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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郎是恶毒男配(端瑜)


“少爷,您想嫁给谁?”
“等见了面才知道。”虞时言的想到施家三公子,对他的事迹有些好奇。
这位施三公子在礼部任郎中,还曾去寺庙住过,家中的长辈轮番上前,没把施三公子劝下来,反而差点被施三公子说得要剃发当和尚了。这一时把众人都惊住了,直言施三公子这人邪乎。
武明帝知晓此事后哈哈大笑说道:“此人当真有趣。”
他从寺庙出来后,武明帝把他安排进礼部做郎中,本身也是带着促狭的意思。
“忠义伯府的戴二公子身份尊贵,配三少爷最好。”侍从提醒道。
“我反倒不看好他,由武转文,又是在翰林院暂领官职,说明他并不足以去六部去历练。他并非三甲,怎地还要去翰林院,只是本事不足,需要熬些资历才好靠着家世找个好官职。”
虞时言冷静的说:“当今陛下重视吏治和科举,不会让这样随意挪动官位的事情发生,就算发生了,那么那个官职定也是一个闲职。”
这厢京城中虞夫郎正为虞时言的事跟长阳侯冷战,新奉县的虞澜意还躺在床上养病,他想吃水果。
金云为难的说:“少爷,这里的水果种类有限,现今只有橘子在卖。”
虞澜意:“?”
他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那就剥开一个橘子吃吧。”
金云给虞澜意剥了橘子,虞澜意吃了几瓣橘子,酸啦吧唧的,虞澜意的脸都皱成一块了。不过他这几日清淡寡水,吃了点橘子刺激味觉,正觉得橘子香呢,越吃越有味道。
“金云你也吃一瓣。”
金云吃了一瓣,脸也皱成一团了。
虞澜意还在一旁催促:“金云再给我剥一个尝尝。”
金云应了一声重新拿了一个橘子给虞澜意剥起来。这么酸的橘子,少爷是怎么吃下去的,以前少爷哪喜欢吃这么酸的橘子。
金云看见虞澜意拿着橘子吃得美滋滋的。
他的脑子灵光一闪,难道少爷有了?
他算了算日子,若是从成亲第一日算起来,那动作多激烈的。这么算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少爷……”金云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看着虞澜意。
那声音跟叫魂一样,生怕有人知晓了似的。
虞澜意:“金云你怎地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金云挤眉弄眼:“少爷,您是不是有了呀?”
虞澜意吓得手里的橘子都掉床上了。
他歪头:“啊?!”
“我不是,我怎么可能有了?”虞澜意语无伦次:“我怎么有了?”
他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有啊。都没种子。
“少爷,要不还是遣人去请个大夫来把把脉?”金云说。
虞澜意服了。
“不用了,根本就没这回事,我有没有我还不知道么?”虞澜意瞪他。
金云脸上写着“那还真不一定”。
虞澜意愤愤的又吃了几瓣橘子。
金云的眼神更深了。
郑山辞查了新奉县的的户籍,他发现大多是都是孤寡老人跟军户的遗孀,整个新奉县有三分之一的人是这样的。
他皱着眉头说道:“旺福,你把江主簿叫来。”
“是,大人。”
江主簿很快就到了,他先见了礼。
“你说说新奉县的户籍中为何有这么多军户?”
