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陈九心笑了。
这几天,陈璇也在想着什么时候回家。
“父亲他……怎么样?”
毕竟离家这么多年。
当年还是她主动断绝关系。
陈璇:幸好她清醒了。
陈九心眉心微皱,
“父亲自你走后,身体越来越差,我怀疑跟西山诡门有关系。”
“陈天成就是在你离家不久之后,入赘了西山。”
“而且我看的不错的话,陈家很多人都已经被他控制。”
“他身边,经常跟着那些邪门的人。”
陈璇闻言,脸色变得严肃。
刚刚她已经见识到了。
陈天成现在六亲不认,说不定也会对自己的父亲动手。
陈璇看向祁慕白。
祁慕白没等她开口,便说,
“妈,我跟你一起回家。”
傅廷夜嘴角的笑,消失了一瞬。
还以为处理完之后,可以带老婆回家。
谁知道……
下个早班,白下了。
傅廷夜:{{|└(>o<)┘|}}……!!!
“宝宝,我跟你一起。”
他不太喜欢这个总是看自己老婆的小姨。
但是看在他是老婆他妈妹妹的份儿上,他态度依然很好。
虽然是装出来的。
陈璇自然是秒懂,表示没问题。
陈九心跟着自己的姐姐,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一家四口让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祁琛:……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被排除在外了。
傅廷夜此举太过于明显。
祁慕白看他,他眼神乱飞。
他承认自己小心眼儿,也承认自己乱吃飞醋。
但他不承认他做的有什么不对。
祁慕白看向祁琛,
“过来,上车。”
祁琛开心的走了过去。
心想,还是哥哥好。
有个哥哥的孩子像个宝。
而哥哥的老公,总是没醋硬吃。
就比现在。
傅廷夜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祁琛。
“来吧。”
好像是在说,
来啊,来了老子好刀了你。
祁琛顿觉后背一道凉意。
祁慕白伸手把傅廷夜拉走,打断他原地发疯。
祁琛:他哥哥真不容易。
陈九心的人在前面带头。
车子穿过繁华的市中心,逐渐隐匿于风景如画的小巷子里。
陈璇看向窗外,
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
即便相隔了二十多年,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是她回家的路。
她想过很多次自己回来的样子。
却没想到会这么猝不及防的忽然就回来了。
她还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毕竟她当年的脾气态度,实在太过于恶劣。
为了一个男人,说话不经脑子。
不孝女、逆女都不足以形容她。
陈璇心虚,
她真的很心虚。
但,眼看着马上就到家门口了。
她又很激动。
她终于回家了。
看到陈璇低头,陈九心随手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姐,没事儿。”
陈璇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
车子来到巷子尽头。
陈璇心头猛然一跳,
尽头处,视野瞬间开阔,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周围的高墙大院,犹如古代王府。
门外的黑金色牌匾,至少经历了百年洗礼。
这就是她的家。
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陪着一个男人辛苦打拼。
最后,还为他人做嫁衣,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
她后悔了,很后悔。
陈璇站在陈府大宅面前,二十年恍若弹指一挥间。
陈九心抓住了她的手,侧头看向他。
“姐,回家吧。”
“陈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父亲也说你会回来的。”
陈璇一愣。
知道她会回来么。
或是在气头上,或是想要给自己不懂事儿的女儿一个教训。
陈景山自陈璇与陈家断关系之后,便不允许任何人去找她。
陈九心偷偷去过一次,被陈景山发现,派人看管了很久。
陈景山对她说,
“九心,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去找那个逆女,她将来即便后悔,想要回来,我也不会让她再踏进陈家一步。”
“她脾气倔,不撞个头破血流不会回头。”
“她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后悔,你想要她回来,就不要去找她。”
陈九心自那次开始,便再也不敢去找陈璇。
甚至连去偷偷看她都不敢去。
陈九心盯着她的侧脸。
今天她姐姐终于回家了!!!
傅廷夜淡淡扫了一眼,便知这是传承下来的百年茶道世家陈家。
他妈原来是陈家人。
别说,陈家的茶,他还挺喜欢喝。
傅廷夜唇角微勾,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的老婆命中注定是他的。
谁能想象的到,百年世家竟然隐藏巷子的尽头。
只可惜,
现在的管理者经营不善。
不如以前了。
只剩下一个传承百年的名声。
祁慕白若是没有去过修真界,还会觉得诧异。
去过之后,别说巷子尽头是有个宅院。
就是出现一个新世界,他都不会觉得新奇。
祁琛:原来是这个陈家。
怪不得他一直查不到。
祁慕白祁琛都站在陈璇身后。
傅廷夜原本在另一边儿,发现之后,立马从中间插了进去。
祁琛被挤走了。
祁慕白:……
祁琛:?
他离得已经很远了,
这还不行吗???
