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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和亲(弃脂焚椒)


意识到自己给齐王增加了工作的宋明稚,略带歉意地移开了视线:“过去常会看。”
说着便要转身下楼。
听清楚两人在说什么后,担心慕厌舟又在醉影楼内搞出事来的珈洛,鼓起勇气插了句嘴:“这是述兰的特色,我们述兰人都喜欢。”
慕厌舟一边点头,一边轻轻地笑了笑道:“的确好看。”
慕厌舟明明面带微笑。
可是一旁的珈洛,却莫名觉得他在咬牙。
慕厌舟轻轻将手,搭在了宋明稚的肩上:“不必着急,我们看完这支舞再走。”
说话间,他已站在了宋明稚的背后。
同时将人半环在了自己的怀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慕厌舟眯了眯眼睛,朝着楼下看去,“阿稚喜欢看,我自然也喜欢。”
说完,他又莫名其妙地将视线落在了珈洛的身上:“你说对吧,洛老板?”
珈洛:“啊?”
珈洛没有想到慕厌舟会突然点自己的名。
他的背后一阵发寒,强颜欢笑道:“自然自然!”
同时,默默与心底道……
齐王殿下最好是真的喜欢。
最近一段时间京城实在是太不安稳。
就连整日走街串巷的纨绔,也难得消停了几天时间。
等到梁王刺杀一事,尘埃落定之后。
终于有人忍不住来到了齐王府,找慕厌舟玩乐、闲聊。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是——
慕厌舟并没有像过往一样,窝在府中睡觉,或是喝酒,而是在齐王妃的“监督”下,乖乖在徽鸣堂内读着书。
大皇子向来看不起这群整日与慕厌舟混在一起纨绔,平日里没有少给他们使绊子。因此,大皇子倒霉之后,这群向来不怎么关注朝堂大事的纨绔,都忍不住从家里打探起了他的消息,就为了狠狠落井下石,嘲笑他一番。
如今,又马不停蹄地来到王府。
借着向慕厌舟分享“朝堂要闻”的名义,光明正大地闲聊起来。
徽鸣堂东次间,有人正激动道:
“齐王殿下,今天中午我爹上完朝回来说,圣上这回非常生气!他已经下旨,说是要以‘谋逆之罪’处理整个韩家,连带着梁王妃,也要倒大霉了。”
“这谋逆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纨绔眉飞色舞道,“只是……韩家乃本朝开国世家,陛下最后还是没有这样罚他们,而是流放全族。如今韩家人已经被压入天牢中,就等着入了秋流放万里呢!”
不得不说,这些纨绔偶尔还是靠谱的。
他说的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
还不等慕厌舟的手下送来信报,他们已经直接将消息传到了王府。
临窗的东稍间内——
正在随手翻看着话本的宋明稚,动作一顿。
眼见大皇子倒了霉,这群纨绔更是一个赛一个的激动。
前一人的话音刚才落下。
紧接着又有人开口道:“只可惜……圣上似乎对梁王轻拿轻放,以证据不足为由,不打算从重惩处他了。”
起先说话的纨绔啐了一口:“谁不知道这事必然与慕思安有关!他平日里嫉妒殿下,受圣上关心就罢了,如今做出这种事来,竟然还安然无恙…这真是……”
纨绔的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
他立刻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腹内,接着走到桌边,朝慕厌舟看去:“殿下,这回慕思安都欺负到您头上了。要我说,绝对不能忍!”
“对!”另一人也走上前激动道,“严大人不是说证据不足吗?那殿下您就找到证据,让圣上处置他!”
纨绔虽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事。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一点脾气:“就是,我回家让我爹帮忙!一起找他的证据——”
慕厌舟若是无动于衷,反倒是会惹人怀疑——他唇边那丝笑意,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站在慕厌舟对面的人,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按照我打听来的,圣上似乎是真的有意让殿下进六部,”想起慕厌舟装病的事迹,他忍不住犹豫着问,“殿下这回打算怎么办?”