军户跟普通的户籍有所区别,是朝廷用以专门承担军差的。军户一旦形成,子孙世代为兵,未经准许不得脱离军籍。军户有出军服役的义务,且这种义务是世袭的,父死子替,兄亡弟代。
军户的管理跟普通的在籍百姓不同,县衙负责给士兵发口粮、食盐和衣装,等一年后再由地方县衙上书户部,核查人数,给军户分发银两。另外军户在赋税上可以得到一定的减免。
江主簿拱手:“我们这边距离边疆较近,当时新奉县人口少,朝廷引了许多边疆的士兵在此安家,好叫他们安心。所以军户人是多了些。”
郑山辞:“我知晓了。”
“明日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田地。”
江主簿心中一喜:“是,郑大人。”
新奉县一半的穷在于此地有一半是沙地,不好栽种粮食跟蔬菜,还有一半就是穷在这交通上。新奉县的路极为难走,这边又无甚钱可赚,以至商人不爱往这处凑。商人重利,没有利益的事,他们才懒得去做。
郑山辞沿路观察过,其余几个县城来往皆有商旅,只到了新奉县的这条路,人烟便开始稀少了。他们赶路时,身前无人,身后也无人。
他在图书馆工作时,工作清闲,看了图书馆大半的书,脑子里记住了看过的几本书《在沙漠里播种——自然农法、全球生态恢复和终极食品安全》、《中国沙漠沙地沙生植物》、《中国迁地栽培植物志:荒漠植物》……
知识进入脑子了。
郑山辞除却看了这些书,他还知道沙漠里有几率可能会产生金矿。这种几率还是少的,郑山辞对此没有太大的期望。
明日跟江主簿一起去看过新奉县的土壤是怎么样的,他才好做判断。
说来也是无状,他并未实践过,只看了书,只能慢慢的实践摸索着。郑山辞心里想着事,看着新奉县户籍里的军户,叹口气。
每个朝代的户部都是一毛不拔,要想从户部的口中要到银两,有些困难,但郑山辞会尽量写折子上前一试。
他抓了抓脸,又继续处理公务。
今天要把一些紧要的卷宗看一看。新官上任三把火,郑山辞得先要把新奉县的情况摸清,他才好知道怎么让县城变得更好,让这里的百姓过上更富足的生活。
既已做了新奉县的县令,便把这件事做好,郑山辞心中这般想着。
夜晚,郑山辞回到家里洗漱完后,虞澜意趴在床上晃荡着腿看话本,手里拿着橘子在吃。下午待在家里太无聊了,虞澜意就喊金云去买了话本子来看,只单单看了一册妖精跟书生的话本。
“郑山辞,吃橘子!”虞澜意看见郑山辞眼睛一亮,把手里的橘子递给郑山辞。
郑山辞没做他想,他伸手拿了橘子来吃,脸顿时被酸皱成了一团:“好酸。”
虞澜意如愿看见郑山辞被酸得皱脸的样子,他笑了起来:“我吃着正好。”
郑山辞抬头说:“你故意的?”
虞澜意得意的扬着下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还真不能怎么样,郑山辞打不过虞澜意,反而还会被一顿锤。
他只在几件衣裳缝了铁片,官袍不敢缝。
“今日身体怎么样?”郑山辞选择转移话题。
“还好,就是吃的清淡些。”虞澜意吧唧着嘴:“嘴里没有味道。”
郑山辞笑道:“怎么没味道,一股酸味。”
虞澜意:“……”
虞澜意气得想打郑山辞,他扯着郑山辞的官袍,郑山辞顺着虞澜意的力度坐在了床沿边上。虞澜意的目光落在郑山辞的脸上、喉结上。他穿着官袍衣冠楚楚,样貌清俊。
虞澜意说道:“那你尝尝么?”

第30章 升温
郑山辞听了这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惊肉跳,他兀自轻咳了一声:“说什么荤话,我先去洗漱了。”
这是因为他们接触的久一些,所以虞澜意对他依靠一些,所以把这感情当做了爱情。他总不能占虞澜意的便宜,等虞澜意真真切切的想好了。
如果那时,他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郑山辞心想,我大抵也是愿意的。
郑山辞到了水房,心里只觉一片炽热,他脱下里衣进了浴桶,脑子里顿时还热的,像是火山要爆发一样,有些情绪一直闷在胸腔里、克制着。
他男的啊。
郑山辞没喜欢过人,现在一想虞澜意是个男的,心中纠结了一会儿,轻轻的用手捂住脸叹息。水房氤氲的水汽把周围萦绕得朦胧起来。
还要怎地尝。
这厢郑山辞跟落荒而逃似的,虞澜意愤怒的捶了捶床,床榻上发出牙酸的吱嘎声,都说这等荤话了,郑山辞竟无动于衷。
虞澜意直想扯着郑山辞,就让这个新相公宽衣解带,好好的让自己松快一阵。长阳侯府家风正,虞澜意没接触过这些事,他只在话本隐约看过几句,说是很痛快。
成亲时喜婆也递了画册,想着画册,虞澜意撑着身子去翻床头柜。
果真金云把他的东西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他还未绣完的帕子还塞在里面,还有郑山辞放在里面的书。虞澜意直直的拿了那本封面上没字的书。
明明喜欢看呢。
郑山辞跟无欲无求的和尚一般,好歹他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哥儿,郑山辞一点想法也没有。这几个月里,虞澜意也知晓,郑山辞心里没人,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郑山辞从水房里出来,虞澜意用挑剔的目光看向郑山辞,从头看到脚,看得郑山辞刚冷下的身体又有些发烫,他把长发理了理。
到了古代,头发是最不好打理的,一般闲暇时,郑山辞就会仅仅用发带给头发绑着,到了县衙要上值,或是出门办事便会穿着郑重一些。
到了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跟虞澜意睡了多一阵,郑山辞对床上有另一个人这件事已经习惯了。只是今晚总觉尴尬,郑山辞问道:“我吹蜡烛了?”
