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骨(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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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 更新入库:02.11
找路、接单、借着找路的由头四处乱逛,每一层皆是如此。
他并不着急,但毕竟工程量还是有些大的,两个小时后,凌启勉强扫完十层楼,坐在通往三十六层的楼梯转角处休息,累得只想放弃目标原地瘫倒。
他原先还是太急迫了。
这些个办公层距离顶层太远,布局并没有什么特殊,尽是大同小异地隔开着一间间的办公室,里头关押着一群神情呆滞的年轻人,对于他们目标中的八十二层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莫说布局了,就连员工电梯最高的楼层按键都只到六十层,可见六十层以上是另外一套管理体系,出入比他想象恶中的还要困难百倍。
幸而还有一点意外收获,才不叫这一趟太亏。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好几下,凌启置之不理,自顾自从斜挎包中抽出方才接收的一沓基础文件,凭记忆从中挑拣出其中一个薄袋。看了两眼快递面单上的地址与“急件”标识,他毫不犹豫地拆开文件袋封口,手指夹着里头的文件拿出来,放到自己眼前。
一份A4纸打印的介绍信、一张简约大气的邀请函,和一本薄薄的会议手册。
再去看收件单位,很熟悉的一个名字,正是过几日参与铭正会议的某一家合作商。
凌启无意识地抠了抠自己帽檐上的快递公司标识。时隔多年,他终于再一次体会到这样被上天眷顾的感觉,对着邀请函看了又看,嘴角压了又压,才勉强维持住平静。
他把东西放到自己贴身的口袋中,又站起来稍微整理好东西,这才拿出手机按开屏幕。划掉最顶上好几条接单提醒,点开威利五分钟之前发来的信息。
[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在40层电梯口等你。]
[不用急,慢慢来。]
凌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瞬间皱眉。
十分钟后,凌启走步梯到四十层,在电梯口与威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前一后走进工具间。
“脱衣服。”
从里头给工具间的小门上了锁,凌启的眼睛还没适应昏暗的环境,便听见身后响起低层的声音。
“这附近监控被我暂时中断了,你换掉这身衣服,待会我们到八十层看看。”
声音很近,近到似乎有隐约的热气喷在后颈,加上刻意压低的嗓音有些似曾相识,凌启微不可察地一僵,脸上便有了防备,迅速转过身去。
“抱歉。”威利立即道歉。
侧边传来微弱的开关声,暖光便填满了逼仄的空间,凌启眯着眼睛适应,便叫身边三面墙壁挂满了清洁工具,威利站在面前一步外,红着脸挠挠头,“这里小了点,我不是故意的。”
“……”凌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不置可否。
小的不仅是空间,还有威利身上那套新领的保洁服。高大的身躯龟缩在不合身的布料里,有种别样的滑稽,好在出发前凌启用画质帮他遮住了优越的眉眼,制造出些老态来,才不显得那般引人注目。
“很难看吗?”
他甚至扭捏地用手扯了扯上衣的下摆。
凌启捂了捂自己的脸。
清了好几下喉咙,将扭曲的表情调整回来,他叹了口气:“先说正事吧,你这边什么情况?”
