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闲打着哈欠下了楼, 一出电梯, 就看到了薄父和薄母,薄墨不在旁边。
分开的几年里,一直是薄墨在中间调和, 单独面对父母时,薄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爸, 妈,我哥呢?”
“他去洗手间了,小闲,刚睡醒吗?”
“嗯。”
薄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儿子,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最后看了看他身后:“星星没和你一起吗?”
薄闲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咳,他还在休息。”
薄父皱了皱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都快下午了,还没睡醒?”
他为人严谨,最看不惯年轻人作息不规律的颓废样子。
薄家兄弟小时候都按照规定的时间休息,薄闲目光一凝,解释道:“是我不懂节制,昨晚让他累着了。”
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薄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气怒不已:“胡言乱语,没个正型!”
那种事是能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薄闲从小就顽皮,不像薄墨那样听话,早被骂习惯了:“您的古板思想也该改改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提,对吧,妈?”
薄母欣喜于儿子的亲近,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爸太古板了,咱们不理他,小闲和妈妈说。”
“……”
被儿子怼了,又被老婆抛弃,薄父看着他们母子俩挽着手离开,脸都黑了。
从洗手间回来的薄墨看自家老父亲面色不虞,再一看不远处的妈妈和弟弟,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点没犹豫,直接追上挽着手的两人。
他可没兴趣留下来做出气筒。
母子之间的感情往往更融洽,薄闲和薄母很快就聊得欢欢喜喜,薄母又问了一下他的感情生活。
自家儿子已经打了几年职业比赛,想必掰是掰不过来了,没必要在就业上多费口舌。
“妈妈和爸爸不是反对你们,只是有些惊讶,小闲以前还说要娶个像妈妈一样的妻子,怎么突然就喜欢上男孩子了?”
薄闲失笑:“妈,那是我幼儿园时候说的了,人都是会变的。”
薄母拍拍他的胳膊:“再变不也是妈妈的儿子吗?”
“是是是。”薄闲连忙讨饶,“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生,但见到时星澜后,就觉得是他了。”
明白他要表达什么,薄母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你啊。”
在酒店餐厅里吃了饭,薄闲心里记挂着时星澜,总是出神,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薄母跟他说了两句悄悄话,塞给他一个盒子,就借口累了,拉着老公和大儿子离开了。
想起薄母说的话,薄闲心里一阵欢喜,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轻手轻脚进了屋。
房间里的窗帘还是拉着,营造出一副利于休息的样子。
床上鼓起一个大包,薄闲绕到床边,蹲在地上看着熟睡的人,心里满足得不行。
当年独自在昏暗的礼堂里练舞,漂亮得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子,让他念念不忘的人,而今毫无防备地躺在他床上。
薄闲曲起指节抵着眉心揉了揉,笑了。
不止如此,这个人现在已经属于他了。
出去一趟没了睡意,薄闲索性收拾起地上的一片狼藉,昨晚做完后懒得折腾,他只帮时星澜清理了一下后面。
捡起掉到地上的枕头时,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掉了下来,薄闲蹲下身,怔了下。
时星澜就是在这时醒来的。
他身上不舒服,尤其是腰部以下,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似乎还残留着饱涨的感觉,浑身又酸又软。
“薄闲,你在看什么?”
过度使用嗓子后,发出的声音哑得厉害,把时星澜自己都吓了一跳。
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薄闲抬眼看过去,瞥见他露在外面的脖颈上一片绯色,其中还夹杂得几朵开至熟艳的花。
勾得人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薄闲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东西,起身来到床边,将柜子上的水杯递给他:“蜂蜜水,喝点润润嗓子。”
他握着水杯递到时星澜嘴边,视线在他肩颈附近流连,像蛇信子一寸寸舔过那片皮肉,放肆且热烈。
啧,被子盖得挺严实,锁骨都没完全露出来。
时星澜被这种近乎色/情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觉得butt更疼了,猛地灌了一口水,结果被呛得直咳嗽。
薄闲皱起眉头,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星澜暗自在心里腹诽,还不都是因为你。
缓过气来后,时星澜扒着薄闲的手:“你刚刚在看什么?”
