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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反而是越青君笑了笑,在蒙混过关之前,终于说了几句正经话。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如今他们不过是试探,还远不到受不了的地步,此时退让才是输了。”
他搂过宁悬明,眷恋着对方身上逐渐与自己趋同的兰香,旁人只要一闻,便知二人亲近非常。
“我有家有你,不可能什么都不顾,便是不为自己想,也会为你着想。”
“没有我,你要怎么办呢……”
语气悠悠,似含有宁悬明没听出的其他意味,不等细品,却又被其他事物扰了心神。
没一会儿,吕言便端着药走了进来。
“陛下,药来了。”
还未走近,药香便弥漫了整个内殿,越青君似是习惯了,宁悬明却下意识蹙了下眉。
他当即要伸手接过,“我来喂吧。”
越青君:“药有些烫,再放会儿我再一口气喝光,一口一口喂,可要苦上很久。”
作为喝药大户,此人显然已经喝药喝出了心得。
宁悬明面不改色道:“就是要多苦一会儿才好,免得日后不记教训。”
话是这么说,然而手上却是很实诚地将药碗放到床头等着放凉。
此时无事,越青君让宁悬明去汤池泡一会儿,松松筋骨,回来时正好与他一同用晚膳,后者并未拒绝。
走之前,宁悬明看了一眼那碗药,越青君笑说:“我保证,一定一口一口喝,尝过足够的苦。”
宁悬明:“……”
从未见过如此积极吃苦之人。
直到出了殿门,宁悬明仍有些无语和哭笑不得。
待到殿内只有越青君与吕言,前者面上一直带着的笑容才渐渐收敛,眉心微微蹙起,不必多余什么,眉间便平添一缕愁色。
“烧了吗?”
吕言低声回道:“回陛下,烧得干干净净。”
越青君眉间略松,“今日烧了,日后也不必让悬明瞧见。”
吕言沉默片刻后道:“郎君自是极担心陛下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今后郎君若是知道,只怕要伤心了。”
越青君望着窗外,其实以他此时的位置与角度,应当是看不见天雨的,只是宫殿开阔,连窗户都比寻常人家的窗户大上许多,才让他能够窥得天地一角。
“你也听见了御医的话,我这身子,一直亏空,已是破洞难补。”
“若能好转,我自会告诉他,让他早日安心,可如今这情况,又何必早早让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越青君眼睫微垂,流露出几分失意,“早知如此,又何必争这个位置,如今倒是让他失了退路,不好收场。”
低低呢喃的声音还带着深深悔意,“怎就如此了呢……”
是啊,吕言也想问,怎么就这样了呢?!
天知道今日见到越青君咯血时,他脑子里宛如晴天霹雳。
这段日子因为越青君登基,自己也成为内官第一人而生出的飘飘然的心顿时摔在地上碎成了七八瓣,拼都拼不起来。
御医来之前,他还心存侥幸,想着或许只是意外,是别的原因,然而在御医询问从前是否也有过时,越青君不曾否认的态度,吕言心就凉了半截。
好不容易身居高位,家里收的那么些金银珠宝以及小几十万两都还没摸热,就要面临顶头上司即将命不久矣,自己也将被清算的灾难局面,吕言心中没有立马崩溃,还是因为此时正当着越青君眼前。
老天爷待他不公!
