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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费佳跟我相互背刺那些年(癸一年)


果戈里被这一句话说服了,他老老实实闭上嘴,干脆利落地通过斗篷传送离开这所屋子,以免外面冷冽的寒风会刮进这处住所让里面人生病,在荒郊野岭生病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里是任何生灵都难以踏足的死寂之地。
外面的白桦林犹如铜墙铁壁,肆虐的暴风雪为他们布上了一层帷幕,牢牢遮掩住了所有。
伴随着对方的离去,房间里重归寂静,壁炉里火舌时涨时跌,千岛言认认真真地剥掉橘子皮又把橘肉上面沾着的白丝一点点撕掉。
“你想要第二个空间系异能者吗?”
千岛言冷不丁地出声,视线没有从指尖的橘子上移开,他不紧不慢地掰开橘子,放了一瓣进嘴里。
不酸,很甜,只是有些凉。
“不必。”费奥多尔坐在桌边查看着果戈里带过来的文件,“你的异能也没办法往那方面发展。”
“可以哦。”千岛言眯起眼睛,指尖夹着一片橘子举在火舌上方,试图用火焰的温度去暖暖冰冷的橘子,“这只是简单的概念填充,我可以办到——如果你需要的话。”
“嗯?原来你当时让那些人瞬间炸成烟花的原理没有在脑海中完善?”费奥多尔把视线移到壁炉边少年的身上,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饶有兴致。
千岛言思考了一会儿,眉头微皱又有些不确定,“不知道。”
当时苏醒时太过于激动,以至于脑海有些混乱,很多被塞进去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去梳理,整个人处于终于拥有“自我”的狂喜里,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应该放点“烟花”庆祝。
“这样就很好。”费奥多尔打断了少年的思索,他支着头注视着对方,语气充斥着欣赏,犹如伊甸园哄骗的毒蛇,“不用着急去思考填充,在神谕降临前“任性”一点未尝不可。”
他当初没有明确告诉对方该如何逃脱实验室里被围堵的困境,少年的第一反应是杀光所有人而不是以其他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这说明对方本质上富有攻击性的那一面。
千岛言手指被火舌舔舐,灼烧的热感从指尖传来,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他收回了手,把橘子塞进嘴里后又舔了舔散发着灼热疼痛的手指。
有些新奇这种不同于子弹和刀刃造成的痛感——在之前来西伯利亚时,遇见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袭击,没能完全躲避的攻击给千岛言造成了一些无伤大雅的疼痛体验。
在极致的疼痛来袭时伴随着直充大脑皮层的刺激,新鲜感促使着千岛言再一次捏着橘子片放在了火焰上。
费奥多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想起眼前这个少年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伤的体质,这么做也只是因为好玩,他合上了唇,任由对方把手指连着橘子一同烘烤。
千岛言重复着这个举动,他把暖乎乎的橘子放进嘴里,一直被火焰灼烧的皮肤仍旧白皙,“果戈里——是你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只是有共同目标的同事而已。”费奥多尔闻到空气中的味道略微皱了皱眉。
“他看起来很了解你,你们认识了很久。”这是一句肯定,千岛言观察的能力十分细微,能够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更多,“只不过,你们的关系好像没那么坚不可摧,唔……他看起来对你颇有微词。”
千岛言一边在记忆里翻找着这种情况出现的案例和导致的原因,一边兴致勃勃地告诫道:“搞不好他会杀了你呢,成功率不低,毕竟你身体看起来很差劲的样子。”
“嗯。”费奥多尔并不意外,他微微颔首,“但目前不会,我的计划还未开始实施。”
千岛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看向窗外,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风雪。
“我记得这里离镇上挺远,不知道他到了镇上没有。”
“没关系,暴风雪伤不到空间系异能者。”费奥多尔轻描淡写地说道:“相比之下,你更应该关心血洗实验室的事情被察觉后那些摸出来的‘眼睛’何时才能被暴风雪吹拢。”
千岛言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对于对方这句话他并不在意,当初他本来想用异能直接抹消所有追兵,但被费奥多尔制止了,他虽然不理解但也仍旧听从对方的命令放过了那些人,现在想来,该不会是费奥多尔想要故意用那些人钳制自己吧?
