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亭说的激扬澎湃,豪情万丈,热血沸腾。
而站在他身旁的系统已经能尴尬到用脚趾抠出一套梦幻芭比豪宅了。
有的人不知道他到底在燃什么,有的统看着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
嗯,尴尬死的。
且先不说这个故事和那小孩儿有什么关系。虽然这一段话中有不少生僻词,但这并不妨碍玉罗刹听出来他在胡编乱造。
哦,或许也不只是胡编乱造。
说不定他就是顾长亭口中“爹不疼娘不爱”中的那个“爹”呢?
其实经过顾长亭这么长时间时不时的脑抽,玉罗刹对他能胡乱蹦哒的容忍度已经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但这依旧不妨碍他想一脚踹死顾长亭的想法。
玉罗刹扯了扯嘴角,“说完了?”
“也许。”顾长亭转了转眼珠子,“如果你还想听别的版本的话?”
“口舌这么伶俐,不去说书可惜了。”玉罗刹毫无意义的呵笑两声。
顾长亭谦虚的摆了摆手,“总要给别人留口饭吃不是。”
玉罗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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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啥时候才能正儿八经的亲一次啊?[愁][点烟]其实……我的本意只是想写一个小甜饼的[沉思]所以说,为什么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沧桑叹气]
悄咪咪的问一句,宝宝们觉得能理得清吗?[狗狗祟祟jpg.]
小剧场:
楚留香:该说不说,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兢兢业业的走剧情吗?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该办还是要办的。
顾长亭打量着那六颗人头,别的不说,切的还挺整齐的。六颗人头被冰封在六颗方方正正的冰块中。
他摸着下巴,状似不解道,“这青衣楼为了送这六个人也是煞费苦心。”
据鹰眼老七的说法,海南六子遇难的地方也差不多是在江南一带附近。一路上走镖,装载的器物也不过是寻常的木匣子,再加上被吴明劫过来这么长时间,冰块却依旧没有融化,又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大手笔”呢。
相比与他的散漫,玉罗刹的声音就显得凝重了不少。
“普通的储存方式自然不会有这种效果。”玉罗刹瞥了一眼那六块冰块,手电筒的光线打在上面,折射出粼粼的亮光。
他缓缓开口,“飞雪能使白骨柔,流霜应保朱颜留。”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流霜诀。”
用浑厚的内力对冰块进行挤压,在冰层外隔离出一个密闭的空间,来保持冰块的绝对独立,只要外边这层内力不破,那这六颗人头就能永久存在。
“流霜诀?”顾长亭语中带着疑惑,他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就是听起来好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亚子?
“你当真没听说过?”玉罗刹注视着他。
顾长亭沉吟了片刻,“以前没听说过,现在听说过了。”
玉罗刹将心中的思绪压下,移开视线,自顾自的道,“海南六子是海南剑派掌门选中的天残十三式传人,他们若是死了,天残十三式要么流落江湖,要么就此失传。”
这个顾长亭倒是知道,海南剑派掌门人终其一生也不过就学会了天残十三式中的两式。
待他百年之后,海南剑派还没有挑大梁的能够出来,那时候的海南剑派便无异于小儿持金过闹市。
人人都能分上一杯羹。
“由此可见……”顾长亭摇了摇头,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放鸡蛋的篮子还是准备少了,六个哪够啊,他应该整一百零六个,争取让别人杀都杀不完。”
“你当天残十三式是什么烂大街的招式不成?”玉罗刹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海南剑派首席一脉单传的秘籍,这代掌门人也是冒险才做出这么决定,哪能那么轻易就传了出去。
顾长亭惊愕,“它都残了,还不能烂大街一下么?”
他这话一出,饶是玉罗刹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磨了磨后槽牙,“它叫‘天残’不是真残!”
“开个玩笑,别那么严肃嘛。”顾长亭摸了摸鼻子,“都怪那劳什子的掌门人太笨了!”
