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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然而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他不能指望着只在滕时难受的时候充当一个肩膀,他必须要在方方面面都超过他,才能彻底脱胎换骨,真正变成想要成为的角色。
现在的滕时太优秀了,他的飞车已经正式推出了v1车型,发售了两千台,一经上市就遭到了全球抢购。
在那之前,他先是用无数正确的商业决策赚取了无数原始资本,然后又在靳老爷子的帮助下得到了支持,在崇景搭建了数个飞车基站,建立起了飞车运输的初代运行线路网。
之后他丝毫没有藏私的心思,直接把搭建电子运输网的成功经验通过新闻发布会分享到了全世界,一时间全世界发达国家都开始兴建飞车基站的计划。
仅仅是第二年,飞车的产量就达到了一万多台,今年是第三年,飞车的预计产量已经飞增到了二十万台,而且订单还在以几何倍数增加。
奚斐然觉得自己已经在拼了命的往前跑,而滕时却像是在飞,他怎么追都追不上,这让他的危机感与日俱增。
滕时不知道奚斐然此时的正在想什么,他本想着闭目养神,等着疼痛渐渐随着穴位按揉淡下去,却没想到这次按揉起的作用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压不住了。
他胃里越来越疼,像是有刀尖在戳。
奚斐然也感觉到了,停下按揉,握着滕时的手皱眉道:“还疼?”
滕时按着胃的左手已经从虚按变成了重按,掌心深深陷入平坦的上腹,指尖紧紧抓着衣服,靠在椅背上忍着痛点了点头。
奚斐然的心脏一阵抽痛,立刻按下了呼叫乘务员的按钮,要了一杯热水,飞快地从双开背的夹层里找出了常备的胃药。
滕时这个时候已经疼的趴在了小桌板上,清瘦的脊背随着粗重的呼吸而艰难地起伏着,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冷汗一出,连后背肩胛骨紧绷的形状都清晰可见。
奚斐然心疼得要碎了,扶住滕时的肩膀:“乖,吃点药。”
胃里一阵阵痉挛,像是绞肉机在里面绞,滕时痛的几乎动不了,完全是靠着奚斐然才勉强坐起来,把药吞了进去。
“你的胃溃疡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奚斐然声音发紧,一手扶住滕时,一手去按他的胃,“根本都没吃什么刺激性的东西都疼成这样。”
滕时的额头上冷汗淋漓,短短一会儿功夫,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他想要坐直,但是只要一动胃里就撕心裂肺地疼,想要接着趴着,却感觉一阵阵反胃。
“别大惊小怪……我还好……没觉得比之前严重……”滕时口是心非地喘息着,刚说完就一阵剧烈的痉挛,疼的他弯下身子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奚斐然心如刀割,一圈圈揉着滕时的胃。
本来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尽快出国学习,但现在他又犹豫了。
滕时这种身体状况他怎么走得开,万一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滕时犯了严重的胃病呢,他身边连个帮他的人都没有怎么办?
