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良怎么办事的!
“我真的不喜欢。”顾眠真诚的看着自家男朋友,松开了他的领子,改成按住男人的肩膀,直视着楚沉昭的眼睛:“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学那些会没有对象的,不要学了。”
楚沉昭最后点了点头。
“还有。”顾眠想了想,接着说道,“现在天气很冷了,对吧。”
“嗯。”楚沉昭点头,不知道顾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所以,我隔日沐浴一次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顾眠语重心长。
主要他冬天出门的时间也少了,有时候不出门他就隔日沐浴一次。
但是——
他看着还在点头的楚沉昭,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声音,语气带着十足的怨念:“你以后能别总亲我头发了吗,你每天又摸又亲的,我头发都快要被你摸油了!”
“而且你亲,我就得天天洗啊,我不出门的时候真的很想隔日洗澡。”
顾眠眼神真挚,拉住了楚沉昭的手,诚恳道,“你一定能理解的对吧!”
楚沉昭:……
他犹豫了好久,最后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顾眠舒了一口气,觉得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终于不用每天被自己男朋友油得头皮发麻了,这种语录和行为指南真的达咩,就算楚沉昭再帅都不行!
结果下一刻,男人忽然起身。
顾眠抬头愣愣的看着男人忽然变得幽深的眸子,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你的意思,以后我不用看其他人写的,只看自己想怎样便可?”
顾眠下意识觉得他这话说的好像哪里不对,但是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顾眠看着男朋友优越的身形和俊美的脸,大脑可耻的断线了一瞬,直愣愣的点了头。
下一刻,顾眠就被人揽住了。
带着点凉意的唇瓣凑了上来,顾眠愣神的功夫,轻松的就被撬开了唇。
他肺部的空气被不断地掠夺,顾眠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按在大猫爪下的可怜小鱼。直到他快要喘不上气的前一秒,楚沉昭才终于放过了他。
被亲蒙了的锦鲤脑子一片空白,只顾得上大口喘气。
“这样也行吗?”
楚沉昭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了顾眠的耳廓。
顾眠:……
顾眠一把揪住了男人还想要往他身后摸的手,怒道:“是不是和你说过,别在我耳朵边吹气!”
楚沉昭:……
他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秦王府。
前来禀告的属下瑟瑟发抖地跪在下面,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流泪,觉得自己今天估计人要没了。
上次他给王爷那账本的时候,王爷就脸色铁青,要是王爷听说了这次的事,怕不是整个人都要暴怒。
到时候,恐怕他就是第一个撒气的对象了。
外面的人都觉得他主子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不但身份尊贵,还平易近人,但是他们这些见王爷最多的属下才知道,王爷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大家都说现在的天子手段铁血,又颇有些一意孤行,但是在他看来,秦王殿下的行事才是真的让人有些……
譬如之前的那个张先生,当时秦王殿下看上去要多尊敬他有多尊敬他,甚至一些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眼睛都不眨的就送过去了。
结果现在呢?
自从知道张先生想要回山里修行之后,秦王殿下立刻叫人软禁了张先生,甚至亲自对名为保护,实际看守的侍卫说过,只要张先生有什么异动,他们只管动手,只要留得他一条性命便可。
也不知道这秦王府,有多少人能好生活到最后。
就算是能活到最后,殿下顺利荣登大宝之后,他们这些知道了最多秘密的人,真的能有善终吗?
“你说——计划失败了?”秦王拉长的声音在上面想起,下属的头低得更深,心里愈发的不安。
虽然他们早就做好了随时丧命的准备,但是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他咬牙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回禀道:“是、是。”
“因为最近天寒地冻,北方有些地方还大雪不停,煤炭的价格不停走高,除了咱们的人,还有一些商人想要借机发一笔财,结果前日,陛下忽然下了旨意——”
他偷偷抬头,瞥了一眼秦王的脸色,然后才接着回禀道,“说是要严查囤积居奇,发国难财的奸商贪官,咱们的人……已经……已经被抓了。”
下属跪在地上,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才磕磕巴巴道,“现在,朝廷开始抄没抓的这些人的家产了,还鼓励百姓举报,只要举报属实,就没收全部财产,充军三年,财产一半收归国库,一半奖励举报者。”--①
终于说完了。
下属瑟瑟发抖,上首久久没有声音,他越来越忐忑,恨不得把头直接低到地底下去。
良久,秦王幽幽道:“人被抓了?”
属下:“是。”
秦王:“本王要的东西也没了?”
属下:……
他顿了顿,艰涩道:“回王爷,是。”
说完,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等着王爷大发雷霆。
毕竟筹备了这么久的一步棋,现在完全是为别人做了嫁衣,秦王殿下恐怕——
“哈。”
不知过了多久,上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属下大着胆子向上看去,就看见秦王满脸愉悦,甚至越笑越大声。
属下:完了。
主子怕不是直接被气疯了。
但是好一会儿,都不见秦王发话, 他忍不住抬头,低声道:“王爷?”