傅廷夜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说,不许跟我老婆站一排。
收回目光后,偷偷牵住了祁慕白的手。
祁慕白垂眸,在傅廷夜的手上狠狠掐了一下。
这么大人了,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傅廷夜美滋滋。
甚至还得意的看了一眼祁琛。
手腕微微向前一晃。
我老婆掐的。
祁琛默默转过头。
这人已经病入膏肓,不跟他一般见识。
就在陈九心准备带陈璇进去的时候,上方忽然滚落下来一个东西。
陈九心下意识的拉着陈璇后退一步。
当她们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两人脸色瞬间大变。
那是一个纸扎的人头。
陈九心知道这个外甥的能力。
她刚刚就感觉到了脚腕发凉,或许真的有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就在她踩上这个东西的时候,那种阴冷之感突如其来。
陈九心接过祁慕白的符。
“谢谢白白。”
祁慕白:……
倒也不必叫白白。
不管了。
他们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刚接过祁慕白的符,陈九心就感觉自己脚腕上的那股凉感消失了。
她收回脚,将白符紧紧攥在手心里。
祁慕白亲眼看见,那些怨气如潮水一般褪去。
又重新回到了那双眼睛里。
傅廷夜见小姨有,他也伸手要。
“白白……”
祁慕白:看在没有叫宝宝的份儿上,可以给。
祁慕白又给他折了一张。
傅廷夜低声说,
“可以折成爱心的嘛?”
祁慕白闻言,动作一顿。
随意折了一下塞到了他手里。
之后也给了陈璇和祁琛。
只有傅廷夜看上去折的最潦草。
傅廷夜:……
没关系,
他对他的宝宝来说,是最特别的。
跟别人不一样也是应该的。
傅廷夜惯会自我攻略。
并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陈九心盯着地面上被踩扁的纸扎人头,心里越发的觉得害怕。
她觉得,这东西太邪门了。
八成是西山那边的东西。
她把自己的人叫了过来,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它。
她竟然心里有一种即将被它报复的感觉。
就因为自己踩了它,
所以,它要报复自己。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陈九心神色凝重,
“把这个东西给我烧了。”
“再去找一找宅子里面还有没有。”
那人刚要动手。
祁慕白开口道,
“小姨,妈,你们先进去。”
“这个交给我处理吧。”
陈九心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后,
祁慕白蹲下身,
左手掌心向下,手腕上的命书上的符文一闪一闪。
纸扎人眼里的怨气尽数被命书吸收。
祁慕白起身,
“烧掉吧。”
现在它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纸扎头。
而刚刚若是贸然烧掉,
它里面的怨气,便会形成怨灵,彻底缠上陈九心。
这种怨灵,生前不得好死。
死后怨气重,报复心极强。
对于西山,
他越来越好奇了。
大厅里,
陈璇与陈九心同时跪在地上。
她们面前是一位头发花白,坐轮椅的老爷子。
陈九心不敢置信的看向管家,
“父亲怎么忽然这么严重了。”
她只是几天没有回家而已。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
仅仅几天,他也老了十多岁。
不比坐轮椅的老爷子看上去好多少。
“老爷清醒后,知道大小姐要回来,非要吵着下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他清醒的次数实在是有限,身体也是越来越差,甚至从昨晚开始吐字不清。”
像是大限之日将近。
陈璇眼睛红了。
“父亲,对不起。”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陈景山艰难的开口,
“起,起来。”
“不,不……怪……你。”
只是他说出话的断断续续,并不清晰。
像是被扼住喉咙一般,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吐出几个不太清楚的字。
他说不出来。
在看到他大女儿的时候,他也后悔了。
后悔中途没有把大女儿给接回来。
也怪他。
虽然陈景山说的不清晰,陈璇却听懂了。
她真是害人害己。
上面害了父亲,下面害了儿子,中间害了自己。
她就像是一个祸害。
把她的亲人都祸害了一个遍。
陈璇望着苍老的父亲,
她不敢想,
若是再晚回来一天,是不是就见不到她父亲了。
想到此处,
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陈九心扶着她起来。
“姐,姐你先别哭了,父亲他明显不对劲。”
“我离开之前,父亲虽然身体也不好,但是最起码可以下地行走,说话并不困难。”
一定是西山那群邪门的人对她父亲做了什么。
陈天成,你真是该死啊!!!
陈璇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她耳边都是一阵阵的轰鸣声,
她抓紧陈景山垂在轮椅上干枯的手,浑身都在发抖。
大妮儿从陈璇的袖子里钻出来。
“啊!!!”
“主人主人!!!”
“好重的怨气!”
大妮儿被熏得头晕眼花。
纸片人似的小身子像是喝醉了一般晃了晃。
“主人主人!!!”
“快来呀!!!”
听到大妮儿的叫声,祁慕白快步走了进去。
陈璇时不时的回头。
看到祁慕白的瞬间,似是看到了能为她做主的人。
她又哭了。
“白白!”
