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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聂更阑头也不回,加快速度回了炼丹房。
周炎嗤了一声,招招手,方才的纸人吭哧吭哧飞过来,把偷到手的火炎珠放到他掌心。
丹药课结束后,许田田死活不让聂更阑一个人吃饭,坚持要陪他在妙音峰的膳堂,以防张涛那伙人又发疯搞事情。
聂更阑方才悄悄找过许盼娣问,知道许盼娣也不认识那个捎话的弟子,就明白她也被那些人算计进去了。
聂更阑没把这事告诉许田田,生怕他去找周炎打架。
许田田道:“你还有灵石吗?到时休沐我陪你下山,买一个品阶高一些的储物袋,这样就不会被人打开了。对了,留影石也买一个,到时候他们再犯贱,咱们就保留证据,让宗门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
聂更阑:“灵石,似乎也不剩多少了。”
昨日回去他检查过储物袋,里面的上品灵石少了大半,他知道自己没证据证明是别人偷了自己的东西,闹起来完全斗不过张涛那几人,尤其是在同屋都被聂云斟收买的情况下。因此并未声张。
许田田吐吐舌头,“那怎么办,光靠每个月的月俸,攒不了太多灵石。”
聂更阑:“尽快修炼到筑基,下山接任务。”
“只能这样了。”许田田赞同道。
两人边说边来到外面的停剑坪,正打算离开,却听得虚空中一声厉喝炸响,震得人耳膜颤动不已:“所有人不得离开!”
正欲乘坐仙鹤的弟子们纷纷停下,惊愕地看到青炎真君忽然现身在此处。
许田田吃了一惊,小跑到面前,“师尊,您有何吩咐?”
青炎真君黑着脸从虚空中落地,声音冷厉在崖边回荡,“聂更阑!你竟然顽劣至此!”
在场众人顿时把目光聚焦在聂更阑身上。
人群里,周炎看好戏似的抱着双臂,聂云斟则一脸不屑。
许田田不解:“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聂更阑行了个弟子礼之后回话:“青炎真君,敢问弟子做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
青炎真君愠怒不已,手往某个方向一指:“整个暗室的仙人须被你毁得一干二净,还敢装傻?!”
“师尊!”许田田大惊失色,“您怎么会忽然这么说?聂道友他一直与我待在一块,况且他又怎会无缘无故毁坏仙人须?聂道友不是这样的人。”
“哼,你可知为师为何如此笃定?!”
青炎真君说着,手里缓缓浮现一颗橙芒四射的火炎珠,目光却盯着聂更阑,恨不得立刻将他捆了。
聂更阑见状惊异不已,连忙打开储物袋,一摸,自然是没找到那颗火炎珠,不由得惊愕地看向青炎真君。
“我的火炎珠为何会在真君手里?!”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视线猛地瞟向人群里的周炎。
后者得意洋洋地朝他挤了挤眼,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聂更阑心下了然。
青炎真君怒不可遏:“这颗火炎珠并非不小心落下,而是端端正正放在暗室的一块绸布上,暗室的需要推门而入,聂更阑,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聂更阑慢慢咬紧嘴唇,眸色渐趋阴沉。
许田田连忙道:“师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让他自己说,方才是不是到过暗室!”青炎真君吹胡子瞪眼地指着聂更阑。
许田田和众多弟子纷纷把目光投向静默的少年。
聂更阑心如死水,硬着头皮承认:“弟子,确实到过暗室。”
许田田震惊:“什么?!聂道友,你……”
“但是弟子绝对没有进去暗室,”聂更阑道,“真君,仙人须并非弟子损毁,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把自己被叫到暗室外且碰到周炎的经过说了出来。
周炎懒洋洋地把手搭在聂云斟肩头,“聂道友,你说这话可是污蔑,自己毁坏了真君的灵植到头来还要找个替罪羊,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被栽赃的人么?”
张涛:“就是,坏事做了还要陷害同门,没见过你这么心肠歹毒的!”
许田田气恼大叫:“你们给我闭嘴!”
青炎真君:“徒儿。”
许田田脸上怒气瞬间收敛,不敢再造次。
青炎真君目光严厉地扫向聂更阑,“你说别人陷害你,可拿的出证据?”
