黑子的排球(莫将离)

两人现在也都没有什么升学压力，桃井被推免去了桐皇，荻原准备去的诚凛分数线相当之底，所以他们偶尔就会语音通话聊天，互相询问训练进度。
“也不是，入畑教练似乎有意让我在及川前辈毕业之后转二传的位置，但是现在我连球都发不明白。”黑子很苦恼。
二传是一个对综合能力要求很高的位置，他对于入畑教练对他的高期待有些惶恐。
尤其是他的身高估计相当堪忧，前排的拦网工作他做不来，现在发球也有一些问题……
“没关系，先慢慢来吧。说不定等及川前辈他们毕业的时候，下一届就有人接二传了。”荻原成浩说道。
黑子点点头：“嗯，暂时先这个样子吧。”
坏消息就是这些，而好消息是他学托球的进度相当顺利，现阶段正常的进行二传已经问题不大。
不过这段时间及川彻没空教他，岩泉一会的有限，影山飞雄这段时间在焦虑升学考试的事情，在学校的学得时间也更晚了。
目前青叶城西对他的培养方案是按照渡亲治走的，既可以在关键时候可以承担二传责任的自由人。
因此组织进攻也是他的必修课程之一。
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绿色巨蟹头像，黑子算了算时间后伸手准备退出通话：“你们继续聊，我先退了，影山君估计要过来了。”
“好，哲君再见～”
“黑子再见！”
“……再见。”
“大家再见。”
【通话已结束。】
屏幕对面的绿间伸手关上了手机。
桃井他拉进群的时候他是拒绝的，毕竟他可没有什么闲工夫跟这些人扯什么家常。
但最终……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单纯的当做是学习时候的背景音也不错。
荻原成浩……他不认识，也不太在意。
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和桃井关系不错的黑子幼驯染。
至于篮球方面，他现阶段并没有改变自己理念的想法。
在黑子一步一步稳步提升的时候，青叶城西再一次在宫城地区的预选赛中输给了白鸟泽。
面对已经被选入国青队中试训回来的牛岛若利，青叶城西的防守显得如此乏力。
春高预选赛结束，今年的整个赛年就彻底宣告结束，青城排球部也久违的放了个大长假。
及川彻也终于有时间教黑子二传，但很明显他现在状态相当之差。
而看着明显比之前颓废了不少的及川彻，黑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及川前辈……”看着及川彻多次走神，黑子很是担忧。
“我自己静一静就好，”在后排给黑子抛球的及川彻叹了口气：“又不是第一回了，已经习惯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要让自家后辈安慰……
及川彻已经数不清自己已经输给牛岛若利多少次了，从小时候开始，和他同届的牛岛若利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他头顶上。
对于他来说，东京明明只有三百公里，但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从小学的少年比赛开始，到国中的全中，再到现在的IH与春高……
他从来没有拿到过通往全国的门票。
国中的最后一年，和县内最佳二传的奖项一起送到他手里的还有来自白鸟泽学园高中部的保送协议，但他极为任性的拒绝了。
他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想要堂堂正正打败牛岛若利一次，靠自己……走到全国的舞台上。
将手里的球抛出，而前排的黑子相当熟练地将球托到了四号位强攻最常用的位置。
“没事儿的……”及川彻盯着手里刚从车里面拿出的排球。
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他国中的时候好太多了，大家都在变强。
和现在几乎全靠二年级组成完全队伍的白鸟泽不同，青叶城西会在明年迎来真正的大换血。
他们会比白鸟泽得到更好的补强，也会变得更加强大。
而有了更多有实力的攻手，及川彻作为二传能够发挥的空间也会更多。
“没事儿的。”
“明年的IH，我们一定会赢。”
青叶城西的主将如此发誓。
黑子静静看着及川彻：“一定会的。”
作为青城预定的自由人，他或许没有方法让青城更顺利的获得胜利。
但至少，只要他能够守住最后的防线，青叶城西就不会输。
只要球不落地，他们就有无限次重来的机会。
这是夜久教他的，最重要的真理。
“恭喜毕业！哲君！”
快门按下的声音响起，桃井手中的相机定格下了黑子拿着北川第一毕业证书的样子。
帝光的毕业典礼在前段时间就已经结束了，已经彻底闲下来的桃井干脆将自己那位黑皮幼驯染晾在一边，自己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毕业旅行。
至于第一站……当然是仙台！
“可惜仙台这边的花还没开，要不然就可以多拍几张写真了。”桃井看着相机中的照片，略有些遗憾。
黑子凑过来看了一眼：“很好看，多谢桃井同学了。”
“黑子前辈！合影！”远远的，有排球部的后辈喊着这边的黑子。
金田一了国见他们也都在。
“马上。”黑子回应着。
这大半年相处下来，他和这些学弟们也差不多熟悉起来了。
桃井举起手：“我来当摄影师！”
给黑子和金田一他们拍了不少合影后，桃井有些疑惑地问向黑子：“影山君没过来吗？”
“影山君拍完集体毕业照已经走了，说是打算把这段时间的排球都补回来。”黑子简单解释道。
全中结束到现在的这几个月，影山真的是发愤图强的学习，打排球的时间都大大缩短，现在恐怕是打算报复性的都打回来吧。
“所以……影山君能考上白鸟泽吗？”成绩很好的桃井如此问道。
