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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此言一出,暮云立即闭上嘴巴,抱着脑袋跟张老汉一起跑了。
沈应自然不知有人在外面绞尽脑汁想见他一面。
他被困在家中,过着醒了就吃,吃了就睡的米虫生活,最近甚至罕见地胖了几斤。
上回来霍祁来也惊讶地看了沈应几眼,还拐弯抹角地问要不要他陪着沈应在宅子里走走,最后被沈应的一句‘滚远点’给吓跑了。
沈应再听到霍祁的消息,是武柳来接他进宫赴宴,他说皇帝在宫中设宴给朱泰来贺寿,请沈应一同前去祝寿。
沈应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朱大人能去?”
他心想着霍祁莫不是觉得朱泰来太给他脸了,所以非要上赶着尝尝被人打脸的滋味?
武柳的回答解决了他的疑惑。
武柳:“朱宁大人前几日被陛下从大牢接进了宫中养伤。”
沈应点头,原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武柳又问他可要进宫:“陛下说若大人不想去,可以不去。”
“去,怎么不去。”沈应连忙回答,再让他待在家里,他人都要待傻了。
“我们怎么进宫?坐马车?我家的马车都皇帝烧了,马也被牵走了,你要是没驾马车来,我就只能骑你的马了。或者你可以去街上帮我叫个轿子?你要是嫌麻烦也可以陪我一起走到皇宫,我不嫌难走。”
沈应在武柳耳边碎碎念个不停,武柳不堪其扰地瞥他一眼。
武柳:“陛下有命小人带车架来。”
听到又要坐严严实实的马车,沈应撇嘴。
“我才不要坐他的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邪,突然爱上熏香就算了,还天天在屋子里和马车里熏那么重的香。我闻一闻都想作呕了,他也不嫌闷得慌。”
沈应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银光一闪。
一柄长剑横在了他颈间。

沈应停下脚步,他偏头看了看横在自己颈上的剑。
“武侍卫这是何意?”沈应向着对面的武柳挑起眉头。
武柳:“陛下对你恩重如山,你不该在背后诋毁他。”
沈应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
武柳比他还大上几岁,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这般天真。
他跟霍祁充其量也就是情感纠纷,扯出什么恩情来真是鬼扯。
沈应反问他:“他对我有什么恩?”
“如果不是陛下你现在已经死在诏狱。”
原来他说的是这茬,沈应也知道自己当时太过冲动,不过听武柳拿霍祁把自己从诏狱救出来这事当恩情,心中还是不爽。
沈应低声嘀咕:“如果不是你那位陛下,我根本就没可能进诏狱。”
“不知感恩。”
武柳哼了一声,将手中长剑收入鞘中,抱剑向外走去。
这话沈应可就不服了,他几步追了上去。
“什么叫不知感恩?当年你的那位陛下还当太子时,偷溜出京被刺客暗杀,要不是我路过救了他,你这会儿哪还有可以效忠的主子?”
武柳继续冷哼不出声,把沈应气得没辙。
吵架最怕的就是遇到武柳这种人,既不还嘴又固执己见。
沈应赢不了也输不了,给憋得百爪挠心,上马车时还在继续说。
“你们主仆二人都没想着报答我就算了,现在一个囚禁我,另一个嘲讽我,你说说到底是谁不知感恩?”
武柳没理他,直接上马让队伍启程。
船夫马鞭一扬,马车晃晃悠悠地开始前行,才上车的沈应也被晃了几下,忙扶着车壁坐稳。
他独自在车里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憋不住撩开车帘正准备继续向武柳发挥,视线却触及一幕骇人的场景。
贡院门口,数个血淋淋的人头鼓着眼睛瞪着前方。
沈应与其中一个对视,竟错觉那人是在怨恨地瞪着自己。他被吓得一个惊喘,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谁的人头。
翰林侍读舒易涛。
也算是沈应的同僚,若不是霍祁要救沈应出诏狱,他未必能当上今科考官。
……或许也不会死。
沈应右手紧紧握住窗框,眼前不断闪过挂在横梁上的舒易涛和躺在棺材里的梁彬。
一个该死的人,和一个不该死的人。
他们都死了。
沈应苦笑,在京城当官的风险真是太大,随便你官大官小都是拿命在搏。
马车仍旧慢悠悠地往前行着。
路过一处宅院,有官兵正在抄家。
沈应在马车上见到那家老小被赶出家门,倒在路旁哭天喊地,而作为他们私产的仆从们却是被绳子捆着要送去官府再度被卖。
沈应看着他们。
秋风从车窗灌入,吹得他的身子越来越冷,冷得像是身体血液都被抽空。
武柳骑马上前,挡住他的视线。
“人是我杀的。”
沈应抬头。暗卫首领仍旧冷傲地目视前方,看也不看他一眼。
沈应:“你这是在劝我不要内疚?”
