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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卫无瑕许不了的河清海晏,我能做到。”
“卫无瑕做不到的百年好合,我能给你。”
“卫无瑕情深意重,越青君亦是满腹真心。”
他分明就站在原地,宁悬明却觉得对方好似正在步步紧逼。
直到越青君终于真的上前一步时,宁悬明心跳蓦地快了一瞬。
越青君却依旧保持着尊重又守礼的姿态与距离,“属于卫无瑕的故事已成为过去。”
“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再写一段续集?”
冬日的夜万籁俱静,片片白雪坠落,覆在二人头顶。
越青君缓缓向他伸出手,邀请道:“没了卫无瑕,我赔你一个越青君可好?”

月落霜湖,寒枝栖雪。
越青君的手递到宁悬明眼前,玄色的衣衫勾勒着金线,映在月色下泛着盈盈光泽,光华无比,不似银色的低调内敛。
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却除了新雪的凉气,其他宁悬明什么也没闻见。
宁悬明却下意识想到卫无瑕曾经常用的兰香,也只在之后连连喝药后,才逐渐淡去,被药香取代。
可无论药香还是兰香,在越青君身上,都闻不见,仿佛属于卫无瑕的过去,都尽付于火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宁悬明抬头,渐渐对上越青君的视线。
对方神色轻松认真,面上带着一丝专属宁悬明的温柔,默默等待,并不催促的模样,倒是与卫无瑕有几分相像。
然而仔细再看,便能发现细微不同,卫无瑕性情柔善,无论对谁,眉目都带着几分天生的温柔。
越青君看向宁悬明时,也是唇角带笑,眉眼含情,可对着旁人,他的神色却是淡的,冷的,无情的,纵然是笑着,也带着本性中的冷漠。
宫变那一夜,越青君虽戴着面具,可纵然面对鲜血飞溅,人头落地,他也能言笑晏晏,姿态从容。
那时宁悬明离得极近,鲜血溅在自己手背上,他都仿佛被烫了一下,越青君却毫无感觉。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分明都是一个人,对方为何非要将二人分割开。
直到此时,作为越青君的对方站在眼前,如卫无瑕一般,彬彬有礼地向他递出邀请时,宁悬明方才有了几分感悟。
他的心跳只乱了一瞬,之后逐渐归于平静。
沉默的时间过于久,越青君却始终静静等候,未曾催促。
宁悬明望着眼前人。
若是在最初,若是在辞官之前,若是在昨日之前,宁悬明或许都不会犹豫,会直接抓住眼前人的手,握住那所谓的续集。
因为无瑕离开得太过惨烈,太过决绝,太过悲恸,太过突然,以至于时隔许久,宁悬明都无法忘记,仍沉浸在失去卫无瑕的悲痛中。
如今眼见“无瑕”就在眼前,重回身边,他当然迫切想要抓住。
可青君已现,求和被拒,辞官离京,几次事件将他们隔得越来越远,也让宁悬明越来越清晰意识到,无论是在世人眼中,亦或是越青君心里,卫无瑕都已成为已经结束的过去。
眼前这个人,已经给了充足的时间与机会,向他证明了“卫无瑕”的死亡。
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不愿面对,兀自沉浸在过去里,不肯走出。
当他彻底意识到,越青君并非卫无瑕,卫无瑕也不会再出现时,纵然越青君向他邀请。
看着眼前这只手,宁悬明忽然觉得,它并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吸引自己。
好似他离它越近,就离卫无瑕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宁悬明方才伸手,轻轻抚上越青君脸庞,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有一瞬间,宁悬明竟觉得卫无瑕的模样变得模糊。
他微微抿唇,轻轻开口:“敢问阁下,您所说的,以越青君之身,书写续集,那么卫无瑕的一切,于您又是什么呢?”