与此同时,距离滕时和奚斐然座位仅仅三排之隔的前方。
一个带着瓶底厚眼镜的小老头正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研究成果,啧啧几声后敲下几行分析。
“森博士,”他旁边的女助手低声用J国话问,“咱们这次借着课题研究的借口来H国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把云南福利院的实验数据带回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好了,”森博士甚至没给她一个眼神,依旧盯着电脑屏幕上各种人脑的扫描图,“云南这边天高皇帝远,福利院里的孩子们都是没人管的,更何况咱们的钱已经打点到位了。”
女助手:“是。”
森博士的眼镜上反射出屏幕森冷的白光,低声叹道:“只可惜啊,这么多年过去,我再也没有碰到和当初那个孩子一样的脑内奇观,如果能让我再看一次就好了……”
“您是说,滕家……”
“咳。”森博士咳嗽一声打断了她,“隔墙有耳,不要以为你说J国话,在H国地界就可以放肆地讨论秘密了。”
女助手抱歉地说:“对不起。”
森博士摆了摆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崇景了,A大那边的讲座你帮我对接一下,到时候我准时出席,虽然是为了掩护我们这次的真实目的,但是该做的戏要做足。”
“是。”
“行了,我先去上个厕所。”
咔哒,安全带解开,森博士摇摇晃晃地向着后排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来。

滕时其实是一个不太能忍疼的人。
他的痛觉神经很敏感,一般人觉得还行的疼痛,在他这里就足以让他疼的动不了。
但是他又偏偏从小体弱多病,大大小小的疼痛都让他尝了个遍,久而久之竟也练就了一种坚强的麻木,甚至掌握了某种技能,疼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把自己放空,让自己的意识陷入一种类似于昏睡的自我保护中。
“阿时?”奚斐然轻声叫身边的人。
滕时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可能发出了一点声音,也可能完全是气音,虚弱地闭上眼缓缓倒在了奚斐然的肩膀上。
奚斐然搂住了滕时。
他的右手继续按在滕时的胃上轻轻揉着,手腕都有些酸了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目光久久凝聚在滕时苍白如雪的脸上,深黑的瞳孔情绪复杂,无声的叹了口气。
“哥哥!哥哥……”
回忆似乎飘到了很久远的时间点,巨大的玻璃穹顶透射着明亮的阳光,博物馆里孩子们成群结队地欢闹着,几分钟就有一个讲解员带着参观游览的人们坐上缓缓上升的扶梯,偌大的建筑仿佛一个微缩的小世界。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也去找个讲解员来,”靳清沮丧地揉了揉滕时和滕禹两个小家伙的头,“还以为我能给你们讲全程呢,没想到高估了自己,我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小滕时咯咯笑着抱住她:“妈妈我觉得你讲的很好。”
小滕禹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却也默默点了点头。
靳清的笑容一下子明媚起来,她穿着碎花长裙,笑起来时候整个人像是会发光:“谢谢你们捧场,看来我的历史专业还没有荒废掉。”
“小清,”一旁传来男人平静温和的声音,一瓶水抵了过来,“累了吧,你在这里陪孩子歇一会儿吧,我去找讲解员。”
靳清抬头看向滕仲云。
面前的丈夫带着一副黑边眼镜,身上散发着平和温柔的书生气,淡笑着看人的时候,那深邃的瞳孔能让人的心脏都停跳几秒,即便已经结婚这么多年,靳清还是忍不住会心动。
靳清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来,接过他递来的水:“没事,我对这里熟,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来,老公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
说罢就走向了远处。
“哥哥!你快看!是飞机模型!”小滕时拉着滕禹的胳膊拼命地指向身后的纪念品小商店,“好酷!”
滕禹的视线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瞳孔不由得放大了。
虽然已经过了喜欢玩具的年纪,但是面前商店里正中央放着的飞机模型实在是好看了,对于无论什么年龄段的男孩子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被小滕时拉了进去,两人围着那模型看个不停。
商店里有好多新奇的纪念品,还有一个小型的人造水池,里面放着游船模型,但兄弟俩都一致的被飞机模型吸引了。
“想要吗?”滕仲云走到他们身后。
小滕时下意识收了声,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爸爸从来不对他发脾气,他却一直有点怕他,从小就和他不太亲。
靳清一离开,周围轻松愉悦的气氛仿佛瞬间就凝滞了下来。
滕时不敢说想要,也舍不得摇头。
滕仲云又问滕禹:“想要吗?”
在母亲去世之后,滕禹就没有主动开口要过什么东西,但是这次,他是真的很喜欢。
滕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滕仲云靠近他的耳朵,嘴角带着一抹难以形容的浅笑,轻声对着滕禹说了句什么:“……”
回忆仿佛缓慢炖煮的水,忽然一下子达到了沸点,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那时的小滕时根本没有听清滕仲云说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在翻搅的回忆中,他却读懂了滕仲云的嘴形。
“把你弟弟推到水池里,我就给你买。”滕仲云轻声说。
滕禹猛的转头看向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滕仲云按住他的肩膀:“不会有人知道的,妈妈回来,我会告诉她滕时是自己掉进去的。”
小滕时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滕禹脸色煞白无法解:“为什么?”