毕竟那些人能够制造出他,自然也会有消除他的方法。
不过……也无所谓。
“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果戈里呢?”千岛言躺在壁炉前的沙发里,盖好小毯子,语气已然有些想念。
费奥多尔抬起眼眸淡淡扫了一眼少年,“等他有空。”
话虽如此,从这句话之后,即使暴风雪停止,再来送东西的人也不是果戈里,而是一个个神色麻木的陌生人,每一次来的都不一样,无论千岛言如何搭话他们都不会理睬,完全没有之前见过一面的果戈里有意思。
伴随着时间的迁移,千岛言都快忘记果戈里什么样了,就仿佛费奥多尔在故意隔开他们一样。
作者有话说:
嗯嗯……周四见
(抱着存稿箱)(目光躲闪)(心虚)(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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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番外三十 一周目·预兆
距离暴风雪已经过去了两周,一直暗中摸过来寻找千岛言踪迹的“眼睛”也已经分散大半——向周边扩散到了其他国家去搜寻。
千岛言整个人埋在厚厚的围巾里,披着毛茸茸的斗篷,一张小脸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费奥多尔身后,此刻他们身处圣彼得堡边缘的一处小镇。
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路面积雪被人铲掉了一层,残留在地上没铲干净的雪凝结成了冰,街道两边的树挂着冰霜,屋檐下面也坠着许多尖锐剔透的冰棱。
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街道上没多少行人,他们大多聚集在酒馆等能够制造热量的场所。
这个天太冷了。
费奥多尔断断续续地轻咳,像是受到了风寒,他们走到了一处破旧的教堂前停下。
这所教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着古老复杂花纹的铁门锈迹斑斑,枯萎的植物攀附着栏杆覆盖了一层白雪。
费奥多尔伸手推开铁门带着千岛言往教堂里走去。
“这所教堂的神父前些天去世了。”
沙哑的嗓音响起,不知在对谁说话,也像是自言自语。
“我知道。”千岛言不解地看了一眼对方。
费奥多尔前些天来到这所小镇的身份是医生,这所小镇几乎没有专业医生,那可怜的神父不知道病了多久,在听见这里来了个医生时,他几乎是立刻就来寻医了。
这可真是稀奇事,千岛言本来以为像在这种没有医生的小镇又虔诚信仰神明的神父会选择多祈祷从而求取神明的垂怜。
可惜的是即使那个神父寻找了医生也没用,他已经病的很重了——费奥多尔是这么诊断的。
千岛言看对方蜡黄的脸色和如同枯槁的身形,也觉得活不了多久,在被医生这么诊断后,那可怜的神父连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散去了。
看起来神明没有一点怜爱他的想法,也许是信仰神明根本没有用处。
“他洗清了自己的罪孽,得到了神明的救赎。”费奥多尔如同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样,恰到好处出声纠正了千岛言逐渐轻蔑神明的思维,“神会同等对待每一个人,死亡不一定是悲剧,也会是解脱与恩赐。”
千岛言没听懂,也不想去深思,他所得到的那些知识无一不在告诉他——古往今来死亡都是会带来悲伤的存在。
费奥多尔也不指望能够凭几句话就说服对方,毕竟这个少年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一所教堂的神父死了,那么自然需要另一个神父的接替。
千岛言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操作的,费奥多尔名正言顺的从一名医生当上了神父,并且没有任何人反对。
他越发觉得对方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好比如说费奥多尔在当医生时,会故意说出些专业术词在发现对方听不懂时又会善解人意的换成通俗易懂的话,就连平常那股神秘淡漠的气质也转变成了亲和干净。
而现在成为了神父之后,对方身上的气质又逐渐转变成了悲天悯人带着众生皆苦的虔诚奉献气息,刻意浸染出的消毒水味也被一种更为温和神圣的气息取代。
千岛言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对方身上的气息,这股气味犹如香木焚烧过后的香气,带着火焰的余热与香木本身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变成了能够令人大脑朦胧产生一种如梦似幻的错位感。
这也不是对方身上最初的那股冷清雪松味,倒不如说与之前最初的气息相差甚远,不过如果仔细闻的话,倒是能够从这股气息的最后捕捉到一星半点冷冽的味道。
有些奇怪,但并不讨厌。
费奥多尔垂着眸子,纤细的睫毛恰到好处遮掩住那双紫罗兰色眼眸中的神色,他看向拽着自己衣袍一角到处嗅嗅的少年,轻声询问。
“怎么了?”
