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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仗着我宠你(香水树)



陆沉年僵着胳膊,手烫得厉害,停下不是,继续也不是。
他也不是没洗过澡,但怎么……和自己洗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陆沉年手动了动,不轻不重的一下。
陆慎言身子一僵:“哥?”
“……喊什么喊?”陆沉年炸成一团,他也知道刚刚那一下不像搓澡,有点儿像、抚摸?
不对,他为什么要想到这两个字啊?
可他的世界里没有临阵退缩四个字。
……管他呢,陆沉年一咬牙,用力洗起来。
浴缸里水声淅沥,陆慎言盯着墙上的影子,忽然喊道:“哥,你还记得以前小时候,你让我掏鸟窝,我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扭伤脚那次吗?”
“……当然记得。”陆沉年怎么会忘。
那时他十五岁,陆正桓接姜曼和陆慎言到陆家的第一年。
他见陆慎言第一眼就讨厌,有一天趁姜曼和陆正桓不在家时,便指使陆慎言爬去树上,让他把鸟窝里的蛋掏下来给他玩儿。
小陆慎言初来乍到,见到陆沉年就被惊为天人,对陆沉年的话唯命是从,二话不说就爬上了树,要讨陆沉年欢心。
结果等陆慎言爬上树的时候,他就悄悄挪开梯子躲在暗处。
陆慎言兴奋地掏到鸟蛋结果低头却找不到他,急的手足无措。
大声哭喊起来,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
好在树不高,下面又是花坛,只扭伤了脚和一点擦伤。
陆正桓回家知道这件事后,还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但他也理亏,本来只是个恶作剧,没想过对方会不小心掉下来。
那段时间陆正桓工作繁忙,姜曼也不在家,所以在陆慎言受伤期间,背着陆慎言上厕所和洗澡就成了他的事。
“小时候你也给我洗过澡的。”陆慎言道。
回想起以前的事,再对比如今的情景。
陆沉年异常无语:“你从小就笨,没什么眼力劲,明知道我讨厌你,还像快牛皮糖一样缠上来,现在胳膊断了也是活该。”
陆慎言反驳:“我不笨。”
“呵,你不笨?”陆沉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是故意把你骗去树上的啊。”
“……”知道,但你却不知道我是有意从树上摔下来的。
陆慎言笑了笑,声音温柔:“我知道哥对我是真的好。”
“好个屁,”陆沉年翻白眼,“我是瞧你可怜,别把狗肺当良心。”
陆慎言当作没听见,自顾自道:“这下哥回来了,我以后就不会受欺负了。”
听这话,还想赖上他的意思,做梦呢。
“你想得美,”陆沉年推他肩膀:“小时候罩着你是看你可怜,长大后谁管你这些破事儿,胳膊好了就赶紧回宿舍去。”
说着,手上的力气也大了许多。
突然,陆慎言嘶了声:“疼。”
“咋啦?”陆沉年动作一顿,看见原本留有指痕的后背又多了一条血印,格外清晰。
操,这手真不能要了。
陆慎言:“你抓得我疼了。”
“……疼什么疼,一点小伤,这么娇气。”陆沉年手上的动作轻了些,伸手扯过毛巾,擦了擦:“背好了,把胳膊抬起来。”
陆慎言依言抬起胳膊,陆沉年绕去侧面,小心地给人洗胳膊。
“你多久没洗澡了。”浴室太安静,不找些话来总有些怪怪的。
“有三天了。”
陆沉年啧一声,嘲道:“怪不得快馊了。”
陆慎言也不生气,抬头望着男人,目光温柔。
浴室很热,陆沉年皮肤白,脸颊上热出一团红,长睫毛下那双大眼睛,眼尾上翘,欲眠似醉,连耳后那块皮肤都泛起粉色,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妩媚动人,大多数时候发起火来像只猫,又凶又美。
陆慎言盯着男人气呼呼的模样看了半响,忽然笑了笑。
“笑什么?”
