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骨(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
- 作者:十三把剑/阳刚猛男弦上
- 更新入库:02.11
邑强惯了,也自负惯了。同样的来自高阶的生命,岐槡就是比他弱得多,他不大乐意花费太多时间去揣摩一个弱者的心思,于是它决定先吸收甲刃,再等着对方下一步动静。
再然后,就是那段小小的“病毒”就借着其他污染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寄存在邑的意识体中。而威利在寻找尾羽过程中再一次感知到岐槡的气息,自知力量不够强大,向邑让出了身体的控制权,恰恰给了触发“病毒”的机会……
威利感叹:“邑太霸道,若非出了意外,大概率不会再将控制权归还给我。让出身体的时候,我曾以为再也不能用这个身份见到你。”
凌启这才知道威利在酒店出门前眼神里那浓厚的不舍竟是这个含义。他满满消化下前面的信息,一边安慰地拍拍威利的手背:“那这一次呢?岐槡又在尾羽上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威利叹气,“他的行为太奇怪了,这也是我觉得自己应付不来的原因。这些虚假的钉子户也好,外面那些闹鬼幻像也罢,都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东西,目的是驱赶施工队进场干扰尾羽的能量场。但尾羽就埋在这栋民房地基之下,他却始终没去动,简直就像是在保护尾羽。”
“保护?”凌启思索,“可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他的目的是伤害你,那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保护尾羽,像甲刃一样植入‘病毒’,或者干脆破坏掉尾羽才更合理。如果他想要的本就是尾羽,那为什么一开始要协助我们拿到甲刃?若不是从甲刃上取回了力量,你也不会这么快来时寻找尾羽。他的行事逻辑说不通。”
威利显然也想不通,他看了一眼窗外:“我能感知到那些幻象都是他以燃烧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他本来就虚弱,不知意义何在。”
“为了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他大概率已经撑不了多久。”威利道,“如果这是他的攻击行为的话,我们尚还毫发无伤,他就会先一步消亡。”
“那若是……”
“叩”的一声轻响打断了凌启。
是从墙后传来的,像是手指轻轻敲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个密闭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会是谁呢?答案显而易见。
威利没有回头去看,反而意味深长地与凌启对视一眼:“你急着回酒店休息吗?”
“你打得过?”
“能,但若是要斩草除根,可能会受些伤。”
“那算了,没这个必要。”凌启会了意,淡淡笑了:“他一次行刺失败已经错失先机,如今仅在一墙之隔都不敢动手,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性。反倒你若是受伤,我会难过的。”
威利神情微动。
他把凌启抱到自己腿上,双臂紧紧将那绵软的身躯按进怀中,感受烧得滚烫的温度,抱了好久,才轻轻地唤:“阿启……”
“嗯?”
“如果你难过的话,我也会难过。所以我听你的。”
威利只是陈述,语气轻而平静。
然而尾音落地,却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身边家具过分仿真的油腻感潮水般褪去,周身那股无从捕捉但始终存在的窥视感也忽然消失了。
两三秒后,墙后又是一阵闷响,楼栋轻轻振动,隔壁房间什么东西破窗而去。
威利不动声色地抬头,将空气中微弱的味道捕捉进鼻子里。
他们窗边的纸板遮挡也被刚才的动静振掉,露出本来的面貌,透过破破烂烂的玻璃,是再正常不过的二楼视角,能看到半截院子与外头不远处的一处小工地。
借着月光,威利低头与凌启交换了确定的眼神,后者身上的滚烫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退,眉眼不见疲惫,反而逐渐带上狡黠的笑意,叫人心动到昏头。
“这就走了?”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确实让他的能量场有一阵很大的波动。他走了,幻境也破了。”威利犹豫半秒,很快在捂住凌启眼睛与捂住自己眼睛之间选择了后者,拉起凌启的手按在自己眼上,“但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不只是为了逼他自乱阵脚。”
凌启奇怪:“你捂着眼睛做什么?”
“你这么看我,我有点喘不过气。”威利咽了咽口水:“那你呢?”
“什么?”
“你说的也是真话, 还是配合我诈岐槡而已?”
