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对方真的毫无反抗之力后,岑云川又想起了冯尔俨的交代,“这美人呀,总归是有几分气性在的,你如是太过斯文,便会败兴,若太过强横,便会失礼,所以啊……若想让美人乖顺,嘴上该谦和就得谦和,这动作嘛,该主动就得主动!”
岑未济已经被他逼到了墙角。
是轮到他主动的时候了!
于是他大着胆子伸出两只手捏住对方下巴,将那双漂亮而淡泊的灰眸强行扭到自己这边来。
岑未济头上已经有薄汗,看着确实精神不佳的样子,一双灰眸懒懒散散的半阖着。
岑云川脑瓜子一转,骑坐在对方身上,开始盘问起来,“你这一路到底怎么隐藏行踪的?”无论他派出去多少人,总摸不到对方丝毫踪迹,明明他身边跟着这么一大群人,如此显眼,却总是被跟丢。
岑未济微微抬起眸,一手扶在他的腰上,边喘气边道:“佛寺道观……烟花柳巷……”
一听后面四个字,小猫崽子果然原地炸毛了,“你还去了烟花之地……!?”
岑未济唇角勾出一点笑。
偏是这抹笑更让身上的人急了,抱着他的肩膀摇晃起来,急切逼问道:“说!你都去做了什么?看了哪个小娘子?”
岑未济被他摇的头晕眼花,只得伸手将人勾入怀里,抱住慢悠悠道:“秦淮的越娘子生的最好看……徽山的张娘子一手反弹琵琶最是惊艳……”
还没等他说完,嘴唇就被人一口咬住,但不是亲吻,更像是被小狗硬啃。
直到两片薄唇被啃的红肿,小狗才气咻咻的松了口。
岑未济低头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被撕裂的下唇,目光平直。
“以前你怎么样我管不着!”岑云川被他看得赶紧别过头,给边自己壮胆边怒道:“可今后若敢再提什么张娘子,越娘子的,我便打断你的腿!”
岑未济却还是好整以暇的模样,嘴角擒着一点笑,“何时变这么霸道了?”
岑云川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于是伸手将人按倒,压上前去,开始剥对方衣袍。
岑未济本就靠强大的意志在坚持,被他一阵乱摸,险些差点没忍住,他倒吸一口气,想要将那只作乱的手捉住。
但岑云川反应比他更快,反将他双手扣住,按倒。
两人纠缠间,一块硬物掉了出来,砸在石床上发出一声脆响来。
岑云川闻声看过去,发现是一枚银簪——他拿起来细看,慢慢有了一丝印象。
是那年他和元景,姚家小姐一起偷溜出宫时买的,后来他只当自己是醉酒后随意丢在了某处便没放在心上……
如今此物竟再次出现在了对方衣袖里。
见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簪子,岑未济趁机一下下得摸着他的后背,给猫崽子顺毛一般,目光柔和。
“怎么……在你这……?”岑云川磕磕绊绊问。
“早就在朕这了。”岑未济从容答道。
“你为什么还留着它……?”明明是一件毫不起眼的物件,甚至都不值什么东西,何故如此贴身收着。
岑未济看着他没有说话,可那双眼里却又像是说尽了千言万语般。
岑云川就像曾经千百次那样,义无反顾扎进对方怀里。
而那个从未对他设防过的怀抱亦如曾经千百次那样,稳稳接住了他。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红着眼重复道。
岑未济药劲还没过去,连抬手指都困难,只能用力地圈住怀抱。
岑云川流完眼泪,便开始四处找刚刚不知被他丢去了哪里的簪子,在两人衣摆间摸索了半天,终于被他找到。
他又开始扒拉对方衣服。
直到对方被他剥的一干二净,浑身上下再无布料,只能紧张地平躺着任他为所欲为时,才开始自己的大作。
岑未济闭上眼,没能等来对方温热的肌肤相贴,反倒在腰侧感受到了一点刺痛。