“没有。”陆慎言摇摇头。
“……”
陆沉年不信,但也懒得再废话,走去陆慎言前面:“下巴抬起来。”
两人距离忽然变得极近,陆沉年甚至能感受到陆慎言的呼吸,他不自在地微微错开两步,目光死死盯在自己的手指上。
陆慎言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龟裂,目光从眉眼再到淡粉的唇,停顿几秒后,又唯恐泄露太多贪婪的情绪,垂下了眼眸。
陆沉年刚好把这个表情收到眼底,他原本还以为只有他觉着尴尬,自己有问题,原来并不是只有他尴尬。
他微微松口气,看来,换做是谁来都会尴尬了。
帮陆慎言洗完澡后,陆沉年连抱怨都没力气抱怨了,回到卧室就一头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他还在梦里,就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玩意儿在弄自己鼻子。
耳边还有一个烦人的东西在叫他。
“哥,哥。”
陆慎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床边,陆沉年眼睛眯成一条缝,就瞧见一张讨厌的脸,顺手拿起枕头便打过去,烦躁:“大清早喊什么。”
陆慎言拿开枕头,柔声道:“我去学校了,早饭放在桌子上了,要记得吃。”
烦死了,陆沉年没好气将被子拉过头顶。
陆慎言笑,轻轻拉开被子的一角:“听到没?”
“你他妈是老妈子啊,要滚赶紧滚。”不耐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那我走了。”
陆沉年理都不想搭理,翻了个身继续睡,闭上眼不到两分钟,他又倏地睁开眼,腾地坐起来,朝外面吼:“我操,谁他妈允许你进出我房间的。”
经过这么一出,陆沉年彻底睡不着了。
他下了床,走出卧室,见桌子上真摆放着热腾腾地粥,闻起来还有点香。
他从不做饭,但家里厨具是一应俱全。
……陆慎言居然会做饭?
陆沉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走去看了看,薏米红豆粥?
他冰箱里没什么食材,这薏米红豆是那儿来的?
难道是出去买回来又换了个自家的碗?
陆沉年想不通,用勺子搅了搅,他觉得这红豆薏米有点儿眼熟,但没多想,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洗漱杆上挂了个洗漱包,应该是陆慎言昨晚上放的。
陆沉年拿起自己的牙刷,刷牙时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显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想以后每天都要锁门了。
洗漱完后,陆沉年坐去桌子上,端起碗吃早饭,刚吃两口,眼睛就无意间瞥到古董柜上一个空瓶子。
奇怪,他什么时候买了个空瓶搁柜子上。
吃着吃着,他忽然停下,看看碗里的红豆薏米,再看看柜子上流线型透明瓶。
操,他总算明白这薏米红豆为何如此眼熟了。
这他妈是他的装饰物啊!!!
“我还以为你不来学校了呢?”谭司睿嘴里叼着烟,盯着电脑屏幕将对方敌人击毙后,斜睨一眼进来宿舍的青年:“没死没虚脱,哥们儿这次可以啊。”
“我为什么不来学校?”陆慎言走进来,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感觉我活着回来你们挺失望的。”
戚让盘在床上,手指操控着键盘,他笑:“我和Siri昨晚讨论你和陆沉年做了几回,我们还打赌了。陆哥,我能不能发财,就看你表现了。”
陆慎言摸过一盒烟:“无不无聊,拿我赌。”
“这怎么会无聊啊,”谭司睿将最后一个敌人击毙,退出游戏大厅。
他调侃道:“我和戚让以为今天又要接到你电话,来送你去医院呢,现在见小陆总平安无事,深感欣慰。”
要知道小陆总上个床能被人把胳膊脱臼,也是绝无仅有。
况且能让小陆总心甘情愿挨打还不还手的,在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了。
陆慎言点火,把该点燃的那一头放进嘴里,倒抽了一口:“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意外。”
谭司睿笑起来:“哈哈哈,意外一次就够了。”
戚让道:“我怎么听着陆哥的语气,感觉昨晚有些欲求不满啊。”
“打你的游戏。”陆慎言语气不好。
戚让乐一声,朝谭司睿伸手:“诺,听出来了吧,拿来,我猜对了。”
谭司睿操了一声,将烟摁灭,拿起手机:“转你手机上,三千啊。”
“屁,你输了,”戚让道,“五千,赶紧。”
谭司睿认命的给戚让转了五千过去,往凳子上一靠:“陆总,你也太不给力了吧,我压的是五次啊。”
陆慎言眨了眨眼,吐口烟,若有所思:“不急。”
“啧,听听,我陆哥就是干大事的人,”戚让随口打趣,“这要换成我,守着陆沉年那样的在家里,我还上什么课啊。”
听到这话,陆慎言转头盯着戚让,慢慢问道:“换成你,想上什么?”