凌启骤然将自己的手抽回。
或许是用力了些,指甲不小心划到威利,在那漂亮的眼睛下方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凌启皱了皱眉,又用指腹帮他抹了去。
“你看不出来,难道岐槡会看不出来吗?”他有些无奈。
或许是因为有那么几秒钟,他真的以为威利被邑吞噬了去,心尖隐约泛起的酸涩太过难忘;
又或许是因为出门前威利在酒店那不舍的一眼,沉重的爱意压得他呼吸都变得不畅。
他终于发现他的心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平静。
“是真的,你如果出事,我会难过。”迎着威利期待的眼神,他坦然道:“但你的期望太高了,现在还远远没有你想要的那么多。”
威利顿了顿,扭过头去不看凌启。
“那我也满足了。”
--------------------
73:就你们有对象?就你们甜蜜?真恶心!
第53章
俩人离开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亮了,威利牵着凌启出了民房,绕小路往酒店的方向走。未过半程,凌启忽有所感地回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觉得身后那一片的民房都显出了破败之色。
——说不出具体有什么变化,却是一打眼就能看出房屋空置许久,缭绕着毫无生机的荒芜感。
凌启思考了半秒,无果,只默默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
熬了一个大夜没睡,回到酒店稍作休息,又是一天过去,距开学只有三日时间了。凌启中间醒了一次,趁吃饭的间隙与威利简单过,这会儿要将尾羽带回水黍群山怕是赶不及,左右也不急于这会儿,还是先回学校报到再做安排。
威利没什么意见,即刻就订了当晚的飞机,等凌启反应过来,俩人已经坐在了头等舱里,连与金阳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至于岐槡,按照威利的说法,现在还用不着放太多注意力在对方身上,那人实在不值得入眼,有什么账都先记着,等下回行动再一起清算便是。
凌启听威利话的意思似是还知道些什么,但回过头想想,倒也习惯了对方每次都在关于岐槡的事情上对自己有所隐瞒,既然威利有自己的考虑,那追问还不如静观其变,干脆随他去了。
不怪凌启心大,主要的是岐槡的存在解释了威利与邑之前的一些行为,至少他能够确认对方是百分百站在自己阵营里的。他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够凑齐邑的零件,至于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一定要太过追究。
神经一旦松懈下来,人也打不起精神来。在飞机上凌启又睡着了,这一回睡得深,到飞机落地了都无知无觉,迷迷糊糊中被威利叫醒,出了机场又在出租车上睡了过去,等终于睡饱了,睁眼已经回到自己在校外租的小公寓,邑正抱着他泡在浴缸里,执起他一只手仔仔细细给他修剪指甲。
“谁要你帮我洗澡了?”凌启仰面靠在邑的胸前,刚睡醒的身体懒散无力,不想动弹。
“你醒了。”邑换起他另一只手继续修剪:“我家宝贝要的,他说不洗澡不能上床。”
“那你剪我指甲干什么?”
邑胸膛微微振动,该是无声地笑了笑:“怕你挠我,过几天开学让人看见我满背抓痕。”
“……”凌启一时无言。
刚睡醒的大脑还有些迟钝,反应了两三秒,才想起来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四肢似乎也没控制得很好,一下子用力过猛,手指确实撞上刀口,直把指甲钳从威利手中撞进水中。
两人都顿了一顿。
“想自残?”邑问。
凌启只得讷讷解释:“没有,我不小心的。”
他的手被邑拉了回去,细细检查那方才撞到刀口的几指指尖,确认了上头没有伤口,对方才去转而去摸沉进水底的指甲钳。凌启看着它那双带着暗纹的手没入水中,觉得今天这双手的主人脾气好到有些荒谬。
“……你什么时候换过来的?”他渐渐从睡醒的混沌中缓过来了,侧脸抬头瞄了身后人一眼,却没想被逮捕个正着,身后人也在看他。
“没多久,差不多一个小时前。”
浅金色的眼眸自带邪气,目光甫一与他撞上,便锁定猎物般眯了眯:“怎么,不希望我出现?怕我同你算勾引别人的账?”
凌启目光也不回避,定定地看着他:“我勾引谁了?”