越青君并未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言不讳,也彻底戳破宁悬明心中念想,“旧人之事,随旧人去,与越青君无关。”
于他是如此,于宁悬明,他亦是如此。
虽未明说,但宁悬明心中明了,越青君希望自己也只将他当成青君,言语间提及过去,提及无瑕,越青君也只称“他”而已。
宁悬明扯了扯唇角,“你连哄我几句也不愿。”
越青君微微一笑:“虽非君子,却也愿对你坦诚直言。”
宁悬明垂目敛眸,“既然如此,那想必你应当也不愿我对你有所欺瞒?”
越青君看着他。
宁悬明也轻笑了下,声音缓缓道:
“当初与我相识相知相爱之人,是无瑕,相识以来,我们先成为友人,才成为爱人。”
“并非因为心悦于他,才了解他,而是先了解他,因为他是无瑕,才心悦他。”
“你既不认他,那便不是他。”
说罢,宁悬明收回手,眼中纵然还有不舍,动作却不再留恋。
“明月山庄的越庄主,新朝新君,固然是惊才绝艳,智计无双,却并非无瑕君子如兰,温润如玉。”
“……也与宁某不过萍水相逢,当不起至交知己,更未谈过风月。”
“阁下很好,可我已有无瑕,他不负我,我自然也不负他。”
说到最后,宁悬明还笑了下,“或许,我还应当感谢阁下手下留情,放无瑕自由身,你既不认他,那我便收下了。”
从今往后,他只当卫无瑕葬身火海,从未相负,从未相欺。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会背弃卫无瑕,转身投入越青君怀里。
过往两三载,终成幻梦。
但即使是幻梦,也是他不想丢掉,不想忘记的。
在卫无瑕与越青君的这场较量中,已经死去的卫无瑕不战而胜。
听他这番言语,越青君神色始终未有变化,也未出言打扰,他只是静静听着,仿佛在听故事的尾音。
被拒绝,越青君也没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宁悬明能将卫无瑕与越青君分开,比仍将他当成无瑕,糊里糊涂答应下来还让他欢喜。
“你既不愿,我当然也不会勉强,你知道的,我向来对你宽容,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要条件允许,我都不会阻止。”
这也是宁悬明不解之处,他不明白对方这份无条件的纵容来自何处。
若是他大胆一点,还会觉得这好似父母对子女的宠爱,仿佛天地一般,包容着万物与自己,广博而宽容。
这样一想,更奇怪了。
“但你想要出京,我并不放心,已经安排了人保护你。”越青君说。
宁悬明下意识皱眉,越青君却道:“登基以来,我树敌无数,这些人的残存势力藏在暗处,正等待时机伺机而动,而你是我唯一的软肋,若有机会,他们必然会对你不利,这也是我的过失,保护你,是在弥补这份过失,还能顺便钓鱼,悬明虽没了官职,却也是我的子民,应当愿意为我朝安定尽一份心力?”
这番话说得诚恳又客观,于公于私都毫无拒绝的理由,宁悬明只得应下。
越青君笑道:“放心吧,知道你不喜欢跟着太多人,一部分人会藏在暗处遮掩,只有少部分人明面上跟着保护你。”
宁悬明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道:“多谢陛下体贴。”
越青君离去之前,说了一句:“我还是更喜欢你不叫陛下的时候。”
宁悬明望着他的背影,见白雪覆在玄衣上,让那人身形在夜色里分外清晰。
宁悬明望了许久,直到再瞧不见分毫,才缓缓闭上眼睛。
他方才说的都是真心,但也藏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
明知只要对方愿意,无瑕就能起死回生,对方却坚定否决。
这与卫无瑕丢下他有何异?
不止越青君想要宁悬明将二者分开,宁悬明自己也需要将他们分开。
这样,卫无瑕便是舍身取义,不负天下,也不负悬明。
而非主动丢下自己,舍弃过去。
那是越青君。
也只是越青君。
几日后,宁悬明安排好府中事务,坐上马车,在数十人的护送下出京。
他掀开车帘,看了看路上人马,眉心微蹙,他没想到越青君说的少部分竟也有这么多人,若先知道,必然会拒绝,这浩浩荡荡的模样,不像是离京归乡,倒像是出巡。
正这么想,宁悬明转头往后看了看,却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好像多了一辆马车?