聂更阑低头,“弟子拿不出。”
“好,很好,”青炎真君怒气冲天,“外门弟子聂更阑损毁药峰暗室灵植,这就交由执事堂审理惩处!”
许田田当即下跪拉住青炎真君的袍角,“师尊!此事尚有疑点,您不能就这么将他交给执事堂!”
“再替他求情,为师就将你一并罚了!”
许田田干脆扑到聂更阑身前护着他,“师尊!”
“逆徒!”青炎真君见状,一拂袖,许田田立即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摔到不远处。
许田田疼得目眦欲裂但还想爬过来,却被一层结界拦在了几丈之外的距离,“师尊!”
“你给我去关禁闭!”青炎真君冷哼一声,拿出玉符按亮。
执事堂不到片刻便来了人。安如风看到聂更阑时,神色无比复杂,对青炎真君拱手:“真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青炎真君神色冷厉无比:“你认为是本君冤枉了好人,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安如风:“并非如此,不过,若聂师弟的火炎珠真是被偷了去,追息钟可以查探出火炎珠沾染的气息,真君不如——”
“哼!灵力低微之人追息钟可探查不出来,这些弟子大多连炼气这等修仙的门槛都未达到,你认为能追踪得到吗?”青炎真君冷冷哼了一声。
人群中,周炎脸上仿佛被打了两个耳光,就如当面被青炎真君怒斥是废物一般,脸上一阵火辣辣。
安如风露出尴尬的神色:“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追息钟居然还有这样的漏洞。”
周炎再次被无形空气扇了一个耳光。
青炎真君:“好了,将人带走吧!”
“我那批仙人须本来要炼制成清心驱魔丹,如今看来也要搁置了,要等仙人须重新开化,还得要半年时间!药峰这次损失不小,执事堂该知道如何惩处弟子吧?”
“真君放心,弟子明白。”
“好了,去吧!”青炎真君不耐地挥了挥手。
安如风示意两名弟子将聂更阑押走,“聂师弟,对不住了。”
聂更阑沉下眸子,不吭一声。
许田田在结界里眼睁睁看着聂更绿被执事堂的人带走,拼命大喊大叫:“师尊,师尊,聂更阑他是被冤枉的!师尊!求你们再查查吧!”
青炎真君气愤徒弟不争气,一拂袖直接让他变成了哑巴,“你给我面壁思过,哪里也不许去!”
于是,在众人瞩目下,聂更阑就这么被押上飞剑。他遥遥看过去,向许田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执事堂把人带走。
君杳然若有所思道:“聂道友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难道又是周炎等人构陷?”
许盼娣眼里流露出愧疚的神情,和君杳然的视线对上。
几息后,君杳然读懂了同伴眼里的意思。
许盼娣喃喃出声:“是我,是我替聂道友传达了消息,他才如此相信我,去找了青炎真君……”
慕容证雪走过来,低声叹息:“这也许是属于聂道友成长必经的磨炼。错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些自恃身份高贵枉顾他人感受的人。”
君杳然:“盼娣无需担心,我们现在不能出面,越出面,青炎真君怒火更盛,反而弄巧成拙。”
许盼娣拭了拭发红的眼角,无声点点头。
“哗啦。”
聂更阑跟随执事堂弟子一路在山峦中疾行,最后,停在了一处荒草丛生望之阴森可怖的山头前。
此处名为苦海峰。
眼看着几个弟子要把聂更阑押进去,安如风忽然道:“等等。”
一名弟子问:“安师兄,怎么了?”
安如风:“我有一事要禀明宗主,你们在此处候着。”
“是。”
安如风想了想,还是放出一张传音符,看着飞鸟扑扇着翅膀离开。
这次,宗主比上次回音快得多了。安如风收到回音后立即施了一道结界,让飞鸟传讯只让自己听到。
宗主:“关于聂更阑的惩处,他所犯之事如何,该怎么判定惩罚就怎么罚,无需多虑。”
安如风不禁瞠目结舌。
这聂师弟不是玉髓峰那位的人么,宗主还这么不假颜色,不怕那位生气?也不怕那位小的在宗门里闹起来?