午后的暖风吹起了徽鸣堂内的纱帘。
阳光如一张丝绢,轻坠在了宋明稚的面颊之上。
坐在窗下的宋明稚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正打算拿起书换个地方,但是还没有站起身,就听慕厌舟开口道:“我也不知道……”
听到慕厌舟纠结的语气后。
宋明稚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阵敬意——
齐王殿下的演技果然超群。
作为一名立志当闲散亲王的纨绔,进入六部,无疑打乱了他从前对自己人生的所有规划。就算此事有利无弊,慕厌舟也不会立刻便下定决心,蹚入朝堂这摊浑水。
宋明稚重新放下书坐了回去。
他正打算听慕厌舟怎么应付,没想到……
慕厌舟忽然转身,将视线落进了稍间内:“等父皇真的下旨再说吧。”
他笑了一下,远远朝宋明稚道:“这种大事,我怎么能一个人决定。若是真的,再同王妃商量也不迟。”
“你说对吧,阿稚?”
纨绔甲乙丙丁:“……”
他虽都是纨绔,其中也不乏沉迷美色者。
但是还真的没有人,遇到这种事都要与后宅商量。
如果是在几个月前,他们定会惊慌失措,认为齐王是被人夺了舍。
但是今天听慕厌舟说了这番话。
众人的心中,竟在同一时间生出了同一种感觉——
果然如此。
乐章山一事总算暂告一段落。
小半个月后,齐王府的马,车再一次驶上了那条熟悉的官道。
大楚注重孝道,慕厌舟总不能因为曾经在这里遇到过刺杀,便不去祭扫。
一行人清晨乘坐马车,离开了王府。
到达乐章山的时候还没有到正午。
如今,已经到了初夏。
乐章山山道两旁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树冠攀连在一起,彻底遮住了那轮艳阳,将初夏的燥热之气,全部隔绝在了头顶。
宋明稚上一世虽并没有祭扫过谁。
但中原与皇室的习俗,他都是了解的——
柳氏现在早已经败落,但好歹是出过皇后的家族。这里虽无人固定看守,但是时不时还会有人上山来简单清扫。乍一眼看去,墓地已经被满山的浓绿所吞噬,但是走近便可以看到,这里其实没有什么荒凉、凄冷的意思,更没有杂草丛生,只是落了些树叶罢了。
看上去格外的幽静。
厌舟的祭扫向来简单。
到了乐章山之后,宋明稚便与慕厌舟一道,在有经验的侍从的引导下,简单地清扫了墓上的落叶。接着,侍从简单介绍了如何上香后,便与往年一样退向了远处,守在那里不再多做打扰。
一时间,祖墓前又只剩下了宋明稚和慕厌舟两个人,耳畔则只剩下鸟鸣。
宋明稚回头朝着山林间看了一眼——
乐章山植被非常茂盛,已经退至林间的侍从们,看不到这里的景象。
“扫墓”对于中原人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明稚便轻声朝慕厌舟道:“殿下先忙,我去别处走走,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他便欲转身,朝另一边的树林而去。
怎料宋明稚还没来得及走开,手腕上便忽然传来了一阵暖意——
慕厌舟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用走。”
宋明稚愣了一下。
此时慕厌舟已经取出了三炷香,拿在指间。
他笑着朝宋明稚道:“忘了吗?虽然没有拜堂,但阿稚无论如何,都是我明媒正娶来的王妃,这个时候怎么能走?”