虞澜意:“我还要看书,等会儿再吹蜡烛。”
郑山辞应了一声,自己也从床头柜拿了一本书看。他把枕头垫在身后,用被褥盖在身上,心中俨然已经有几分闲适了。
翻书的声音传到虞澜意耳边,虞澜意心浮气躁,他的脸红红的,拿着那本没封面的书,喘着气。
郑山辞拿的圣人的书,《礼记》,春秋曾言:“周礼在鲁”,礼教到了现今,早已融入大燕朝的方方面面。新奉县虽是边陲小城,对读书这事和礼节这事也很看重。
他抽空看了一眼虞澜意只见他把书关上,脸上泛红。郑山辞瞥了一眼那书籍的封面,封面竟无字。
“怎么了?”郑山辞把《礼记》倒扣在膝盖上,伸出手摸了摸虞澜意的额头,他心里还是念着虞澜意的身体。
“郑山辞,你瞅瞅这本书,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
床头柜的书?
郑山辞记得床头柜里只有他的书,这本书没什么印象,难道是今天虞澜意新买的话本。
他心中带着疑惑把画册接了过来。随便翻开了一页,一个男子把哥儿压在门板上。
这、这是什么画册?!
郑山辞记起来,这是成亲前几天媒婆给他的画册,他有强迫症就把画册看完了。这类书他是决计不会再看第二遍,便把他随手搁置了。
没曾想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了。
他面红耳赤:“你看不得这书。”
虞澜意抱胸,看向郑山辞:“我怎地不能看了,准儿你看看,不准我看,这是什么道理。”
“你就是假正经!”
被虞澜意这般说的,郑山辞把画册关上攥紧,抬头看向虞澜意。虞澜意注意到郑山辞的目光,反而扬着下巴,眼中含着点点笑意。
虞澜意是故意的?
郑山辞心中窘迫,解释道:“成亲几日前,媒婆给我的,我便看了。之后再没看过,都是随手搁置在床头柜了。莫不是你翻出来了,我是一点也不知晓。”
谁要听这个。
虞澜意:“我瞧这画册也画得不精细,这上面的哥儿不及我半分好看,你吃点好的吧。”
郑山辞:“……”
虞澜意生得好看,在烛光下就更明显了。郑山辞哑然,只看向虞澜意,他的肌肤白皙,整个人像是堆雪似的美人。
“郑山辞,你瞅……”虞澜意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身影就压过来了。
膝盖上的《礼记》,搁置在被褥上的画册全然掉在地上去了。烛光下两个人的神色和模样都看得清清楚楚,郑山辞伸手摁住了虞澜意的手,虞澜意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滑,郑山辞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虞澜意来不及反应、眼眸惊慌的看向郑山辞,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反抗,反而松开了手指,让郑山辞的手指跟自己的手指严丝合缝,掌心相对。
热气、漫无边际的燎原、心急欲炽、郑山辞没有察觉到虞澜意的反应,他低头看虞澜意。虞澜意的眼睛直直对上他,两双眼睛相互对视,从眼底都有一些热。
郑山辞吐出一口气,他慢慢的凑近。
虞澜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两个人的呼吸交错,他闭上了眼睛。
郑山辞身形一顿,他不能让自己放浪形骸。
郑山辞的目光漆黑,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虞澜意的额头上、眼睛上。轻柔的仿佛是一根羽毛轻轻的从心间拂过。
虞澜意心中一动,翘着了唇角。
这样的克制,确实也像……
郑山辞的目光游弋在虞澜意的脸上,他低头同他耳鬓厮磨、嘴唇落在了虞澜意的耳朵上。
他还是轻轻的亲了一下,克制着自己,潮湿的呼吸透出两个人不平静的心境。
虞澜意睁开眼睛,摸索着郑山辞的后背——
