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总,早啊……”
顾南修勾唇一笑,言语间带着几分暗爽:“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老公。”
金池臊红了脸,忍不住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突然被子掀开,金池被顾南修拉进了怀里,金池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你昨天……感觉怎么样?”
顾南修闷笑一声:“宝贝,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金池闻言抬头,有些惊讶地等待他的答案。
顾南修抵在他的额头,哑着声音说道:“我很后悔。”
金池闪过一阵失望,眸中隐隐蓄起了泪水,就听到顾南修情难自已地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应该早点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忍了那么多年,昨天晚上的滋味……简直是天堂。”
金池呆愣了一瞬,就被顾南修重新抱紧,好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金池脸红得滴血,结结巴巴道:“你这是干嘛……”
“我只是在感谢……感谢你也喜欢我。”顾南修一边啃咬金池的脸颊耳鬓,一边把手探进金池睡衣衣摆。
金池呼吸一窒,身体亦开始轻颤。
连带着昨夜过热的记忆,顾南修像是不要命似地顶撞……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金池瑟缩了一下,握住了顾南修胡乱蹭动的手,立马转移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顾南修眼神晦暗,语气却开始正经起来:“我不想否认,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金池有些难为情:“在厕所里……”
一见钟情?
还真是一段有味道的罗曼蒂克烂漫史。
“不是,比这还要早。”
“之前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顾南修吻了吻金池嘴唇,草草穿上衣服:“改天再告诉你,先起来吃早餐吧。”
金池愣愣看着他,疑惑道:“你做早餐了?”
顾南修笑了笑:“没有,是王妈做的,你最爱的灌汤包和皮蛋瘦肉粥,让小陈从顾家送过来的,随便带了我几件换洗的衣服。”
金池倒吸一口气,满脸通红,羞囧欲死:“这岂不是他们都知道你在我家过夜了?!”
虽然他们是在一起了,但是金池还没有做好出柜的准备,他还是有些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
顾南修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道:“迟早都要知道的,我又不是只会在你家过一夜,所以我擅自把几套备用的衣服挂在你衣柜里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看着衣柜里顾南修高级的定制西装挂在自己平价的衣柜里,金池有种世界都颠了的错觉,不知所措地点头。
顾南修说:“我的衣服洗了挂阳台了。”
金池有点转不过弯:“啊,你的那些衣服不是需要干洗的吗?”
顾南修继续说道:“需要干洗的衣服,司机已经送回去了,我洗的是我的贴身衣物,哦,我顺便帮你也洗了。”
金池被自己口水呛住,结结巴巴说:“你不会帮我洗了……裤衩子吧?”
看到裤衩子又失守了,和顾南修的一起挂在阳台上,随风飘扬,相互碰撞,金池有些害羞地捂住脸。
“顾总……”
“你叫我什么?”
“……老公。”
顾南修满意了。
金池决定回去继续上班。
拒绝了顾南修同乘一辆车的邀请,金池并不是很想公开这一份办公室爱情,更别说他们还都是男的,怪难为情的。
金池像往常一样开车提前来到办公室,发现已经有人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他。
顾南修的外甥女陈亦可!
小可窜出来握住金池的手:“金秘书,你终于回来了!”
开始大倒起苦水来。
金池不在的这一周,她简直遭受着水深火热般的煎熬,生怕说错了什么又惹阴晴不定的顾南修生气。
得知是这个原因。
金池真的是哭笑不得,顾总还真是公私分明,一视同仁,对待亲外甥女也当牛马使,本来他还想安抚一下小可。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小可一脸八卦的表情都快怼到自己脸上了,原本愤怒涨红的脸瞬间春风化雨,浮现出灿烂的笑容:“我现在是不是要叫你,小舅妈?”
金池心道,不亏和顾总是一家人,变脸比我翻脸还快。
又看着小可那双卡姿兰大眼睛里,闪烁着八卦光芒。
金池表面镇定,实际内心慌得一批:“你也知道啦……”
“嘿嘿,你上次脖子贴着创可贴来公司,我就知道了。”
金池心中大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可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开始一二三地比划:“首先,你那天衣服没有换,一定是在外边过夜了,第二,你身上膏药的味道,是顾家独家秘方,第三,你脖子上说被狗咬了,小舅舅的反应很大,我肯定是他干的!”
金池连忙将食指比在嘴中间:“嘘,别被人听到了。”
小可不在意的挥挥手:“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家基本都知道了。”
这么快?
看着金池一脸震惊。
“呵呵呵,忘记告诉你了,我有个小毛病……”小可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轻拢了拢自己的秀发,“就是对八卦特别有分享欲。”
好好好。
这么会分享。
你怎么不去做狗仔!
金池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可嘿嘿一笑:“别担心,顾家很开明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公公母母,大家都很支持你。”
金池嘴角抽了抽,扯出一个笑容:“我谢谢你全家。”
“不客气,对了,你知道为什么顾家这么容易接受你们这段男男恋吗?”小可突然凑近金池,压低声音,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
脸上就差写着“快问我,快问我,问我就告诉你”。
金池装作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哦……为什么呀?”
