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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老男人追妻火葬场(红桃乌龙奶绿)


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埋藏多年的那颗种子,又让他很矛盾。
回忆起今晚的一切,他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对了,厉先生,你今天怎么会在我们家楼下?”之前惊吓过度,他一直没去想这个问题。现在看起来,未免有些太巧了。
c城很大,他们那一片是旧城区,厉枭平时肯定都在商圈活动,两边距离一小时的车程。
厉枭指尖敲着桌面,抬起眼看着他,像是在审视什么。
看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去找你。”
“找我?”
听到他怀疑的语气,厉枭沉着脸拿出了一份文件给他。
“改造方案,大都会剧院?”路眠念出了封面上的字,更加疑惑地抬头看向他。这看起来像个建筑项目的方案,他不明白厉枭给他看这个做什么。
厉枭给他详细地解释起来:“我看上这个位置很久了,之前跟白伍谈,厉氏每次也是带着诚意去的,哪怕知道他有心哄抬价格,我也没压价。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他摆了一道。”
路眠知道,白伍想要模仿白俪的签字很容易,况且白俪现在昏迷不醒,这件事就陷入了僵局。
厉枭接着说:“这就是我们计划在这块地皮上起的项目。”
“你们要做剧院?”路眠惊讶。
据他所知,这个位置以后会成为新商圈的中心,建剧院显然不符合商人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这一点,白俪和白伍都说过。
“我知道白俪的条件,我有我的商业版图计划,而正好我的计划能满足她的所有要求。这个剧院,会成为新城区的地标。那天白伍告诉我的项目经理,白俪一看就同意了。”
“他撒谎,他没跟白老师说。如果是建剧院的计划,白老师不会不同意。”路眠现在才明白,不是没有合适的买家,而是白伍本就打算独吞。
“白伍跑了之后,我就猜到了。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白俪遗产的继承人,所以我担心白伍会对你不利。”
厉枭的视线再次落在他脖子的伤痕上,声音又更低哑了一些。
“还是去晚了,对不起。”
“不过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没人伤害得了你。”
那一声对不起着实让路眠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厉枭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他。何况今天对厉枭来说就是无妄之灾,受的伤比他严重多了。
他话刚到嘴边,就被抢先了。
“你今天累了,洗澡休息吧。”厉枭根本不给他道歉的机会,“我还有事,先走了。”
厉枭说着就站了起来,路眠也跟倏地起立。而且站得笔直,像个小学生一样。
这个举动,让厉枭嘴角不自觉勾了勾。路眠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类似笑容的神情。
厉枭居然也会笑,而且比板着脸时更好看,他想。
他把人送到门口时,感觉特别扭,就像客人把主人送走。
厉枭的手握上了门把时,突然停住了动作,像是想起什么,回过身。
路眠刚好蹲下把拖鞋放进鞋柜,一起身才发现厉枭就在面前。
木质香水的气息弥漫在鼻尖。
这个距离太近,显得异常亲密。一瞬间他浑身僵硬,不敢动。
偏偏厉枭还不合时宜地低下头,凑近了他的侧颈。

“谢谢厉先生,但我没事的。”他顿了顿,“你的手……”
厉枭完全没把手上这点伤当回事,嘱咐完了他就走了。
公寓太大,厉枭走了之后,他才真正感到空旷。几个小时前的恐惧再次涌进脑海,半夜又被噩梦惊醒了,好几次拿起手机,却发现谁也找不了。
虽然他被保护了起来,但并没有安全感,接连失眠了几天,他索性每晚下课后继续留在舞校练功,尽量缩短待在公寓里的时间。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星期,到了年关。最近他好说歹说终于推掉了一日三餐送饭上门的服务,可以自己做点平时的家常菜吃。这才感觉这公寓有了点温度,有了点自由。
白俪还是没有醒过来。大年三十晚上,舞校也放假了,路眠在医院旁边的超市买了点食材,回到公寓自己包饺子。
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过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他感觉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他像白俪教他的一样,在饺子里藏了个硬币,一会儿吃到的人许一个愿,来年就能成真。当然一定是他吃到,这样他就能许愿白俪快点醒过来。
一个人的年夜饭很简单,路眠下了饺子,炒了两个菜,把电视调到了在家他和白俪最爱看的舞蹈节目,饺子正好也出了锅。
碗筷摆上桌,他刚尝了一口小菜,门铃就突然响了。
厉枭一身风尘仆仆,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袋,站在门外对他说新年快乐。
路眠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厉枭会在这时候来,况且前些天听说他要出国出差好一阵子。
“厉先生?你怎么来了?”
