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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肚中一个崽(紫矜)


“哦,是我说错了,我的男神!”这位贵族青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舞蹈又到了男女彼此挽起手的时刻,贵族青年这次礼貌地挽起陆酒的手臂,一边继续在那叭叭。
“我知道你是男性,但我不介意男女,只在乎感觉!小猫朋友,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啊,我得先自我介绍,但你或许听说过我,我正是苏南子爵!”
不好意思哈,并没有听说过。
陆酒心不在焉,虽然脸对着这位苏南子爵,但心在后头。
他说:“我没有随随便便对陌生人自我介绍的习惯。”
“啊,那也没关系,我们现在是陌生人,但明天就是朋友了,请问等庆典结束,我可以请你喝一杯酒吗?”
“我现在不能喝酒。”
“啊,那也没关系!!我可以请你吃一顿烤肉吗?”
“我现在闻到肉味会想吐。”
“啊,那也没关系!!!我可以请你吃水果吗?”
“我讨厌吃水果。”
子爵好像快碎了,但他依旧坚强地微笑。
“那也没关系!!!!……请问您喜欢什么呢?”
陆酒看着对方这幅模样,终于有些忍俊不禁了。
“我喜欢……”他轻声说,“我喜欢‘水手闻翎’。”
子爵顿时眼睛亮起。
“水手!我曾经也做过水手!那是一次特殊的经历,我父亲有一位船长朋友要出海,我从没出海捕过渔,父亲便托那位朋友带我去一次,那次……”
在子爵的滔滔不绝中,陆酒的世界好像忽然静下来。
空气在流动。
干柴在燃烧。
他在悄悄听着,听着来自身后的动静。
但他听不到,或许身后压根没有动静,或许那辆马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了。
也有可能它还在那里,那里面的人已经动了,只是声音太轻微,他没有捕捉到。
陆酒竖起耳朵,心跳始终保持着很快的节奏。
他不再有意识地学着女孩子们的步伐,而是本能地随着队伍动着,每一次迈步,每一次挥手,都是无意识的动作。
“……哦还有,你说你喜欢‘水手wen ling’?wen ling是什么?是人名?呃,其实我有个小名叫灵灵……”
陆酒的思绪被猛地拽回现实。
他有点哭笑不得起来。
什么玩意儿?
忽然,他被猛地拽了过去。
子爵的一双眼睛在面具后头熠熠闪光地看着他,声音被压得很低,却依旧透露着兴奋。
“……你是不是人鱼?”
陆酒一惊。
下一秒,手腕被夺走。
一股力道将他从苏南子爵身前扯开,令他撞进了一个怀里。
一阵熟悉的气息瞬时笼罩过来,陆酒瞳孔紧缩,嵌入进这个怀抱的感觉就像是刻进了他的骨髓——不用抬头,他就知道这是谁。
苏南子爵陡然被抢走舞伴,又惊又急地问:“你是谁,怎么突然抢人啊!”
低沉而平静的嗓音在陆酒头顶上响起。
“找回自己的妻子,算抢?”

欢快的歌声迎来了一段高潮,鼓掌的节奏变得急促,女声男声一同高亢。
舞蹈中的人们踢着脚,踏着步,两支队伍都在移动,而他们这僵滞住的一隅迎来了怪异的打量。
苏南子爵被“妻子”两字惊呆住了。
“什、什么妻、妻、妻——”
他变成了卡住的发条玩具,只能结巴地重复那个字,脸涨得通红。
陆酒屏住呼吸,抬起头。
面前的男人亦在这一刻低下头来看他。
男人脸上同样戴着一张面具,是黑色的,蝙蝠侠一样的面具。
然而即使用和他的气质很不相符的面具遮着,也能看出面具底下的那张脸非常英俊。
陆酒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喉结滚动。
……别说,这家伙站到人群中来了,还真有点鹤立鸡群。
一时之间,好多人都在看他们。
苏南子爵急急问:“小、小猫朋友,这个人是不是在诓我……”
……陆酒梗起脖子:“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这位先生?”