您倒是给个话啊,他真的很害怕。
“行了。”秦王摆摆手,看上去却心情颇好,好像对这件花费了王府不少银子的事情办砸了并不太在意似的, “联系剩下的人, 若是有逃脱了的,剩下的东西都运到云州去。”
他看着恭敬跪在地上的属下, 淡淡道:“下去吧”
“是。”
下属立刻磕头, 恭敬退下。
直到他把主子的意思传下去之后, 回了自己住的小屋,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秦王殿下就……就轻轻揭过了?
秦王——
秦王自然也是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钱的。
但是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经被方个小太监告诉他的那个惊天秘密夺去了。
秦王想着想着, 最后没忍住, 在空无一人的书房里, 再次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秦王笑得畅快极了,语气森然道,“皇兄啊皇兄,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世呢。”
“你现在做的再多又如何, 只要那个秘密被昭告天下, 你可无论如何都做不成天子了!”
“到头来, 这些东西, 还不是我的!”
秦王觉得自己今日的郁闷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快步走到桌面, 提笔写了两封密信。写完后,他小心地把信用蜡封号,分别装进了两个小小的竹筒里。
拿着两个小小的竹筒,秦王走出书房,从后院的鸽笼里抓了两只鸽子出来。
他把竹筒小心地绑在了鸽子的腿上,看着鸽子往王府外飞出去,秦王又露出了笑容。
天助他也,这次,皇兄是输定了。
谁能想到,被母后捧在手心的皇兄,其实根本不是母后和父皇的血脉呢?
秦王一时间,只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两个时辰前
“奴婢的姐姐,曾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宫人。”小太监跪在地上,心里飞速的想着对策,同时在心里拼命诅咒红芍——连被跟踪了都不知道,简直该死。
秦王眉头一皱:“你姐姐?”
小太监露出了悲痛的神色,“奴婢的姐姐早就已经去了。”
——这倒是实话,姐姐进宫那年他才不过四五岁,姐姐进宫之后,总会托人捎回来些东西或是银钱。他家本是世代行医的,但是因为之后惹上了麻烦,家里就逐渐落没了。
为了能让家里的生活好点,当年才十三岁的姐姐入了宫,后来偶然的机会,她得了当时还是贵妃的刘太后的赏识,被提拔到了贵妃身边伺候。
姐姐当年寄过来的信他还留着,即便字迹歪歪扭扭,也能看出来写信人当时的欢喜。
家里靠着姐姐的接济过了两年好日子。
但是很快,噩耗传来,姐姐死了。
据说是当天宫里失了火,姐姐在屋子里休息睡得太熟,没跑出来。
甚至连尸身都没有。
爹娘当场便晕了过去,他爹不敢相信,到处托人打听消息,结果某天回家的时候脚滑跌进河里,淹死了。
他娘在一系列的打击之下,生了重病,勉强拖了几年,最后还是撒手人寰。
那时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性已经成熟,姐姐的信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明明姐姐信里说最近贵妃就要生小主子了,她每天都跟在主子身边,虽然累,但是觉得很开心,为何宫里的人却告诉他们,贵妃生产,最需要人的那天,姐姐还在休息?
而且甚至不愿告诉他们起火的原因,也没让他们去辨认尸身,就简单的一句人没了,然后掏了五两银子,就倨傲的走了。
每每想到那传信的太监的表情,苏木都觉得自己的心被压的喘不过气,恨意像是野草一样在他胸口疯狂蔓延。
他的姐姐,他珍视的亲人,在这群人的眼里,甚至都不如贵人的一条狗来得重要。
后来,他做过各种活计,偶然的一次,他救了个人,在对方提出要报答的时候,他撒了谎,说自己是个孤儿,想要对方帮自己办个户籍。
从那之后,他就成了逃难的苏木,和家里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没人知道他的姐姐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反正他脸长的小,又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十一二了还像八七八岁的样子.
再然后,他想方设法进了宫,只为了能找出姐姐当年死亡的真相。
最后——
“你姐姐何时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秦王打断了他的思绪:“和我皇兄有关?”
要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这小太监对皇兄的恨意这么大。
苏木跪在他面前,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回王爷,是也不是。”
秦王皱眉,“什么是也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苏木磕了个头,声音哽咽,“奴婢的姐姐,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了。”
“奴婢没见过姐姐,只是听爹娘说过,姐姐在宫里当宫女,后来实在活不下去,奴婢进宫当了太监,本来以为还能见到姐姐,结果没想到,打听了才知道,奴婢的姐姐早就已经没了。”
他落下了泪来,“家里本来以为是送她进宫,她心里有怨才多年不联系,谁能想到……”
“奴婢四处询问,机缘巧合下才知道,当年姐姐的死,原来是和陛下的身世有关!”
秦王看着他一副要说出来什么惊天秘密的样子,向四周环顾了一圈,而后迈进了殿里,“进来细说。”
小太监看着他的态度,眼睛里闪过了一道精光,口中称是,立刻起身进殿,还把殿门仔仔细细的关上了。
“你姐姐是谁?”
秦王坐在了殿里的椅子上,问道,“为何你说她的死和皇兄有关?”