千岛言摇了摇头,有些迟疑地又闻了闻对方衣服上的气味,最终抵不过好奇,“怎么做到的?”
“什么?”
千岛言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没有理解自己的疑惑还是装作没听懂只是不想告诉自己,“气味。”
费奥多尔唇角微勾,“一点小技巧,有时候一个人的气味也能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警惕。”
千岛言有些腻味对方不说人话的表现,但仔细一回忆,好像自打他认识对方以来,后者就已经有了这种喜欢拐着弯说话的习惯。
这点不好,太没意思了。
费奥多尔似乎也意识到眼前少年忽然兴致阑珊的转变,他伸出手指抵在唇下,沉吟了一会儿,尝试着改变了一下说话方式,变得主动,“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果不其然,少年眼眸中熄灭的兴趣重新闪烁起来,“好啊!”
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又得到了少年性格的一片拼图,后者是那种喜欢直白说话方式和表现方式的人——比较偏被动吗……?
不过这只代表对方的初始性格,也许这份拼图会在逐渐入世中改变也说不定。
千岛言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在费奥多尔简单的演示一遍后,他完美重现了这一流程,原本毫无气息如同白雪一般的周身也浸染了与对方相同的香气。
接下来的日子,千岛言待在费奥多尔身边日复一日看着后者挂着亲和的表情同那些前来祷告的人一起唱赞美诗,一起祷告,俨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神父。
他没办法像费奥多尔一样能够一直重复枯燥乏味的流程。
千岛言没过多久就开始早出晚归,离开教堂去外面的镇子上玩。
费奥多尔对于少年的这一举动睁只眼闭只眼,偶尔会问起对方做了些什么,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专心于做自己的事情。
镇子并不大,即使有时候很热闹,千岛言依旧没过多久就腻了。
他尝试过离开的更远去看镇子以外的地方,但往返时间不够,如果他晚上及时未能回去,费奥多尔一定会不高兴——他已经完全了解费奥多尔的偏执又矛盾善于伪装的性格了,对方看起来平静无比完全不会产生负面情绪,但又会在一些细节的小方面故意让人感知到他的不悦。
午后的教堂里没有人,静谧的氛围笼罩着一切,在没有雪的天气里,阳光是会从厚重的云层之后洒向世间的。
千岛言趴在教堂长椅上,这个地方刚好能够晒到太阳。
他侧过头望向坐在窗边看书的费奥多尔,后者身穿漆黑的神父长袍,绣着十字架的白色披肩一端搭在腿上,温暖的金色阳光停驻在对方长长的睫毛上投射下阴影,犹如蝶翼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千岛言的注视,费奥多尔忽然开口,主动找了话题,“你喜欢这个小镇吗?”