“我父亲他,他是不是……”
陈璇慌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傅廷夜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快步跟上祁慕白。
陈璇仰着头看他的目光,
让祁慕白心里顿时被刺痛了一下。
“妈,你别着急。”
“一切有我。”
他把陈璇交给了傅廷夜。
祁琛与傅廷夜一左一右扶着她。
祁慕白抓起陈景山的手,先是用命书清除了掉了他身体里的怨气。
随后又输入了一些灵力。
命书里面的灵力过于霸道,寻常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更何况还是这样被怨气浸染过的。
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这灵力还与傅廷夜有些关系。
傅廷夜:?
老婆刚刚是不是看他了?
他一定比祁琛扶的好。
祁琛:?
祁慕白松开手。
陈璇望着他,
“白白……”
祁慕白淡淡一笑。
“已经没事了。”
陈九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白白外甥,你说我姐她当年那么恋爱脑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陈璇:?
陈九心一句话,周围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祁慕白的身上。
包括已经恢复过来的陈景山,身体往前倾了倾,怕自己听不清。
陈景山:若果真是因为邪术,他叛逆的大女儿说到底……其实也是个受害者。
陈璇却心虚的低下头。
她知道,
她没有中什么邪术,
她就是恋爱脑。
那个时候,
她十分清醒。
祁慕白:……
邪术是没中的。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吧。”
祁慕白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希望陈璇中邪的人,便会把所有的错归于邪术一说。
打心底里为她开脱。
比如她的父亲,她的妹妹,还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管家。
老管家第一个开口,
“不怪大小姐,怪只怪大小姐心地善良,却被恶人欺骗,还被施了邪术。”
陈璇:……
别,你别这样说。
她心虚啊!!!
陈璇下意识的看向祁慕白。
祁慕白对她摇了摇头,让她安心。
这么多年,总要有一个人来背锅的。
况且当年就算祁海生没有下咒,他的哄骗与那些恶毒的咒术又有什么区别。
陈九心问,
“姐,那个废物现在在哪儿?”
陈璇咳了一声。
“精神病院。”
陈九心眼神透露着狠辣。
“你放心。”
“我一定让人对他——特——别——照——顾。”
只要照顾不死,就往死里照顾。
陈璇:……
“好啊,好啊。”
陈景山终于能说出话了。
“我去,我去打死他。”
“还让那个烂东西活着干什么!”
老管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想说直接打死不好吧。
他确实该死啊。
陈九心说,
“父亲,我们是正经商人,打死人不好,慢慢收拾才是正道。”
傅廷夜赞同的点了点头。
今天又学到了呢。
正经商人,
他也是。
傅廷夜:?
老婆又看我?
难道是我今天表现的太优秀了?
傅廷夜站直了身体。
祁慕白:……
他又抽什么风?
恋爱脑邪术一说,便到此结束。
这个话题一结束,客厅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陈家人有一种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
陈景山望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哽咽的说道,
“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该早点接你回家。”
陈璇摇摇头。
“如果您早来接我,说不定我还会跟您作对。”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
陈璇深知自己的属性。
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撞个头破血流,她怎么会回头。
她的恋爱脑又怎么能清醒。
她的父亲没有来接她是对的。
如果来接她,说不定她还继续会被祁海生欺骗。
毕竟已经欺骗了那么多年,她都没有发现。
若不是后来的翻脸,
她至今都不可能看清他的嘴脸。
陈景山沉默了一会儿,
“你大哥也不是个好东西。”
陈璇:……
“嗯。”
是啊,也不是个好东西。
跟她一样。
只会祸害自己的亲人。
她们兄妹两个亲生的,却不如她捡来的小姑娘聪明懂事。
一个恋爱脑不孝女。
一个心术不正逆子。
陈璇转头看向陈九心。
“小九,谢谢你。”
陈九心:?
谢她什么???
陈景山安静的一言不发。
一个两个都这样。
或许是他的教育出现了问题。
好在他的一个孩子已经回头是岸。
陈景山忽然看向祁慕白,
“这位是?”
陈璇拉着祁慕白的胳膊,给自己的父亲介绍。
“这是我的白白,您的外孙。”
陈景山点点头,
陈璇又介绍了傅廷夜与祁琛。
介绍到傅廷夜的时候,陈景山还有些迷惑。
“傅家的?”
傅廷夜点头。
“是的,外公。”
傅廷夜名声在外。
除了杀情敌这个,他也是个绝对的商业天才。
陈景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声“外公”,对傅廷夜的印象值直接拉满。
“好好好。”
“真是个好孩子。”
陈景山看上去倒是满意的不得了。
祁慕白:……
陈璇:他也是个恋爱脑。
只不过恋爱脑的对象是她家白白。
陈九心:虽然疯,但是很有礼貌,父亲说的倒也没错。
祁琛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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