他凌乱的碎发搭在额头上,看上去有几分乖巧天真,但此时眼神却冷漠森寒。
原本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让戚让不自由住地想起之前那些人的下场,顿时后背发凉。
他一怔,顾不得自己的游戏人物被一枪爆头,忙赔笑道:“呵呵,我开玩笑呢,我发誓,我见到陆沉年眼睛从来都是闭着的。”

陆慎言收回目光,问:“陈毅那边呢?”
“对了,正准备和你说事儿,”戚让啪地将电脑一合,“我和Siri去找过他,我觉得陈毅说话不算话,想用这件事来要挟……唉,反正不好弄。”
谭司睿道:“听说他父亲公司最近有些困难,不然应该不会冒险。”
陆慎言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平缓:“无非就是想多拿点钱的事,约一下吧,就今天,我和他谈。”
戚让立马拿出手机:“好。”
“你一个人去啊?”谭司睿问。
“带上你们,我给你俩当保镖吗?”陆慎言摁灭烟,起身,去阳台取下校服。
“……”看这话说的,谭司睿悻悻道:“我还不是看你的手不能开车。”
“不用,我打车去。”陆慎言边说边换上校服。他眉眼清秀,嘴唇格外殷红,加上身高腿长,穿上校服后浑身都散发着青春与阳光的气息。
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幅看上去温暖又纯净的皮囊下,装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面孔。
这边戚让十分钟就把事情办好了,他道:“约好了,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陆慎言嗯一声,将头发拨了拨,离开宿舍前交代:“不用等我了,我办完事后直接回我哥那边。”
“啧啧,”戚让受不了,“陆哥,你这么多年冷漠无情的人设呢。”
“你陆哥的人设就是用来打破的,”谭司睿摇摇头,打开电脑重新进入游戏,“来,我们再开一局。”
包厢里。陆沉年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扣在膝盖,看着对面戴着眼镜的男人。
再次问道:“方律师,没有再商量的余地吗?”
陆沉年耐心都快没了。他吃完早餐后约方淮出来面谈重新买回陆宅的事,原本以为会很顺利,却没想到坐下来半个多小时了,费尽口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很抱歉,”方淮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西装坐在对面,他的态度依旧无比坚决,“陆先生,我们购下陆宅那一刻起,这房子不会再出售的。”
陆沉年呼口气,退最后一步:“我愿意多拿出你们先前购买陆宅的百分之六十,真的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因为那是我母亲生前居住过的地方。”
闻言,方淮沉默了一瞬,抬手推了推眼镜:“……我也实话实说吧,陆先生,其实“陆宅”是我老板要送给他心上人的一份礼物,今天你就是拿出两倍的价格,陆宅也不会卖出去的。”
“…………”
礼物?陆沉年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你能给我一个你们老板的联系方式吗,我想亲自和他谈。”
“这个……”方淮想了想,道:“你可能得稍等一下。”
“没事。”看着方淮起身走出包厢,陆沉年身体往后倚靠在椅子上,心里有些烦躁。
送给心上人的礼物,要让对方松口,真的很难。但他不争取谈一下,又很不甘心,陆宅有关于他和他母亲最后的回忆,如果这都没了,他真不知道申城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下来的地方。
再说了,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个居住过几十年的房子。
他坐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见方淮还在外面说电话。陆沉年干脆起身,准备去厕所抽根烟。
到了隔间,他刚点上烟,吸了两口,就听到一道脚步声,有人进来。
“妈的,有钱了不起啊,逼急了老子把你的事全部抖出来,看你还怎么横,操。”
啧,越听越觉得声音有点耳熟。
陆沉年吐出烟圈,打开门走出去。
看清站在洗手台的男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陈毅?”