男人的下半张脸是露在外头的。
那无比熟悉的薄唇张开,用一种很轻柔,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想我们需要先解开一些误会。”
“我们有什么误会?我都不认识你。”陆酒依旧高贵冷艳。
一旁,苏南子爵听到陆酒的话,眼睛一亮就对男人喊话:“你看,小猫朋友说了他不认识你!”
舞蹈刚好到了男女十指相扣的这一步骤。
危南楼一瞬不瞬地望着陆酒。
他就这样嵌进了陆酒的指缝里,低缓地说:“是我的错。那,请问我可以先和你跳一支舞认识一下吗——小金鱼先生?”
“……”陆酒的耳朵有些热起来了,但他依旧阴阳怪气的,“金鱼可不长海里。”
公爵大人被这么接二连三地怼回来却一点都不生气,还相当从善如流:“嗯,我又说错了,抱歉。是一条正在生气的小鲨鱼。”
“……你骂我呢!”
“不是,是觉得你可爱,”公爵大人疑惑地看他,“我最喜欢的海洋生物就是鲨鱼。”
“…………”
……厚脸皮!不要脸!狡猾!
苏南子爵还在一旁急得上蹿下跳,陆酒瞪了危南楼一眼,扭头对苏南子爵说:“你换个人跳吧,我和他……有话要说。”
苏南子爵一脸被雷劈成两半的表情,但此刻已经没人有闲余的心思去关心他了。
危南楼弯起唇。
他低头凑到陆酒耳边,轻声说:“谢谢。”
“?”陆酒,“谢什么?”
“替我解决掉了一位情敌。”
男人如此绅士而文雅地说完,不等陆酒反应过来,便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缓缓后退向男士的那支舞队。
陆酒愣住。
最开始,他的整只手都被一股温柔的力道握着。
随着男人逐渐退远,对方的手指轻柔刮过他的手掌,指根,直至只捏住他的指尖。
就这一点,男人没有再松开。
他们就这样随着各自的队伍往前进,两只手始终没有松开,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牵引着他们的一根线。
陆酒心一跳。
……什么啊!谁替他——谁替他了!真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转瞬,他又在脸热之中偷偷摸摸地想——
……这家伙还真打算和大家一起跳舞?
……他从没见过这家伙跳舞。
尊贵的公爵大人跳起民间的舞步来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他牵着陆酒的手,两人拉近彼此,又放开彼此,他们就如同这里的每一对男女一样,在欢快的舞蹈中凝视着对方。
陆酒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自己被扰乱的心情。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开口:“说吧,你想解释什么?我要是记得没错,我和公爵大人从未见过面吧?”
陆酒的刁难并没有让危南楼露出为难的神色。
男人始终沉静,语调平和温柔。
“半个月前,你进入了繁殖期。”
“是,”陆酒轻嗤,“一个人类男人帮了我,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身份和住址,所以我按照他说的过来找他了。”
陆酒和其余女孩子一样旋转身体,身影交错间,危南楼的话语传来。
“当时那个人类报出的是他寻常会用的第二个名字,用的是他的母姓,和他母亲小时候为他取的小名。他不明确人鱼想做什么,但他从来没对陌生人直接报出真实姓名的习惯。”
陆酒冷笑:“但他会和陌生人做i?”
他们又随着两支队伍一起分开。
下一秒,男人们将女人们重新拉近。
陆酒被猛拽到了危南楼的面前。
“是,很奇怪不是吗?”男人嗓音低缓,“他不应该对一个陌生人产生爱欲,但这样古怪的事确实发生了。他本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将人鱼带走。这样他们就会有很多时间来解开谜题,包括他的身份,人鱼到时自然就会知晓。”
“但是他们做完之后,人鱼就消失了。”
陆酒一怔。
男男女女们再一次分开。
他们彼此牵着手,转过身,跟着队伍向前走。
陆酒心有些乱。
危南楼本来打算直接把他带走……?