闻言,玉罗刹冷笑一声,“本座真不知你是不懂还是懂装不懂。”
顾长亭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玉教主这又是何出此言?”
难不成他在玉罗刹心中是一个格调十分高大上的人?那他可就要有偶像包袱啦!
顾长亭眼睛亮了亮,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学习一下《论偶像包袱是如何养成的》了。
就是有点儿可惜,玉罗刹的下一段话就让他的偶像包袱“胎死腹中”。
玉罗刹道,“海南剑派乃是昔日瀚海门的一个分支,天残十三式自然也是出自瀚海门。”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顾长亭,声音低沉而循循然善诱人,“瀚海门的无量大典你知道吗?”
“返老还童枯木逢春。”幽深的瞳孔转向系统,有倏然间转回来,“修行到至臻便是袖里乾坤也是不在话下。”
上半句或许是对的系统,下半句或许是对的他。
“所以呢?”顾长亭兴致勃勃的追问。
“所以,你不是瀚海门的人,武功路数不像。”玉罗刹哼笑一声,毫无顾虑的断言,“或许你就是一个偷窃他派秘籍的小贼。”
也或许不是,但玉罗刹表示,他并不像看到顾长亭小人得志的模样。
“天冤啊!”顾长亭瞪大了眼睛,“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我自己自创了一门功夫呢?亦或者是说……”
他摸了摸下巴,“我其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渡劫来了,然后下凡的时候没忘干净。”
“神仙?”玉罗刹轻笑一声,指着那六颗头颅,“你能让他们活过来,你就真的是神仙了。”
“不可能不可能。”顾长亭连连摆手,“神仙本来就是神仙,神仙如何证明自己是神仙?就好像证明题让你求证明一样。”
“都是你的谎言罢了。”顾长亭面上哀戚,做西子捧心状,“玉教主直言不信我就好了,凭的伤人心。”
顾长亭会装,玉罗刹也渐渐摸索出了一些对付他的小技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语气怜惜,握住顾长亭的手,“我又如何舍得伤你的心?本座疼你还来不及呢。”
顾长亭沉默了,他的身子好像感到了恶寒似的抖了一下,但偏偏那些感觉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抖不下去。
他鼓起勇气“啪”的一下拍掉了玉罗刹的手,指着他,“我不管你是谁,赶紧从玉罗刹身上下来!”
“我啊。”玉罗刹配合着阴恻恻的道,“我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顾长亭一脸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十八重,辛苦你了。”
“…………”
两人演的有来有回,好像真有那么个事儿似的
俩活爹!
还“凭的伤人心”,系统在心里阴阳怪气的学了一通,打不完的机锋!
他小手一挥,把那六颗人头收起来压缩到一个小背包里,背包往肩上一甩,扑腾着小短腿从下面爬了出去。
不奉陪了,它要去找陆小凤那个冤大头!
陆·不在现场·小·被冤大头·凤:“……”我也得谢谢你。
————
夜间,一道暗影从空中划过,只惊起枝叶的微微晃动。
稀疏的月光洒在树上并未看出什么不对,非要眼力顶好的人仔细去分辨,才恍然发现那些树上藏纳着数道黑影。
黑鸦在树上聒叫了一声,渲染着黑夜的不详。
为首的黑衣人向身后打了个手势。
夜风拂过,散碎的月光聚了又合,再打眼看去,那些树上那里还有什么黑影,仿佛刚才的都是幻觉一般。
潺潺的,是水流动的声音。
容冷荷的意识逐渐苏醒,她动了动手指,猛然从躺的地方坐了起来。下意识去摸袖中藏着的银针,却摸了个空。
容冷荷心中一凛,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四周。
金炉上徐徐的升腾着青烟,雕花的檀木椅,八仙桌上干枯的梅花,还有……红色的纱幔!