小可不愧是一位优秀的八卦选手。
现在整个人分享欲强得可怕。
显然这些秘密在她心里憋了太长时间。
“顾家以前也有过这事,我大姥爷,哦,就是我姥爷的大哥,小舅舅管他叫大伯,年轻的时候和一个唱戏的男人在一起了,家里不同意,他差点被太姥爷打断腿,最后和顾家闹到决裂,带着男人跑到了国外,混得风生水起,二十几年前伴侣去世后,他就带着丰厚的家产回了国,没有他的扶持,就没有现在的顾家。所以在顾家他说一啊,没人敢说二,小舅舅是他看着长大的,谁敢说小舅舅闲话,怕是要掂量掂量大姥爷的分量。”
金池听完,陷入了沉默。
她口中的顾老爷子是金池尊敬的长辈,多年累积下来的资源和人脉不容小觑,威望极高,年轻时候也是有过霹雳手段的风云人物。
他没想到,看起来不怒自威的顾老爷子身上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离经叛道的故事。
在那样的年代,出柜需要何等勇气,何等气魄。
金池不由得对老爷子肃然起敬。
还记得顾南修第一次带他去见顾家老宅,顾老爷子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家看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子一样。
走的时候还给包了一个像板砖一样厚的大红包。
金池不好意思收,还是被顾南修强行塞进了怀里。
当时他还纳闷呢。
特么的。
原来是见家长环节。
小可从桌子上提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看起来价格不菲。
“小舅妈,有件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
“一件衣服,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你回去再拆。”小可眨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又补充一句:“祝你们**哈!”
金池见她这幅鬼迷日眼的样子,心想准没好事。
金池提着小可的礼物,到顾南修家留宿。
在客厅里,金池坐在真皮沙发上,好奇地拆开包装,拿出来许多串珍珠和金链缠绕的装饰物,灯光下熠熠闪着光,让人眼花缭乱,金池不确定地问道:“这是小可说的衣服?”
顾南修悟了,瞬间就明白小可憋的是什么心思,眉毛一挑:“你穿上试试。”
金池面露难色:“这怎么穿呀……”
顾南修凑了过来:“小可都叫你小舅妈了,别辜负你侄女的一番好意。”
金池在顾南修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在卧室里戴上了,金池有些害羞,背对着顾南修。
在冷色调的装修风格的卧室里,床头的灯是唯一的光源,像是傍晚落地窗前落下的余晖。
顾南修目光扫过金池的后背,白皙肩头垂下的白色珍珠莹润光泽,链条闪着光,像是烟火陨坠的弧线,肩胛骨、窄腰、尾椎……被暖色的灯光勾勒得更加诱人。
给顾南修看得口干舌燥。
金池被他盯到耳朵红得滴血,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你看够了没有,我要摘下来了……”
金池气质温软,天生皮肤白,在胸链的衬托下,胸膛锁骨白皙的皮肤愈发旖旎动人,仿佛是完美的艺术品。
顾南修只觉得理智瞬间溃散,扑向金池脖颈间重重吸了一口,在他的脖颈轻咬。
“乖,我帮你摘,不过不是现在。”
茉莉的幽香钻入鼻孔,顾南修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猛地按住金池的细腰,低头狠狠吻上他的唇。
在总裁休息室的床上抱着金池午休……
不知情的人只知道顾总对金秘书很是器重,所以两个人十分默契,连上下班都是同步。
只有小可摇着头,表示没眼看这对腻腻歪歪的狗情侣。
当然不爽的人还有一个。
邝继泽。
金池从卫生间出来,在洗手台处遇到了他。
他从镜子里看到了金池,并不惊讶,像是特地在等他。
“金秘书,这几天一直在躲着我?”邝继泽扯了扯嘴角。
金池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怎么会,只是最近工作有点忙……”
不是他躲,是顾南修提防着这个情敌,一口咬定邝继泽心思不纯,虽然在金池劝说下没有辞退他,却故意把他调到离总裁办最远的楼层。
这么说来……对人家一个小年轻挺不公平的。
后来听说邝继泽是京都邝氏集团的公子。
金池就说不出来了。
他一个穷鬼,替人家打工体验生活的太子爷操哪门子心啊。
这富家公子真是吃饱了撑着,跑来替顾氏打工,难不成真的是为了追他???
他的魅力值这么大的吗?
金池对自己都有些认识不清了。
看到金池附身洗手时,露出领口引人遐想的痕迹。
邝继泽脸色有些不快:“你谈对象了?”
看着他的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虽然很快掩盖了过去,金池心里咯噔一下。
或许这个太子爷确实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嗯。”
金池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早点让他死了这条心也好。
邝继泽见他转身欲走,直接擒住了他的手腕:“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为什么不选择我?”
金池被他突如起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顿时也冷了下来:“放手!”