“你与姓文的总有多余的善心,连恶人也要怜悯,伪善。”
这可是今年第三位说他伪善的主儿。
听得沈应都不禁怀疑,难道有股伪善的味从自己骨子里透出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忍不住揪起袖子闻了闻,闻到的是霍祁马车里那股能熏死人的熏香味。
沈应笑了一声,低声喃喃道:“他们却不是最恶的人,最恶的人因着是皇帝的亲族所以逃脱了罪名,正在府中逍遥快活。这样偷奸耍滑,也叫惩奸除恶?”
何必说他伪善?不过是兔死狐悲,唇亡齿寒。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的死不是因为他们的恶,只是因为皇帝要夺权。
曾经在朱泰来面前,他尚可以坚定地维护霍祁,但此刻他必须承认——那老者的挑拨成功了。
他曾经相信皇帝,就像相信他自己。
但他已经开始怀疑皇帝,就像怀疑他自己。
沈应叹息,心道朱首辅若是知道此事,一定得意极了。
不过他这样想却是小瞧朱泰来了。
在朱泰来眼里,他们不过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落入他的圈套是早晚的事。
朱首辅自信至极,是以今日听召入宫,纵使幕僚、下属劝了又劝他亦执意前往。
刚投在他门下的冯骥,追到门口也没把他拦下。眼见朱泰来上马,冯骥急得直接扑到马鞍上,伸手与他一起抓住缰绳。
“阁老,今日宫中必是鸿门宴。小皇帝用朱宁大人诱你进宫,想是要借机杀你,你若是真听他的命进宫去,不就遂了他的意!”
他才用梁彬的性命当了投名状,以一条离间之计投入朱泰来门下,当然不能眼看着这位刚刚认下的老板去送死。
朱泰来在马上向他看来,慢悠悠地说道。
“圣上传召我若不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何况圣上今日还是好心要为我祝寿,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阁老糊涂,”冯骥仰头直视朱泰来,“陛下现在被奸臣沈应所惑,早已堕入迷障而不自知,现在天下臣民能仰仗的只有你一人,今日小人决不能让你以身试险。”
“仰仗我?”朱泰来深深地看了冯骥几眼,“我如今无官无职,又能做什么?”
冯骥顿住,他与朱泰来对视着,甚至觉得所有的秘密都已经暴露在这位老谋深算的大人眼中。
冯骥舔了舔嘴唇,大胆进言。
“清君侧。”
朱泰来似乎终于被他的胆量震慑。
前任首辅握着缰绳探寻地看他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才杀一个朋友,现在又要杀另一个朋友?”
冯骥想要说话,却被朱泰来打断。
“冯骥,你太着急了。”
朱泰来语含深意地说着:“别着急,太着急没瞧见前面有绊子,可就要跌倒了。”
冯骥浑身一颤,下意识松开握着缰绳的手。
朱泰来低头看了他几眼,摇头笑着驾马而去,只留下冯骥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惊疑自己的心思是不是真的已经被这位老大人看透。
沈应与朱泰来差不多同时离家,两家离皇宫的距离也没差多少,只因沈应坐的是马车,还被武柳带着走错了路,结果导致沈应反而来得比朱泰来这位主角还要晚上几分。
霍祁在琼玉殿设宴为朱泰来贺寿,特意招来百官陪同,给足了朱泰来这位老师颜面。
这种场合,沈应还公然迟到,简直是明晃晃地打朱泰来的脸。
沈应大步跨过宫门,嘴里还数落着武柳。
“你又不是头回走我家到皇宫的路,怎么会走错路。这下皇帝明天不知道又要收到多少奏疏,参我恃宠生骄了。”
武柳抱剑跟在他身旁:“何必他们参你?”
