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昭没再推脱,就坐在了顾怀晏膝盖往上的一点点位置, 只要身体有个支撑,他就可以了。
柔软温热的触感从膝盖传来,像一团小棉花似的,顾怀晏又闻见了阮昭衣服上的熏香,他的目光下移,灰色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了阮昭的窄腰,仿佛不堪一握。
阮昭用剪刀小心地剪开绷带,动作轻柔地将绷带一圈圈解开,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他不由发问:“怀晏,你是不是疼?”
没有听到顾怀晏的回答,阮昭继续拆着绑带说:“你稍微忍耐一下,如果很疼的话要跟我讲。”
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就像是某种按耐不住的野兽,阮昭疑惑地皱了皱眉,他担心顾怀晏要面子咬牙不说,决定回头看看顾怀晏。
只是没等他回头,后面就传来了顾怀晏低哑的声音:“你慢一点。”
“好的。”得到了回应的阮昭赶紧放慢动作,低头仔细拆下绑带。
殊不知自己一截脖颈暴露在某人眼中,像美食般勾动着对方的欲.望,阮昭眉心蹙起,莫名觉得后脖子发凉。
“昭昭。”
“嗯?”
“你再往后坐一点。”顾怀晏低声说道。
阮昭腿比顾怀晏要短,坐在顾怀晏腿上还得自己踮着脚,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顾怀晏手臂上的伤,倒也不觉得累,估计是顾怀晏为了转移注意力看到了他踮起的脚尖,所以体贴的想让他往后坐一点。
反正都已经坐了,应该也不会把顾怀晏压坏,于是阮昭又往后挪了挪屁股。
泛着暗色光泽的西裤早就隆起一块,顾怀晏看着阮昭堪堪停在了不足五厘米的前方,他垂下眼眸,阮昭的还努力踮着脚尖,似乎不想让自己的体重全部压在他身上。
两条被灰色西裤包裹的小腿隐隐可见紧绷的肌肉线条,像是身体受不了时的痉挛。
顾怀晏眼神发暗,另一条胳膊在阮昭腰前比划了一下,嗓子发痒:“我可以这样环着你吗?这样会舒服一点。”
“没问题。”阮昭将拆下的绑带拿开,用棉棒沾了药水,“我要揭开最后一层纱布了,你要是觉得疼可以掐我,我不怕疼。”
“嗯。”顾怀晏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将手臂环在阮昭腰上,整个身体也往前压了下来,他的呼吸吹拂在阮昭耳边,“伤口有点吓人,你别怕。”
明明顾怀晏只是轻轻贴在他背后,阮昭却感觉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特别是顾怀晏在他耳边说话时,那温热的呼吸仿佛在舔舐他的耳廓,让他不禁浑身抖了抖。
脑中的某些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形,顾怀晏手臂上的最后一块纱布被他手抖时揭开,只见一寸长的伤口上狰狞的缝着线,不仅如此还红肿得厉害,阮昭看着心倏地一下就抽紧了。
顾怀晏正在为自己的得逞而开心,放在桌上的手臂突然被砸下几滴热泪,他脑子里空白一瞬,赶紧安慰阮昭:“不疼,我这个只是看着吓人。”
他没想到阮昭竟然会哭。
上次是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他整条袖子都是血淋淋的,所以他以为阮昭红眼眶只是被触动到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阮昭会直接掉眼泪。
“你别哭,我真没事。”顾怀晏抱着阮昭想要将人弄下去,“我自己消毒,你别看了。”
哪知道这家伙犟得很,瘦不拉几的力气还挺大,就坐在顾怀晏腿上稳如磐石,抬起手臂把眼泪一抹,闷头继续给顾怀晏上药包扎。
“我没事,这伤口只是看着吓人。”顾怀晏在后面故作轻松。
“……”阮昭抹了把泪,继续包扎。
“你包扎得真好,比医生还厉害。”顾怀晏转变策略,改夸夸模式。
“……”阮昭冷脸缠绷带。
“我觉得家里有你就够了,以后小病小痛你都能治,我们都不用去医院。”顾怀晏开始碘着脸奉承。
“别动。”阮昭冷声压下顾怀晏的胳膊肘,固定住绑带。
眼看好了,顾怀晏搂着阮昭颠了一下腿,正想与人说点俏皮话,哪知阮昭甩开他的手就从他腿上跳下来,看着他的小表情又严肃又认真。
说实话,顾怀晏被阮昭这幅眼神看得极不痛快,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昭昭,我真没事,男人哪有不受伤……”他耐着性子安抚阮昭,结果话还没说完,面前的阮昭突然朝着他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阮昭攥着拳头,整个人紧紧绷着。
顾怀晏瞪大眼睛,缓缓站起身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刚要去碰阮昭,哪知阮昭又往后退了一步,连碰都不让他碰。
“都是我的错。”阮昭抬头望着顾怀晏,双目赤红,“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如果没有那件衣服,你的伤也不会还肿着,这全部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这种认错话语,让顾怀晏除了觉得离谱之外更多的是感觉到烦躁,作为阮昭的未婚夫,他为他受点伤怎么了?难道非要跟他分得这么清白,把他的心甘情愿当作是人情债,还是那种非还不可的人情债?