滕仲云依旧微笑:“你不想要模型了吗?那么好的模型,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滕禹:“可……”
“阿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滕仲云轻声说,“也是我最喜爱的大儿子,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但是你没有妈妈,滕时有,他总有一天会在他妈妈的庇佑下超过你,你必须尽早在他心里树立威信,让他敬畏你。”
“哥哥?”小滕时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滕禹的心脏跳得飞快,手指轻微发颤,向着滕时伸出了手。
滕仲云脸上的笑意加深,眼镜后面的眼底翻滚起期待的暗光。
然而下一秒,滕禹的手按在了滕时的肩膀上,搂着他转身,离开了小商店。
“走吧,妈妈该回来了。”
滕仲云脸上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紧紧地盯着两个孩子走远的背影,眼底深不可测。
“我回来啦!”靳清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带着一个讲解员,远远地就对两个孩子招手,“哎?爸爸呢?”
“在这呢。”滕仲云从后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崭新的模型,对着靳清笑了笑,“刚才阿时说想要模型,我就去给他买了一个。”
说罢他把手里的模型递给了滕时,柔声说:“拆开看看?”
“哇!”滕时不敢相信愿望成了真,小孩子心智让他顾不上其他,立刻激动地拆开。
靳清在一旁哭笑不得:“一会儿还要逛呢,这还得拿着。”
滕仲云:“没事,我帮他拿。”
靳清笑着挽住他的手嗔怪道:“你就宠他吧。”
“小孩子嘛,没事的。”
靳清忽的想到什么,侧头看向滕禹:“阿禹你有没有想要的?老公,你怎么没给阿禹也买一个?”
滕禹张了张嘴,却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滕仲云淡然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不想要,我问过了,对吧,阿禹。”
对吧,阿禹……
对吧……
梦魇般轻描淡写却带着威胁的话语久久回荡在耳边,逐渐震耳欲聋,回忆翻涌搅动,同被打散的沙画,在无序的乱象中闪过早已被遗忘的一幕幕……
小滕时当天晚上就抱着模型去邀请哥哥一起玩,结果被滕禹当着面啪的甩上了门,关在了门外。
“哥哥……”
小小的落寞身影被时空的沙海吞噬,手中的飞机模型闪动着,时而变成了项目合同书,时而又变成高科技的研发成果。
稚嫩的身形在回忆的巨浪中迅速长大,嘈杂的背景音记录着两人愈演愈烈的争吵和不断升级的矛盾。
“现在我也没有妈妈了,你开心了吗?”
“你为什么总要抢我的东西!”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搅黄我项目的人是你吗?你敢不敢承认?为了这个项目我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非要争个鱼死网破是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有下限!”
忽的,纷杂的画面戛然而止。
“滕时,我要结婚了。”三十多岁的滕禹脸上带着长年累月留下的疲惫,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释然和平和,“我不想和你争了,咱们停手吧。”
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美丽的女孩,笑容明媚如歌。
女孩的笑颜仿佛被打碎的玻璃一样轰然破碎,尖叫声伴随着声嘶力竭的痛苦嘶吼,浓浓烈焰点燃了夜晚的天空,熊熊的火焰将触目所及全部吞噬殆尽。
滕禹跪在地上,满脸是血,一道巨大的伤口从他的右脸眉心一直划到唇角,半张脸几乎皮开肉绽。
“我已经说了停手,为什么你还要毁掉我的一切……”
“滕时,是你逼我的,那我就奉陪到底。”
飞机还在平稳的向前行驶,怀中的人忽的颤动了一下。
奚斐然立刻低头。
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滕时的眉心紧蹙着,表情中带着某种悲伤的情绪,奚斐然从未见过滕时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似乎是某种近乎绝望的难过,像是永远的失去了什么,却无能为力。
梦到什么了?
