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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即将抵达他忠诚的咒术界(踏瀑飞白)


纵然禅院直哉再如何在心底咬着牙骂,也改变不了半点他在肉丨体上对羽取一真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种恐惧,跟见到禅院甚尔比起来是截然不同的。
至少当他看见禅院甚尔的时候,不会有[再不逃命就会死]的本能冲动。
他不仅想跑,还想开着[投射咒法]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里都写满了对这个黑发少年的害怕。
而五条悟, 都被这顺从无比的禅院直哉给弄得有点诧异——他竟然真的听一真的话,把姿势改成了正座耶?
“你以前见过一真?”
五条悟开口, 先问出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都快把他好奇死啦!
跪坐在草地上的禅院直哉深吸口气, 摇头, 连目光也没敢往羽取一真的方向瞄。
“从来都没见过。”
“真的?”
“真的, 连名字都是今天才听见。”禅院直哉垂头丧气,“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竟然被这个全程只听见别人喊他“一真”、姓什么都不清楚的黑发少年吓个半死……屈辱啊。
听到这个回答的五条悟抬了抬眉梢, 也不算特别意外。
“好吧,那你为什么能怕他怕成这样?”
五条悟抬手搭在羽取一真的肩头,甚至还歪过脑袋蹭了蹭,翘起的柔软白发就这样扫过羽取一真的侧脸, 好似被一把漂亮又精致的羽毛扇拂过面颊, 姿态亲昵无比。
而后者也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把禅院直哉的眼角都看得微微抽搐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该不会这是五条悟专门找过来整蛊他的吧??
禅院直哉转念一想不可能, 那些长老同样被吓得堪称屁滚尿流——虽然他也想用点文雅的词汇去形容这些长辈,但现状就是这么令人发笑。
如果他也不是被发笑的其中一员,他会用更幸灾乐祸的视角去欣赏这幅场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这家伙拥有什么奇怪的术式吧。”
禅院直哉想翻白眼,但他不敢,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回答。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问他才更清楚吗。”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羽取一真发出一声冷冰冰的警告。
“对悟放尊重点。”
[业双]现在就别在腰后,当心他抽出来对着这个禅院直哉来一发[黑闪·棍击加强版],那威力可不是光拳头能比的。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忍着内心翻江倒海似的庞大负面情绪,又将这句话用敬语复述了遍。
铭刻在身体的本能恐惧在劝他,人在某些时候,还是得学会及时低头……
堂堂禅院家的“天才”、“内定的家主继承人”,动辄对别人说三道四、出言刻薄的家伙,竟然让一只黑豆柴吓成这样,五条悟简直笑得不行。
“我的眼睛很好,你也知道的。”
——他抬手指着自己没有被墨镜遮挡的苍瞳,认真对禅院直哉说道。
“有没有发动术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这点上,禅院直哉也无法反驳。
别说术式在发动过程中会持续消耗咒力,有些必中术式乃至领域,在发动时甚至会在术师身上弥漫出咒力之[兴]。
前者或许仅有[六眼]能看出来,但后者可是只要会感知咒力的术师,都能清楚的分辨出来。
二者结合,五条悟可以笃定羽取一真现在没有发动任何术式。
“那我怎么会知道?”
——经过刚才那一吓,禅院直哉连自暴自弃都只敢用敬语。
“谁知道他对我们动了什么手脚。”
“唉,”五条悟很遗憾,“结果只绑过来一个笨蛋啊。”
还是不清楚原因,好奇心快要害死猫了。
羽取一真在心里小声跟五条悟道歉,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些游戏设定的相关内容他说不出口。
被骂笨蛋的禅院直哉:“…………”
要不是这个黑发少年在这里,他早就……就……就也打不过五条悟。
需要用手掌拍中敌人才能奏效的[投射咒法],压根破不了[无下限]的防。
“既然你们没有别的问题,那可以放我走了吗。”
禅院直哉还在艰难维持着跪坐的姿势,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麻得没了知觉。
“真是无妄之灾……”
明天说什么也不来旁观这个姐妹校交流会了!