“别开玩笑了。”顾怀晏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爽情绪,他拉住阮昭的手,“我怎么会惩罚你……”
“你不惩罚,换别的方式也行。”阮昭想也没想就甩开顾怀晏的手,仿佛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顾怀晏惊诧的目光中,他开始了脱衣服!
偌大的办公司内灯火辉煌,室内的一切都倒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不知情况的人看见还以为这一场肮脏交易,而阮昭身在其中却一言不发,亲手将自己喜欢的西装脱下。
细白的手因为精神紧张而颤抖着,脖子上的领带都被他拆了好久,当他开始解开衬衣纽扣时,顾怀晏又看见了他锁骨下那颗时隐时现的小痣。
原来是颗红色的痣。
衬衣被彻底解开,还是一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颀长的脖颈与单薄的胸膛连成一片,雪白得刺目,顾怀晏皱着眉头错开视线,却看见了阮昭泪痕斑斑的脸。
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有必要么?
“真是疯了。”顾怀晏冷冷丢下一句,直接绕开阮昭走出了办公室。
十二月的天已经很冷了,偌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只剩下阮昭一人,安静得暖风声震耳欲聋。
下班时间已过,办公层陆陆续续的闭了灯,只有底下酒店楼层还灯火通明,一股冷风从安全通道口灌进来,带着不知从哪里发出的细微歌声。
铃儿响……叮当……铃儿响……叮当……
原本愤怒不已的顾怀晏猛地顿住脚步,他抬起头,透过走廊狭窄的窗看见夜空中缓慢飞过一架闪着夜灯的客机。
下一秒,他飞快地转身冲回了办公室。
阮昭因为他的离开还愣在原地,脸上挂着新的泪痕,见人回来就呆呆傻傻地望过去。
“狗东西。”顾怀晏见状一阵心绞痛,咬牙切齿的骂出一句,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把人包裹严实,“回去罚你。”说完就搂着人离开,也没通知小赵,直接下到地下车库,将人塞进了跑车。
轰鸣声划破冬夜,红色尾灯犹如彗星穿梭在这座城市。
坐在副驾的阮昭有些发抖,看上去狼狈得很,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冷还是害怕顾怀晏再次丢下他。
跑车停在了庭院门口,院中那盏小灯依旧温馨的亮着,顾怀晏倾身帮阮昭解开安全带,听着阮昭的心声他心乱如麻,真是该死,他怎么能把阮昭一个人丢下。
“对不起。”顾怀晏解开安全带后没离开,他仰视地看着阮昭,“不会再有下次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阮昭的湿漉漉的长睫一颤一颤,望着顾怀晏小心翼翼开口:“我刚才做错了吗?”
“没有。”顾怀晏回道。
“那你为什么走?”
一定是他做错了,不然顾怀晏为什么要离开,一定是他惹恼了顾怀晏,顾怀晏不喜欢这样的他,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他。
顾怀晏嘴角牵动,无奈叹气道:“你把办公室当什么地方了?”
阮昭一愣,原本可怜兮兮的脸顿时窘了起来,顾怀晏品德高尚,正人君子,而他却在办公室……
“而且那里还有监控。”顾怀晏冲阮昭眨了一下眼,“执勤保安二十四小时盯着。”
阮昭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慌乱起来,他差点要害死顾怀晏!