对最后几次模拟考试有印象的黑子沉默了。
白鸟泽学园作为县内顶尖的学校，又有大部分国中部直升的学生，外校想要考取的难度极高。
青叶城西这边想要考上，基本上要学校前百分之五的层次。
而影山那几次模拟考试……
“影山君的第二志愿好像是乌野町的乌野高校，我记得是挨着白鸟泽町。”黑子跳过了上一个话题。
“乌野？”桃井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自己恶补的排球知识：“啊，是小巨人的那个……不过他们好像这几年都没出成绩吧。”
“嗯，”黑子点了点头，“不过影山君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去年暑假他去猫又教练那里学习的时候好像是听说了乌养监督生病的消息，似乎现在也没有重新回归，猫又教练遗憾了很久。
以影山在县内的实力来看，他其实有更多的好选择，例如伊达工业之类的学校都很不错。
他实在是没有理由选一个沉沦了几年的乌野高校……
桃井眨了眨眼，想起了另一件事：“小绿过几天好像就要过来了，我记得宫城的县民大会就在一周后？”
黑子点点头：“对，入畑教练打算让及川前辈带我和金田一他们几个上去试试。”
县民大会没有明确的年龄要求，所以仙台大学之类的学校也都会派遣队伍来参加，他们拿名次的机会属实是渺茫，所以入畑教练干脆就把这次机会拿出来练兵用了。
“那我也就先不走了，哲君有住的地方吗？”桃井的眼睛亮晶晶。
黑子说道：“有，我正好打算从及川前辈家里搬出来，已经租好的房子在青叶城西附近。”
“不介意我和小绿暂时住两天吧。”桃井侧头看过来。
“当然。”黑子答应的非常爽快。
桃井五月和黑子两人刚迈出北川第一的大门，就有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哲也。”
黑子闻声看去，看到了一抹赤红。
他并不意外，而是保持礼节的向对方打了招呼：“好久不见，赤司君。”
作者的话：
差的更新明天补。
●再次声明我知道黑子适合当二传，但是他身高不够，体力也不够好，我想让他有未来，所以整体走的是青叶城西自由人打双二传的路子。

第32章 第三十二Q
桃井皱着眉，随后果断挡在了黑子身前：“赤司君，忽然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很害怕，很怕现在的赤司还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赤司静静看着两个人，见桃井警惕的样子，他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没关系的。”黑子安抚着有些应激的桃井，同样安抚着自己。
他猜到赤司或许会和他说些什么，但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来找他。
“我只是来恭喜哲也毕业的。”赤司脸上带着一日既往的微笑，但那种淡淡的压迫感还是让桃井有些不适。
黑子的话语中一如既往带着些许的疏离：“那也恭喜赤司君毕业了。”
赤司已经不是他所全身心信任的人了。
至少……现在的赤司不是。
赤司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淡了一些，他看了一眼黑子手里拿着的毕业证书，又看了看旁边北川第一的牌匾，却什么都没有说。
场面诡异地沉寂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黑子拉住桃井后开口道：“赤司君来仙台是要办什么事情吗？”
赤司淡淡回复道：“敦已经搬到秋田了，我顺路过来看看你的近况。”
黑子沉默了一下。
虽然秋田和宫城确实有一部分接壤，但是秋田市和仙台市之间的距离……怎么也说不上是顺路吧。
“看到你过得还不错，有些话我就不用再说了。”赤司无视了黑子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迷惑，自顾自继续往下说着。
“不论在哪里，你一定会来的。”
看着赤司的样子，黑子皱了皱眉。
之前听到桃井说众人四分五裂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奇迹的时代将自己局限在国中的层次中，他们认可彼此，也只认可彼此。
而到最后赛场上的矛盾几乎无法调解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他们一定会在彼此之间决出一个最强者。
这是他们之间根本不用说的默认共识。
“赤司君，我仍然坚持我的理念。”黑子看向赤司的眼神无比坚定。
或许帝光最强大的时候是国三，但其实核心竞争力最强的时候是在国二的全中预赛，而他们现在已经处于一个七零八落的状态。
拧成一根绳的帝光或许无人能敌，但如果只是一个一意孤行的“天才”，早晚有一天会碰壁的吧。
篮球也好，排球也好。
这些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运动。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那些他们曾经认为的“平民”来将这份骄傲彻底碾碎。
蚍蜉撼树或许是痴心妄想，但如果是一群齐心协力的普通人，或许可以与那些“球场上的王者”一决高下。
等到那个时候……
赤司的表情不为所动。
“想要证明什么的话，就爬到顶点来吧。”
“——我会看着的。”
“另外，这是毕业礼物。”
说着，赤司将手中的礼盒放在了黑子手中。
看过了，也该离开了。