薄闲刚才看得出神,他醒来后盯着人看了一会儿,一直没被发现,所以才会开口发问。
东西被攥在手心里,薄闲没怎么用力,时星澜一下子就扒拉出来了。
熟悉的盒子和图案扎进眼底,时星澜腾地一下红了脸:“你,你怎么……”
薄闲从后面抱着他,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腰,轻轻揉着:“抱歉,昨晚太着急,忘了用。”
时星澜提前做好了润滑,薄闲带着人进浴室时,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哪里还顾得上出来拿tao。
贴在后腰的手缓缓动作,极大程度上缓解了酸痛感,时星澜舒服得哼了声,靠在他怀里。
薄闲失笑,手上更加敬业地按摩着。
时星澜有两个腰窝,性感又可爱,昨晚他弯腰扶着浴缸,自己就是掐在那两个小小的凹陷处。
“咳,没事。”时星澜用余光偷看他,支支吾吾道,“我也很舒服的。”
比起隔着一层薄膜,当然是皮肉相贴更舒服。
薄闲被他撩到吐血,将小盒子扔到一旁:“那以后就不用了。”
时星澜:“……”
用还是要用的,毕竟安全最重要不是。
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聊,门铃声响起,薄闲匆匆出去,拎了个袋子回来。
“买的什么?”
“粥。”
昨晚刚深入交流,饮食要清淡一些,薄闲上网搜索了一下,最后点了粥。
刚出锅,粥还是热的,冒着白袅袅的热气,薄闲端着碗过来:“用不用喂?”
时星澜连忙接过去:“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吃了吗?”
薄闲不置可否:“吃了,你不是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但不舒服的地方不影响吃饭,时星澜默默在心里回答,眨了眨眼:“我没有不舒服。”
“没有?”薄闲挑着一边眉,目光落在他腰腹上,“那刚才坐我怀里还一直不安生,扭来扭去的。”
时星澜脸上讪讪,埋头喝粥不理人。
薄闲轻轻笑了下:“更加亲密的事都做了,还害羞?”
和预料中一样,没有听到回答,他没在意,转身回了客厅,半晌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时星澜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药?”
“昨晚不知节制,你后面有点肿了。”薄闲八风不动,像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吃完了吗?吃完趴过来,给你上药。”
“……”
时星澜抵抗无果,被抓过去按在腿上,整个人活似一只被剥了皮的虾,白里透红,散发着鲜甜可口的气息。
药膏的味道很淡,润润的,挤在手上很快就有融化的趋势,薄闲没时间欣赏眼前的美景,专心致志地上药。
动作好控制,意识却很难,他能专心上药,但身体的反应不会因此消下去。
时星澜胳膊支着床,抬起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戳着自己腹部的东西,不自在道:“好了吗?”
刚上过药,薄闲也知道自己昨天多过火,自然不能像个禽兽似的继续索取,郁闷地把人塞进被子里:“你就招我吧!”
时星澜:“?”
坐着不舒服,时星澜趴在床上,枕着胳膊,偏头看他:“你躺下吧,这样我看不到你的脸。”
“一会儿不看到我就闹脾气,真是个黏人的小宝贝。”薄闲故作苦恼,但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得意,挨着时星澜躺下,“看吧看吧,人都是你的了,给你看一辈子。”
时星澜又羞又好笑:“一辈子,好长的。”
年轻人总是很容易说出一辈子的承诺,以生命为长度,不管未来会怎样,起码在当下,听到这种话是令人惊喜的。
薄闲眼睛一凛:“哪儿长了,我都没说下辈子下下辈子呢,你到时候该不会看腻了我吧?”