好吧,这样的话,他确实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可……可快穿局的bug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他随着女队一起回过身,再次面对男队。
他们靠近彼此。
陆酒一脸的憋屈让危南楼歪了歪脑袋。
“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而是想告诉你,我本没有为你找到我增添阻碍的意思,”男人看着他说,“这些天我的人一直没有找到你,我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必须承认那天我的处理方式确实过于轻率。”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告诉你去哪里才能直接找到我。或者让你告诉我,我去哪里才能接回你。”
“你不该以那样的双腿徒步这么远的距离过来,也不该被他们关进水缸里那样对待。这些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男人抬起手,手背贴上他的脸颊,轻轻抚了一下。
“会觉得奇怪吗?我最近倒似乎已经习惯自己的这份奇怪了,”他凝视着他,平静而温柔地陈述,“陆酒,我希望你从没有遭遇过那些事。”
陆酒一颤。
他的眼眶都要泛起酸来了。
他们又一次随着队伍分开,转身往前走。
篝火噼里啪啦燃烧,声音凌乱又清脆,火光照着他们的脸,照进他们的心底。
走了两步,再次面向彼此,陆酒低着头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危南楼一顿。
“我看到那艘白船开走了,追了它好久,没有追上。”
陆酒感觉到,一直握着他的那只手收紧了力道。
“那艘船送了一些人走,”男人缓缓道,“我没打算在找到你之前就离开这个小镇。”
“……我不知道,我还在想你要是走了,我要去哪里找你,”陆酒顿了顿,他不习惯跟这家伙倾诉这些,于是抬起眸,换了话题,“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找你,很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的人不会在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推开我。”
“……我这叫推开你吗?我这是很正常的,问罪!”
陆酒顿时又打起了精神。
他想了想,瓮声瓮气地问:“你说你也在找我,怎么找的?”
他怎么没感觉到?
“我一直派人在海岸线边等你。”
陆酒:“??”
他一脸茫然:“那些是你的人?”
危南楼眯起眼:“你知道他们?”
“……他们装得很好,但可以装得再好一点。”
“……”危南楼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算了,他们其实装得挺好的了。”陆酒决定为那些风吹日晒了好多天的小哥们说说话。
可讲道理……那些原来不是那什么伯爵派来的人吗??
这是什么乌龙啊……
危南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继续道:“在拍卖场着火之后,我去了现场,但没有找到你。审判结束后,我去见过那些闹事者,他们当中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承认曾经见过你。但直觉告诉我,你还活着。”
男人顿了顿。
“我一直没有叫停过搜查,”他歪过脑袋,注视着陆酒,嗓音轻下来,“在处理手头上那些事的间隙,我也在镇里转过。”
有时候是坐马车,有时候自己骑马。
当然,前者居多,毕竟他的身份不方便在这种地方露面太多,会引起太多注意。
然而不论多少次,当他的视线掠过小镇那纵横的街道,淳朴的居民的面孔,他始终没有见到心底的那道身影。
“……”陆酒垮下脸。
原来他们都这样找过彼此,只是恰好都错过了?
“……拍卖场着火那天,我跟闻英走了。他说他哥名字叫闻翎。”
“是,这是他的伙伴今天白天才说漏嘴的。”
闻英和他的伙伴也是怕危南楼对他图谋不轨吧……
毕竟危南楼虽然救了他们,但这么一位公爵突然要找起他,或许让他们想起了那些遭遇不幸的兽人亲友。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陆酒瞪着这家伙。
要不是这家伙报了个假名字,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乌龙!
说起这个问题,公爵大人颇为平静:“我也没想到这个小镇上会有人和我同名同姓。”
“到底谁和谁同名同姓啊,人家真名就叫这好不好!”
闻大哥可真冤!
“刚才我没听到你的声音,以为是他的普通朋友来找他,”危南楼话锋一转,嗓音轻缓地问,“这些天一直和他在一起?”