“没什么特别的,应该与你那边差不多。”威利老实回答,“但我在厕所捡到了一张工牌,刚才试了试,能刷电梯。”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平平无奇的黑卡,凌启接到眼前仔细一看,薄薄一张,上头没印任何信息,只在背面隐约浮现这铭正集团的标志,但卡片本身材质贵重、做工细致,看上去绝非寻常之物。
这样一张工卡,说是在低楼层的卫生间里能捡到,未免太过拙劣。
凌启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但他并不打算计较,沉思片刻,抬头不动声色问道:“已经试过了?这里的员工点头只能乘到六十楼,要到八十楼……”
“这张卡权限很高,在员工电梯可以直接刷到六十楼,六十楼以上的专梯也能刷,最高能去到八十层。专梯除了持卡的内部人员就只有受邀贵客能够乘坐,出了电梯还有身份验证的闸机,我刚才假意清洁梯厢进去的,只瞄到了几眼,更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凌启问。
“不知道。”威利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这回看起来倒应该毫无隐瞒,“但我刚刚看到八十层右边闸机口的感应灯有些暗,也许设备会出问题呢,半个小时后是后勤换班的时间,我们去试试也无妨。”
其实他说的没错,过度依赖机器的安保系统正是最薄弱的安保系统,难得的机会,从设备下手是对的答案。
凌启垂下眼睛。
这些对他来说全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制造一些接触不良的小故障而已。只是八十层太过靠近目标,要考虑到打草惊蛇的问题,也要考虑到威利存在的本身。
威利本身是和甲刃有强烈感应的,到达这座城市之后,对方已经数次流露出与邑相似的神态,叫凌启不得不心生防备。
可是仅此一次的探查机会,实在能为他的行动铺垫诸多保障……
矛盾逐渐爬上了凌启的眉头。
安静等待在一旁的威利小心翼翼地看着,忍不住开口:“如果你信我的话——”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凌启打断:“算了,不去。”
凌启猛地抬起头直视威利:“今天到此为止。冒险暴露反而不值当,我们回旅馆,看看这几天情况再说。”
中止行程不是什么大事,然而要命的是刚好中止在威利提出信任话题的那一刻。
这并非凌启预想的情况。
出了大厦,两人之间的气氛便进入了凝滞,他几番想要缓和,但视线每次触及威利的脸,都会被面无表情地回避,三两次之后便也熄了话头,一路无话,直到出租车抵达旅馆。
过了秋的时节,天气开始缓慢转凉,下车的时候不过五点过半,天边就已经挂上了苍凉的晚霞。凌启状似无意地看了两眼威利,侧边的光打在后者的侧脸,让那份融入了西方血统的立体五官更多了一份不近人情。
“威利。”凌启忍不住叫他。
褐色的眼睛闻言转了过来,不怒不喜,平静无波:“怎么了?”
“你生气了吗?”
“是。”格外坦率的回答。
“对不起。”
“嗯。”
“我不是不信……”
“你”字还未说完,却被叮的一声打断了话语。
是电梯到了。
不习惯道歉的人,连最简单的解释都需要绞尽脑汁。凌启跟在威利后头进入电梯,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后脖子。抬头,恰见到缓缓关上的电梯门上照出他们俩的身影,威利站在离他半步距离的侧前方,面无表情。
脑子一抽,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伸出去牵住威利。
“……我不是不信你。”后面的话实在编不出来,那就干巴巴地再重复一遍。
他看着电梯门上的倒影。
威利却是直接侧头看他,不再应话。
时间在这一秒彻底结冰,电梯许是坏了,平时最多半分钟的运行变得无限漫长,直到又是“叮”的一声,空气才得以再次进入胸腔。
威利终于动了,反手将凌启的手包入掌心,握得格外用力。
“知道了。”他自嘲般,牵着凌启大步走出去,“你只是不习惯信任何人,也从来没想着信我。”
旅馆不大,狭窄的走廊给威利的声音加上了隐约的低沉回响,凌启任由对方牵着自己走向房间,刷卡、开门。
“你是不一样的。”他的脑袋有些莫名的发着懵,但仍然试图狡辩。
下一秒却骤然被一股推力推向了房间。手上的温度不知是何时离开的,凌启踉跄几步才勉强扶住桌子站稳,背后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砸在心头,随后便听威利冷笑:“因为我格外好利用?”
某些心照不宣的猜忌终于还是摆到了明面。
凌启挺直腰背回身,迎着威利的目光,等待对方一步步走向自己。背后落地灯为对方投下生硬的阴影,慢慢移动间,就像吞噬似的将他整个身体笼罩其中。
他没有动,只是随着距离的拉近微微抬头。
“我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比别人更听你的话,不是吗?”威利摸上他的脸颊。
“是。”
“所谓找那些东西,一开始也不是为了我,你的骗局一点都不用心,但我会信。”
“嗯。”
威利垂了垂眼,看不清情绪。
原还有许多话要说,但也似乎没什么必要了,几个呼吸间兀自消化掉那些长篇大论的指控,再睁眼时,他问凌启:“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撤去了半真半假的慌张,此刻的凌启也异常平静:“那你还会帮我吗?”