“威利、岐槡。”
凌启冷笑。
下一秒便拨起浴缸里的水扬向邑的脸,将那人泼得狼狈甩头:“我又没勾引你,怎么你就发情了?”
水面下那双本该寻找指甲钳的手早已变了味,一只紧紧搂在他的腰上,另一只赖在他大腿内侧反复揉捏。凌启早就察觉到邑蓬勃的器物抵在自己腰臀处,背手摸过去,在那顶端掐了掐,发现硬得硌手。
“拿这个算账?”他问。
“嗯。”邑被摸得低喘,抬手把指甲钳扔出浴缸,顺势将贴在额前浸饱了水的发丝全都捋到头上去。
另一只手拉开凌启作乱的手:“别乱摸。”
几个动作带得水面激烈晃动,清水一下下撞上两人身体,又从浴缸边缘逃逸。无处借力的凌启下意识抱住邑的肩膀,随即便被抱起身子换了个位置,从背对着坐在对方两腿间的姿势变为面对面跪坐到对方的腿上。
因此身子高了些,叫水面恰与敏感可爱的乳尖齐高,水波微动间高高低低地撞上两点粉肉,成了不规律的挑拨。
凌启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轻声闷哼。
邑凑过来碰碰他的鼻头:“这还不是勾引?”
它的手心也从后腰摸上来了,拇指指腹虚虚搭在凌启一边乳首上,打着圈轻轻触碰漂亮的乳晕,时而撩拨似地揉。偏偏坏心眼地不肯给多,直揉到凌启满脸都红了,才压着嗓子诱惑道:“不许再对别人发骚,听见没有,嗯?”
“我要是不呢?”凌启带着不稳的鼻息,半是挑衅地问。
邑的手指便很重很重地压了下来,捏起红粉的肉粒粗暴往外拉扯:“那就给你在这穿个环,刻上我的名字。”
说不清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言语,凌启惊喘出声,小腹一颤,下身霎时间便有了反应。
两人都低头看了一眼,凌启还想掩饰,未料被迫分开的双腿只来得及夹紧邑的胯骨。总归已经到这里了,干脆咬咬牙:“废话什么,要做就赶紧做。”
邑却是勾起颇有深意的笑:“澡还没洗完呢,宝贝别急。”
满浴缸的水晃啊晃,不一会儿水位便下了一半,水里的人位置又换了,变成凌启斜靠在浴缸的一端,而邑半扶着他挤在面前。
沐浴露打成绵密的泡沫,被邑宽大的双手一寸寸涂到凌启身体,涂满每一个角落。说是洗澡,更像是明晃晃的猥亵,透过白花花的一层泡沫,隐约可见凌启胸前两点都红透了,期待凌辱的肉粒高高地翘起,却等不到该有的抚摸。水面之下,那双粗糙的手拉开凌启的双腿,借着洗浴之名揉捏每一处软肉,摩擦每一处敏感。
凌启仰起头,憋住了声音,却不憋住胸膛大幅度的起伏,有水珠从他脖颈滑落胸前,不知道是水珠还是热汗。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在这么亮堂堂的环境里与邑面对面做爱,他有种怪异的不自在感。尤其这个地方还是他独居许久的房子,强烈的被入侵感占据他的脑子,竟叫他止不住地紧张。
而这紧张又催发出了无限热意。
所以当邑的手指触碰他股间,摸到那个明明已经习惯欢爱的入口时,凌启还是没能控制住地缩了缩腿。
邑把他的腿拉得更开,握着自己滚烫性器蹭上凌启白嫩嫩的脚底,好缓解几近爆发的欲望:“乖,里面也得洗。”
明明还没到那一步,却实在有些淫靡过头了。
好在没有持续多久,这个动作很快便被骤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打断。邑探身去摸散落在浴缸外的衣物,是凌启的手机,振动不已的屏幕上明晃晃显示着“金阳”两个字。
“嗯,还有他。”邑像是才想起来这个人,好不容易被安抚下去的眉头又多皱起一份醋意,“前两天才见过面,现在又打过来,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宝贝想接吗?用现在这个样子接?”