他原想一辆马车足矣,谁知后来发现护送的人太多,他们总也有行李辎重,只好多备了几辆。
却也不多,不过四辆,于是此时多出的一辆就有些明显。
宁悬明扬声道:“停车!”
车夫拉紧缰绳,“郎君,可有何吩咐?”
宁悬明掀开车帘,探出身子问:“怎么多了一辆马车?”
护卫队伍的队长一时卡壳,眼神闪烁:“许是东西太多……管家多备了一辆……”
宁悬明没再说话,直接掀帘下车,往后走去。
旁人不敢阻拦,毕竟安排的时候就说了,队伍以宁悬明为主,听从对方安排。
但他们都纷纷往宁悬明的方向望去,眼中神色有些期待和激动,好似在等着看好戏。
宁悬明一辆又一辆查看过去,直到中间那一辆,掀开车帘,见到里面景象,宁悬明瞳孔放大,呼吸都在瞬间停滞。
却见外观朴素低调的马车里,各种装潢摆设都精细无比,衣食住行,茶水点心,笔墨纸砚,样样齐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坐在里面那个人。
对方玄衣金冠,威武神气,本该在宫中处理政事,安稳朝堂的天子,竟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马车里!
宁悬明抓着车帘的手紧了又紧,良久,方才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陛下,您能与我解释解释吗?”
为何会出现在他归乡的马车里?!这人莫不是也要离京回南地?!那朝堂上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
无数言语在脑海中爆发,乱成一团,最终,从他口中挤出来的是:“之前不是说了,旧人已去,不再痴缠?”
越青君被抓包,却没有半点心虚,他掀帘下车,神色从容镇定,好似自己不是被宁悬明当场抓获。
“我说了旧人归旧事,却未说自己放手啊,悬明可不能污蔑我。”他竟说得面不改色,理直气壮。
想到今日之事会引发的麻烦,宁悬明便心绪难平,说话自然也不客气,也不顾对方身份,语气嘲讽道:“我夫君姓卫名无瑕,心悦之人也只有他,如此,您也愿意?”
越青君轻轻一笑,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串念珠,亲自将它戴在宁悬明手上,两串念珠叠戴在一起,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好似过往的回音。
这串命途多舛的念珠,终于还是如初次那般,都戴在了宁悬明手腕上,却是作为卫无瑕的遗物。
“你当然可以爱他。”
“我不介意。”
越青君的语气平静如常,甚至带着几分轻松惬意。
“你也可以辞官离京,随意去哪里。”
“我并未阻止你。”
越青君伸手抚上宁悬明的脸庞,却被宁悬明后退半步,偏头避开。
越青君如从前一般,并不勉强,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但是悬明,你也不能阻止,我跟随你。”
“我陪伴你。”
“你爱卫无瑕,可以,你不接受我,可以,你要离开京城,也可以。”
“但你不能离开我。”
“不能摆脱我。”
“不能拒绝我的安排。”
越青君含笑看他,饶是如此,他对宁悬明也是极尽的耐心。
“我给了你自由,悬明。”
“但你要明白,无条件的包容,也是有代价的。”
而宁悬明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此生都在越青君身边。
他拥有绝对的自由,但要在他的掌控之内。
越青君说着,还轻叹一声道:“我已经很宽容了。”
“所以,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处处退让,步步紧逼。

第110章 另类囚禁
早在越青君下车,二人交谈开始,随行护卫之人早已十分有眼色地在以二人为中心的四周散开,距离他们在一个稍远的位置。
既能护卫二人安全,也不用担心听到二人对话而一不小心招惹上司不爽,寻个早上出门迈错脚之类的理由将他们送去砍头。
虽然越青君大概是不介意别人听到的。
世间能入他眼与心之人,唯有宁悬明而已。
因而此时听到他一番“逆天”言论的,也只有宁悬明一个受害人。
宁悬明听得脑袋嗡嗡,好似有无数炮弹在他脑中炸开,把他炸了个五雷轰顶,脚下都差点有些不稳。
好一段时间的空白后,宁悬明只觉得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郁气,齐齐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无处发泄。
藏在袖中的双拳握紧,竟还有些颤抖,若非碍于身份有别,恐怕越青君今日便能难得体会到,他那位从原著到穿越以来,向来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主角,会突破一切桎梏,对他挥出命运之拳。
自己的主角第一次破例,就用在自己身上,怎能不算是爱呢。
大脑爆炸过后,宁悬明终于清晰明了地凝聚起了第一个念头:他疯了!