“那怎么办……”阮昭抓住顾怀晏的手,紧张得要命,“我们快点回去把监控删了!”
顾怀晏上下打量了一眼阮昭这幅狼狈模样,心想可不能再逗他了:“骗你的,要真有人能随时盯着我办公室的监控,我们酒店那点儿商业机密不全都暴露了?”
阮昭神情错愕。
“不过有监控是真的。”顾怀晏给他扣好西装外套上的扣子,“以后别突然做那种事,走,回家了。”
顾怀晏刚推开车门要下车,手腕被阮昭拖住,他回过头,只见阮昭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嗯。”顾怀晏应了一声。
然而阮昭没松手,问道:“那你等下要给我什么惩罚?”
一股冲动从下半身直窜进大脑,顾怀晏咬着后槽牙,这小鸡仔是存心不让他省心!
“……”
一楼客厅内, 顾怀晏和阮昭坐在沙发上,旁边茶几上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宠物猫用品, 顾怀晏伸手在里面掏呀掏, 摸出一个皮革项圈来, 上面坠着一枚金色铃铛, 叮铃铃直响。
“这个不错, 没想到王伯一把年纪还挺有眼光。”顾怀晏解开皮革项圈上的金属扣,对着阮昭挑眉,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阮昭脸涨得通红:“我怎么能戴点点的东西。”
细腻绯红的皮肤看得顾怀晏喉咙发干, 要不是碍于小鸡仔在情感方面还没开窍,他真想直接动手把项圈套在他脖子上, 全身上下只给他留这一条项圈。
“怎么不能戴, 我们现在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再说了我看上次王伯给它戴的项圈都被它给蹬掉了,可想而知它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东西,放在家里也是浪费, 今天惩罚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可是……”
“没有可是, 快点。”顾怀晏催促道。
阮昭抿了抿嘴, 做贼心虚看了一眼在旁边呼呼大睡的点点,然后又深吸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慢慢凑近顾怀晏后然后仰起下巴, 将自己的脖颈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这项圈实在是太那个了,他这一戴上,不就成了调.教吗!
算了算了,都说了是惩罚,就算顾怀晏现在拿皮鞭抽他也愿意,在心里劝好了自己,阮昭眼睛一闭,默默念道:能被主人亲手套上项圈,是他的荣幸。
顾怀晏闻声呼吸一滞,差点把手里的铃铛捏碎,看着眼前这张精致面庞,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那双红润的唇上。
阮昭的下唇要偏厚一些,水润饱满,此刻微微张着,带着浓烈的纯欲色彩,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吮上去。
顾怀晏眼神越发晦暗,他慢慢倾身过去,捏着皮革项圈环在阮昭脖颈上,呼吸深重道:“紧吗?”
纯黑的项圈套住纤细的脖颈,冰凉的触感令阮昭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顾怀晏看着那小巧可爱的喉结上下滑动,带着那铃铛叮铃一响,听得人心神激荡,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想吃掉。
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项圈被收紧,而帮忙给他戴项圈的顾怀晏一直保持这刚才的姿势,阮昭不由得动了动,闭着眼睛问:“还没好吗?”
“好了。”
顾怀晏声音暗哑,从阮昭身前退开。
阮昭睁开眼,还保持着仰下巴的姿势,他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摸,指尖勾到那小铃铛时还调皮地拨弄了两下。
叮铃铃……
顾怀晏听着铃声血气上涌,他偏头望向餐厅方位,还差一点,家里还有一件阮昭搬花盆时穿的围裙。
粉色的,刚好搭配黑色皮革项圈,pink and black……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哄阮昭穿上。
正当顾怀晏编排着理由时,阮昭双手撑在沙发上小声问他:“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
项圈都戴了,再害臊就是他的不对了。
只是不知道顾怀晏会让他干什么,阮昭有点期待,到底是跪在地上学狗叫,还是蹭他腿边扮小猫咪……
都好,他都能接受。
阮昭琢磨着就垂下了视线,入目是顾怀晏笔挺的西装裤与锃亮的黑皮鞋,完全一副商务精英S的打扮,如果此刻顾怀晏手里再拿上一根小皮鞭,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冷冰冰的说一句“脱”,那他立刻就得脱光自己,然后再得到奖励。
怀晏会给他什么奖励呢?