言下之意是沈应本来就恃宠生骄。
“你——”
沈应回头指他,却不防宫门突然蹿出个青影就往沈应怀里撞。沈应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武柳顺势上前,将那青影掀倒在地。
“哎哟!”
那青影仰倒在青石板上,捂着屁股叫唤了几声。
“游大人?”
武柳皱眉。
沈应从武柳身后探出头来,惊讶地看着来人。
“游子平?”
那蹿出来的青影正是身穿青色官服,科举压了沈应两头的游子平。
沈应自从上回梦到游子平后,便对这位同年好感大增。见他倒在地面上痛苦不已,沈应忙越过武柳去扶他。
“子平兄你没事吧?”
沈应扶起游子平,游子平哭着脸向他摆手:“没事没事。”
武柳仍皱着眉头,目光在游子平身上打量着。
武柳问:“游大人这般匆忙,是要去何处?”
“武侍卫,我只是嘶——赶着去出恭。”游子平解释,“我现在还是很赶,就不耽搁二位了。”
游子平表情痛苦地抬手握住沈应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慢慢推开了沈应。
“多谢沈大人。”
沈应感觉到一张纸条被塞进手中。
他心中一惊,向游子平看了一眼。见游子平面上没露出什么异样,沈应当即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握在了手掌中。
沈应放手,看游子平一瘸一拐地离开。
武柳:“你们刚才在搞什么鬼?”
他多半是看到游子平刚才传递了什么东西给沈应,只是碍着旁边还有侍卫,不好当场搜沈应的身。
他对沈应可是从来没有半点客气。
沈应心道既然说我恃宠生骄,我今晚就向皇帝进言贬黜了你。
武柳还在等他的答案。
沈应捻着手心的纸条,忽而抬眸问他:“那你刚才特意带我绕路去看刘府被抄,又是在搞什么鬼?”
刚才二人看到的被抄家的刘府,是礼部员外郎刘仕的府邸。
刘仕也是这回被杀的那二十四个考官中的一个。
武柳冷眼看他,沈应微笑响应。
沈应笑道:“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我才不吃亏嘛。”
他笑语盈盈,看着还同从前一样,但是武柳却觉得他不一样了。
从沈应看到刘府被抄起,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武侍卫,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的答案,寿宴结束前我都等着你。”
沈应含笑离去。
武柳沉默地看着他走向琼玉殿,脑海中回想起昨日在御前,与皇帝陛下的对话。
‘陛下为何要让小人带沈大人去看刘府被抄?’武柳不解。
正在批阅奏疏的霍祁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拿毛笔在一封奏疏上敲了敲,停顿半晌方才说道。
‘因为朕想看看他适合当圣人,还是适合当情人。’
武柳觉得他的皇帝陛下,应该是玩脱了。

他一面命宫人传沈应进来,一面向朱泰来解释。
“老师不知,这沈应最近不爱出门,天天就在家里待着。朕生怕他待出了毛病,想让他到处走走,他却不领情。今日要不是为老师贺寿,朕恐怕还请不到他。”
几句话就把他囚禁沈应的事,扭转成沈应自己不爱出门。
偏他还说得似模似样,委屈劲十足。
要没有守在沈应家门口的那些禁军侍卫,文武百官可能还会真信了他的鬼话。
但是现在?呸,陈世美。谁不知道他瞧上了今科探花陈琳,预备着二美兼收。沈应不同意,两人闹起情变来,皇帝生怕沈应跑了,才命人将他囚禁起来。
——听说这二美兼收的话最初还是皇帝亲口对沈应说的,可信度极高。
以至于陈琳前脚在街头听到了这话,后脚踏入钦天监祭酒徐泽家中,就答应了徐泽的许婚,娶了徐泽的三女儿为妻。
而且皇帝让侍卫进刑部杀人的那天,算一算可不就是陈琳新婚的第二日。
啧啧啧,百官都不敢细想其中的关联。
现在沈应和陈琳都在这寿宴之上,他们都等着瞧热闹,连御史都暂歇了弹劾沈应‘御宴都敢迟到,实在大不敬’的心。