不过这些事是安如风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只能按照宗主吩咐行事。
他撤掉结界来到聂更阑面前,道:“师弟,真是恭喜你了,才入宗门一个月就到这苦海峰一游,你可真幸运。”
聂更阑:“……”
“好了,不开玩笑了,”安如风神情恢复严肃,“按照宗门律法你应当在石牢关上七日,这七日你好生反省吧,出去后莫要再犯了。”
聂更阑被带进了石牢。
进去时,才发现他所在的那间石牢不过一丈宽,里面布满荆棘,能容得下人坐卧的空间,过四尺余长。这就意味着,聂更阑在石牢里只能打坐,倘若要入睡,腿须得蜷缩起来,半边身子和手得靠在荆棘上才能入睡了。
聂更阑看着执事堂弟子将玄铁栅门锁上,忽然叫住要走的安如风,“师兄。”
安如风转身,“怎么?”
聂更阑:“师兄,这七日会有人给我送饭么?”
“我还当你是害怕想求情,”安如风笑了笑,“有人送饭,放心吧。”
执事堂弟子离开后,石牢彻底恢复寂静。
黑暗和冰冷也如影随形。
事已至此,聂更阑只好盘腿坐下,试图让灵台清明引气入体。
这些日子他虽没有引气入体成功,但也不是没有收获。那便是,入定之后能感受到汹涌的灵气在丹田的灵根处旋转,疯狂绕着入口打转。
起码,他能感受到灵气存在了。
约莫两个时辰后,聂更阑听到铁栅栏有响动。
有弟子进来送饭。
送饭的弟子出去后,大门重新关上,石牢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聂更阑默默把食物吃掉,重新开始打坐。
不知是否因为此处至暗至静,没一会儿,聂更阑就感觉到丹田处的灵气似乎凝滞了许多,没有进食之前那般汹涌磅礴。
聂更阑无法证实这个猜想,因为接下来他发现,石牢的送饭每日只有一次。
于是第二日时,他特意留意了进食前和进食后的灵力状态对比,发现确实如此。
进食后的灵气的确要比进食前阻滞很多。
看守石牢的弟子送饭食并非灵植灵谷所制,而是是膳堂普通的粗茶淡饭。因此聂更阑无法判定,灵气缠绕在丹田处的浓厚与稀薄程度是否和进食有关,还是与进食有关。
聂更阑还想进一步验证,不过因为过度疲乏,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然而石牢阴暗寒冷,空间又狭窄,他只能蜷曲起双腿,才能勉强在那方寸之地躺下。
第三日聂更阑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不知何时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刺,且伤口已经干涸凝固。
他抱着双腿坐在冰凉的地上,愣了好一会儿。
从小他睡觉就不安生,估计再晚一些时候醒来,身上的伤口会更多。
身上传来钻心剜骨般的疼,聂更阑咬牙以手撑在地面,足足攒了好一会儿力气才勉强使自己坐起来,摆好打坐的姿势。
每日只吃一顿确实没什么力气,为不阻碍修炼,他不敢分成三餐吃,只能选择将这一份食物一次性吃完。
在他沉浸于修炼时,此刻,从流月大陆西南方的一艘灵舟疾速而来,一个时辰后,已然靠近杳鹤城。
镶着金标聂字的灵舟停在杳鹤城外,沈端枫带仆从下了灵舟,进入杳鹤城直奔灵音宗而去。
终于到了山脚下的广场,沈端枫禀明守卫弟子后,没多久,聂云斟御剑而来,出现在山脚下的广场。
“母亲!”聂云斟俨然一副翩翩少年郎慕鸳,小跑过来后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斟儿见过母亲!”
沈端枫将儿子扶起,道:“许久未见,斟儿似乎又长高了,也消瘦了一圈,修炼是不是很苦?”
聂云斟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沈端枫的胳膊,作撒娇状:“母亲您这是关心则乱,才两个月未见,我哪里就瘦了呢,孩儿在灵音宗过得甚好。”
“你呀,”沈端枫手指轻点儿子的额头。
她视线往后移了移,道:“对了,更阑呢怎么没来?”
