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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三拾叁)


钟虞抬手在他眼前晃:“喝傻了啊?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蒋绍言依旧不吱声。
钟虞弯着腰,这姿势离蒋绍言有些近了,能更清楚地闻到蒋绍言身上的味道,他鼻翼翕动,轻嗅了嗅,并不觉得臭。蒋绍言身上不止有酒味,还混合着另一种味道,那是成熟男人身上那股源源不断的热力散发出的味道。
温暖又强悍,暧昧又迷醉,十分勾人。
钟虞的喉结不自觉滑动,觉得有些危险,直起身将距离拉开,随后径直走到那张主人位的单人沙发上,低头想把手腕上的领带解开。
还有三小时,怎么也够了。
正弄着,头顶落下一道阴影,蒋绍言突然站了起来。钟虞一愣,仰头看去,视线交缠几秒,蒋绍言又突然蹲下,单膝跪在他面前。
钟虞又一愣,“你干嘛……”还没问出口森*晚*整*理,蒋绍言突然说:“我知道你是谁。”
钟虞茫然,脱口问:“我是谁?”
蒋绍言伸出手,两只宽大手掌将钟虞的完全手罩住,看着他一字一顿说:“你是宝宝。”
手被牢牢包裹,钟虞动弹不得,以为听错:“什么?”
“你是宝宝。”
蒋绍言松开他的手,伸展长臂将他紧紧拥住,又在额头上印下一吻,英俊的脸上展露温柔的笑,轻声唤:“宝宝。”
钟虞愕然。
他突然就想起过去,同居的那段时间,蒋绍言一直叫他钟虞,有天晚上他腿抽筋十分难受,半夜蒋绍言推门进来,他还没睡着,但不想叫蒋绍言知道,于是闭眼装睡,就感觉蒋绍言坐到了床边,替他把被子往上拉,然后很轻地喊了一声“宝宝”。
之后还有几次,都是蒋绍言以为他睡着,在旁边喊宝宝,他一直以为蒋绍言喊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你叫我什么?”钟虞难以置信,难道蒋绍言喊的宝宝一直是他吗?
“你是我的小虞儿,我的宝宝。”
钟虞心头大震,一瞬间整个心脏都发麻颤抖。他厉声质问:“蒋绍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清楚我是谁,你叫我什么?!”
说完,他就见蒋绍言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又把他的手拉到心脏的位置,贴紧,压实,看着他说: “我看得很清楚,你是宝宝,我的宝宝。我想你,真的好想,我会好好保护你,不叫任何人欺负你,你能别走了吗,宝宝……”
一声声的呼唤,钟虞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僵坐在沙发上,不知过去多久,等再去看蒋绍言,蒋绍言垂头闭眼,竟是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再度昏睡过去!
“……”钟虞恨不能将这人摇醒,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天空晦暗,隐隐有光从远方地平线透出来。钟虞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那条领带最后还是被他解开了,扔在蒋绍言身上,而蒋绍言被他搬回沙发,直到现在还没醒。
快五点了,他应该要走,也完全可以走,没人能阻拦他。
钟虞却在犹豫,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头,看向沙发上昏睡着的人。
指针一秒秒地转,声音在脑内无限放大,连同着心跳,震得耳膜嗡鸣。时间不多了,钟虞做出决定,拿起手机,却不是叫车,而是打给自己的助理。
纽约那边现在是傍晚,茱莉亚应该还没下班。
电话很快接通。
“茱莉亚。”钟虞说,顿了顿。
活泼的女助理一如既往语调轻快:“Yu,你该出发去机场了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别误会,我没有想要礼物的意思。哦对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惊喜,所以偷偷告诉你,伊森会去接你,还策划了一场——”
“茱莉亚,”钟虞打断,感到有些疲惫,声音也低,“帮我把机票取消。”
“什么?”茱莉亚愣了愣,“取消?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取消之后需要帮你再订吗?什么时候?老大问起我怎么说?”