“……会。”
几乎没有犹豫。宽厚的掌转而覆上凌启后颈,只是这一回不再是保护,唯剩掌控,“但我不会再做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了。”
“好。”凌启点头。
拥抱有种虚伪的温馨,亲密好似一场交易。
落地灯的暖光中,两具躯体慢慢贴近,高大的那位推着略矮的那位向后摔倒,陷入到柔软的床面,吻便更用力了,深到被压着的那位不得不溺水般仰起头。
鼻头是红的,嘴角是湿的,皮肤是滚烫的。重复了好几回,威利这才略抬起头:“什么感觉?”
“比以前,好。”凌启喘着气。
他的眼中还含着薄薄一层泪,是方才喉咙口被粗糙舌尖舔过所残留的证明。许是觉得难为情,他并不去看威利,只一直盯着房间顶上的白炽灯,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问:“上面会不会藏着摄像头?”
说这话的时候,威利正把手从他上衣的下摆伸进去,触摸他不住起伏的胸膛。藏在布料下的皮肤温软细腻,尤其是那两点,软嫩得乖巧,指腹捏起来捻转几下,便兢兢业业地立了起来,抵着威利的掌心。
是个不禁弄的地方。
凌启呼吸乱了,上身猛地一弹,衣摆便拴着威利的手腕往下滑,露出一截漂亮的腰腹。
“没有。”威利顺势将那衣摆拉得更高,叫他一边红粉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不会有除了我以外的人看见你的身体。”
衣服一件一件地剥离,露出年轻美好的身体。威利拉开凌启蜷起来的双腿,将自己的腰腹卡入其中,却不急着进入正题,反而虔诚地俯下身去吻对方颤抖的乳。舌面在乳晕周围画圈滑行,随即舌尖一卷,便变成了重重地吮吸,每一次的收缩都能换来身体主人美妙的反应,或高潮似的战栗,或哭泣似的哼唧,威利便有如受到奖励似的,直将那两边乳头都吸得通红肿大,才不情不愿地停下。
直起身,由上往下俯视俯视角度看更是漂亮。青年人的躯体分明是纯男性的,却无一寸不散发着美味的气息,半硬的性器耷拉在小腹上,顶端挂着不明显的湿润痕,再往下,便是威利隔着裤子也能看出明显形状的性器,抵在凌启被迫张开的腿心,将那处皮肤蹭得红软。
“可以了吗?”
察觉到温度的离去,凌启将头微微侧回,软绵绵看向威利。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误会这只是一场能够简单糊弄的试炼。可眼尾交织着艳丽与敷衍的神态又实在动人,勾得威利心跳不已,过了两秒才摇摇头,状似苦恼地回答:“还不可以。”
他这会儿已经消气不少,乐得陪他狡猾的爱人玩这场难得纯情的游戏,手掌顺着凌启的腰一路摸到腿心,继而往上,揉了揉并不完全挺立的性器,挺跨将那囊袋顶得微微变形:“你再配合一下,我还没到。”
“……不可以用嘴。”凌启用手背遮住双眼,有气无力。
威利得寸进尺:“可是刚刚那样还不够。”
暖光总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凌启赤裸的身体写满了无害与温顺。威利看见他动了动,慢慢地折起双腿,将膝盖并拢到身前,向他露出腿间风光。
“你……用腿吧,在这里蹭蹭……”
青年依然不肯露出自己的眼,但语气再怎么平静,威利还是能从他红得滴血的耳尖上窥得他藏起来的青涩与单纯。
“我不喜欢趴着,快点解决……”
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并不适合腿交,反而适合真枪实弹的侵犯。
他也没有意识到这场游戏的掌控权早已不在他手上。
“可以射在里面吗?”威利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摸了摸,有意用误导性的话问。
“……可以。”
猎物上钩。
“但不可以射在,脸上。”
“好,我答应你。”
“放松点,稍微给我一些活动空间。”威利拍拍凌启的臀,温声细语地哄道。
最开始的确只是十分客气地在腿间蹭。
威利扣住凌启两只手腕不让人往上挪,让两只白嫩嫩的脚掌踩在他的大腿上,一下下挺着腰胯在凌启闭紧的大腿间抽插。那缝隙太窄了,好在皮肉足够柔软,深红色的龟头在其间抽动,将紧闭的大腿缝挤得变形。