他睁眼看过去。
发现小家伙正趴在他腰腹处,完全不管下面东西的死活,反倒拿着簪子贴着他的腰侧比划着。
“狸奴!”他刚动了一下身子。
身上人连忙夹紧腿将他死死坐在原地,一脸霸道模样。
刺痛感越来越强。
岑未济不是个不能忍痛的人,之前在北地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为了躲藏他硬是装成涑人,躲过了追查。
可如今,浑身上下被小崽子挑拨的敏感到不行,几乎是一碰就发麻,又被那凉飕飕的银簪刺激着,他便有些招架不住了,眉眼烦躁蹙动,连脖子也挺起。
可仅存的意志仍提醒着他,“不可!”像他们这样的人,日日起居都被仆从环绕着,身上但凡有任何一点胎记或者疤痕,都会被记录在案,更别说是什么纹身,若是落入下人口舌里,定会生出事端来。
可岑云川却是不管不顾,将人压着,继续动作。
他不忍对方流血,却更难抑制内心的欲望,似有一道声音不停的在他耳中和心中叫喊着——岑未济是他的,谁都不许从他手里夺走,无论是敌人,还是鬼神,亦或岑未济自己!都不能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等他刻完,才牵过对方的手,一点点的放在了那伤口上,“你是我的。”他说的肯定且虔诚,仿佛那是一生的箴言。
岑未济指尖触过那几个字迹,很快就认出,那是“狸奴。”
他眉眼骤然松动开,看向了身上的人,就像是神佛终于回应了信徒的心愿般,用低沉暗哑嗓音重复道:“我是你的。”
他带着他的血脉走过这一世。
而他亦带着他的印记度过这一生。
岑云川迎着他的目光,伸手将对方拽向自己,狠狠亲了上去。
情动间,他扶着对方那东西慢慢坐了下去,面色疼得煞白,可动作却毅然决然。
岑未济药劲还在,跟着皱起眉头,看一错不错盯着他的面色,似怕他有任何不适。
可刚进了一半,身上的人似就不行了,耍赖般停下了,趴在他的腰腹上不肯动了。
岑未济被他撂到半路,憋的满头大汗却又动弹不得,只能涩声道:“解药。”
岑云川似是害羞,缩在他胸前,不敢抬头,声音比蚊子都大不了多少,“解药没,没在我这……”
“……”岑未济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暴起,他深呼了几口气,“你起来,我教你。”
他慢慢用语气引导着对方动作。
可小崽子在这方面十分只学懂了不到三分,将两人弄得一塌糊涂,却始终不得要领,将自己磨的通红,更将岑未济磨的发疯。
最后直接哭唧唧撂挑子,起身要走。
还没等爬下床,便被人拖着脚踝重新按到了身下,用粗重地呼吸威胁道:“既没有解药,你便是解药。”
岑云川见他捏住自己脚腕的双手十分用力,知道他怕是已经恢复了体力,便开始害怕起来,可岑未济却只是一边摸着他汗津津的额头,一边将他沾着的湿发拨到旁去,然后在上面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动作温柔至极,神情亦看起来慈眉善目。
可他一口气还没呼完。
下一瞬。
便被对方毫无征兆地发力顶了进去。
“唔……”他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唇齿接过舔舐了进去,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对方那副斯文和善的面孔来。
这个人真的做到了上下不一,面孔上是无尽的慈爱,身下却是极致的冷酷无情,无论他怎么哭喊,都只会一边温柔的舔弄他的汗水,一边却不带丝毫犹豫的一顶到底。
当他快要崩溃时,还能听见对方那恍若魔音般的可怕恐吓,“若是让外面人听见他们的皇帝陛下被自己爹爹压着哭得这么狠,那该如何是好?”