骤然从美梦中清醒,吕言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处境来。
卫无瑕死就死了,自己可不想给对方陪葬。
吕言心绪纷乱,低垂着头,不敢让越青君瞧见自己的神色,因而自然也没瞧见,越青君余光扫过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盎然。
不久之后,吕言回到自己在宫外的宅邸中,心腹上前来报,又有人送礼。
只是这次并非是京中,而是来自地方。
“听说是个地方商会组织,叫什么明月山庄。”

第85章 生死同衾
虽然越青君登基未久,但作为近身侍奉天子的人,吕言也算见了不少世面,旁人私下送给他的奇珍异宝,比他从前二十余年加起来的都多。
因而区区一个南地商会组织,一开始并没有被他放在眼中。
直到他在那些礼物中,发现了比如今宫中用的还要雪白,还要细如绵沙的盐。
吕言眼皮跳了跳。
朝廷禁止民间售卖私盐,朝廷在各地增设盐铁官,给予民间部分商人资格和份额,但实际上盐铁的制造和买卖还是掌握在朝廷手中。
即便是盐商,也不可能这么大手笔地把这么多盐送人。
更何况吕言了解的江南盐商,也没有一个叫明月山庄的。
偷偷制造和售卖私盐,天下绝非没有,只是这事不被爆出还好,一拿到台面上,治他一个谋反的罪名也不是什么问题。
“派人查查这个明月山庄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话音刚落,不等人应声,吕言又迅速反悔,“等等!”
他垂眸沉思半晌,最后还是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他管那么多做什么,无论明月山庄只是纯粹的私盐贩子,还是私下有什么图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收了底下人送来的一点孝敬,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想着,吕言心中逐渐安定。
越青君倒是想瞒着自己生病一事,但他请御医的次数,以及药房熬药的事却不是什么隐秘,甚至连早朝都旷了一日。
可见天子不爱上朝也有不爱上朝的好处,若是越青君如先帝一般,十天半月上一次朝,朝臣们未必能发现天子近日身体不太好,比上次还严重。
毕竟之前虽然也病,但可没缺席早朝。
也是这次早朝缺席,让朝臣们忽然醒过神来,意识到天子身体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差。
从前他们见此人虽然瞧着病怏怏的,但到底安安稳稳长到这么大,其间也算平平安安,没有大的问题。
如今看来,问题大了。
先前他们还在争论立太子一事,觉得天子是为了回报太后,为了与宁悬明的私情,才欲立永乐王为太子。
此时才后知后觉,或许并非如此,而是因为永乐王在先帝一众皇孙中年纪较大,人已长成,才被天子看重。
否则将来御驾宾天,新帝却还是个要吃奶的娃娃,如何堪当重任。
这么一想,朝臣们也算理解了天子的苦心,先前因立储一事与天子闹的一点不愉快,一时也缓和许多。
当然,主要是也没必要,天子还在病中,他们若是太过强势,岂不是显得他们咄咄逼人?
唐尚书等几位重臣,一同探望天子,见越青君躺在床上,面容虚弱,连说话也有气无力,一句三喘。
“朕无事,不过是不慎受了凉,难为几位爱卿惦记……”越青君时不时便轻轻一咳,一句话缓了好几次。
唐尚书面上惭愧,“陛下身体不适,臣等非但未曾体谅,还常以俗事打扰,是臣等疏忽。”
在身体安康面前,便是立后这等事,也显得那样无关紧要。
简单问候后,越青君便与他们聊起政务来,并未追究其他。
见天子并未将生病一事赖在臣子身上,原本心中还有些许担忧的几人纷纷在心中稍稍惭愧起来。
天子心中怀着天下,病中还不忘关心政务,他们却满是阴谋诡计,连天子生病,也不忘来试探一番。
先前还因为许多事与天子争执,如今看来,天子心思纯粹,便当真是意见不合,也是对事不对人,并未在心中记恨。
也对,当初前太子党与贤王党都未被清算,可见天子心胸。
他们先前不过是庸人自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么一想,兴许天子立永乐王为太子,从未考虑到臣子是否能接受,并非是因为他没有替臣子们考虑,而仅仅是因为在对方心中,从前的事早已经了了,今后也不会翻旧账,永乐王也不会记恨呢?