时星澜摸了摸他的脸,笑意温柔:“不会的。”
不会腻,看一辈子都不会,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
时间知道,他有多喜欢身边这个人。
薄闲喜欢时星澜身上的每一处,尤其喜欢他的眼睛,如今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对自己的拳拳爱意,更加令人心动。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薄闲抓住脸上的手,亲了下。
时星澜还没问是什么,就见他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你穿着这件衣服出去了?”
重点不知道是在“这件衣服”,还是在“出去”上。
薄闲把盒子塞进他手里:“出去和爸妈吃了个饭,这是我妈给你的。”
一听是薄母给的,时星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这真的伯母是给我的?”
薄闲正色道:“我家的传家宝,是我妈给她未来儿媳妇儿的,也就是给我老婆的,你说是给谁的?”
时星澜本来还想推辞,听到他这么说,瞬间打消了主意。
他没办法将薄闲老婆的头衔拱手让人。
薄闲催他:“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时星澜收起感动,打开盒子。
是一个玉镯,通体透白,没有一丁点杂质,上头缠了一小段红线。
纵然时星澜对玉没有研究,也能看出来这镯子价值很高:“这太贵重了,我……”
看来薄闲说这镯子是传家宝的话,并不是假的。
“你什么你!”薄闲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难不成你想让我送给别人?”
时星澜急忙道:“不行!不可以送给别人!”
薄闲这才和缓了眉眼,拿着镯子,温声哄道:“不送别人,宝宝乖,伸手,老公帮你戴上。”
玉质冰凉,贴在手腕上凉丝丝的,衬得时星澜凸出的腕骨更加明显。
“喜欢吗?”
“喜欢,但这好像不是女式的。”
刚才戴上时很轻松,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手腕比女人粗一些,如果玉镯是女式的,戴起来应该不会这么容易。
“不愧是我老公,这么快就发现了。”薄闲托着他的手腕,在腕骨上吻了一下,“这是我的镯子。”
薄家祖上家底殷实,传下来的东西很多,多是饰品,男式女式都有,这玉镯是成双成对的,也是其中之一。
薄母思维开阔,她偏爱玉,最喜欢家里留下来的这对玉镯,正好镯子是男式的,打小就给了薄家兄弟,一人一只。
薄闲不爱戴饰品,嫌麻烦,一直是收起来的,后来离家出走,什么都没带,自然也忘了这镯子。
本来薄母带过来是想给他的,但薄闲拒绝了,且不说他戴着这东西会影响操作,手腕上的疤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疤,虽然和父母和解了,但看到那疤还是会难受。
薄母没收回去,薄闲现在都记得她说的话:“总归是你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也好,现在想想也是缘分,这镯子是男式的,你喜欢的也是男人。”
为了这句缘分,薄闲收下了镯子。
“这东西好像还值点钱,也跟过我十几年,勉强能做聘礼,你觉得怎么样?”
时星澜摩挲着他的手腕上的疤:“不怎么样。”
薄闲没生气,笑了笑:“我也觉得,光这点东西怎么配娶我的星星。”
“我不是这个意思。”时星澜说,“这是嫁妆,是我娶你。”
床都上了,还在乎口头上这点便宜?
时星澜难得提出异议,薄闲自然顺着他:“好好好,是嫁妆,咱们已经有实了,学长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正个名?”