当真冤家路窄了,这都能撞见。
对方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看清陆沉年也是一怔。
这人叫陈毅,是先前在秦攸酒吧刁难陆沉年的人。一向都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在外头嚣张跋扈,没几个人瞧得惯他。
陆沉年烦他,因为在大一时,陈毅就瞧陆沉年的眼神别有深意,但陆沉年从没放在心上。
后面出国了,更是想不起陈毅这个人。
直到前几天在秦攸的酒吧,两人再见面,算撕破脸了。
“哟,”陈毅几秒钟收整起刚才的情绪,扯过一张纸,擦了擦手:“很巧啊,居然在这里都能撞着陆大少爷啊。”
“陆大少爷”四个字咬得阴阳怪气。
“是啊,我还以为这是给人吃饭的地方,”陆沉年站在灯光下,鼻梁蒙上一层暗影,说话间烟雾从嘴里出来,“没想到这地儿连动物都能来,早知道的话我就不来了。”
“你……”陈毅瞪着他,但又像是在忌惮什么,半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陆沉年一眼:“啧,如今我可得罪不起陆大少爷了,不过长得好就是惹人惦记。”
这话别有深意。
陆沉年眼睛一眯,寒声道:“再说一次。”
陈毅原本在外面受了气,这会儿心里正恼火,一个破产的在他面前这么拿腔拿调,他觉得没面子了。
“说又怎么了,”陈毅声音大起来,“陆家都破产了,真的,考虑考虑吧,那晚我和你说的事儿。”
虽然陆沉年脾气是有目共睹的差,但这长得是真招人,一颗下颌痣长在他脸上都有点勾人,皮肤比女人还白,腿长臀翘就算了,偏偏腰还细。
就算知道这人不能碰,但陈毅每回看到陆沉年还是有点色迷心窍。
洗手间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凝固起来。
陆沉年脸色沉了几分,他慢慢将烟摁灭,一步步朝陈毅走去。
陈毅想起上回陆沉年的气势,突然不由自主后退两步,背抵在墙上:“你,你干什么?”
“呵,”就这胆量还想睡他,陆沉年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今天有事,不动手,我只想告诉你一声,我陆沉年就算破产了,也不是你能养得起的人。”
他伸手提提陈毅的领子,“包我?你知道我一晚上多少钱吗?”
“多少钱?”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陆沉年循声看过去。
陆慎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分不清他是喜是怒。
看清来人,陆沉年愣了一下:“你在这儿干什么?”
陆慎言没说话,他原本是想来上个洗手间,没想到却看到陆沉年,正想转身走,结果却听见两人的谈话。
比起两人,陈毅的脸色已经成了菜色,刚刚挑衅陆沉年的气势登时烟消云散,要知道比起眼前这个男人,真正难缠的绝对是那个看似无害又单纯的青年。
他出去经过陆慎言身边时,小心翼翼看了眼陆慎言。
陆慎言斜睨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陈毅竟觉得遍体生寒。
陈毅心里咯噔一下,在心底暗骂一声,灰头土脸地走了。
“你他妈不在学校,在这儿干嘛?”待人一走,陆沉年问。
陆慎言没听见似的,看着面前的人,缓缓问:“你一晚上多少钱?”
“……”
陆沉年知道刚才的话被陆慎言听到了,他其实是故意对陈毅说的,倒不是真的要怎样。
但被别人听见,还问出来,他有点尴尬了。
他没好气地拍在陆慎言脑袋上:“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这都信,我刚耍他呢。”
大概被这巴掌打醒了,陆慎言敛下眼眸,低低的哦了一声。
“你还没回答我你在这儿干嘛呢,”陆沉年问,“下午学校没课吗?”
陆慎言摇摇头:“没有。”
陆沉年懒得和他废话:“我还有点儿事,你要没可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回家。”
“嗯。”
等陆沉年回到包厢里,方淮已经接完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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