正当阮昭幻想着顾怀晏要给自己什么奖励的时候,作为被幻想对象的顾怀晏虽然无语,但还是选择不动声色的侧耳倾听。
听了阮昭如此奔放的想法,也总该让他知道知道阮昭到底想要什么,以便于今后投其所好。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见阮昭内心兴奋的声音:【干脆就奖励口口一次!】
【等等,到底是口口好,还是限制口口好,虽然口口是奖励,但是限制口口之后的口口应该更爽,唉,口口是什么感觉,好想知道,顾怀晏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给他口口……】
“够了。”
顾怀晏绷着脸,他侧头看过去,只见阮昭红着脸神态扭捏地看着自己,好像担心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似的。顾怀晏无比苦恼的捏了捏眉心,真不知道这小鸡仔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他其实是太知道小鸡仔在想什么了,已经到了无法理解了地步。
想着他又开始担忧起来,阮昭儿时自闭,经常想这些东西会不会是因为曾经在孤儿院被欺负过?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后,顾怀晏再想忽视就不行了,阮昭性格单纯,长得又好,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喜欢,国外变态多,指不定就有人欺负他家小鸡仔。
“昭昭。”顾怀晏将语气放柔,怕引起阮昭可能存在的心理阴影,“在国外时,有人欺负过你吗?”
阮昭摇了摇头,带着铃铛声响,不是要惩罚他吗,怎么又突然问起他在国外的事了?
见阮昭一脸懵懂,顾怀晏担心他不理解欺负是什么意思,于是做了个暗示性的动作,抬手捏着阮昭项圈上的铃铛摩挲:“你想要我惩罚你吗?”
阮昭眼睛一亮,忙又害羞扭捏地点头。
顾怀晏见状,眉心压了压,同时眼底也流露出一丝心疼,如果当初阮太太在国内生下阮昭,他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小弟弟。
“是那哪种惩罚?”顾怀晏循循善诱,指尖顺着阮昭滑腻的下颌线划过,“是这种吗?”
阮昭微微抿起嘴角,撑在沙发上的手攥成拳头,紧张的摇了摇头。
“那这样呢?”顾怀晏的拇指在阮昭唇抚过,轻轻一压,将他抿起的下唇翻了出来。
唇内黏膜水润猩红,娇艳欲滴。
阮昭下意识地就张开嘴,一双大眼睛观察着顾怀晏的脸色,然后突然伸出舌头在顾怀晏指尖碰了碰。
霎时间,顾怀晏整个人像过电一般,他压着内心强烈的欲望,问阮昭:“对别人这样过吗?”
阮昭看着他摇头,其实阮昭很聪明,他懂得察言观色,他见顾怀晏并没有恼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后脑袋往前一送,就要将顾怀晏的手指含住。
温热的口腔将顾怀晏手指包裹住,顾怀晏脑子里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塌下来,他浑身上下血脉偾张,恨不得立刻做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阮昭还不知知道到底有多惹人,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顾怀晏,观察着顾怀晏的反应。
没有生气,意思是他可以继续。
柔软的舌头抵上去,软软的舔舐着嘴里的手指,他有意讨好对方,想让对方舒服。
顾怀晏对他好他知道,他想要和顾怀晏进一步发展,从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只要顾怀晏不拒绝他,他会让顾怀晏每一次都舒服得要命。
游动的舌头忽然被按住,阮昭不解地看和顾怀晏,他不想要吗?
顾怀晏眼神发暗,哑声问:“谁教你的?”
阮昭摇头,用舌头将顾怀晏的手指推出去,含混不清地说:“没人教…看见你就会了。”
这句话,对顾怀晏来说简直就是一剂肾上腺素,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什么道德涵养,什么循循善诱,他全都不想要了!
他重新将手指压入阮昭嘴里,强势到自己都难以置信……
“顾总,上次您说的储物间我今天收拾了……”王伯从后面储物室出来,只见沙发上两个身影扑腾一下,“咦?小少爷……您脖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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