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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迷雾救援手册(间无岐)


如果是后者,的确算他处决者的工作。
走到门口的时候琴酒就用手机连上了监控室的权限,移动的同时开始排查环境,可惜希蒂力的实验室的摄像头不连在总控室,他只能迅速切换了几个附近的镜头,企图辨认出一些蛛丝马迹——
等等,为什么波本的房间里有人?
清晰的画质下,闯入者的背影似乎格外眼熟……琴酒放大了那张监控,审讯室内部的声音在电梯里响了起来:“被你算计到这个地步,还要来看我的笑话吗?”很微弱的声音,是波本,他还在笑。
第二个人的声音同样在笑,耳熟得让他也想笑:“波本,你竟然还活着,真不容易……我送给贝尔摩德的那么多资料可不能白费啊。”
“哈——叛徒。”波本虚弱地抬头,他的眼睛因为持久性的强光盈满了生理性的眼泪,但眼神还是讥讽到辛辣的,“叛徒栽赃别人……叛徒,琴酒和贝尔摩德……看来都瞎了。”
琴酒冷静地看着自己死了十六年的搭档对波本举起枪口:“没关系,这和你都没关系,记得下辈子别再探寻和你无关的故事,再做个乖孩子——”
“永别了,波本。”
一切都是瞬息之间的故事,枪口离开了额头,艾维克利尔离开审讯室,血和淡粉色的脑花铺在试验台上,又一具忠诚的尸体诞生。然而琴酒却扬起了嘴角。
杀戮,鲜血,分秒间见生死的对决,他沉寂许久的嗜血冲动几乎快被无趣的任务磨平,现在却被故人唤醒……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如果你死去了十四年——为什么不继续死下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鹤见业是池青第一次进入游戏创建的「账号」,他的身体本质上是数据构成的。所以说他体质特殊,现在的状态类似于玩家登出账号后的残留物。毕竟谁家玩游戏下线的时候角色会变化啊(笑)
*波本在组织眼里死了,所以现在只剩降谷零了(点头)
*琴酒眼里是艾维克利尔栽赃波本后利用他找到了研究所,现在又干掉了他。反正琴酒现在属于超级狂躁状态,只想把骗了自己的玩意踢回地狱

◎白色的地狱里他没有回头◎
警报声尖锐到令人生理性反胃,红光下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异化。但琴酒依然漠然地镇定,自顾自风一般掠过漫长的走廊——他的目标是希蒂力被人潜入的私人实验室。
作为组织极少数拥有代号的科研成员,希蒂力的命也是组织的重要财产之一,琴酒需要确认那颗珍贵的大脑是不是还能工作和思考。而艾维克利尔既然敢于出现在监控探头之下必定已经做好准备,那个家伙会在某个角落等自己找上门,然后再送上一份「大礼」——该死的了解,该死的熟悉。
希蒂力的实验室藏在两层楼的夹缝之间。实际上有上下层,向上走的琴酒理所应当地踹开了下层的暗门。毕竟作为最高领导的希蒂力失踪后,这座研究所的掌控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切断电源后的识别系统只是摆设,而密码锁可以用微型炸药搞定。琴酒可不怕炸穿地板。
所以腾起的烟云过后,琴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各种各样破碎的玻璃器皿,鲜红的血涟漪一样在地上漫开,器官,标本,活体,作为希蒂力实验的原料仓库。如果一切照常的时候不难想象这里都静静漂浮着什么……但有人毁掉了它,却很仓促,只是临时扫射了两圈后又走了。因此角落里还有几个营养仓之类的东西幸免于难。
里面还有他单方面的半个熟人,宫野明美。
艾维克利尔来过这,琴酒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子弹的型号,和当初十八岁的狩泽幸嗣一样偏爱的型号,仿佛这个死去的鬼魂从未改变,他们只是从并肩而战变成了抵刃相杀,但随时也可以握手言和……
做梦。银发男人勾出近乎狞笑的弧度,烦躁下的疯狂终于有了宣泄口,背叛了组织的人只能死,这就是琴酒的底线。