越青君疯了,这是宁悬明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若非如此,对方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荒谬荒诞无稽的话?
从对方对卫无瑕与越青君的态度上,宁悬明便觉得越青君有些不可理喻,但碍于二者的身份性情理念截然不同,宁悬明便觉得,若当真分别看待,也算情有可原,只当自己是夹在二人中的玩具,他认了。
然而今日,他方才有些明悟,并非如此,一切与他想的无关。
种种事情不过是因为,此人脑子有疾!
毕竟无论问谁,也不会有人觉得堂堂天子,竟当真会抛下刚到手的江山与政务,当个甩手掌柜,直接追着别人跑了。
可偏就是这么荒唐的事,此人竟当真做了?!还那样理直气壮。
宁悬明感到荒谬和窒息。
他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点疑惑:越青君这作为这态度,他抢这个皇位究竟是为了什么?!
下一刻,宁悬明方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意识将话说出。
面对宁悬明的质问,越青君面上未有惭愧羞恼,他微微扬眉,悠悠一笑道:“我没有告诉悬明吗?”
“我要这个皇位,不过是为了完成你的愿望。”
“至于我的愿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的目光轻轻地,又毫不避讳地落在宁悬明身上,意思十分明显。
这都不算爱美人胜过江山,简直是对美人视若珍宝,对江山弃如敝履。
作为那个胜过江山的“美人”,宁悬明并未感觉到丝毫荣幸,只觉得心梗,心塞,心堵。
若对方不过是花言巧语还好,若对方说得真心,那可真是地狱级的笑话。
饶是当初的章和帝,也从未给宁悬明带来如此难以言喻的荒唐感。
对方的荒唐,还在正常王朝末期昏君的范畴,可眼前人的荒唐,几乎已经超出宁悬明的理解范围。
宁悬明向来冷静,便是当初卫无瑕赴死,他都能克制忍耐,没有为了自己的感情,而强迫卫无瑕改变主意,不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愿望。
然而这份冷静,终于在越青君面前彻底破功。
未免自己口不择言,说出更加难听,更加不可控制的话,宁悬明咬着唇,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缓了好半晌,方才目光沉沉地望着越青君。
“阁下是想要我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孽,钉死在史书上,遗臭万年吗?”
当初卫无瑕想尽办法,维护他的名声,越青君不过一个举动,便将其付诸东流,甚至要比卫无瑕时还要难听百倍。
宁悬明不在意百年后的名声,然而越青君行事如此不顾忌,那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在意一下的。
越青君微微扬眉,似是有些诧异道:“原来悬明还在意名声吗?”
见宁悬明脸色越来越难看,越青君到底没能坚持多久,很快便轻笑出声。
抬手屈指在宁悬明额头轻轻敲了一下。
“好了,不逗你了。”
“我离开京城,自然是有要事在身。”
“明月山庄起家时间太短,发展速度太快,表面看着花团锦簇,实际有些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说起正事,越青君一改方才发病时的疯样,神色稍稍正经起来。
“这几年里,我长期待在京城,虽有遥控局势,可也有不少局限,如今才趁此机会,实地观察。”
当初为了控制地方,明月山庄的势力甚至能发展到控制一地民生,这对地方发展极其不妙,其中也有诸多隐患。
越青君这话还真没骗宁悬明。
宁悬明皱眉,似在沉思。
越青君看了看他,接着又道:“听说,有人暗中联系卫璋,秘密谋事,我在京城,他们行事多有顾忌,待我离开,才有他们大展拳脚时,也好将其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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