聂云斟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接着露出为难的神色,欲言又止,“母亲……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斟儿,但说无妨。”
聂云斟在母亲的注视下,终于吞吞吐吐把事情说了,“是这样,孩儿前几日就告诉过弟弟母亲到时会前来探望,可他那时居然大言不惭说什么根本不会见您,他恨您和父亲,要不是你们他也不会流落凡间这么多年,回来之后还要被赶出聂家。”
聂云斟边说边觑着沈端枫的脸色,神色故作担忧,“母亲,弟弟在外吃尽苦头性情阴郁也实属正常,您千万别怪他。要不孩儿再去劝劝弟弟,看他愿不愿意下来见您一面?”
沈端枫垂眸静默许久,手上的念珠缓缓拨动。
“好,那就劳烦斟儿去同他说说。”
聂云斟弯起眼角,模样乖巧懂事,“斟儿不辛苦,倒是辛苦母亲不远千里赶来看望我和弟弟了。”
“母亲那您稍作等候,斟儿去去就来。”
“好。”
沈端枫看着大儿子御剑腾空穿过灵音宗的结界,消失在缭绕的云雾后。
女人发丝飘扬在风中,衣袍猎猎而动。
阑儿,终究还是怀恨在心,责怪自己么?
也是,阑儿恨她情有可原,她确实没有尽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聂云斟拿着紫业真君的玉符信物,径直往苦海峰石牢而去。
玉符是他前一晚提前找紫业真君要的。
他早已知道今日沈端枫会到达灵音宗。
石牢的铁栅栏打开时,聂云斟适应了几息里面的光线,才在一大片荆棘丛里找到一团打坐的身影。
聂云斟拿出一颗硕大的银月珠,亮如白昼的光芒瞬间照到了每一处角落,眼前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坐在地面,双手盘膝捏诀正在打坐,双目紧闭眉目皱紧,似乎修炼不太顺利。
聂云斟冷笑出声,“哎哟,看看我亲爱的弟弟,在石牢也不忘打坐修炼,当真是刻苦得很呢。”
聂更阑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开始疯狂乱转,意识要从混沌中跳脱却不得法,只能在黑暗中旋转坠落。
聂云斟再次冷笑,“弟弟,我来是想告诉你,母亲不远万里到灵音宗看望我们,她很想你,不如你去见她一面?”
“机会难得,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啊。”
荆棘丛中,聂更阑眼珠子蹿得越来越快,忽然,猛地睁眼,唔地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
“师兄,求求你,让我去见见母亲,师兄,求求你了!”
石牢内,看守弟子看着在荆棘包围圈里的聂更阑不断磕头,浑身衣袍沾满血迹,发丝凌乱,形容狼狈不堪。
石牢弟子被动静惊动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见状不由厉声道:“受罚弟子不得随意出入苦海峰,更别提出入山门了!”
无论聂更阑如何求,看守弟子都不肯松口帮忙求问真君亦或宗主,态度十分坚决。
聂云斟轻笑出声,“弟弟,母亲时间有限,若等得太久,她会以为你怪她,就会伤心离开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啊。”
“只半个时辰,你可要努力走出石牢,我听说你若再顽劣不听训,爹可真就彻底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聂云斟说到这,轻笑了一声。
之后,他大步出了石牢,脚步声渐行渐远。
聂更阑忽的往前爬行欲将人拦住,可铁栅栏已经哐啷关上。
他手掌和膝盖划过荆棘刺,几道新鲜的伤口迅速出现。
看守弟子扫了眼跌坐在地的少年,面无表情出去了。
聂更阑浑身血迹跌坐在地,双目在恢复黑暗的光线中渐渐赤红。
上次在瘴雾沼与生母一别,他一直后悔没能好好和她说说话。
当时沈端枫最后一句话是,“阑儿,你记住,娘修的是清心道。”
直至到了灵音宗,他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在聂家祠堂寒冰阵里晕倒后,母亲能来房里看望照顾他,恐怕已经处于她修炼的清心道所能做的最大极限。
起码比起父亲聂重远,他更能感受到沈端枫对他的关切,只是受制于清心道,母亲的关心始终淡如水。
两行清泪簌簌从聂更阑面颊滑落,砸在坚硬的石牢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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