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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即将抵达他忠诚的咒术界(踏瀑飞白)


“你还真是没有半点咒术师的思维呢。”
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与咒术界的其他人都是如此格格不入——就和他一样。
五条悟感叹一句, 才又继续给羽取一真解释。
“我之前误认为这是一个诅咒仍在生效中的信号。至于诅咒的来源猜测嘛,那就有很多种啦,先不展开举例啰。”
他用笔点了点纸上那个用钢笔随手勾勒出来的纹样, 又在旁边画了个丑丑的咒灵脑袋,打上叉。
“但按照你的猜测,我换了种思路,先翻找相关报告记录,筛选出与津美纪状况相同的名单——嗯,之前伊地知也报告过有相似的被咒者出现,但毕竟他们都是昏迷状态,无法沟通,再加上[窗]的人手也不足,就没有花力气特意去逐一接触确认。”
“这次呢,我没有调用咒术界方面的人力,而是花大价钱委托给了普通社会上的调查机构,请他们挨个对照名单,进行被咒者相关家属的走访与调查。”
五条悟的拇指与食指圈起,比出一个相当可爱的[看我金钱攻击!]的手势。
“他们超级努力的哦,不仅询问了家属,现在还开始问起之前接触过的同学或同事、附近的邻居、光顾过的商店……总之,他们似乎开始找到这些被咒者在昏迷前经历上的某种共性了,只是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能找到突破性进展的线索,五条悟的语气明显变得振奋,格外高兴这个来之不易的好消息。
“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是一个来自未知诅咒师的[标记]。”
说到这里,五条悟开开心心地去拍羽取一真的肩膀。
“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提出的[人为],我都忽略还有这点可能性了!”
像这种敢大肆在普通人里留下[标记]、不怕被他追查的诅咒师,五条悟还是头一次遇见。
多年来始终辗转在各种高危任务之中的他,反而由于祓除咒灵的经验太过丰富,在处理津美纪这种全然生活在普通人社会里、又突遭昏迷的情况时,一时间没想起还有术师作祟的可能性。
毕竟那些零散分布在世界各地的诅咒师并不多,加上被打为通缉犯的他们行事总是带着咒灵没有的狡猾,几乎不会留下术式作恶的痕迹,追查起来也相当麻烦,往往会被[窗]当成普通的刑事案件而不上报。
何况[窗]在观测咒灵或咒力引发的事件上很有经验,但要他们抽丝剥茧的来找证据破案,那就是完全属于另一个领域的专业了。
因此,五条悟既相信了羽取一真的直觉与猜测,又愿意绕开如今明显有更大猫腻的咒术界、花费大力气去验证对方想法的可能性。
譬如说,从普通社会上雇佣更擅长从细枝末节处推敲出真凶线索的,私家侦探。
——没想到还真抓到了敌人一点狡猾的尾巴!
能解开伏黑惠长期闷在心底里的这个结,十年前就开始照拂着他长大的五条悟自然是相当高兴的。
“你只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而已,”羽取一真微微摇头。
“我才不过是凭直觉乱猜的。”
确切地说,是凭他以前玩过的那些游戏套路猜的。
这种需要额外条件触发的隐藏委托、奖励又稀有、描述还和【真相】有关的事件,不是和反派有关,就是由反派一手策划。
反正不可能会是被他当升级材料反复刷的野怪能干出来的事,它们没那个智商。
“总之啦,我过几天要回趟京都的五条家,翻翻看宗族留下的典籍里有没有类似的术式记载。”
面对不居功还要往他这边推的黑发青年,五条悟有些忍俊不禁,反省了但没完全反省的又开始继续揉对方脑袋。
反正他是前辈嘛,这就是前辈享有的对后辈特权啦,特权——
“别看御三家平时又老又守旧,但在这种时候还是有点好处的。历史啦、见闻啦、轶事啦,这些千年底蕴的家族里都有超级多的藏书可供翻阅。”
五条悟笑眯眯道,相当有耐心的给羽取一真科普这些旁人看来再基础不过的咒术界常识。
“我们当下几乎所有针对咒力相关的研究与理论知识,都能从这些前人流传下来的典籍里找到出处。”
“原来是这样,”羽取一真想了想,“那加茂家应该也有这类关于咒力的书?”