毕竟弹劾奏疏可以后补,热闹可不能少瞧。
众人凝神静气向殿门望去。
只见沈应缓缓走入殿中,探花郎沈腰潘鬓、蕴藉风流,便是不怒不喜,眉宇间也自有一股骄傲,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纵百官对沈应颇有微词,但每每见其人,都不免要叹句可惜。
这般的风流人物怎么就跟皇帝厮混在了一起。
沈应可不知百官在为他惋惜,直接走到大殿中央向霍祁叩首。
“御道堵塞,微臣来迟一步,请陛下责罚。”
又向朱泰来请罪:“先生寿辰,晚辈来晚一步,还请先生宽恕。”
他就是不来,朱泰来也不至于跟他计较,何况他只是迟来。
朱泰来心中有数,这场以他为名的寿宴,主角可不是他。
他摆手道:“沈大人客气了,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见到你这般姿容的美少年来为老夫贺寿,是老夫的福气才是。”
朱泰来骤然出言调戏,把沈应听得一愣。
抬眼向朱泰来方向瞧去,才发现原来朱首辅身后还坐了个人,只是半隐在帷幔后面,有些让人看不真切。
沈应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人竟是朱宁。
朱宁双目紧闭,显然还在昏迷中,只能由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沈应心中一惊,突然明白了朱泰来出言调戏的原因。
原来是在霍祁这头受了气,碍着儿子不好发作,这才转头冲着沈应来了。
但见到朱宁神志不清,还要被人当作傀儡一样摆弄,沈应也有些物伤其类。
游子平递来的纸条还被他捏在掌心。
沈应怕纸条被汗浸湿,不敢用力握紧,只能虚虚握着。
这纸条他刚才没看,现在也不敢看。
游子平用这种方式向他递信,证明这纸条上是有人拦1着不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这所谓的有人,也就只有一人罢了。
只是以霍祁的狡猾,若他真不想这消息送到沈应面前,纵使游子平即便有千万种方法也未必能成功。
游子平多半是霍祁故意放到沈应面前,为的就是试探沈应。
现在沈应打开纸条,是中了霍祁的计,不打开纸条,也是中了霍祁的计。
沈应进退维谷,这纸条一时间竟然成了烫手山芋。
偏那人还在御座上谈笑自若。
“哦御道堵塞了?那朕可得着人去看看,免得众爱卿寿宴后回家不方便。”
他明知沈应来迟的原因,还要故意奚落。
沈应咬牙。
他已经受够了霍祁把他当作提线木偶一样玩得团团转。
若不是还当着百官的面,他能冷笑着把那句‘若非陛下特意让人带我去涿水边游玩了一圈,我也不会来迟’扔到霍祁脸上。
沈应强自忍耐着,低头盯着地面不语。
霍祁约是见他没什么反应,觉得无趣,转头又与下首的朱泰来打趣起来。
“老师的寿辰他也敢迟到,老师等会儿可要好好罚他喝上几杯。”
朱泰来躬身道:“草民不敢。”
“老师今日是你的寿宴,你怎的还如此拘束,该开怀畅饮才是。”
说着霍祁便叫人为朱泰来又满斟了一杯酒,与他举杯共饮。朱泰来推辞不得,扫了一眼身后的儿子,终究仰头饮下。
这一幕被沈应尽收眼底。
霍祁招手让沈应坐到他身旁,沈应毫不客气起身上前,坐下第一句话就是。
“你好卑鄙。”
沈应的声音很低,但两人坐得极近。近到百官没脸看的那种。是以沈应的话都一字不漏地进到霍祁耳朵里。
霍祁举着酒杯回头看他,略微向后坐了坐,又侧身靠近沈应,落在百官眼里像是他主动将沈应拥入怀中。
群臣中起了些骚动。
霍祁含笑向众人扫了一眼,同样压低声音。
“卑鄙?这次受牵连的考官,除了他全都死了。朕留着他的性命,还让他参加亲生父亲的寿宴,你该夸我好慈悲。”
不用相询,他也知道沈应是为什么骂他。
也不知这能不能算是一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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