他虽然表情平静,语气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像是一头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
看着他的表情,苏木刚才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了。
他在心里冷嘲了一声,面上却十分恭敬,“奴婢的姐姐叫小草,奴婢不晓得贵人赐给她的名字是什么,只知道姐姐曾经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
名字自然不是姐姐的,当年的人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但是保险起见,苏木还是说了姐姐在信里提到过的,后来也被处理了的一个小丫头的名字。
据说那小丫头进宫的时候就说自己家里人都死了,就算秦王想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苏木半真半假的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
当年皇后和贵妃几乎同时查出来了有孕,先帝本来十分高兴,但是不成想,皇后和贵妃在某日被一个素来和他们关系亲近的妃嫔在吃食里下了药,等太医和皇帝赶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要保不住了。
皇后因为身子弱,当场一尸两命,贵妃虽然没了孩子,但是因为身体好些,所以只是昏了过去。
皇帝和皇后是青梅竹马,自然是伤心不已,但是因为当时先皇登基时间不久,还需要贵妃家中的扶持,听到太医说贵妃之后恐怕子嗣艰难,皇帝担心贵妃家里不满,不知道怎么想的,叫人从宗室抱过来了个婴儿,还立为了太子。
虽然抱过来的时候孩子出生几日了,但是皇帝硬是以贵妃身子没恢复好、孩子吵闹已经交给了乳等为由,拖延了一段时间。
“所以——”
秦王坐直了身体,两眼放光,“皇兄其实……不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
想到什么,他又犹豫了起来,“可是父皇一向宠爱皇兄,母后也——”
若不是亲生的孩子,怎么会。
小太监磕了个头,语气犹豫,“奴婢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不想惹得太后怀疑?”
秦王看着他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他说的是真的,按着父皇的性子,当年的知情人恐怕全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那这个小太监是怎么知道这些秘闻的?
还如此的详细。
苏木在心里嗤了一声,颤巍巍道,“当年有个老太监和别人换了班,侥幸逃脱了,这些都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他说、说太后娘娘当年产下的,其实是个死胎!”
“但是后来,先帝却又抱回来了个孩子,说是太后诞下的龙子……”
秦王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可是父皇明明把皇位传给了皇兄!”
“这——”小太监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直直钩向了秦王心里最希望听到的答案,“这可是王爷亲耳听先帝说的?”
自然是没有。
毕竟楚沉昭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他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先帝病逝之前也是把他们单独叫进去说话,之后先帝病逝,刘皇后拿出了遗诏,皇兄就顺利的成了新皇。
本来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秦王此时已经被说动了。
确实,他并没亲眼看见父皇写下遗诏,万一,万一父皇之前都是做做样子,心里实际上是想把位置传给他的呢?
越想,秦王的眼睛越亮。
苏木看准时机,朝着秦王磕了个头,“王爷,奴婢知道自己做的事罪无可恕,但是为了掩盖陛下的身世,奴婢的姐姐就要被灭口,奴婢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他看着坐在上面的秦王,像条引诱人犯罪的毒蛇一般:“明明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王爷才对!”
说完,他“砰砰”磕头道,“事情败露,奴婢知道王爷的为人,要杀要剐都随王爷。”
秦王定定的看着他跪在地上,忽然开口,“本王本无意皇位,但是,本王却不愿意看到母后受到蒙骗。”
苏木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心疼太后?
他不信秦王在外面没听到红芍要害太后的话,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秦王一心关注皇帝的身世,连问一句太后的话都没有,可真是个大孝子。
不过,倒是也省了他不少事。
毕竟这再编个理由也挺费劲的。
秦王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低声道,“这件事本王回去核实,要是确有此事,本王日后有需要,你可愿意出来作证?”
苏木眼神一亮,磕头道,“奴婢愿意!”
秦王站在院子里,看着向云州飞去的鸽子,觉得自己心情激昂。
看来张先生说的果然不错,他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两只鸽子带着秦王的希望,往王府外面飞了出去。
然后……
然后就被在王府外监视的探子逮了个正着。
等顾眠下职回宫,就看见楚沉昭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个笼子,里面是两只“咕咕”直叫的肥鸽。
“嚯!”
顾眠凑上前,对上了鸽子的豆豆眼,忍不住感慨,“这鸽子真肥,今天喝鸽子汤?”
第98章
楚沉昭从奏疏里抬起头, 看了一眼两只听见顾眠的话之后,瞬间变得有些瑟瑟发抖的信鸽,“想吃?”
“有点。”顾眠用手比划了一下, 表示自己真的只是有那么“一点”想吃而已。
楚沉昭:那看来是很想吃的。
“明天叫尚食局做。”楚沉昭最后还是放了这两只可怜的鸽子一马,“这两只是秦王府的鸽子,暂时还不能吃。”
顾眠:?!
他睁大了眼睛,“秦王又要做什么?”
“估计是我把他手下的那批人抓了,所以现在急了吧。”楚沉昭淡淡道。
顾眠:“噗”
对不起, 但是真的很好笑。
毕竟秦王花了那么多钱打算给自己买个好名声, 结果现在钱全打了水漂不说,东西还被人收了, 最后只能打落的牙往肚子里咽。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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