他身为御三家的精英咒术师,根本就不需要来高专上学——也就五条悟这种行事古怪的家伙,才会去那些杂鱼扎堆的咒术学校。
禅院直哉在心底唾弃这个五条家的[六眼],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又因为腿太麻,连带表情都变得龇牙咧嘴的。
五条悟想了下,发现确实没什么好再跟他说的,于是挥手要让这家伙走人。
他又不是真的跟禅院直哉关系好,才特意把他拎过来聊天的。
就在禅院直哉松了口气,正要抬脚离开时——
“等一下。”
另一个更恐怖的恶魔开口了,把禅院直哉吓得脚一软,又跪坐了回去。
“………怎、怎么了。”
他下意识紧张的问道。
“我记得,咒术师有一种名为[束缚]的强制性约定。”
想起这家伙在上周目干过的事,羽取一真出声的口吻平淡,但不容置喙。
“同意和我立下[束缚],就放你走。”
上周目就听他在说悟的坏话,万一这周目的禅院直哉同样因此怀恨在心,回去又想要在背地里对悟动点手脚怎么办?
有漂亮小悟在,他不好拉出[那位大人]来恐吓禅院直哉——但想要对方立个[束缚],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羽取一真猜测禅院直哉并不清楚[那位大人]的事。
换句话说,那个[幕后黑手]大概还没有彻底渗透禅院家,否则,那本记有伏黑津美纪沉睡时浮现的咒纹的术式手札,不可能被留下来。
嗯,说到那个咒纹……
羽取一真原本没打算让禅院直哉做什么,但现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束缚]?哈?我怎么可能会随便立下这种东西……”
禅院直哉下意识就要拒绝——他们这些接受御三家精英教育的家系术师对[束缚]是相当谨慎的,从小就被教导非万不得已、绝不能冲动立下任何[束缚]。
尤其是与他人结下的[束缚],一旦被算计,让对方钻到文字内容里的漏洞,很容易就会损失惨重。
以至于禅院直哉一听到[束缚],就展现出了强烈的排斥态度。
羽取一真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动作慢条斯理的,将别在腰后的[业双]抽出来,握在掌中。
禅院直哉:“………”
他光靠感知就能分辨这根短棍是相当高等级的咒具,缠绕在上面的诅咒可不是一般货色。
不是吧,怎么还上武力威胁人了!?
明明完全不清楚对方实力深浅,但禅院直哉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语气立刻软下来。
“我们可以先商量下……”
他可不是害怕这个不知来历的黑发少年,谁让对方身边还站着个已经冲他比划出术式手势的[六眼]呢!
“嗯,我这边给出的条件有两个。一,你不准抱有任何[主观想要对五条悟不利的念头]采取任何相关行为。”
“以及二,我需要你给我去找到记载这个咒纹发动及解除原理的古书,最好能找到发明者是谁。禅院家和加茂家都去找一下。”
羽取一真开口说道。
他想找找看,在距离一周目时间点十年前的现在,那些记载着咒纹的古书有没有被[幕后黑手]毁掉。
毕竟一周目里有那么多加茂老头都说自己有印象,好歹意味着曾经是存在过的吧。
说不定是[幕后黑手]发现悟在追查这个咒纹时,紧急命人毁掉的呢。
要他看,加茂长吉那个老头的嫌疑就很大嘛。
之前是没办法去禅院家和加茂家找,但此刻的禅院直哉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是禅院家的核心成员,本身能享有的资源权限就很高,又挺受那帮老头的待见。
至于咒纹的纹样……羽取一真想了想,双手握住[业双],抽出其中一柄短剑。
紧接着,他将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压在这柄锋利的刃上,轻描淡写地划出一道极深伤口。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的眼睛瞬间都瞪得溜圆。
但羽取一真的脸上没有任何忍痛的表情,仿佛这点小伤平常得与吃饭喝水没什么两样。
指腹疯狂涌出的血液则被他当作墨水,再就近扯过禅院直哉的白色衣袖当纸,凭记忆复刻出大差不差的纹样。
“咒纹长这样。”
禅院直哉整个人都被羽取一真的举动吓呆了,任由自己的衣服被他画出个血纹。
他虽然也有大量的咒灵祓除经验,但也没见过谁会就这样将自残做得习以为常,连眉头也不带皱一下的!