容冷荷的瞳孔骤然一缩,翻身就想往外跑,身体却忽然一僵,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一道慵懒妩媚的声音从纱幔中传了出来,“小荷叶,还是这么怕师父吗?”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容冷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手脚乍然失温。
一根玉笛从里到外调开了纱幔,露出里面侧卧着的绝色美人。
满园春朝她笑了笑,冰冷的眸中却是不见半分笑意,“小荷叶,这么长时间不见,可有思念师父?”
“……自然。”容冷荷道。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要食你血,吞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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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副cp,这俩人啥情况后面会说。
QAQ求评论求评论_(:з」∠)_好冷清啊。
上上一章加了一句话,和剧情有点儿关系,我贴下面了,感兴趣的宝宝也不用往回翻了。
【玉罗刹心中暗自猜测。
像他所修习的天魔功一般,到了至臻之境,莫说是起死回生了,便是返老还童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江湖中除了天魔功外还有什么功法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一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就是这个最后一句↑
满园春赤脚从榻上走了下来。
玉笛轻挑起眼前人的下巴,她艳红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小荷叶,怎么见了师父就想跑呢?”
容冷荷沉静的眸子看向她,熊熊的怒火灼烧着她眸中的黑暗,像一头被扼住脖颈的狮子一样。
她面部肌肉在剧烈的颤动,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疯、子!”
“疯子?”满园春转了转眸子,似有华光流转,她口中发出一声轻笑,“为师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狠话呢,小荷叶说话惯是好听。”
“但是……”满园春手中拿着笛子缓缓向下滑去,从下巴到脖颈,再到心口处,“可不要以为师父会心软哦。”
容冷荷嘴角僵硬的抽动,“谁的心都比不上你的心狠。”
“这怎么能怪得了师父呢?”满园春蹙了蹙眉,眉眼间好像夹杂着愁思,手却是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鲜红的丹蔻深陷入掌下的脖颈中。
“你说那老东西把东西交给谁不好呢,偏偏给了你!”满园春将掌下渐渐呼吸困难的人松开,还不忘贴心的给她擦了擦血迹。
容冷荷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尚能说话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小荷叶,把那本残卷交给师父,师父一定会给你个痛快的。”满园春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容冷荷闭了闭眼,声音嘶哑,“残卷我已经给别人了。”
她笑了一声,声音中说不出的嘲讽,“你为了区区半卷书,便杀了于家村数百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它给你?”
当年她穿越过来,并不是先遇到的满园春,相反,她是从一处战场上醒来的。
她一个刚穿越的无知少女又如何能在乱世中活得下来?也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机缘巧合,她后来被一个打扫战场的老人捡了回去。
他收留了容冷荷,带着她在一处村落中隐居,战乱刚过,好不容易得来了几分安宁,可谁知好景不长。
容冷荷到现在还记得于家村数百人的惨状,还有老人临死前为了让她活命的呕心沥血。
“凭什么?”满园春冷下了脸,“就凭我是那老头子的弟子,无量大典也合该由我来继承!”
她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那老头子是对你好不成?他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舍弃的人你觉得他会可怜一个捡回来的孤女?笑话!”
若非她没能在那老头子身上找出破绽,又如何会养了容冷荷十年,好不容易发现了些有关无量大典的踪迹,结果差点儿给人跑了!
“那又如何!”容冷荷闭着眼,“书已经不在我这里了,要杀要剐随你!”
“你当真给别人了?”满园春一张俏脸上满是冰霜,幽深的瞳孔中氤氲着杀意,“吴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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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一道黑影“唰”的一下蹿了过去,还伴随着轻微的嗡鸣声消失在了黑夜里。
一部分巡视的护卫连忙拔剑追了过去。
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又一道黑影蹿了出来。
“唰唰唰”全都是拔刀的声音。
有护卫高喊,“你们去追这边的”“你们去那边,快追!”