退出去的时候, 有时还会蹭到凌启的东西,那是最纯粹的欲望唤起,很快肉体相接处便沾满了滑溜溜的清液,没有人分得清来自于谁。
比起泄欲,更像调情。威利并不急着加快速度,只是很慢、很重地进出,打定主意想让凌启更加深刻地记住他的形状。有时顶得重了,囊袋也像是要嵌进那漂亮的大腿缝里,便能感受到身下人一阵轻微的瑟缩,好像融化成蜜,满满当当地填进他的心里。
威利缓了一会,才压下射精的冲动。他去摸凌启的双乳,感受凌启大腿肌肉越发收紧带给他的快意,手上摸一下,下身便也跟着动一下,直到对方承受不住地发出微弱呻吟。
两只赤足是再也踩不住了,软绵绵地从威利大腿上滑落。威利一直盯着凌启,凌启却不睁眼看他。
水声与喘息声时轻时重,也不知过了多久,摇晃忽然停了,却听威利问:“那条手链你还留着吗?”
凌启有些难以集中精神,反应了好久,才慢慢摇头。
——在他最需要钱的那几年,那东西早就被他换了银行卡上的数字,也许成为了他的一顿饭,又也许凑齐了他的学费,谁又记得清呢?
“好吧,猜到了。”好在威利似乎原本就没抱有什么期待,不曾多加为难,只是虚虚握了握凌启的脚踝:“下次该给你定做一条,带两个铃铛,戴在这里。”
那样在床上的时候,就会动一下,响一下。
凌启缩了缩脚,没答话。
他腿缝里热得厉害,没察觉威利早已将性器退了出去,只知道自己心脏在加速跳动,胸腔缺氧般发闷。
好热,身前被蹭得硬挺,却迟迟无法到达释放的顶峰。
好渴,他想翻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仍然被拉着,几乎没有活动的自由。
发蒙的间隙里,威利再一次吻了下来,于是他又忘记了渴,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回应。
许久,才被下身怪异的感觉惊醒。凌启猛地睁开眼睛,便对上威利得逞的笑颜,下意识想咬紧牙关,对方却已经先一步退了出去。
他的腿间,穴口正被滚烫的手指抵住。
方才亲热之时腿间的淫液顺着会阴流下,此刻成为了最好的助兴。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人了,情动绵绵,那儿便也自发空虚起来,竟在无意识中迎合着威利的试探。
凌启急得用脚掌去蹬威利的肩膀:“你干什么!放开……!”
体型的差距在这时候显示出它的存在感来,兴致上头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任凌启再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他的束缚。还在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还是在的,虽说不足以脱困,也叫威利不得不用双手去制住他,暂且放开了那毫无防守之力的地方。
双方都有些喘。
凌启怒视威利:“我们明明说好了——”
“我们说好什么了?”威利截住话头,一手握住凌启的双腕,一手按住他的腿问。
凌启咬牙:“说好只在大腿蹭,不碰那里。”
“没有。”却见威利油盐不进地否认,“那只是你以为的,我没有答应。”
仰面朝上、双腿半岔的姿势让凌启无处借力,不说与威利对抗,甚至连逃开一寸都成了难题。僵持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办法了,他才开始一点点卸力,在威利的制压下慢慢软下身体:“方才你明明答应了……”
威利松开一只手摸摸他的发尾:“我只是答应了,不射在里面。”
凌启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受骗。
愣了半分钟,对上威利的双眼,一向要强的人似乎崩溃了,隐有委屈悬挂在眼尾:“你又要骗我做这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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