“刚下飞机,路过这儿,想起给你买了点东西,送上来给你。”
厉枭看起来有些劳累,没等路眠反应过来,他就往屋里走。
路眠才想起去给他拿拖鞋。
“你不回家过年吗?”路眠问,这个时间该是合家团圆的时候。
厉枭把大包小包的年货丢在沙发上,不着痕迹地环视着客厅。路眠的东西不多,除了地上多出的一张瑜伽垫,其他角落都收拾得跟刚来时一样,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
“过年有什么好回家的。”他又往餐桌瞥了一眼,“你这有饭吃吗?”
“有……不过我没做什么好菜,我再炒两个菜吧。”路眠有点难为情,他不知道厉枭要来,只做了一个人的分量,而且厉枭平时吃的都是大厨手艺,肯定看不上这样的粗茶淡饭。
“不用,我就想吃清淡的。给我倒杯酒。”
路边从酒柜里把厉枭那天喝的威士忌拿了出来,又从橱柜里取出了玻璃杯。
客厅太大,等他回到餐桌旁时,厉枭已经拿起他刚刚用过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
他抿了抿嘴,倒了酒,又到碗柜里拿了另一副碗筷。
“你包的饺子很好吃。”厉枭拿起酒杯,晃了晃,“今天过年,你也喝点吧。”
路眠十八岁以前根本没沾过一滴酒,上个月第一次喝酒就留下了阴影。但他不想扫兴,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今天不在乱七八糟的场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他浅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
还是有点辣。
厉枭眼神中的暗光一闪而过,给他往杯子里加了点冰块。
路眠意外地发现,两星期不见,厉枭似乎变得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厉先生,案子有眉目了吗?”路眠知道厉枭的消息肯定要快得多。
“快了,”厉枭皱了皱眉,从半个饺子里捏出了一枚硬币,“这什么?”
路眠笑了起来:“你中奖了,这是好兆头饺子。”
厉枭沉默了两秒,眉心才舒展开:“你是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来抢你的好运吧?”
“都一样,都是吉利的彩头,你可以许个愿。”路眠觉得,有人能分享也是好的。
“我不许愿。”厉枭把硬币放在一边,敲了敲,“路眠的愿就是我的愿。”
今天厉枭的话特别多,路眠跟他四目相对时,突然脸红了。
尴尬之下,他又拿起酒杯,掩盖自己的心虚。
又一杯,冰块都用完了,厉枭的眼神却始终没有放过他。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关掉了,现在整个房子安静得很。
他大气都不敢出,避开对方的视线,站了起来:“我再去拿点冰块。”
对面的人没说话。
路眠刚走了两步,突然被一只手捞了过去。
他就这样被箍着,坐到了男人的腿上。一瞬间,他吓得要站起来,但厉枭手劲实在太大了。
气息越来越急促,空气也跟着粘稠了起来,闷得人身上直冒汗。
他突然有点头晕,该是酒精又上头了。
厉枭什么都没再说,也没让他再没由来地尴尬,捂住了他的眼睛。
一个吻在他额上落下,然后是眉眼,鼻尖,嘴唇,下巴。略微冰凉的触感却没有任何降温作用,血液更热了。
嘴唇被撬开后,身子终于也软了下来。
“放松。”
在他微醺的记忆中,这是厉枭当晚亲吻他之后,说的唯一一句话。语气很温柔,但动作却截然相反。
路眠流着泪,嘴唇咬破了,床单被紧紧攥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手,紧紧抱住他身前的人。
午夜,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的卧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厉枭从浴室出来,走到床边。被窝里缩着的人眼角似乎还带着红晕,正睡得沉稳。
他目光立刻又灼热了起来时,转身拿起桌上的香烟和手机,到阳台去。
弥散的烟雾中,他拨通了电话。
“今天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嗯,改变计划的一共有几家?”