“搞不好,甚至比五条家还要多也说不定。”五条悟沉吟。
“别看加茂家祖传的[赤血操术]如今并不算特别出彩,如今又被你收拾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但在一百五十年前,可是出现过一个被称为[史上最恶术师]的加茂宪伦噢。”
羽取一真:“嗯?”
又有新的故事背景要介绍?
“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啊。”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回忆起之前在五条家翻过的那些旧书。
“如今被封印在高专忌库里的特级咒物[咒胎九相图],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之一。”
咒胎九相图,可以说是那个加茂宪伦打着研究的旗号,使用最泯灭人性的邪恶方式,强行制造出的惨烈悲剧。
当一位女子因拥有能怀上咒灵后代的体质而受到迫害,不得不抱着孩子的亡骸逃入寺庙、遇见加茂宪伦时,等待她的却是真正落进地狱的痛苦噩梦。
于是,九度妊娠、九度堕胎,所有的实验记录都被销毁,最后仅剩[咒胎九相图]这个无法被破坏的、昭示着他极恶罪行的证物,仍旧留存至今。
“在加茂家的历史里,这个家伙相当于禁忌般的[污点]吧,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几乎不会有人特意提起他。”
五条悟显然也极反感那个加茂宪伦的做法,从始至终都是皱着眉毛说完的这段历史。
“我记得去年在京都高专上学的那个原定加茂家主的继承人,就是和加茂宪伦同音不同字……当时那些老头还抱怨好久来着,说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在挑衅他们啊之类的。”
羽取一真翻了翻【社交】界面,终于想起这个与加茂宪伦同音不同字,偷偷摸摸在涨好感度的加茂宪纪是谁了。
上次在加茂钓殿给他拿鱼竿的眯眯眼npc小哥。
“既然这样,”羽取一真拿过五条悟手中那张纸,仔细对折后放进口袋里。
“我也回京都加茂家一趟,去翻那里的藏书。”
“欸?那得想个办法偷偷送你进去……”
知道这位劝不住的黑发青年肯定不会愿意乖乖待在公寓里等他回来,五条悟干脆直接琢磨到时该如何隐藏他的行踪。
“偷偷?”羽取一真眉梢微抬,“我回自己的地盘,凭什么要偷偷的。”
五条悟怔了下,“嗯?”
“刚好那帮老头以为我死了,大概正偷摸得意着,回去先杀几个祭天。”
说完这句,羽取一真还认真问可能不太方便动手的五条悟——他看过那些高层名单,里面也有好些个五条家的。
“要不要我也帮你杀几个五条家的?”
这轻松的口吻、这淡漠的态度,就跟在对他说[我现在去超市买薯片,要不要帮你带几包]一模一样。
五条悟:“…………”
他现在不担心那些老头总是费心给他添堵了。
他开始担心起这位加茂的现任家主会不会被称为[史上更恶术师]……
…………
当墨滴落在砚台里时,有惨白的瞳仁在浓墨中睁开、转动,发出好似遭受痛苦折磨后的无声嘶鸣,释放的咒力仿佛湖面波纹,在空气中一圈一圈地荡开。
“哦?”