这下是真的让禅院直哉缩起脖子,有点害怕了。
割自己指头都跟吃饭似的这么随便,割他的脑袋岂不是也就利索一刀……
过了片刻,禅院直哉才有点飘忽的出声问羽取一真,算是已经默认自己会立下[束缚]。
“……那我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我饶你不死。”
羽取一真淡淡回答。用他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还不够平衡[束缚]两端吗?
禅院直哉顿时被哽出一肚子气:“……”
这个恶魔到底还有没有一点道理可讲!?

第101章
这种没有好处光付出的交易, 禅院直哉立刻就要出声拒绝,但那把仍凝着血痕的短刃落在他眼前,好似恶魔在缓慢露出尖利的爪。
再一抬头, 还有那双宛若深渊的黑瞳正冷冰冰望过来。
刚才勉强平缓下来的心跳顿时又如声声擂鼓, [会死]的警报如同尖锐蜂鸣,拉响在每根条件反射绷紧的神经里,又好似被一根冷锥硬生生钉进骨髓、扎入大脑,根本无法抗拒这份溺水似的恐惧。
哪怕在对战中失败,禅院直哉也自觉这份败北不可能会给他带来如此深重的肉丨体战栗与心理创伤,仿佛他曾自死亡边缘徘徊过一遭, 而凶手就是眼前这人。
而此刻,他要是再不答应, 就真的会彻底没命了!
“………”
缓慢深吸口气, 禅院直哉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个交易……仔细一想, 也没那么糟糕嘛。
不对五条悟出手——他本来也打不过五条悟, 对他出手跟自己找死有什么区别?
帮忙找到这个咒纹相关资料——他是内定的继承人,族地里的所有资料本来就是对他开放的, 只要找个机会去翻找下,也就可以交差了。
至于加茂家那边也不会很麻烦,禅院家和加茂家目前关系交好,他只要不去加茂家存放机密文件的地方, 申请在藏书室里找找资料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他只用做这两件事, 就可以换来他在这个恶魔手底下活命呢!
这么一衡量,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恶, 他到底为什么会怕这个黑发少年怕成这样啊!
禅院直哉越想越丧气,但还是开口同意了。
不同意也没办法,他一看见对方就本能的想逃, 可比看见禅院甚尔或者特级咒灵的反应还要强烈得多。
羽取一真不会用咒力立[束缚],游戏也没这个选项,所以是五条悟代替他跟禅院直哉立下的。
当时,禅院直哉想立刻从跪坐改为站起来,还因为两条腿已经麻到毫无知觉,导致整个人极狼狈的往前栽了下,不得不撑住草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重新站直身体。
……他再也不刻薄的去质疑那些动辄需要跪坐一、两个小时的女人怎么可能坚持不下来了。
这见鬼的坐姿,他以前顶多象征性的维持个一时半刻,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跪坐了这么长时间——甚至不是在软垫上!
而整个立下[束缚]的途中,羽取一真同样发现禅院直哉数次欲言又止。
可能是想再给自己争取点什么好处,他权当没看见。
五条悟则满心都牵挂在羽取一真仍滴着血的食指上,压根没注意禅院直哉的神情。
直到禅院直哉自己无可奈何,被迫出声提醒羽取一真。
“联系方式。”
即使他半点也不想跟这个恶魔打交道……但没办法,已经定下的[束缚]还是得完成。
虽然禅院直哉也想过[假装在找不也算是一种找吗],但要是让这个恶魔等得不耐烦,对方也可以说[五条悟杀你就不算是我杀了]……还是赶紧给他干完活吧。
至于再谈点其余更能保障自己安全的条件,老实说…他想,但不敢。
在羽取一真给完他自己的电话后,禅院直哉立刻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
从他的背影看过去,甚至还带着点仍旧脚麻的轻微踉跄。
五条悟:“………”
五条悟发出感叹:“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狼狈呢。”
这可是觉醒了与禅院现任家主相同的术式,内定的禅院未来继承人喔,要是放在禅院家内部,可是连敢对他大声呵斥的人都没有呢。
结果竟然会让羽取一真吓成这样,还被迫立下了[束缚]……噗。
哎呀,他可是一点幸灾乐祸的想法也没有哦——真的真的。
“啊,是这样吗?”