“知道了。不值一提,没竞争力。”
他眯眼看着远方,有烟花在夜空绽开。
就算其他对手也拿出了剧院方案,只要路眠是他的,他就有稳赢的把握。
他捻灭了烟头,推门走回卧室。

他好像睡了一个很踏实的觉,是近期睡得最沉的一觉。
直到听见身后的动静,他的意识才彻底回笼。
他一动,一双有力的胳膊就把他搂得更紧了。
“睡饱了吗?”
厉枭清晨略带沙哑的嗓音,有着不同于平时的慵懒。
脑海中,昨晚的画面立刻清晰了起来。路眠浑身僵硬,这才感觉到了疼痛,本能地倒抽一口冷气。
“哪里不舒服?”身后的人询问他。
路眠根本不敢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耳朵都染上一层红。
昨天的一切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让我看看。”厉枭起身将他的身子掰过来,“伤哪儿了?”
路眠攥紧了被子,但这点小动作根本拦不住这个男人。
触目惊心的痕迹映入眼帘时,厉枭才意识到昨晚用力用狠了。路眠身体素质明明不差,虽然看着纤瘦,但拥有舞者特有的匀称肌肉线条。
只是没想到,能柔软得像水一般。皮肤奶白奶白的,更像牛奶。
厉枭眉心又动了动,拿起了床头的电话,通知助理找私人医生。
被窝里,路眠将被子拉了回来。他局促而不安,试图逃避那道让他羞耻的视线。
但视线的主人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
他又感觉到了身后的温度,那个低沉的声音说。
“留在我身边,没人能欺负你。”
留在身边。
他当然分得清,厉枭是把他留在身边,不是要跟他在一起。
他们的差距太大,他没有奢望平等。他欠厉枭的太多了,多到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
他可以收起自己可笑的妄念,他想。
那一年过得无比漫长。
白伍落网前就在公海溺亡了,白俪最后也没能再醒过来。路眠成了舞校房产的唯一产权人。
厉家拿下了地皮,次年c城的新地标横空出世,大都会剧院占据了所有头版头条。这个项目包揽了当年国内外所有的建筑界大奖,至今还是个无人能打破的奇迹。
舞校也搬进了剧院里,路眠坚持按照市场价支付租金。白俪走了之后,他把舞校经营得很好,虽然地皮升值之后租金很高,但舞校也能支付得起。卖楼的钱,他一分没动,成立了一个舞蹈基金,专门给有潜力的舞蹈生提供更好的机会。
四年了,一切就像一场梦。
c城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半夜,路眠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脸上有粗糙的触感。
“醒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厉枭正在他的床头。问出的话是关切的,但那双深眸如往常一般的淡漠。
“厉先生?你怎么来了?”路眠躺着没动,就这样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太大,他睡得出了汗。男人轻轻地将他额上的汗珠逝去,顺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摸。
厉枭发现他最近有些异样,该是听了什么闲话。
“从前没人能欺负你,以后也一样。”四年前他随口给过路眠一个保证,但他厉枭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也最厌恶不信任他的人,“不会有什么不同。”
路眠的眼神晶莹透亮,乖乖地点了一下头。他知道厉枭说到做到,他也不该贪心。如果一切能到这就结束,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想说话?累?”厉枭揉了揉他的耳垂。
“没有。天很晚了,厉先生,该回去休息了。”路眠眉眼间温顺,整个人显得特别柔软。
昏暗的灯光下,厉枭的眉眼又更冷了一些。今天看见路眠和秦泽站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把姓秦的弄死。
“姓秦的找你做什么?”