察觉到这份异样动静的青年放下毛笔,食指与中指插入砚台的墨汁中,面不改色扣住那颗仍在惨嚎的眼球,从中取出一封尺寸不大的纸卷。
有新的密信被送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的神情不再如同之前那般从容。
“出乎意料的直击中心啊,快要被他察觉到身份了吗。”
这句不含任何情绪的评语落在空气里,却将氛围压抑得更低沉,连光线都在晃动着、迅速黯淡下去。
坐在桌前的青年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拇指压在额头缝线的接口上;另一只沾染墨汁的手仍展开着那张纸,将那些小字逐一又看了遍。
“用天灾也杀不死的家伙,拥有古怪术式效果的家伙,正在撕裂咒术界高层的家伙……不,应该总结成是,”
“【妨碍我计划的混账】,才对吧。”

羽取一真与五条悟回到京都时, 时间已步入四月份。
虽说御三家的宗族地都在京都,但彼此间都隔着不算短的距离,好似咒术界的三足鼎立, 又隐隐水火不容。
大家都想将那份“唯一”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不过互相势力还算均衡,才能勉强坐下来有商有量的,千年以来,都对外共同维持总监部在咒术界说一不二的裁决地位。
但长久的身居高位,既意味着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也意味着思维与阶级的双重固化。
不仅新成长的咒术师会默认总监部的存在必然性, 服从来自高层的任何指令;连总监部自身也早已顽固如铁板一块,拒绝任何改变。
要让这种人心甘情愿吐出已经到手的权力与资源, 更是无比困难。
面对试图发动改革的五条悟, 他们也会自发抱团排挤, 切割赞成改革的极少数人士, 直至整个总监部都是保守派的一言堂。
而五条悟的[最强],则是一柄双刃剑。
他的过分强大让总监部对他无可奈何, 只能容忍他多次挑战他们权威的举动,被迫做出让步;但与此同时,这份力量也让他与其余所有术师都拉开差距,只能让他们仰望、远离, 乃至畏惧。
因此, 在任务以外的时间里,五条悟不仅非必要不能出手, 还要向年轻一辈的术师们展现自己的无害与亲近。
但或许这个举动对于高层而言,就像一只捉摸不透脾性的雪豹在朝他们翻肚皮——
下一秒会被咬掉脑袋吗,还是会用尾巴缠上来?
他们既畏惧着雪豹的利齿, 又鄙夷于雪豹的温驯,竟开始理所应当使唤起对方。
也许在背地里,他们还会为自己能驱使猛兽而沾沾自喜。
“但你们似乎忘记了,我不是五条悟。”
羽取一真坐在加茂家正殿的内侧,那个被刻意抬高的主位之上。
他又换回了极肃穆的黑底纹付羽织袴,当手放在膝上时,那截宽大的袖口便柔软地垂落在榻榻米上,展开时能清晰看见印在靠里侧的浑圆纹样。
这是含义极明确的家纹,也是自大约平治年间就流传至今的习俗之一,方便外出者彰显自身所属家族;
但羽取一真特意比对过,这件衣服上的纹样与加茂宗家流传至今的葵纹并不一致。
它更接近一种鬼神精怪中的鸟类,或许是将展翅时的神态定格于此,显得相当凛然威风。
不过,在此时此刻,无论他穿着什么装备,都不影响他才是加茂家的现任家主。
亦如同底下跪坐的这帮长老,安静地垂着脑袋听训,大气也不敢出。
都是羽取一真按照之前加茂乃吉给的总监部高层名单,点着人头让他们过来集合开会的。
这叫做真正的[攻守易形]了。
“悟有悟的做法,我支持他。”
羽取一真的声音冰冷,黑瞳扫向下方时,没人敢和他直视。
“但这不意味着我会让自己变得无害,遭到暗算也不还手。”
好比他刚才直接从加茂家的大门跨入,步伐既稳又快,衣摆带风,冷淡扫过的目光将那帮正在锄地的人看得心底发怵,纷纷避开目光时——从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惊慌与畏惧,就是此刻羽取一真发难的直接证据。
“你们好像很害怕我回来啊。”
羽取一真撑着脑袋,语气冷淡。
“怎么,比加茂长吉那时还要害怕吗?”
底下没有人敢回答。
主要是不敢抬头对着那两把摆在他们面前的[血寄斗枪]回答。
空气过于死寂,令羽取一真也不耐烦的皱起眉毛。
就算这帮老头硬和他哽着不吭声,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他也不是拿这群人没办法。
【当前,与您有过接触的人物按好感度排列如下:
五条悟:72;
伏黑惠:46;
夜蛾正道:36;
加茂宪纪:8;
加茂长吉:-100(已故);
加茂乃吉:-85;
前田康夫:-87;
加茂平七:-93;
“加茂大和,说话。”
他打开好感度界面,从最底下的-100好感开始往上点名。
反正这些npc的好感度都是跌到不能再跌了,杀掉也不心疼。
被喊到名字的加茂大和顿时就是一个轻微的颤抖,“说……说什么?”