凌启被它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见对方迟迟没有挂断电话,他微微直起身子想去要回手机,邑却不给,直接关了手机丢远,扣住他伸出去的手,粗暴压回原位。
长长的手指挤进了凌启的身体,把他想说的话撞了个稀碎。
凌启咬住自己的手背,却换来邑更加坏心眼的玩弄,三根手指熟门熟路地压到他的深处,搅弄他最私密敏感的地方。它并不大动作地抽插,只是手腕高频地振动,指腹偶尔摩擦穴心,擦着边把他弄得发热发软了,便撑开穴口,叫那温热的水流灌进来,灌满他敏感的地方。
比不上真正的交合,凌启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射,但正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快感才最能把人逼疯,他被激得小腹紧崩,生理性红了眼睛。
赤裸的身体带着乱七八糟的泡沫,缩在浴缸的一角任人摆弄,平日里总是冷淡至极的眼里正包着泪,模样看起来实在可怜得紧。
邑忍不住探身亲他,给了他一个深入喉口的吻。
吻罢,身子却被身下人抱住了不让离开,凌启紧闭双眼凑到它的耳边:“已经干净了。”
凌启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还带着点哭腔。
像是一把火烧尽了邑的心里,炸得它心脏挣脱束缚,扑通扑通地撞击胸膛。想粗暴地对待凌启,又想把他抱在怀里哄上一哄,两种极端的情绪在理智中撕扯,似乎有好几秒的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凌启整个人端着抱起来,跨出浴缸站到花洒下。
“在这里吗?”
温水倾洒而下,带走两人互相蹭在彼此身上的泡沫。凌启埋头躲避水流:“不要在这,去床上……”
热到从浴室到房间的短短几步距离,身上没擦的水珠都快被体温烧干了去。
凌启被面朝下地丢在惯来只有自己睡的床上,随即一具高大滚烫的身体也压了上来,严严实实把他困在身下。巨大的性器顶端已经抵在腿间,那人舔舐着他的耳垂,把头埋进他的肩颈处。
凌启被欲望烧得迷糊,忍不住“嗯”了一声,颤抖着张嘴叼住枕头的一角。腰身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抬起,不受控制地地往邑的下身蹭磨。
他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次普通的做爱。
可是下一秒,耳边响起的话语却是变了一个声音。
“它给你洗得好香。”
威利喘着气咬在凌启手臂上,恼怒又不甘道:“你对它竟然这么——这么主动。”
第54章
与其说控诉,更像是在点火,威利的牙齿叼住凌启臂上软肉来回厮磨,唇与舌湿润柔软,彻底唤醒了身体关于快乐的记忆。
凌启在轻微的痛感与羞耻之中收紧了小腹,艰难回头:“威利……?”
“失望吗?”威利松开嘴,狼一样盯住他红透的耳廓,“每次和我做都是一副被强奸的样子,在它手里倒成了这幅模样。我换回来了,你失望吗?”
醋意溢满了房间,但欲望的味道更加浓烈,两人还保持着交叠的姿势,抵在凌启腿间的性器半点不见疲软。
凌启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摇头。
炽热的怀抱困得他浑身都痒,每一寸皮、每一块都渴望着触碰,他在意识混乱中根本想不了太多,只晓得用红透了眼去看威利:“快点。”
威利收紧咬肌:“你在和我说话吗?”
“随便……快点,好难受……”
“你——”
这回威利真算得上咬牙切齿了:“——那你可真是随便。”
他额头青筋直跳,直起上半身,单手死死压着凌启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器具往下压。
早已经做好扩张的地方不再需要安抚,龟头碰上软烫的穴口,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便开始往里头挤,将窄小的地方寸寸撑开到最大。
有些生硬,虽然那地方足够柔软,但润滑还远远不够,干涩让摩擦的触感成倍增强。凌启从背到腰都绷紧了,叫声卡在喉咙口,无处安放的手攥紧床单,他从未如此地清晰感觉到威利的形状,甚至包括茎身上青筋的起伏也能描绘出来。
凌启听到身后威利喘气一声比一声粗重。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其他小说推荐
- 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玄幻灵异]《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作者:鹤青烟【完结】晋江VIP2025-02-05完结总书评数:922 当前被收藏数:569...
- 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兔月关) [穿越重生]《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作者:兔月关【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2-02完结总书评数:8299 当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