上层才是希蒂力平常待着的实验室,和雪莉当年的实验室差别不大。然而他几步上楼后瞬间注意了那个过于显眼的东西——庞大的营养仓被机械手托举到半空,这是希蒂力唯一一个没有放在仓库的实验体,而现在那个营养仓里原本应有的人不知所踪。
艾维克利尔的目标就是这个实验体,琴酒做出了和希蒂力一样的判断,而后迅速检查了整间实验室的出入口和细节,地上有一枚艾维克利尔的子弹,看来他在这里曾经射杀希蒂力却失败,那还好,希蒂力应该是通过暗道溜掉了。
搜查结束,线索很少,必须得加快行动速度……但在离开实验室前,他不经意间扫过了希蒂力堆在试验台上的报告,文件夹上的封口已经撕掉,那串不久前被他瞥过的编号鲜红得发亮。
这是同实验体有关的报告,或许和被艾维克利尔带走的那个人有关,艾维克利尔到底有什么目的?尽快情况危急,琴酒还是以防万一地抽出了那沓纸——然后下一秒对着档案上的照片沉默。
黑色长发,凌厉的脸,悬浮在营养仓中的人体毫无疑问是他曾经的另一个搭档布尔盖。
极短的一刹那里,琴酒忽然理解了所有发展。艾维克利尔为什么背叛组织,为什么冒着死亡的风险也要潜入研究所。为什么布尔盖的死亡无声无息到诡异,为什么他的名字成为了组织新的绝对禁止项……
事出皆有因,他们不过是组织的棋子和工具罢了。
“注射准备。”没什么表情的研究员做了最后一次确认。
布伦尼文沉默地仰躺在试验台上,金属和药剂环绕着他,束缚衣避免了可能产生的一切狂躁和攻击,过于惨白的光落在他空无一物的眸子里。放空自己,他在心里说,放空就好……很快的事,一刹那罢了。
痛也一刹那,死也一刹那。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阵平他们一样都是明天的「体检」。然而希蒂力对新药的兴奋和热忱还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凌晨就给他发了短讯要求他前往实验室,他躺上试验台时发现在场人没有希蒂力,还以为不过是虚惊一场,结果下一刻那群研究员就在聊天中抱怨希蒂力拿放资料速度太慢。
“放松,请勿阻碍实验。”调试机械的研究员摁了摁他的小臂,这个人的肌肉绷得太紧了,这可不利于接下来的操作,新药的出产率很低,失误一次从头再来的代价不算小。
机器轻微地嗡鸣,实验开始了,布伦尼文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感受着针头探入皮下表层,下一个动作即是注射——
警报声轰然炸响!
“怎么回事……有人入侵!”一屋子研究员的面色都难看了起来,片刻后希蒂力的助手咆哮了起来,“中止实验,清除数据,把资料都带上!”
针头离开了布伦尼文的身体,磁力下的束缚带在系统的控制下解开,他迅速起身的同时难掩迷惑——谁能侵入组织的研究所,哪个组织?组织这栋大楼可是在政府的支持下建造的,想必不是美国本土的警务机构。
出门后他就直接和那群研究员分道扬镳了,研究所有它自己的紧急条例。可惜作为半个高层的布伦尼文不在那些条例的管辖范围之内,他可以自由移动,只要能保证自己的生命——诸伏景光猛地刹住了脚步。
下一个转角是步履匆匆的卡沙萨和潘德林,他们似乎是从休憩中直接惊醒,衬衣领口还凌乱着。然而眼神都是警觉和冷静的:“侵入者数量多少?”主动缓和气氛的是潘德林,这种危机时刻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给组织演戏的闲心。
“不清楚,只有长期在研究所工作的人才听得懂具体警报。”布伦尼文不得不僵持了一会才回答,毕竟组织的监控系统还没损坏。而在他问出第二句话前,卡沙萨的脸色忽然一变:“有硝烟的味道!”
虽然他是专业人员有相关的灵敏度和天赋。但连这里都能闻到硝烟味,火药的浓度未免也过高了,而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发生了大规模的热武器混战,要么有大量炸药即将点燃。但根据这个安静的环境,警报声里没有任何急促的枪声……
“跑!”松田阵平大吼。
在卡沙萨和潘德林转身就跑的第一秒,诸伏景光是迟疑的——不是他不信任同期们的判断,而是另一个恐怖的念头从混乱的局势里跳出,使他无法忽视地被这个问题困住。
降谷零,他的幼驯染降谷零怎么办?