这时郑山辞后背汗津津,他撤了回来没做多余的事。
“早点睡,你的病需要静养。”郑山辞说。
虞澜意听了这话差点吐血。
“郑山辞,你可真行啊。”虞澜意咬牙切齿。
“你还小。”郑山辞似是恢复过来,声音清朗还带着点笑:“我先去吹蜡烛了。”
说着他不等虞澜意反应,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了。屋子黑下来,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郑山辞上了床榻。
虞澜意有点生气,郑山辞又说他还小,哥儿十六岁就能说亲嫁人了,他这样还小么。
虞澜意伸出手盖在郑山辞的脸上,只是想报复一下,也不知如何去做,他伸出手指捏了捏郑山辞的鼻梁。
鼻梁这么挺,吃什么长大的。
摸到嘴唇了,薄薄的一片,温热的。
郑山辞没阻止虞澜意,他没有任何反抗。
虞澜意的胆子更大,伸出手指撬开了郑山辞的嘴唇,他只是好奇并未做他想。
郑山辞闭上眼睛,影影绰绰的五官轮廓把他衬得更加俊美。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虞澜意的手指。
虞澜意惊得缩了回来。
指腹还残留着温热,虞澜意红着脸不吭声。他没去捉弄郑山辞,捏着被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已经傻了,又觉刺激。
脑子昏沉沉的,虞澜意睡过去。
翌日一早,虞澜意睡得晚,醒来还早。他醒过来时,郑山辞正在穿官袍,虞澜意装睡,等郑山辞穿衣裳时,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郑山辞转身过来,他又忙不迭的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郑山辞只上前给他捻了捻被褥就出门去了。
今日暂把公务交给戚县丞处理,他要和江主簿一起去看田地。
到了县衙,戚县丞得了命令,目光在江主簿身上沉了沉,他笑道:“郑大人真是心系百姓。郑大人放心,我定会好好处理公务。”
江主簿心中一冷,郑山辞却是笑了:“我一向相信戚县丞,今日我也只是去粗略的了解一下。县衙里总要有个主事的人在,戚县丞坐镇县衙,我心中放心。”
任谁被这么说了,还能板着一张脸,戚县丞心情缓和不少,语气也软了一下:“新奉县风沙大,郑大人还是要注意些。”
郑山辞应了一声走出县衙,身后跟着江主簿和几个衙役。
江主簿一出县衙就热切起来:“郑大人,新奉县底下有四个大镇,有津兴镇、华镇、东安镇、吴镇。其中津兴镇是最繁华的镇,津兴镇的风沙最少,只有到了夏季跟秋季偶有风沙袭来,基本上都是土地。这个镇一般种植蔬菜和稻米。朝廷要缴纳的田税,大多出自津兴镇。”
大燕朝的赋税交粮食,这对风沙大的新奉县是有些困难。
“其余三个镇多少都有风沙,最严重就是吴镇。”江主簿唏嘘一声:“以前吴镇也是繁华过一阵日子的,吴镇有一片湖泊,自打湖泊干涸后,吴镇的风沙就越大了,成了新奉县风沙最大的镇。”
郑山辞带着防风沙的面罩,一行人先去津兴镇。
在路上郑山辞就看见了田间的场景,正是秋收的季节,田间站满了人。有汉子赤膊拿着镰刀弯腰割麦子。一排排的麦子倒下了。田间还有四个小伙子,应当是汉子的孩子,一同在田间帮忙。
“正是收获的季节,百姓忙着收麦子。”江主簿说道。
郑山辞走到一处田间,把麦子扯过来搓了搓。
那田间的人不敢动弹,一看这一行人身上的官袍就畏畏缩缩的。
麦子干瘪、颗粒也小,麦香若有若无,跟在别处吃的粮食差远了。郑山辞蹲下来,他刨了一块泥土,自己动手捻了捻。
这是沙土变成了泥土,水分流失和土壤的营养流失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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