他脑袋已经混乱,听见对方这么说,又听见下面的糜烂水声,慌的六神无主,只能掰着对方手指,小声抽噎,“不要……不要……”
岑未济简直要被他这副可怜模样勾得神魂不知所踪,于是彻底将那副正人君子之貌丢去了十万八千里外,肆意放纵起来。
明明药下给的说对方,昏睡最久的却是他自己。
中途睡睡醒醒不知多少道,直至自己被抱进了马车里,竟都不知道。
等他再次醒来,却是被抱在怀里喂饭。
后背贴着熟悉的怀抱,可触感却……他回头,果然看见对方已经换了一身干干爽爽的衣服,正一脸坦然的抱着自己,手里还端着一碗粥,勺子里的盛好了后已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刚想疾言厉色几句,忽发现这里已不是地牢,而是一处明亮的屋舍,瞬间便警觉了起来。
“张嘴。”对方耐心道。
他却抬头,用询问眼神看了过去。
“已在回京路上。”岑未济简单道,将勺子再次递了过来“如今正在驿站修整。”
他顺势喝了一口。
又抬起脑袋。
岑未济又道:“你既怎么都得绑着朕,朕便乖乖跟你回去便是。”
他又喝了一口,尝出来是八宝粥,然后又抬起头。
岑未济像是永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继续道:“朕这个先皇该以什么身份存在,由你来定,你若是让朕每日只待着屋子里陪你也成,若是让朕去外面别院生活也行……都听你的。”
“可好啊,皇帝陛下?”
他故意咬重最后几个字,让岑云川总有种特别心跳加快的感觉,但他很快又仰起脑袋。
“再怎么说,奉这奉天阁与禁军都是朕一手建的,如今虽都忠于你,朕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岑未济又递来一勺,见碗里的粥被对方都乖乖喝完了,这才捏了捏对方的腰,道:“朕不在这些日子,宫里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瘦了这么多?”
没等岑云川张口,他已经从那松松挽着的发丝里揪出几一撮白发来,摊开在手心里问“还有……你才多大,这白发又是怎么来的?”
岑云川将脑袋拱进他怀里,想用无声的撒娇抵赖过去。
却被岑未济掰着肩膀又坐正了,“倘若今后你再敢拿自己身子冒险,就不要怪朕上家法了。”
见对方态度强硬。
岑云川只得乖乖点头。
然后偷偷用余光看见对方还板着脸,他便仰起脖子飞快在对方下巴上啄了一口。
那张严肃冷漠的面孔终于像是被春风吹动了一般。
两人正缱绻着,那门忽被不长眼的从外面推开了,岑云川还坐在岑未济怀里,想要爬起已然是来不及,一回头,看见进来的是何易宽,他便又舒舒服服靠了回去,做出毫不避讳模样。
“怎么了?”岑未济问,声音很是不悦。
岑云川靠着他怀里,听见他说话间胸腔微微震动的声音,安心的闭上眼。
何易宽早就看见了岑云川,但对他还有些畏惧,于是用最快的声音向岑未济汇报完事情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岑云川扫见他狼狈身影,憋着笑,用魅惑君王的语气,故意道:“他看见了……不如把他眼睛剜了可好?”
岑未济将他抱住,回道:“何易宽是个老实人,不可太过欺负他。”
“哼。”岑云川听见他回护旁人,从嗓子里重重道,但其实细听并没有什么气性在。
两人又腻歪片刻。
门外传来叩门声,这次来的人规矩很多,只是站在门口,并未进来,小声询问陛下可醒了。
岑云川听见是自己的人,连忙从岑未济怀里爬起,低头四处找自己衣服,等穿好后还要整理再三,见无一纰漏后,这才推开门,背过手,摆出一副威严面孔问:“朕在,何事?”
“陛下,是齐王来了,非要吵着闹着见您。”侍卫道。
岑云川勾起唇冷冷一笑:“他消息倒是灵通。”
“陛下可要宣他觐见?”侍卫低头问。
岑云川道:“定是为淙州的事来的,让他进来吧。”
前些日子,岑云川为了整顿官场旧风陋习,下旨不许各级衙门再打着公办名义层层向下索拿银两。
对于这些平日里骄奢惯了的官吏们来说,这疑断了他们的大财路,即便岑云川专门从赋税入手制,在降低百姓负担后又将这部分开支明确划归到了田赋中去,可终究明面上的东西哪有背地里的灰色交易权限大?故一经推行,官官相庇,阻力极大。
岑云川在地方呆过,知道这些打着公办名义的银子,皆是通过层层吃拿卡要从底层收缴上来的血汗钱,没有哪一分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若是不整顿,只怕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迟早要将那最穷苦的百姓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将此陋习根治,并放言谁敢反对便拿办谁。
这淙州便在短短月余已一连被他贬斥了近半数官员。
齐王是岑未济身边老人了,奉命镇守此地,家眷亲族也多在地方任职做官,受此牵连极大,前些日子便屡屡上书要求归京面圣,岑云川皆不许,如今恰逢路过此地,可算被他捞着机会,说什么也要来见上一面。
“大侄儿这龙椅还没坐热乎,就想着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用黄土几铲子淹了不成?”齐王一进来,便大声叫嚷起来,他跟了岑未济多年,向来不把这些小辈们放在眼里,又仗着军功和皇帝恩赐在身,行事多豪放不羁,如今切身利益又被动摇,更是跋扈嚣张,“当年我老张家为了你屁股底下的皇位,兄弟多少个都快要死绝了,如今还没享几天福,好啊,就急着过河拆桥!”