心中无瑕的君子,自然不会知道蝇营狗苟的臣子们心中在想什么。
一番交谈结束,宁悬明送几位重臣离开,临走之前,几人难得对宁悬明有几分好脸色,甚至语气温和,言语间皆是对天子身体都关切,“还望宁侍郎仔细照顾天子,早日康复才好。”
几位重臣年纪与地位在那里,从前朝臣们一同抨击宁悬明魅惑君上时,他们虽未当面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在正事之余,也并没有很给他多少好脸色,面上不说,心中到底也是觉得他与天子勾勾缠缠,多有不妥。
今日还是第一次,他们正经与宁悬明提起此事,且并非是一味地抨击,而是难得的正面反应,虽然大抵并非是因为他,宁悬明仍是有些意外。
在送走几人后,他回到越青君床边坐下。
“莫非生病的并非是你,而是刚才走的那几位?”否则他们怎会是如此态度。
越青君忍俊不禁,一时差点被水呛到。
他刚才陪着那几人说了好一阵话,正是口渴的时候,人走后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却不曾想水还没喝到多少,命却险些搭上几分。
宁悬明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不是小孩子了。”
越青君片刻之后方才缓过来,咳声渐停,望着宁悬明颇有几分无语。
失笑一声道:“如此也好,便当做你我过了明路,朝中官员皆为你我见证。”
这话显然是玩笑,毕竟即便再不阻止,也没见哪家臣子支持天子断袖,且为此不要子嗣的。
虽是玩笑,却也看出越青君对此的态度,他并不将臣子们的想法与态度放在心上,在他心中,自己与宁悬明的事终究是私事,并未影响江山社稷,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值得他人置评之处。
自然也无需在意他人眼光,
宁悬明望着眼前人,只觉得自相识以来,对方看着好似有诸多变化,但实际始终是从前那个纯粹豁达之人。
虽一身病体,却并不为之所困,落魄也好,尊贵也好,始终姿态从容。
这样固然很好,但偶尔也会有一些不那么完美的小问题,比如现在,宁悬明就不那么容易知道,此人心中存在哪些苦恼。
不知其忧虑,又何谈排忧解难。
“还过明路,你还真将朝臣当做宴上宾客不成?”宁悬明笑说。
越青君似真似假地轻叹一声,“我倒是真想,只是他们未必愿意。”
莫说他们,宁悬明也不会同意,因而听见这话,也只是随意过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谁知越青君还真遗憾上了,望着他许久,方才垂眸轻轻低吟了一句:“若未有被众人承认的名分,等将来你我百年后,又当如何?”
曾许下生同衾死同穴,纵然是随口许下的誓约,却也有人当真。
宁悬明微微怔住。
兴许是天子的身体刺激到了众人,在之后越青君重新上朝,有人再次提出立太子一事,此时越青君提议立永乐王为太子,朝臣们未再激烈反对。
不仅是因为天子的身体令人担忧,还因为这段时日以来,朝臣们也与永乐王有所接触,发现对方资质虽愚钝,但心胸却并不狭小,至少,并没有记恨从前与前太子针对之人。
如此,他们稍稍妥协一点,也并无不可。
搁置许久的圣旨成功颁布,也送到了永乐王府与长乐宫。
太后显然也有些许意外,直到人走后,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先前她怀疑天子是想出尔反尔,将永乐王立为活靶子,却不想付出什么。
如今看来,活靶子尚未有定论,但至少天子是个舍得的,并不吝啬于给有用之人实际的甜头。
时隔数月,太子之位,又落到了前太子长子身上,然而与从前相比,终究有所不同。
“娘娘,小王爷如今已经是太子了,天子病弱,兴许等不到小王爷满弱冠就会……”
太后沉默半晌,“你说的没错。”
心腹宫女还以为她念头回转,然而却又听她下一句道:“但哀家还是更相信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也并非没有改变,至少对于天子,太后心中还是多了几分宽和,想着对方若是配合,她也并非一定要赶尽杀绝。
既然身体不好,不如早日退位养病,如从前一般,做个富贵闲人,也不会缺他什么。
这大约是看在越青君信守承诺,言而有信的份儿上。
越青君先前一病,将政务搁置许多,如今虽好转,却也并未再如从前般劳累,反而将诸多事务交给了宁悬明。
因而朝中不少人都能在奏折上看到明显不属于天子的字迹。
说来也怪,从前宁悬明并未帮忙时,纵然他才识能力皆有,可旁人见他,仍只当与寻常人家中娈宠差不多,只是旁人养娈宠,是养在家里,而越青君却是养在朝堂,养在宫中。
先前几位重臣看望天子时,对他多有嘱咐,其实也是如此,不过是属于比较体面的那种。
如今当宁悬明真正代天子行事,众人对他的态度便肃然恭敬起来,也再无人敢在他面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同一件事,手中无权和有权,竟是翻天覆地的差别。
越青君闻言一笑,“如此岂不是正好,我不必是昏君,你也不会是祸水。”
“后人史书,也只会说我眼光独到,你忠心并未错付,你我二人君臣相得,情投意合。”
宁悬明失笑,继而无语,心道此人莫不是还惦记着要什么正大光明,名正言顺?