他不相信波本进了研究所有什么好下场。自从朗姆被打压后情报组和研究组互相避讳很深,波本不可能和研究所扯上关系,而他也事先探听过了希蒂力的口风,欧石楠计划的成员并没有增加,波本不是因为被选为实验品才进入研究所的——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
如果就这样没有任何作为地离开,他是否会后悔终生。
然而理智操控了他的腿脚跟上前面狂奔的队伍。他没有任何依据解释他的心悸。正如他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了寻找一个他本该毫无所知的人,他曾经放弃了很多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些放弃里也不止他一个人的牺牲。所以他没有资格为了一个可能使这些放弃功亏一篑——所以他现在得前进。
或许降谷零正被困在哪个地方艰难求生。对即将到来的爆炸一无所知,而他的离开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降谷零。但他依然必须得前进。
为了胜利。
被整座研究所搜捕的那个人正混在一群工作人员当中,手里推着的大号推车上是包装严密的「珍贵仪器」。在爆炸摧毁半边楼的时候,明石龙吾刚好把鹤见业运进了卡车的后备箱,然后顺手抹掉了司机的脖子取而代之。
清晨五点的空气格外清新,迎着太阳升起的路上,他顺手给贝尔摩德打了个慰问电话:“早上好,贝尔摩德——祝你拿到个好消息。”
虽然是秒接,可贝尔摩德的声音在三秒后才传来,清明中带着一丝阴恻恻的困倦:“艾维克利尔,你最好确保你的好消息不是为了拿我取乐。”不是每个人在加班加点的工作里都还能保持清晨五点的精神抖擞,她又不是艾维克利尔。
“当然,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是吗。”明石龙吾笑着注视缓缓升起的日轮。他知道,贝尔摩德会因为这个消息赦免他带来的一部分麻烦,“波本死了,我开的枪——如果你去找琴酒的话,还能要到一份纪实录像慢慢欣赏吧?”
话筒对面安静了一瞬。
随后是贝尔摩德的大笑,疯狂,而又茫然。明石龙吾没有打扰她,直到断断续续的笑声里传来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太可笑了,波本,死得这么干脆轻巧……他可是我费尽心思却没能解决掉的问题,就这样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了。”如果没有艾维克利尔,她的天使们就安全了。
“你想朝尸体泄愤?那恐怕有点困难。”杀人者谈笑间全无惋惜之意,“为了断后我装了炸药,波本不是全尸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吧?”
果然组织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地精明狠毒,她曾经的幻想看来的确是杞人忧天,光明怎么会战胜黑暗呢,驱除不了的,从头到尾只不过是黑暗内部自导自演的厮杀,那些光明只是一些无谓的乐趣和点缀……MI6又如何,波本那样的人也无法从黑暗中撑到黎明啊。
“太可惜了。”贝尔摩德只是喃喃,“太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琴酒对组织的忠诚出现了裂缝,但还是忠诚的,这就是他和贝尔摩德的差别,莎朗曾经拥有温亚德。但他始终一无所有,他只能属于组织

◎幼驯染死去的心是这样的啊◎
连环爆炸的速度是惊人的,半座楼刹那间化为废墟,剩下的部分在彻底崩塌与矗立间摇摇欲坠,至少在布伦尼文冲出大门时,这片工业区最高的建筑物已经矮下去一节。
第四研究所的主建筑物被人潜入,甚至还大肆破坏,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说不定已经到了上达那位先生桌头的程度,布伦尼文强压着心悸的不适感思考,回头就是交换眼神的卡沙萨和潘德林——他们三个都是欧石楠计划的一部分,可他们的负责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出现。