“你先回答我。”
“我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金池伸手推开了他的手。
邝继泽还想上前纠缠,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前面,金池被他户护在身后,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怎么,人话你是听不懂吗?要不要让邝总把你带回京都好好上上课?把你留在顾氏,已经很给邝总面子了,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金池抬头就看见顾南修一张放大的帅脸。
听他说完,邝继泽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顾南修回头拉过金池就往地下车库走。
“去哪啊?”
金池被拉着快步跟上。
“回家。”顾南修吐出两个字。
完了完了。
长市醋王又要发作了啊。
顾南修冷着脸钻入副驾驶座。
跟在他身后的金池来不及反应,突然他的手被车里的人猛地一拉。
金池只觉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就扑到了顾南修怀里。
副驾驶座椅倏然调低,金池的腿被人掰成M字形,岔坐在顾南修的腿上,车门被他反手拉上。
下一刻,嘴唇压了上来。
金池用力推拒,可他被掐着后脖颈,被迫张开嘴承受对方急躁、火热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舍得放开他早被吸允红肿的唇舌,掐住了他的细腰。
情迷意乱的金池逐渐清醒,失焦的双眼慢慢聚焦,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低头在他耳畔边小声提醒:“这是在车里。”
顾南修轻啧了声:“车里怎么了?”
金池又惊又羞,摇头说道:“会有人看见的”
顾南修充耳不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原来也会害臊,他摸你的时候,不知道躲开吗,那个癞蛤蟆长得什么模样,也学别人想吃天鹅肉,你敢让他碰你一下试试!”
嘤嘤嘤。
狗老板说我是天鹅。
他还说自己是癞蛤蟆???
金池一脸发囧,却还是认真地解释:“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发誓!”
顾南修近乎痴迷地看着这张脸,眼里的占有欲疯涨,冷哼一声:“最好没有。”
他大掌抚上金池红肿得像玫瑰色的唇瓣,然后手掌微微下移动,扯开金池的衣领。
突然袭来的凉意,让金池瑟缩一下。
下一刻,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带着急切汲取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
“唔……”
猛地喉结被人轻咬,金池倒吸了一口凉气。
狗老板又咬人!
突然,停车场里传来交谈的声音,有人走了过来。
是公司部的几个认识的员工。
金池瞪大眼睛,伸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控制不发出难堪的声音。
感受到金池身体的僵硬,顾南修恶劣地顶了顶。
金池瞳孔急骤收缩,压低声音嚅嗫道:“别在这里……”
顾南修抬眸盯着他紧抿的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抹去他挂在嘴角的水渍,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宝贝,这是单向玻璃,外边看不到里面。”
是啊,他忘记了……
只是金池脸皮薄,胡乱拢好凌乱的衣服,垂眸说道:“回家吧。”
顾南修眯着眼睛挑了挑眉,盯着他没有说话。
看来狗老板今天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金池叹了一口气,耳朵红得滴血:“回去你想怎么样都行。”
然后艰难地补充了一个后缀:“……老公。”
这招对顾南修一用一个准。
顾南修终于动了,突兀地笑了声,亲了亲金池的嘴角:“这可是你说的,老婆。”
他出现这样地表情,金池就知道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金池有种想逃地冲动,但却被他抢先一步。
顾南修捏住金池的下巴,手指在他的脖颈动脉处打转,动作暧昧而缱绻。
“今晚去我那。”
金池下意识拒绝:“不行,明天还要上班。”
开玩笑,上次周末在顾南修那留宿,足足呆了两天才肯放他走,期间顾南修有事出门,竟然用领带把他绑在床头。
半小时后,顾南修才回来给他松绑,还饶有兴致地欣赏他手腕的红痕。
然后又是一番全垒打。
想到这里金池打了个寒颤。
完了,男朋友是个变态怎么办。
“我允许你请假。”顾南修打断了他的花,没有给任何借口的机会。
金池欲哭无泪。
第二天。
金池果然下不了床。
狗老板神清气爽去上班了,让王妈好好照顾自己,他处理完公务,中午就回来。
期间小可打来电话,询问有份合同放在哪里,听到金池沙哑的声音,诧异地问金池是不是感冒了。
比那糟糕多了……
金池揪着天丝绒床单,很像大声控诉顾南修的罪状,但是忍住了。
不就是和邝继泽多说了几句话,被他抓了一下手腕吗?
至于用那些方法对付自己嘛。
今早上厕所的时候,腿都是抖的。
小可不亏是八卦之神,从电话里金池隐忍晦涩的语气和上班顾南修意气风发的姿态,很快得出了结论。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
你小舅舅是个变态。
金池真的有点生气了,为什么每次都是顾南修主导一切。
虽然被他主导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快乐到瞳孔失焦……
下回自己要翻身做主人!
一想到顾南修那张高傲禁欲的脸和睥睨一切的眼神,喊着自己主人,金池翘起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
“有什么这么好笑,说来听听。”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金池一愣。
狗老板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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