他是在就公开的事试探时星澜的态度。
预选赛已经结束了,之前立下的军令状完成了一半,马上要去国外参加世界联赛。
不仅是因为答应了粉丝,薄闲自己也有些憋不住,任谁有个帅得不要不要的男朋友,都会忍不住想炫耀的。
他是个俗人,想秀恩爱的心也不例外。
时星澜摸着玉镯,转过身背对着他,小声哼道:“看你表现。”
薄闲失笑,将人搂进怀里:“那我可得好好表现表现了。”
腰间的胳膊和身后的胸膛给了时星澜足够的安全感,他弯了弯唇,将手覆在薄闲的手背上。
从古至今,都是丈夫保护妻子,他不在意体位的上下,私心里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保护的一方,名正言顺地宠着惯着薄闲。
希望身后这个人,一生都能平安喜乐。
这是时星澜的小浪漫,独属于他喜欢的薄闲。
在酒店待了两天, 薄闲和时星澜就返程了。
世界大赛就在下个月,GOD战队要进行备战训练,时间紧迫, 不能在这里多耽搁。
回到帝都后,两人又开始忙各自的工作。
《帝王侧》的拍摄进入尾声,时星澜的角色戏份较少, 提前杀青, 和薄墨等人一起吃了饭后, 就回家了。
接下来的工作还没有敲定,时星澜索性给小刘放了假, 自己窝在家里收拾各种东西。
之前只是简单将东西收纳好,家里的整体布置还没细想,如今闲下来, 正好能安排一下。
小别墅空间很大,以后要走音乐这条路, 时星澜专门挑出一个房间做录音室, 还购置了一些乐器。
至于其他的舞蹈房、影音房、健身室等,也都在计划之中, 除此之外,他还特地弄了个类似于小网咖的房间,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收拾完家里后, 基本也到世界大赛的日期了。
期间薄闲忙于训练, 时星澜不敢打扰他,两人就隔三差五通个电话,家里重新装修的事自然也没告诉他。
刚回到帝都的时候, 时星澜和律师沟通了一下,放弃了追究安柯的责任。
无论是公司还是安柯, 过去那些烂事,他都不想再拖下去了,与其忍着恶心去争一口气,不如尽快斩断所有的联系,开始新的生活。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后,时星澜一身轻松,去了趟商场。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进了珠宝店。
收了人家的传家宝,自然得回个礼,他和薄闲品味相差不大,对自己挑的东西很满意,相信他的男朋友也一定会喜欢。
薄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时星澜刚好买完东西。
《帝王侧》拍摄结束,进入宣传阶段,剧组准备一起上个综艺,薄墨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一下。
时星澜和公司解约了,各种活动都可以自己决定,薄墨开了口,他自然不会拒绝。
节目是录播的,拍摄当天有路透,薄墨首次参加综艺活动的消息,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帝王侧》沾着导演的光,还未播出就受到广泛关注。
战队训练劳逸结合,总不会少了吃瓜的时间,薄墨作为家喻户晓的影帝,GOD战队里不少他的粉丝,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不已。
大部分路透都是薄墨的,其他人的比较少,薄闲对他哥没兴趣,扒着热搜话题,将时星澜的路透图片依次存下来。
存完之后,薄队站在茶水间里,陷入了沉思,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最近太忙,都没时间关注男朋友的工作。
薄队拉扯着GOD战队,油然而生一种忽略了自家人的感觉,心里又愧疚又骄傲,愧疚自己这男朋友当得不称职,骄傲自己积了八辈子的德,才拥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
想是这么想,但该撒的娇还是要撒的。
电话一接通,GOD战队说一不二的薄队就秒变大型犬,委屈巴巴地控诉:“你都不主动联系我,不和我分享生活了,要不是有热搜,我都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在做什么。”
他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嘤嘤嘤,一边面不改色地撕开一条咖啡,倒进杯子里。
旁边来倒水的青训队员目瞪口呆,踟蹰着不敢上前。
这真是他们的薄队吗,怎么总感觉像是被什么奇怪的生物附体了。
球球掀起眼皮看了下,浑不在意道:“别害怕,只是谈了恋爱罢了。”
青训队员:“?”
薄闲和时星澜腻了一会儿,央着这人答应了去看自己的决赛,还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奖励,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没办法,年长一岁的学长太宠他,他总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薄闲喝了口咖啡,惬意地眯起眼。
球球倒了杯茶,和他站在一起:“打算公开吗?”
薄闲骄矜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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