侍从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台阶上,岑云川坐下听他继续叫嚣。
那齐王越说越激动,竟伸手比划起来,立在两侧的侍卫刷的一声掏出配剑,将他扣在原地。
齐王看了一眼脖子上架着的刀剑更是激动,原地跳腾起来,又哭又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此乃天子面前,不可放肆!”岑云川身边的侍卫长连忙呵斥道。
齐王戎马一生当惯了粗人,最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摆官腔,于是直接张口破骂起来,他不敢骂岑云川,只得指桑骂槐,将左右全都骂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见他骂得实在太污耳朵,岑云川微微点了一下下巴。
侍卫长像是终于等到了机会般,上前几步,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踢的那齐王当即跪倒原地开始哇哇乱叫。
岑云川这才开口道:“朕下旨整肃此事,并非是针对你淙州一家,便是谁来阻拦都是一样的下场,若缺银子使尽管来向朕借,朕便是砸锅卖铁拆了皇宫也不会亏待诸位叔叔,可若是谁还想就着旧法子从下面捞钱,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齐王哪里肯听他的话,竟搬出来先帝名号来,说自己拼死立下如此功劳,临着老了还要受此苛待,竟当场无理取闹撒起泼来。
岑云川咬牙听了一会儿,脑袋都被他吵得涨了几圈,想杀他又念及他是功臣,想打他又怕他身子骨撑不住,一时竟气得只能干瞪眼。
那齐王见小皇帝被自己搅得直皱眉,正要得意,忽听见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问道:“闹什么?”
他一愣,赶紧睁开眼,拿袖子擦了擦然后朝台阶上看过去。
小皇帝背后立着一个人,虽站在暗处不甚显眼,可他一出来,四周的侍卫皆垂眉低眼,大气都不敢喘。
齐王心脏不禁彭彭跳了起来。
岑未济走下台阶,岑云川立马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侧。
齐王看清后立马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来,呆看了半晌后,忽然一扑腾栽倒在地,嘴里颤巍起来,“陛,陛下?!”
“仲勋。”岑未济低头瞧着他,声音清润的唤了他的字,“几年不见脾性怎么越发像个老顽童,倒和小辈们闹上脾气了?”
倒听不出一点脾气来。
可齐王哪能不知道他的路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陛下大,大安,此乃老天垂怜,竟有让老臣再见天颜之日!”
岑未济却是一笑,冲着何易宽道:“搬上来吧。”
何易宽很快就命人将几个大箱子依次搬了进来,陈列到了齐王面前。
齐王小心抬起眉梢,只瞥了一眼,便吓得满头大汗。
“朕借船途径,恰巧碰见从陈国运来给仲勋的礼物,便顺带着给你捎了来。”岑未济慢慢问:“不打开看看吗?”
那陈国不过是个南域小国,依险而居,眼见大虞渐渐强大,便起了依附之心,怎奈岑云川偏就看上了陈国那独一无二的出海码头,早就有攻打吞并之心。那陈国主哪能不知,自知真的打起来自是抵抗不了,于是便开始向大虞朝中达官显贵送礼,以求自保。
但朝中众臣慑于皇帝之威,大多不敢收取,唯有齐王爱财,对送上门的礼物来者不拒。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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