如果希蒂力死在这场混乱中,如果那些资料都能够灰飞烟灭……布伦尼文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希蒂力的杀意时常濒临失去控制,尤其有时在某一刻他差点忘了自己是谁,随之的后怕能使人不再是他自己。
大规模的失火和爆炸,美国本地的警方无论如何终究还是必须要介入的。而哪怕不是警方,现场混乱中调度的各部门工作人员他们也不合适接触——组织代号成员与无代号者的差距有如天堑。
“我们该走了。”潘德林第一个出声,他朝布伦尼文笑着伸出手,“我是潘德林,南美分部的负责人,既然你是组织的情报员,或许我们接下来还有机会合作?”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相比于他寡言傲慢的搭档,潘德林总是那个活跃而好说话的角色,甚至维持着黑暗里许多不必要的礼仪,比如握手,比如问好,他和组织里大部分人维持着不至于交恶的交情,从而为出任务带来了各种便利——因此这种时候,由潘德林出面缓和矛盾是最「合适」的。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曾在研究所里躺过实验台,知道的人都死了。
“欢迎光临。”布伦尼文很不习惯地握了手,诸伏景光则挑了挑眉,这等于答应和潘德林的交易,同时把那个意外翻篇,“停车场在地下两层,我走东门。”他首先暴露了自己的路线,算是某种示好和警示。
“后会有期。”临走前潘德林还礼数周全地挥手致意,带着卡沙萨悄无声息地淹没在人群里,仿佛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但萩原研二知道诸伏景光能读懂,读懂那张笑脸面具下的一切。读懂他在他手心里画出的数字,读懂他临别时挥手的手势。因为他们都曾擅长此道,一套自创的手势,那是他们在警校期间胡闹时难得的证明,证明他们曾在那个夏天里如此亲密无间。
卡沙萨和潘德林已经朝停车场撤退,他也应该离开,还有一个地址等着他去赴约……然而在布伦尼文转身的一瞬间,他的手机传来轻微地振动。
但他没理会,直到把车开出工业区几公里后才拿出了手机。不管是谁发来的消息,那十几分钟里他都可以用情况紧急糊弄。屏幕一亮,是贝尔摩德的短信,标题一如既往地空着,诸伏景光不得不继续空出一只手打开了正文。
“日安,布伦尼文。”光看文字他都能想象出那个女人藏满秘密的口吻和语调,“听说你最近又要体检了,不会把我忘了吧?”
真是麻烦,诸伏景光一看时间就清楚贝尔摩德估计又不知道在哪个时区。不然清晨五点给人发短信也不至于这么理所应当。他直接把电话打了出去,对面也的确秒接了:“贝尔摩德,如果我没记错,情报组不能干涉研究组已经是明文规定。”这么窥探欧石楠计划,即使她是贝尔摩德也没法全身而退。
但即使被他反问,贝尔摩德的态度也依然出乎意料得好,诡异地游刃有余:“别那么紧张啊,布伦尼文,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记忆力是否受损——免得接下来这条好消息对你来说毫无作用。”
“你的好消息对我来说可不一定。”诸伏景光提起了所有警惕,贝尔摩德到底在暗示什么。如果是和记忆力有关,难道是苏格兰当初认识的人……那股不合时宜的心悸愈发明显,强烈的不祥预感从尾椎骨上升——
贝尔摩德的答案干脆利落。
“波本死了。”
她仍然在笑,笑,笑,绵延不绝的笑,声波在空间距离的压缩后碎裂成无数块,落进空气里如水滴入油,一瞬间的沸腾与炸裂。干脆利落的回答,干脆利落的疼痛,每一个音他仿佛都能听懂,组合起来却是无意义的字句。仿佛是古时候祭司癫狂绝望的祷词,祈求着神明赐下永恒的死亡——
“波本死了。”他慢慢地重复,“波本死了。”
“你还记得波本吗,那个和你搭档过的情报员,金色头发和深色皮肤,笑起来像刀锋的那个,你还记得他吗?”贝尔摩德的问题穷追不舍,她仿佛是个又恶毒又天真的小女孩,撕碎了蝴蝶翅膀后还要问蝴蝶疼不疼。
蝴蝶疼不疼?诸伏景光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在抖,再这样下去车祸将是必然结局,或者说车祸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他应该理智,他应该继续演戏,他还有遥远而伟大的理想需要奋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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