宋明稚脚步不由一顿。
转眼之间,他的手中也多了三炷长香。
宋明稚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是。”
中原向来注重礼法,就像齐王殿下方才说的那样——自己与殿下虽然有名无实,但是这丝毫改变不了自己是齐王妃的事实。
按“礼”来说宋明稚不该离开。
慕厌舟笑了一下,缓缓地朝墓碑躬下了身去:“来,随我一道。”
宋明稚无比郑重地拿稳了手中的长香。
几息后,便学着慕厌舟的样子,缓缓朝眼前的墓碑,行了一礼。
他的动作格外认真。
今日的慕厌舟与平日里不同。
或许是因为来到了乐章山上,他唇边虽然带着那抹惯有的笑意,话语中却只有温柔,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没心没肺。
宋明稚看到——
慕厌舟俯下身去,缓缓将手中的长香插在了墓前。
“来吧。”
慕厌舟一边说,一边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今日,慕厌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宋明稚“阿稚”或是“爱妃”。而是轻轻地朝他笑了一下,继而低声唤了句:“齐王妃。”

宋明稚学着慕厌舟的样子,将香插在了墓前。
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墓碑前,过了好半晌,方才再次躬身退了回去。
自始至终都无比恭敬。
慕厌舟不由笑了一下,好奇道:“阿稚怎么如此认真?”
飞鸟扇动翅膀越过林梢。
枝叶也随之“簌簌”作响。
宋明稚转过身去,认真答道,“柳家英才辈出,且个个英勇无畏、战功赫赫,若是要祭拜的话,自然得认真一点,”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柳将军还是殿下的外祖。”
宋明稚的话句句出自真心。
他过去就常想……假如有当年柳家那样的将领,生在王朝末年,大楚或许也不会早早亡国。
慕厌舟笑了一下。
他没忍住抬手抚过宋明稚浅金色的长发,几息后,方才将视线移到另一边,轻笑着低声道:“好了,回府吧,今日周太医还要来王府。”
说完,便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宋明稚的肩上。
宋明稚的身体轻轻地颤了一下。
他发现……齐王殿下似乎对自己的头发,格外感兴趣。
是因为不常见吗?
一个多时辰以后。
齐王府,徽鸣堂。
脚步声,伴着“叮叮当当”的铃响,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宋明稚和慕厌舟回到齐王府的时候,周太医早已经带着药箱,坐在了徽鸣堂的正厅中。
远远地看到两人过来。
坐在桌边的周太医立刻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朝二人行礼道:“下官周净元,参见齐王殿下、王妃。”
周净元是正五品的太医院“院使”。
他既是太医院内资格最老的太医,也是太医院的领导者。
周净元平日主要负责为皇帝看病。
他大多数时候都跟在皇帝的身边,上回也跟去了敛云宫,不但为慕厌舟处理了腿上的伤,还帮他瞒天过海,掩饰了暗器一事。
宋明稚也是那一次才知道——
周净元其实也算齐王殿下这边的人。
慕厌舟走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周太医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按理来说,身为院使且年事已高的周净元,不会随便外出看诊。但是“备受皇帝宠爱”的齐王,向来都是例外。这一次,他又被慕厌舟以“出宫为王妃复诊”为理由,叫到了王府。
对于齐王这样的行为……众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周净元缓缓起身,再一次坐在了桌前。
守在徽鸣堂另外的侍从,也在此刻关上门,退了出去。
屋内瞬间便黑了下来。
——宋明稚手臂上的那道伤口,虽然还没有彻底愈合,但是恢复得还算不错。每隔上两三日,宫中都会派太医来为他换药、重新包扎,并不需要周太医再来做些什么。
实际上,这一次周净元也不是来为他复诊的,而是以此为机,出宫为慕厌舟看诊。
周净元连忙将药箱打了开来,朝眼前的人问道:“殿下最近这一段时间,都有什么症状?”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药箱里面取出了一包针囊。
周净元问的人明明是慕厌舟。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去之后,回答他的人,却是宋明稚——
他缓缓地坐在了桌前,低声答道:“齐王殿下体内的蛊虫,最近一段时间发作越来越频繁、不规律。殿下回府之后,虽然没有再像当时在敛云宫里那样咳出过血,但是手指的问题,却逐渐明显。除此之外,还会伴着内息不稳的症状。”
周净元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早些年“贤平皇后”还在世的时候,他平日里除了为皇帝看诊以外,还负责照顾皇后的健康。而周净元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通过贤平皇后,知道慕厌舟的“秘密”的。
他向来清楚:齐王殿下是个小心多、疑的人。
甚至习惯了与周围人保持距离。
取出针囊之后,周净元忍不住回头,有些不确定地朝着慕厌舟看了一眼,观察对方的表情。
怎料,慕厌舟非但不觉得宋明稚在越俎代庖,反倒笑着朝他点头道:“对,正如阿稚所说。”
周净元愣了愣,连忙道:“是,是!”