奚斐然心都跟着颤,抱着滕时肩膀的手微微收紧,用最温柔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安慰:“没事的阿时,没事的。”
滕时渐渐安静了下来,眉心的褶皱并未平复,却也没再发出不安的呢喃。
奚斐然心疼极了,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看着滕时苍白如纸的脸,竟感受到了一种脆弱感,不是身体上的脆弱,而是精神上的,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个过分强大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落寞。
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奚斐然心绪又变得十分复杂,他知道滕时醒来的时候,自己如果问他梦到了什么,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他还把自己当作孩子。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依靠我呢。
鬼使神差的,奚斐然忽的生出了大逆不道的心思,犹豫了一下,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了滕时的脸。
掌心里的触感冰凉而柔软,奚斐然猛然一阵颤栗,仿佛获得了某种满足,又仿佛增添了更多的不满足。
也只有在滕时半昏迷的时候,他才可以有这种机会,用这种呵护的姿势触碰他。
与此同时,森博士从前排走向洗手间,和奚斐然的座位擦肩而过,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二人脸的一瞬间,忽的愣住了。

森博士从前排走向洗手间,不经意的一瞥,忽的愣住了。
首先吸引他的是坐在靠近走廊这边的男生,他看上去年龄不大,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短袖,身材轮廓非常匀称,虽然没有过分喷张的肌肉,但是手臂紧实的线条和宽阔的肩膀却让他有种同龄人没有人的男子气概,给人一种成熟可靠的感觉。
奚……什么来着
森博士的心里跳出一个模糊名字,这次他飞到崇景有几件事要办,其中一件事就要是要与多年的好友梁晨见面,梁晨老早就在电话里跟他说有个好苗子要介绍给他,还给他发了照片和简历。
“你不是一直抱怨缺个得力助手吗?我给你推荐一个,奚斐然,A大高材生,这次你来A大演讲顺便见见,绝对满意。”
竟然这么巧,在飞机上见到了。
长得还算是一表人才。
森博士的眸色挑剔地微闪,虽然奚斐然的简历非常优秀,但其实他更想找个本国的助手,外国人在他心中始终不太可信。
但是自己和梁晨的交情又实在很深,不能轻易驳了人家面子,还是得想想怎么婉拒一下。
等等,奚斐然旁边这是……
年轻的男人低垂着头靠在奚斐然的肩膀上,姿势亲密,他的脸色苍白,绝美的容颜仿佛玉雕一半,长长的睫毛将阴影落在下眼睑上。
森博士的眼睛瞬间睁大,几乎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许多年前,他对着电话那头的福利院嘶吼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
“你抓了滕仲云的二儿子?是不是疯了!”
“你以为滕仲云会善罢甘休?立刻把他放了,然后你们赶紧出国,别留下把柄!”
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森博士的心跳瞬间飙升到一百八。
当初他和同心福利院切段得非常干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查到他身上来过。
他很确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暴露,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当时,在联系彻底切断之前,疯狂的福利院院长对滕时实施了电击。
电流接通那一时刻,滕时头上连接的各种仪器设备,立刻将他的大脑信息扫描读取分析,绘制出复杂的波长图案,获取出的最鲜活的脑神经活动,生物信号转变为电子信号,传输给了大洋彼岸的J国他的助手处。
“老师!森老师!您看他的大脑图谱!好奇怪!”
森博士立刻走过去看向电脑屏幕。
他至今都记得自己看到那大脑图谱时的震惊,各种数据显示这一个典型高智商人类的大脑,非常符合他研究的对象,如果滕时真的是福利院的孤儿,此时估计已经被安排运送到J国进行各种研究了。
但同时这又不仅仅是高智商人类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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