这是赤司的愿望，现在他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被黑子拉住的桃井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离开的背影，最终有些无措地看向黑子：“小赤……真的没事儿吗？”
黑子盯着手中的盒子看了半天：“没关系的，在这边一直站着也不好，我们先走吧。”
“嗯。”
北川第一的毕业典礼因为某些事情耽搁开得其实相当晚，帝光的毕业式在三月初就已经办完了。
而北川第一毕业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各个学校的录取名单就陆续下来了。
影山飞雄也不负众望的……落榜了。
好在他这段时间的学习还是相当有成效的，以一个中等偏上的分数第二志愿考入了乌野町的乌野高校。
出成绩的当天正好是黑子搬家的日子，而送他过来的及川彻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就知道。”及川彻如此说道。
白鸟泽今年的分数线甚至比以往更高，影山飞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影山君已经很努力了。”黑子无奈。
但影山的天赋基本都点在排球上了，对于文化课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
能够考出这个成绩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啧，落榜白鸟泽……”及川彻的表情相当之臭。
与其被白鸟泽拒之门外，还不如让影山飞雄直接第一志愿报乌野。
黑子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及川彻和白鸟泽的恩怨确实不是三言两语能说通的。
而在桃井的期盼下，仙台的樱花终于结起了花骨朵。
远在东京的荻原成浩也发来了顺利入学诚凛的消息，没有办法过来看黑子头一次的正式上场比赛。
作为新建立的学校，诚凛的各个社团也算是一个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状态。
但社团的招新还没有开始，荻原成浩也还不清楚篮球部的前辈都是什么情况。
四月初举办的宫城县县民大会是一个地方举办的综合类体育赛事，而少年组最低的年龄划分卡得并不是很严格，所以及川彻直接带着黑子他们报了U19的少年组，同组也有不少主要是大一新生的大学社团。
这段时间各个高校已经陆续开学了，影山飞雄也已经去了乌野报道。
青叶城西开学的时间还没有那么早，要再过几天。
而开学相当晚的桐皇要等到四月中旬，桃井干脆就打算直接在这边住到开学再走。
另一边同样还没开学的绿间真太郎踩着比赛开始的头一天乘坐飞机抵达了仙台。
去接机的只有桃井，因为另一边的黑子已经跟着前辈们去了比赛现场。
县民大会没有种子队一说，而报名参加的队伍又实在太多，而且鱼龙混杂。
所以头一轮的比赛场所基本都分布在各个小的体育馆，有赛事官方专门的人负责记录成绩。
青叶城西这次报去县民大会的大名单是队长及川彻，二传矢巾秀，主攻手岩泉一，花卷贵大，国见英，副攻松川一静和金田一勇太郎，自由人渡亲治和黑子哲也，加在一起一共九人。
这都是已经敲定的一军，也会是未来一年中青叶城西重要的主力成员。
青叶城西的一军里还有几个关键分发球员，这次都没带出来。
毕竟入畑教练的意思是让新生和老生好好磨合一下，看看具体状况如何，再决定后面的主力与替补都是谁。
不过大名单只有九个人的青叶城西能有两个自由人确实是相当奢侈。
“黑子，你的护膝什么时候换的？”看着黑子膝盖上的两个黑色护膝，渡亲治有些疑惑。
他记得之前黑子带的一直是白色的，据说是及川彻送的？
黑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护膝：“白色的那套昨天练习的时候不小心刮坏了一个，所以拿了新的，以前的一个同学送我的。”
松川一静看了一眼正在跟官方人员确定最后事项的及川彻：“你可以学某人带一黑一白。”
“那样太突兀了吧。”黑子拒绝，他想要存在感低一点。
“金田一和国见！你们两个一会儿好好表现，这可是你们的首秀！”岩泉一挨个拍了一下新入队的两个攻手后辈。
相当紧张的金田一瞬间立正：“是！”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跟着青城打比赛，在此之前他们也才跟队练习几天而已，怎么突然就要正式比赛了……
而且青城队里的气氛和北川第一完全不同，尤其是二传！
他们国一的时候一直坐得是冷板凳，也没有在正式比赛扣过及川彻的球，而这两天的训练下来……他们只觉得如沐春风。
赞美及川前辈！
一个考虑他们感受的好二传！
“你是不是落了一个人没拍？”花卷贵大看向岩泉一。
岩泉一的手僵在半空。
对哦！他们带了三个要首秀的新生呢！
“你紧张吗？”抽签完回来的及川彻问向身边的黑子。
“不紧张。”穿着写了7号码马甲的黑子冷静回答道。
再大的场面他都已经见过了，这种连观众都没有比赛倒真的不至于让他紧张。
非要说的话……也是因为头一次上正式比赛有些激动吧。
及川彻学着岩泉一的样子也拍了拍黑子的后背：“不紧张就好，放心大胆的打，不用担心失误。有前辈们在，你接丢十个球也都问题不大。”
黑子默默吐槽：“不，这个问题很大吧。”
又不是篮球比赛，丢多少分拿回来就好。
排球比赛可是二十五分就结束一局了，他要是真的直接接丢十分……这比赛也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