一连串的疑问,钟虞做了个深呼吸。
他一个也没答,只是望向远方隐约亮起的日光,然后说:“取消吧,我不走了。”

宿醉的感觉很不好。
蒋绍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 像是要炸开,从食管到胃更是火烧火燎。
从没喝过这么多酒,他隐约记得前一晚, 在一间日式餐厅招待一个外地来的合作方, 却没想到隔壁坐着的竟然是钟虞。
起初只是听那声音耳熟, 说话不紧不慢,调子清清冽冽,像寒夜里悬于天上的皎月, 他便有些心不在焉, 几度想拉开隔门过去看一眼。之后听另一人喊了声“钟虞”,他才确认, 一走神就打翻了半壶酒。
之后便是在洗手间的偶遇。
这样的巧合想都不敢,算是缘分吗?蒋绍言不觉得是,在钟虞离开的前一天碰上,他只觉得是对他的折磨。
回去包间,他便有心放纵,来者不拒。清酒度数低,后劲儿却足, 一杯杯灌入喉, 起初不显, 酒意慢慢上来, 意识就开始飘忽。
他吩咐谭朗和司机送合作方去机场,独自一人又在包间待了不知多久,听到隔壁起身的动静, 便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站起来。
这便是记忆的全部,之后的事,蒋绍言全然不记得了。
身下不是硬邦邦的榻榻米, 挺软,应该是在他办公室,可能谭朗送完人又回来,跟司机一起把他带回公司。他嘱咐过谭朗,说不回家。
一晚上全是梦,混乱无序,破碎支离,最后一幕是条宽阔无边的河,钟虞站在岸上,端着无情的面目,冷漠地任他在湍急的洪流中挣扎沉浮。
眼皮掀开一条缝,大亮的光叫蒋绍言又闭上眼。太阳都出来了,已经挺晚了吧,钟虞的飞机早已起飞,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太平洋上空,离他越来越远。
抬手在眉心用力捏了捏,蒋绍言翻身坐起,又仰头缓了片刻,意识才逐渐回笼,随之恢复的还有听力,似乎是孩子的声音,他不确定,睁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就叫他愣住,怀疑是不是还在梦里。
厨房的料理台前站着一个人,背影纤瘦却挺拔,全身上下都浴着明亮的光。旁边站着个小孩,正踮脚探头不知在看什么,不是蒋兜兜又是谁。
再一看周围布置,哪里是在办公室,分明是在家。
蒋绍言愣了几秒,猛地起身,眼前一黑却顾不上了,脚步漂浮着快走到厨房门口,正巧那人回了头。
正是梦里那张宜嗔宜喜,俊丽又无情的脸。
蒋绍言一下愣住,视线下移,下意识去看钟虞的影子。
相比之下,钟虞反应就平淡得多,那双好看的眼只淡淡一瞥,又转回去继续搅碗里的鸡蛋液。反而蒋兜兜整个人喜气洋洋,原地蹦了一下,冲蒋绍言说:“爸爸你可终于醒了!太阳都晒你屁股了!”
蒋绍言张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蒋兜兜又使劲儿把他往外推:“爸爸你快去洗澡吧,你好臭,不洗干净不能吃小虞儿做的饭。”
蒋兜兜把他爸推出厨房就要跑,被蒋绍言一把抓住睡衣领,蒋绍言这会儿醉意全无,完全清醒了,目光点点厨房里的人,那意思很明显,怎么回事?
蒋兜兜咧着嘴笑,从起床就是这副亢奋状态。早上一睁眼,他还以为钟虞走了,急匆匆跳下床,没想到一下楼就看到钟虞坐在客厅的那张单人沙发上,闭着眼支着头,似乎在睡觉。
蒋兜兜还以为看错了,是幻觉,杵在楼梯口不敢过去,闭上眼用力揉,睁开再看,钟虞竟然还在!再去看脚边地上,有影子!
大概听到动静,钟虞也睁开眼,坐直了身体朝他看来,脸上带着笑容,接着起身,冲他张开了双臂。
蒋兜兜飞扑过去,拖鞋都差点甩掉,扑到钟虞怀里又哭又笑,问他不是走了吗。
钟虞亲亲他,说:“我暂时不走了。”
蒋兜兜自动忽略暂时俩字,满脑子都是“不走了”,当即就要嗷一嗓子,被钟虞捂住嘴。钟虞指指沙发上还睡着的蒋绍言,把他抱起来,小声问他想吃什么,要给他做早饭。
此刻蒋绍言问起,蒋兜兜转转眼珠,对他爸说:“小虞儿说他不走啦!”