“让我加入他的经纪公司。”
“你想吗?”
“我不想出道。”
“他还说什么了?”
路眠沉默了几秒,又摇了摇头。
厉枭突然冷笑了一声,不悦道:“对我也有秘密了?”
“那傻逼该不会以为我现在需要用他,他就能来勾搭你吧?”
路眠脸上的手指力度逐渐加重,他感到了压迫。
“你让他碰了吗?”质问之声逾加阴冷,从干涩的嗓子中溢出。
语调冷得让这暖气十足的房间都有了阵阵凉意。
“……什么?”路眠怔了几秒,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
厉枭在怀疑什么?
怀疑他跟秦泽?
看着他的犹豫,面前的男人神色又阴霾了几分:“他碰你哪儿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路眠的下巴也被狠狠掐住:“说!他碰过你几次?”
他疼得喘不过气,也说不出任何话,只红着眼睑,望着眼前的男人,但男人脸上的镇静让他感到了害怕,鼻腔里酸得发紧,心被揪得更疼了。
厉枭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越来越阴暗,他不能接受别人觊觎他的人。
更不能接受路眠对他有所隐瞒。
凌晨,听见房门一开一关的响动,路眠才惊醒。
冬日里日出本就晚,六点的天还全黑着。屋里一丝光都没有,窗外打雷下起了雨。
持续了几小时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厉枭虽没发狠,但像一条疯狗似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气息,不断质问着他。
任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他也不记得自己祈求了多久,直到身上全是红痕,才终于能歇下来。
早晨八点,林为进来接人时,看见路眠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在室内也围巾大衣口罩一样不差。
他也没敢多问。昨晚厉枭十二点到医院来,凌晨离开时脸色也很差,一猜就是两人连夜闹了不愉快。
厨房特意准备的早饭汤羹,路眠是一口都没吃。
“路少爷,去剧院前总要先吃点吧。”林为不敢让他饿着,小心问了一句。
“不去剧院了,林叔,送我回去吧。”路眠精神不太好,眼睛有点肿,声音也是沙哑的。
林为只知道他不舒服,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胳膊上、脖子上、甚至下巴上嘴唇上都是印子,根本没办法去排练,连人都见不了。
林为沉默了一路,下车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路少爷,你和厉家都是我的恩人。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做事明是非。我今天再最后多一句嘴,这么多年了,你不欠他们什么,不管你接下来决定如何,我老林站在你这边。”
路眠不想让他担心,挤出了一个笑容:“林叔,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不用担心我。”
厉枭向来喜欢迁怒,他不能连累了其他人。
昨晚耳边呢喃的那些质疑,真的让他心寒了。
“我哪点亏待你了?”
“少见你两次,你就上赶着给别人投怀送抱。”
“别他妈去给脏东西碰,我有洁癖。”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结束了,小路马上要觉醒了

路眠一连在酒店公寓里待了好几天。
从医院回来他就没什么胃口,人也不太打得起精神,好像是感冒了,但又不愿意去买药,因为他只要一下楼,前台就会通知司机给他备上车。
这天他正裹着毛毯靠在沙发上看剧院的排练视频,秦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上一次晚宴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接。厉枭有多偏执他最知道,他不想再把事情弄得复杂。
秦泽那一晚的提醒还是让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江慕宁回来之后,他跟厉枭的关系已经没法再延续下去,也没有充裕的时间让他慢慢做好结束的准备。
那晚面对厉枭的质疑,他心底那最后一点幻想的火星也被浇灭了。
一直到第七天,胳膊和脖子上的痕迹淡了,他才去了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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