“喜欢?”千岛言趴在长椅上用手枕着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颊,“如果说,我喜欢这座小镇上的人算是对小镇的喜欢的话,那我应该算是喜欢的。”
他展开的手掌中有一块巧克力,看了那块巧克力一会儿,塞进了嘴里,甜腻混杂着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化开,“我喜欢那个总是给我巧克力的奶奶,也喜欢酒馆里给我讲滑稽故事的叔叔们,也喜欢日复一日在教堂里……”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观察费奥多尔的反应,见对方没有任何波动时,才像是挫败般说道:“在教堂里擦玻璃的修女们。”
“这座小镇的人很多,你没有全部见过他们吗?”费奥多尔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停顿,他目光从书中分离了一缕给对方。
“我不确定。”千岛言舒适地微微眯起眼睛,“也许会有因为不凑巧而一直没见过的人。”
“是吗……”费奥多尔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书中。
仿佛刚刚只是心血来潮的闲聊一般。
而千岛言显然也不会再主动开口。
宁静的氛围让人昏昏欲睡。
下一秒,这种静谧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一位衣衫褴褛的男人忽然闯了进来,称不上闯,毕竟教堂原本就没有关门,只是这个男人呼吸急促,步履匆匆,一脸彷徨焦急的模样给人感觉就像是闯进来的一样,来教堂祷告的无一不虔诚矜持,这还是千岛言第一次见到如此惊慌失措前来教堂的人。
费奥多尔很快起身,他语气亲和,“您是来祷告的吗?”
“祷告……?对……对,没错,我是来祷告的……我犯了个错……很大的错,我……祷告,忏悔……对……对,是这样……”男人说话颠三倒四,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词。
千岛言听了一会儿,没能听出重点,索性把注意力放到了费奥多尔身上,后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表情平易近人,面对男人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到点的样子也没有不耐烦,给人感觉有些好的太伪善了,但又意外的正常,或许是那股亲和力配合着他现在的身份能够让人信服并且产生依赖,所以并没有一丝半点的虚假感。
“没关系,神会宽恕每一个犯错反思忏悔的信徒。”费奥多尔眼眸里流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仿佛在为对方误入歧途的遭遇感到遗憾和悲伤,语气带着安抚。
男人六神无主呆呆看着教堂正中央挂着的十字架,听见费奥多尔的话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他干裂的唇蠕动,呢喃着说些什么,但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
千岛言通过男人的口型隐约判断出大概的意思,对方在说——
——“神不会宽恕他的。”
男人呆愣着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干瘪的麦穗,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没等费奥多尔引领他去告解室,男人突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来去匆匆的作风和那跌跌撞撞的背影给人感觉就像是精神失常的可怜鬼。
“他该不会疯了吧。”千岛言目送男人身影消失,有些不理解。
“当一个人做出与大众不同的行为时,会被称之为疯子,排除异己是人类劣质的根,不要轻易下定论。”
费奥多尔没有过多在意这个小插曲,他重新做回位置上翻看之前没有看完的书,搭在书脊上的手指微微顿了顿,他嗓音再次响起。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在外人眼里异常的举动吗?”
“为什么?因为他精神世界崩塌了?”千岛言懒洋洋地趴在长椅上晒太阳,享受为数不多的晴日。
这副样子落在费奥多尔眼里像极了一只慵懒软绵的猫,循循善诱,“那他为什么会在最后来到教堂选择祷告呢?”
千岛言毫不在意地随口说道:“也许是路过,也许是心血来潮,你既然说他思绪与常人不同,我又怎么会理解他的想法呢?”
费奥多尔轻轻笑了笑,指尖漫不经心地翻过书页,“人总需要一个信仰,一个精神寄托,每个人都是如此,哪怕濒临崩溃了也一样,相反,在这种时候,人反而还会不顾一切的去狂热信仰,只要奉献的够多,也许——神真的会显灵也说不准。”
“神怎么知道他奉献的够不够多?如果他身上只剩一个卢币,又全部贡献给了神,那神也会显灵吗?”千岛言被暖乎乎的阳光晒得有些想困倦,眼皮已经闭合到了一起,饶是如此他也不忘去反驳对方。
“在神的面前,所有人都没有秘密。”
费奥多尔察觉到少年困倦的模糊意识,他合拢了手中的书,声音被故意柔和拖缓压低,像是一缕幽香混合进少年的模糊的意识和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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