“就在他们家住了几天吧……不是,你这什么眼神,我跟闻大哥只是普通朋友,”陆酒突然想起件事,“你刚刚找闻大哥问我的事?他就这么跟你说了?”
“我告诉他你是我的妻子。”这个男人就这么面不改色地自爆卡车。
陆酒:“…………”
你都还没找到我就已经满天下宣告我是你老婆了?!
“他对你有好感。”男人视线如光。
“……所以这是你对付情敌的策略??”陆酒嘴角抽搐。
“所以,你也已经知道他对你有好感。”危南楼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陆酒对这件事并不惊讶。
陆酒听了这话,语气冷静下来:“刚刚去见他时才意识到的……但我说了,我只把他当朋友。”
他别开眼,小声嘟哝:“你不用吃任何人的醋。”
危南楼的动作停了一下。
陆酒飞快抬了一下眼,瞥见男人脸上的神情,耳朵发烫起来。
……怎么这么看他。
……一副要是此刻没有其他人在场,会立刻对他做些什么的样子。
陆酒抿唇,将涌上来的热意压下去,凶巴巴地瞪着这家伙道:“所以……你对所有情敌都说我是你老婆?”
“你不是吗?”危南楼直勾勾地看着他,“我觉得你是。”
陆酒“哈”一声笑出来。
“你觉得是,就是了?”
这什么强盗逻辑!
危南楼也笑了。
这一刻,歌声与舞蹈进入了最后的高潮。
他和其余男士们一起,用力收紧手臂,将舞伴拉入怀中。
“那你告诉我,”危南楼低下头来,看着他轻声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已经见过无数次。
明明是第一次做i,却已经无比熟悉彼此的身体。
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却好像已经魂牵梦萦。
“陆酒,”危南楼进一步低头,将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又低又磁的嗓音变成了一种旖旎的耳语,“那天,我在船上看到了你。”
陆酒愣住。
……什么?
“那把剑从我身后刺入了我的身体,虽然是贯穿伤,但不足以令我就这样掉下船,”男人缓慢地吐字,“但我看到了海里的你。”
陆酒倏地睁大了眼。
这家伙当时是自己选择……?!
他的呼吸颤了一下:“你……”
“这么多个‘为什么’,即使想要一一解答,也已经解答不清楚了吧?”男人微微侧过脸来,鼻尖抵住了他的耳廓,“我很少遵循本能行事,因为本能不可靠,它没有逻辑。但在遇见你之后,我想我不该忤逆本能。”
“不对——我甚至没有思考过,就已经遵循了它。”
“那些理不清楚的,可以暂时先放下。但你不行,你不能被放到一边。你很重要,应该被排在首位。”
他安静了一会儿,再一次说:“你来告诉我答案吧,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陆酒的胸膛小幅度地急促起伏。
他的心跳乱极了。
“我觉得我们该是夫妻,”男人轻轻说着,“又或者……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
“陆酒,”他温柔而平静地唤着他的名字,“是我疯了吗?”

他浑身发热,完全已经不是跳舞带起的热意了,而是被激起的,被撩拨起的——
腰被紧紧搂着,身体紧贴这个男人的胸膛,每一下急促的呼吸,他们身上的衣服布料就会小幅度地摩擦,将这点隐秘而细微的心绪起伏暴露在彼此之间。
……好热。
陆酒有些晕眩,感觉自己好像泡进了一池温水里,整个人快要融化。
下一秒。
歌舞骤停,大家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向空中,发出欢呼。
庆典结束了。
陆酒被惊醒。
他发现自己已经侧过脸,他们鼻尖相错,四目相对,呼吸融在一起。
他已经张开了嘴。
而男人缓缓压下来。
……陆酒一把推开这家伙,后退两步,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嘴!
危南楼顿住。
他似有些疑惑地低声喃喃:“害羞?”
“……屁!”陆酒的耳朵确实是红的,眼睛里还覆着一层水光,但他恶狠狠道,“……不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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