说着,在宫中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便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坐在了慕厌舟的对面,将手指搭在了对方的腕上,仔仔细细把起了脉来。
然而……
周净元的表情虽然认真。
但是心里的活动却颇为精彩——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齐王殿下与王妃,似乎不像元九说的那样,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已才合作的。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
周净元并没有胡思乱想太久,便专心起了手下的脉象。
正午时分,鸟雀都已沉沉入睡。
徽鸣堂内安静得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周净元这一次诊脉,诊得格外细心,过了小半晌,他方才犹豫着放下手指。用略为沉重的语气,朝眼前的人道:“齐王殿下体内的蛊虫,的确比上一次在敛云宫诊脉的时候,活跃了许多。”
周净元抚了抚胡子,分析道:“殿下早先曾经试过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蛊虫,并遭到了反噬……最近这阵子,内力使用太多,且还受了伤,从前被烈酒安抚下去的蛊虫,又变得兴奋了起来。”
他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见状,宋明稚不由开口问道:“周太医可有缓解的方法?”
他的眉宇之间,写满了关切。
虽然只是一名太医,但是周净元的名字却因为他所写的医书,而被记入了史册。
就算是来自后世的宋明稚,也曾听过他的大名,并对他的医术颇有信心。
周净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朝宋明稚道:“实不相瞒,下官虽然能够凭借诊脉,判断出蛊虫的状态,但到底不是擅长蛊术之人。对此,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桌那边的慕厌舟缓缓地收回了手。
他的表情无比平静,似乎半点不对周净元所说的话感到意外。
甚至,颇有闲情逸致地将视线落在了宋明稚的身上,倒过来安慰了对方一句:“没事,一直都是这样。”
慕厌舟的话音未落,便被宋明稚瞪了回去:“这怎么能叫没事?”
慕厌舟立刻闭上了嘴。
周净元:“……?”
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周净元清了清嗓子,就像没有看到方才那一幕似的又道,“殿下体内的蛊毒必须早早解开才是,”他一边说,一边将针囊拿了起来,“下官虽然没有办法替殿下解了体内的蛊毒,但眼下倒可以试试,用针灸还有汤药,暂缓殿下外在的症状……以防殿下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总归能起到一点作用。”
慕厌舟终于严肃了回来:“那本王就先谢过周太医了。”
周净元连忙摆手道:“齐王殿下这是哪里的话?”
宋明稚手臂上的伤,恢复得还算不错。
身处于凤安宫中的皇帝,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叫周净元去御前看诊,因此来这里“复诊”的周太医,并不方便在齐王府内停留太长的时间。
为了避免旁人产生怀疑,周净元没有再耽搁,当即从针囊里面取出了一根长针。
他停顿片刻,有些纠结地抬眸,朝慕厌舟道:“齐王殿下,这次施针定会激起蛊虫。稍等一会,殿下的心脉可能会生出些许痛意。”
宋明稚不由攥紧了手心,他的心情也随周太医一道紧张了起来。
慕厌舟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提醒过后,周净元便不再多耽搁。
他在慕厌舟的左臂上按压了两下,迅速找到穴位所在,捻转着将手中的银针刺了进去。不过三两下,慕厌舟的左臂上,便刺满了银针。
周净元行针的手法,格外高超。
行针的过程中,慕厌舟的眉毛都没有多蹙一下……但是宋明稚始终记得,按照他方才所说,难熬的时候,还没有真正开始。
周净元压低了声音道,“这些针,大约要留二到三刻钟,在此期间,殿下体内的蛊虫将会再次活跃,”相比起施针,出针要简单许多,不方便在王府里待太久的周净元,将此事交到了慕厌舟自己手中,“殿下若是不适,可以提前拔出银针。此举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殿下只管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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