先不说那般折腾要耗费多少心力,并非他所愿,再说,即便当真做到了,也未必不会有争议。
世上最难的,便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想了想,他坐到越青君身边,与双肩轻靠。
不知是不是宁悬明的错觉,总觉得越青君好似瘦了一点。
不过转念一想,先前才刚病了一场,消瘦一些也实属正常。
“我想过了,你将来必定是要入皇陵的,而你走后,我自然也不再是什么引人瞩目的重要人物,待到故去后,托人烧成灰烬,洒在四周,或者放进墓中,旁人便也分不开。”
如此,也算合陵同寝了。
虽未明言,可字字句句皆是越青君先走于他之前。
饶是越青君有意隐瞒,宁悬明从未提起。
但却始终心如明镜,有人在前,有人在后,且其中差距,兴许要比他想的还要久。
越青君握着宁悬明的手略微收紧,半晌,方才低沉着声音应了一句,面上挂着一丝盈盈浅笑,语气刻意轻松:
“好……”
“我也随你烧在一处,合在一起,任凭风霜雨雪,沧海桑田,也休想分离。”

第86章 家宴
自病情好转后,越青君便将上朝的时间改成了辰时,另外,还吩咐宫中膳房给众位朝臣准备朝食。
只是这朝食并非免费,而需用银钱自愿购买。
天子也并不贪图那点银钱,卖得的银钱除去本钱,多的部分都留给了膳房,全当他们赚的外快。
如此一来,官员及其家人也不必起得从前那般早,大可以睡到自然醒后才慢悠悠进宫,再顺便和同僚们一起吃个早膳。
他们得了方便,天子得了名声,御膳房的人也得了利,伺候起来都更贴心了许多,知道天子身子不好,许多菜肴都不能吃,于是每日变着花样给天子做吃食。
用实际行动向越青君证明了,当人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做某件事,能达到怎么样的效果。
就是这样的其乐融融下,天子在早朝上毫无预兆提起了过去许久的事。
“先前听唐尚书说国库空虚,官员俸禄也难以为继,当真如此?”
唐尚书骤然被点名,倒也没有慌乱,只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宁悬明这个告状精,天子也是个听枕头风的。
“回陛下,确有此事,春耕时发放良种工具,劝课农桑……”他列了一系列花销,听着就像花费许多的样子。
然而自先帝病重驾崩,新帝登基,宫中就再未花过国库一分钱,用的都是内库,天子并不好大喜功、大兴土木,吃穿用度上也大为节俭,后宫也空置,如今算下来,最大的花销还是给先帝后宫的遣散费。
这种情况下,国库空虚这事,绝非天子的过错,而是臣子的无能。
因而唐尚书说着说着,竟也有些脸热。
天子静静听完,却也并未斥责户部无能,办事不力,而是轻叹一声道:“先帝穷奢极欲,耗费无数,爱卿能在此情况下,勉力维持,已是辛苦。”
唐尚书原本以为天子骤然提起此事,是要向自己发难,然而听完这话,才知自己错的离谱。
“臣惭愧!”若说刚才还有些许不服气,那么此时说这话时却是真心无比。
天子宽慰了几句,随后十分体贴道:“既然国库空虚,那么一些不如何要紧的花销,就先停了吧,琼山的行宫、朕宫外的王府,还有朕的陵寝,都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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