说罢便跟条滑溜的小鱼一样从蒋绍言指缝间溜走,欢天喜地跑回厨房,留蒋绍言一人呆立原地。
许久,直到厨房响起滋啦的油声,蒋绍言才像是反应过来,心中陡然间腾起一团火。双手用力握了握,蒋绍言往那忙碌的背影深深看去一眼,转过身,一步三个台阶地回去了楼上卧室。
进浴室开花洒,水温调到比平时更低,心头的火却越撩越旺。蒋绍言快速冲了个澡,确保身上再无一丝酒味,裹上一件灰色的浴袍站到镜子前,拧开剃须膏的盖子,两指挖出一大块白色膏体,顺着脖子、下巴和颌骨均匀地抹上一层,然后仰起脸,仔仔细细刮了好几遍,确保没留一点胡茬。
浴室的门半开,水蒸汽弥散而出,蒋绍言来不及关门,搁下剃须刀,低头洗净脸,又立刻转身进衣帽间,挑了套崭新的衬衫西裤,利落地换上后回到镜子前,发现光洁的镜面悄然爬上一层朦胧白雾,遂抬手抹去。
这一抹,叫镜子重新映出他的身影,干净清爽、英俊挺拔,蒋绍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就冷静了下来。
明明之前钟虞还那么坚决要走,怎么突然不走了?是什么改变了钟虞的想法?以他对钟虞的了解,事业心那样重的一个人,就真的舍得放下国外的一切,就此不走了吗?
这一想,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心中那团烈火也被浇熄大半。
蒋绍言面色发沉,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转身下楼。
楼下餐厅,桌上已经摆好早饭,三碗粥一盘炒鸡蛋,钟虞正把一碟蒸好的包子端出来。虽然不善厨艺,但煮个燕麦片炒个鸡蛋这些最基本的他还是会的,又从冰箱冷冻层里翻出包子,他猜是保姆做好给冻起来的,便拿出来隔水蒸透。
包子放下,钟虞转身又进厨房,解开围裙挂回墙上,洗净了手才又走出来。
蒋兜兜不厌其烦跟在他后边进进出出,要是有尾巴必定摇得欢快,坐也要紧挨在一起,凑近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燕麦片陶醉地闻了一口:“哇小虞儿做的饭好香啊,是我闻过最香的。”
吹起彩虹屁来眼都不眨,麻溜得很。
钟虞莞尔,听见脚步抬起头,正跟站在楼梯上的蒋绍言对上视线,四目倏然相顾,钟虞竟笑了笑,说了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
“下来吃饭吧。”
蒋绍言走过去在主位坐下,拿起勺子不紧不慢搅动热粥,不动声色往钟虞看。
钟虞拿了个包子,蒋兜兜要跟他分,钟虞便从中间掰开。两人一人一半,边吃边勾头说小话。
他就听蒋兜兜说“哇玉米猪肉的,小虞儿你好厉害,一下子就拿到我最喜欢吃的”,钟虞说“是吗,那我待会儿再给你掰一个”。
这天阳光极盛极好,从客厅一直照到餐厅,蒋绍言抬头,他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天空的一角,那天也是极蓝,蓝得有些不真实,起码在他前三十年的人生里前所未见。
满腹的疑惑,蒋绍言决定按捺不提,勺子在粥里搅了两下,不等凉就往嘴里送,随后勾了勾唇,心想小崽子说得一点没错,这的确是他吃过最香的。
但疑惑还是要找机会问的,吃完饭,蒋绍言揽下洗碗的活儿,趁钟虞端盘子进来的时候将人拦下,然后低声问:“不是今天的飞机?”
“是今天飞机。”盘子搁进水池,钟虞看似答得漫不经心,“我把票退了。”
“怎么把票退了?”蒋绍言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为什么不走?”
钟虞这才看他,眼中闪过困惑:“只是暂时不走,我会在国内休假。”
叫茱莉亚退票之后,安诚纽约老大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问他出了什么情况。
钟虞解释近段时间有些累,好不容易回国,他想休息休息。上司叫大卫,是个挺不错的白人,很理解地说钟虞这些年都没休假,是该好好休息,问一个月够不够,不够还可以商量,而且带薪。
钟虞说行。
带薪是有前提的,大卫说这段时间尽量不打扰他,但如果有搞不定的客户或者案子,钟虞还得接,而且安德鲁先生那边问起过他好多次,钟虞也最好打电话亲自解释。
伊森也连发了好几条信息,钟虞没管,想了想,给林墨笙打了通电话,对方沉默少许,说休息休息也好,问钟虞是不是要陪家人。
钟虞不想多解释,说是。
林墨笙没再多言,嘱咐钟虞如果遇上搞不定的事就打给他,随后挂了线。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蒋绍言愣了愣,然而不是没抱幻想,因此那种一脚踏空后的骤然失重感叫他一时难以承受。
心头阻塞得厉害,面上却丝毫不显,蒋绍言依旧沉稳持重,点点头:“休假也好。”
说罢弯腰,将碗盘一一搁进洗碗机,不再看钟虞。
钟虞却没走,站在原地观察蒋绍言,眉心渐渐蹙起,他抱起手臂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钟虞刚才只是怀疑,现下确定了:“你真不记得了?”