一时之间,巡视到这里的人都分批去追那些黑影去了。
顾长亭这才悠悠地从树上探出头来,玉罗刹站在他身边。
两人手里一人拿着一个遥控器不断的给无人机变换方向,灵活的手速有种不符合时代的流畅感。
顾长亭通过遥控器上的投屏看着那边的情况,驱使无人机左闪右闪吊着那些护卫,然后自觉溜人溜得够远了,按钮一点。
“彭”的一声。
无人机上的小炸弹带着无人机在夜空里炸开了花!
“漂亮!”
顾长亭没忍住在树上蹦哒了一下,然后被玉罗刹迅速的给他老老实实的按住了。
短时间内从树上掉下来两次,玉罗刹觉得这很没有必要,他也不需要。
顾长亭眨了眨眼,然后趁玉罗刹不注意,飞速的帮他点了下按钮。
另一个方向,一道轻微的爆炸声传了过来。
玉罗刹:“……”
他毫不客气的给了顾长亭一脚,想要将人从树上踹下去。
谁曾想顾长亭早有预料,他身子后倾,使了一个倒挂金钩,在树枝上打了个转儿,又稳稳当当的站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面贴面了,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暧.昧的时候。
玉罗刹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个骚操作,面部肌肉抽搐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长亭抹了一把头发,语气十分自恋的感叹一声,“我就知道,便是你玉罗刹也逃不过我的魅力。”
疏散的月光透过枝叶的间隙落在他的脸上,清浅的瞳孔中好似装满了星光。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①
玉罗刹敛起面上的笑意,看着他这模样却又是轻笑了一声,眸子半眯,舌尖抵了抵牙齿。
其实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顾长亭对他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云亦真”的时候,他也会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生机活泼却又疏淡。顾长亭身上有一种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淡然气质,他就像是晴日里的阳光,近在咫尺却又永远都抓不到手里。
但和他截然相反,玉罗刹就像是雷云里的闪电。
可阳光又如何能与闪电共存?但有些事又不只是那么算的。
正如久蛰龙,青天飞霹雳。②
顾长亭眸中笑意盈盈,端的是一副少年恣意,贱兮兮的把脸凑了过去,语中惊异,“玉教主该不会生气了吧?”
别说,这要是真能把玉罗刹整生气,他能跟陆小凤吹上好久。
不容易啊不容易,顾长亭合掌大叹一声,就要从树上纵身跃下。
却不想胳膊忽然被人拉住。
眼前一道白色划过,顾长亭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唇上就覆上一抹温软。
他瞪大了眼,将玉罗刹眼中带着些得意的笑倒映的一清二楚。
顾长亭的脑子有些宕机,这一言不合就开亲又是闹哪出?!
只感到濡湿的舌头在自己唇上舔了两下。顾长亭还没回过神来,唇上就又是一痛,那一抹温软随之离去。
顾长亭捂着嘴倒抽出一口凉气,再抬眼看去,就见玉罗刹潇洒的捡起地上的面具,勾在手上一转,抬步就要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罗刹的背影,“不是,你亲完就这么走了?”
玉罗刹没有回头,心情颇好,“不然呢?”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要你负责了。”顾长亭舔了舔唇,眼底划过一丝意味不明。
“做什么春秋大梦。”玉罗刹的唇角微微翘起,纵身间便消失在了顾长亭的视野中。
这就跑了?
顾长亭眼神有些幽怨的盯着玉罗刹方才站的地方。亲完了就跑,可不负责任的渣男啊。
良久,顾长亭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蓦地一笑,低声道,“真辣!”
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按了按唇上被咬的地方,眉头一抽。
嘶,下嘴也真够重的。
常言道,晴天霹雳,必有妖出。只是不知这“妖”又是个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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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兵荒马乱,却连个人影都没有摸到。
护卫汗涔涔的跪在地上,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宫九也是锁紧了眉头,虽然意料之中的那六个人头被带走了,但除了那疯女人的势力混了进来,还有什么人?
昨晚有两处被火药炸过的痕迹,威力不算大,也说不上小。但火药一直以来都是被朝廷把控着的,江湖上竟然还有势力私自经营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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