对方这么一出声,羽取一真才想起自己刚才光顾着威胁他们了,都忘记提问。
“你来说说看,是谁想出借二级任务评定的契机,打算用自然灾害残害我这位同僚。”
羽取一真淡淡道。
“你说个人名出来,我就不杀你。”
好感度太低也是有坏处的。
像伏黑惠这类,由于好感度给他涨够高,就对他比较亲近,还会主动透露出许多线索,甚至能触发隐藏委托。
但如今他面前的这些老头npc对他都是负好感度,意味着他们根本不会主动向他透露任何情报,只具备最低限度的服从命令行为。
“…………”
羽取一真面无表情。
看吧,这个老头果然到死也是倔的,威胁都提前放在开头说了,还以为他不敢动手呢。
随着重物摇晃、猝然扑倒在榻榻米上的沉闷动静,大殿内所有人的心头都剧烈颤抖了一下。
离得近的,衣角已经逐渐染上淌开的血——但此刻,众人的恐慌终于达到顶峰。
那帮人的筹谋失败了,眼下受折磨的却是他们…!
这个家主多日不见,回来后还是像之前一样说杀就杀,根本没有丝毫顾忌!
凶神……他才是真正恐怖又残忍的凶神,竟然还开发出了将[赤血操术]应用在枪丨支里的术式!
亲眼目睹数次开枪后,他们终于感知到这一枪并不单纯是火器,而是高浓度咒力与血液的结合、压缩再借助枪丨械的动能进行超高速释放,普通术师根本无法抵御。
在弥漫满场的惊恐氛围中,羽取一真放下[血寄斗枪],再度调出好感度界面。
对着漂亮大悟的他听话又乖巧,对着这帮老头的他重拳出击。
“先和你们打个招呼,我就算将这间大殿里的人杀光了也无所谓,”
羽取一真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话中内容却沉而重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既似威胁,又如诱惑。
“但你们可以自己想一想。那些总是和你们勾心斗角的同事,真的值得你们为他牺牲,甚至不惜付出性命的代价吗。”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真的给这帮人思考的时间,只略微停顿片刻,便又开始了在众人眼中凶残无比的阎王点名。
“下一个,加茂康平。”
“我说我说我说!”
羽取一真还没伸手去拿放在面前的枪,加茂康平已经吓得快惨叫出声。
“是首座!首座召集我们安排的,他说他有办法除掉……呃,您!他还要我们轮流紧盯加茂家,一旦您发任何讯息回来就立刻告诉他,还说这点小事不算违背您的命令……”
“哦?”
羽取一真的黑瞳微动,落在加茂乃吉身上。
之前他确实来找加茂乃吉要过高层名单,而对方当时也很爽快的给了——现在他倒有点好奇,加茂乃吉有将这事告诉总监部的首座吗。
被盯上的加茂乃吉宛如被恶兽盯上的兔子,一动也不敢动。
“加茂乃吉。”羽取一真开口。
“…………”
扛不住那双无光黑瞳带来的死亡压力,加茂乃吉终于出声,“我没说,但首座应该猜到了。”
羽取一真:“嗯?”
加茂乃吉艰涩透露:“伏黑惠的老家,埼玉县那边,也有人盯着。”
伏黑惠平安归来,五条悟那边又不吵不闹的,基本就意味着这位加茂家主同样没什么事,只是还没露面而已。
至于首座向某位发出求救信这种事……加茂乃吉没有一起透露出来。
毕竟那位之前和他们保持联络,只是被眼前这位家主以极其粗暴的手段斩断了而已——如果此刻说出来,还连累他不好解释。
看看那具倒在榻榻米上的尸体,谁也不想挨这个阎王一枪。
羽取一真沉吟片刻,选择相信对方的解释。
反正他这一路都是光明正大走进加茂宗家大门的,就算之前没发现他还活着,现在也该发现了。
“首座的账我等会再算。”
既然问出了始作俑者(暂定),取一真便先将这件事放到一边,从怀里摸出那张五条悟画有[标记]花纹的纸,展开在这些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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