擦去短刃上的血液、收回[业双]的羽取一真缓慢眨了下黑瞳,正要偏过头对漂亮小悟开口,却对上了一双气势汹汹的苍瞳。
“——”
他刚要张口,便被五条悟伸手攥紧衬衫的衣领,用一种审讯似的姿态紧盯过来,连声音都随之压低了,咬字变得又沉又缓。
“好厉害嘛,真亏你能想到呢,用血代替墨水画画。”
那双苍瞳微微眯起,分外锐利的怒意将那晴空似的雾蓝也压成了乌云盖顶,暗沉沉的落进羽取一真眼底,令他整个人也跟着僵硬起来。
明明是夸奖的话语,羽取一真还是第一次听见漂亮小悟用这种语气说出来。
他眨巴眨巴两下黑瞳。
“现在知道对着我装可怜了?”
五条悟发出呵呵轻笑,声音很好听,但连半点起伏也没有,听得羽取一真气势更是又弱一截。
能把那群高层吓得屁滚尿流的活阎王,放在漂亮小悟面前,仅是一只毫无威胁性的超呆黑豆柴罢了。
“很习惯自残嘛你,以前也干过?”
羽取一真正要飞速摇头,突然想起他在上周目——确实也这么干过。
当时他也是用自己的血在雪地里画出了偌大的[SOS],好让他和伏黑惠能被搜救的直升机及时发现。
只要想起有过这么一回事,这个头就突然摇不下去了……
盯着眼前这只没有任何否认动作的黑豆柴,盯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逐渐透出一点隐晦的心虚,五条悟在心里直撇嘴。
哼,果然如此。
动作那么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是过往的经历让他早已习惯了疼痛?
亦或是没人教导过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连带他自己也将这副身体当成工具在使用?
无论往哪个方向猜测,都是五条悟不愿意接受的。
但真相又如此赤丨裸的摆在他面前,从一点一点的行为细节里,从羽取一真偶尔透露出的自述里。
像动不动就下意识要恐吓他人这点,不也意味着对方曾经的生活环境里,只有这些方式是反复出现过的吗。
甚至连对方的脸上几乎不会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这点,此刻也得到了再充分不过的解释。
如果要他现在也出声训斥羽取一真,那岂不是和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五条悟的眉心紧蹙,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想想曾经接受过的那些受伤应急处理方法……很普通的清洗、上药还有包扎,半点让人印象深刻的教训也没有,怎么可能让这只黑豆柴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再犯?
不过,他记得自己在那个论坛上好像看过类似情景的短文,一些以他们为主角的虚构小故事……
两人的姿势,一时间定格住了。
五条悟半天没有再开口,令不知道自己被对方脑补出一大堆悲惨身世的羽取一真分外忐忑。
该不会……他的承认让悟更生气了?
他在现实世界里当然也不会这么做,但这里是几乎没有痛觉反馈的游戏,只要没有流血惩罚,就算划开一两道伤口也不碍事。
如果漂亮小悟担心,他可以立刻啃两口面包,把体力值补满。
这样一来,手指上的伤口也会愈合如初。
或者,至少要向五条悟证明他是没有痛觉的,完全不必在意。
像当时的伏黑惠,不就很平静的接受了他的做法嘛。
——倘若一周目的伏黑惠在这里,高低也要反驳出一句[完全不平静好吗,那是他的大脑被吓到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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