蒋绍言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寻常,直起身看过来,眼神有些茫然:“记得什么?我记得我们在餐厅遇上……”
“然后呢?”钟虞脸色已然变得不好看。
“然后……”蒋绍言迟疑,“然后我喝醉了,助理送我回来,难道不是吗?”
钟虞万万没想到蒋绍言能喝到直接断片,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概忘了,啼笑皆非甚至感到荒谬,挑起一抹冷笑:“你记得没错,就是你助理送你回来。”
说罢拔腿就走,蒋绍言纳罕,怎地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就阴云密布,下意识上前抓住钟虞手腕,被一把甩开。
钟虞美目含嗔,浑身跟炸了毛似的怒瞪了蒋绍言一眼,转身即走,走到门口犹觉得不解气,又返回在蒋绍言拖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第46章 点绛唇(二更)
酒精余威尚存, 蒋绍言头昏脑胀,但思路清晰。钟虞这反应一看就是发生过什么,他搜遍大脑, 丁点记忆也无。
蒋大总裁的雷厉风行体现在各个方面, 钟虞出去后, 他原地站了片刻,当即致电助理询问昨晚情况。
听完谭朗叙述,蒋绍言眉心蹙起:“送完人你回来, 我已经走了?”
“是。”谭朗道, 蒋绍言虽然叫他送完人直接回家,但蒋绍言喝得实在有点多, 他不放心,又折回去一趟。
“我到的时候您已经走了,问了经理说您是被隔壁包间客人带走的……”谭朗查了一下预订信息,看到那客人姓钟,当即猜到是钟虞,也明白了蒋绍言饭局上的反常。
蒋绍言沉吟片刻,交代说今天不去公司, 谭朗提醒他:“您下午还有个会, 要去市政府。”
是了, 蒋绍言记起, 他还有个会,市里组织的企业家座谈,他是青年企业家代表, 还要发言,推不掉更不能缺席。
“行,我知道了, 你跟司机到时候来接我。”
手机抓在掌心,蒋绍言又打给保姆。
一早接到主家电话,保姆担心是工作出了疏漏,正紧张,蒋绍言温声解释,询问前一晚情况。
听完保姆叙述,蒋绍言眼神渐亮:“所以是他把我带回来,还叫你煮了醒酒汤?”
“是啊是啊,不过煮完之后我就走了,之后就是那位钟先生陪着兜兜。”
灯下黑,这么明摆一个人证叫他忽略,蒋绍言自我检讨,从厨房出去,站在门口冲蒋兜兜使眼色。
蒋兜兜正腻在钟虞怀里看电视,不想搭理蒋绍言,迫于父权威压不得不站起来,慢吞吞走进厨房。
蒋绍言身材高大,地上影子都比蒋兜兜长上好一截,单手落兜,低头问他前一晚的事。
蒋兜兜跟他可不是雇佣关系,蒋绍言问什么答什么,小崽子精得很,又有人撑腰,听完问话,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仰起小脸,用满是童真的口吻问:“爸爸,如果我告诉你,我能不去幼儿园吗?”
因为钟虞要走,蒋绍言就给他请了两天假,刚才老师还来电询问蒋兜兜怎么没去。
蒋绍言心想,不愧是他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利益交换。幼儿园而已,上不上无所谓,他痛快答应:“可以。”
蒋兜兜小声欢呼,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蒋绍言,蒋绍言提取出关键,一是他用一根领带绑住了钟虞的手腕,二是在钟虞哄蒋兜兜睡觉的时候,他还是要走的。
所以变故只能发生在蒋兜兜睡着之后,到钟虞临走前的一段时间。
期间发生了什么?
问蒋兜兜是问不出来了,不过没事,蒋绍言还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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