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和呼吸的气流轻轻拂过胸膛皮肤,以及柔软的毛发,谢殊鹤忍着痒意, 道:“一周,没有很久。”
琢词开始哼哼唧唧,问:“那今天能不能亲我?”
谢殊鹤没说话, 只是单手扶住他的脸颊,微垂了首,吻了上去。
没多少下,琢词就脑袋晕乎乎,身体软叽叽地靠在男人身上,而自己的腰也被一只大手截着,不让他滑倒。
时长一分半的细密吻后,气氛烘到极致。
琢词迷着眸子被放到床尾,撑起身子凑了上去。
——男朋友身上真的好好闻。
谢殊鹤边吻,边解开他睡袍的纽扣。
男友把全部纽扣都扣上了,是个大工程。
修长明皙的指节不断重复着,解开到腰腹时,便从少年的肩上脱下了睡袍,随后像脱裙子一样,从细腿处褪下整件睡袍。
琢词不着一物的浑身呈现淡粉色,那么左手腕间缠绕的纯黑绸缎材质的带子就无处遁形,势必被发现。
谢殊鹤扯着绸缎的尾端,问:“这是什么?”
“嗯?”琢词迷迷糊糊看过去,喔了一声,“谢先生,你配合我一下。”
随后解开了绸缎,就要往男朋友眼睛上蒙去。
“……”谢殊鹤已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在绸缎距离自己十公分时,伸出一手。
绸缎从手心滑走,琢词愣愣地看着play神器落到男朋友手里,歪了歪脑袋,神色困惑。
谢殊鹤的喉咙有些干燥,眼尾微微泛着红,狭长漆黑的眼睛隐蕴着碎光,问:“宝宝想玩这些?”
琢词已经反应过来谢殊鹤不肯配合了,心虚地磕巴回应:“……也可以不玩……”
“买都买了,玩吧。” !!
好消息!男朋友不抗拒!
但琢词脸上还没来得及闪过喜色,双手就被抓住,捆绑了起来。
这下,纯黑绸缎将两只腕都缠绕了起来。
琢词:??
是挺好玩。
谢殊鹤可以揪着绸缎,将男友的手束高到头顶,毫无反抗可能。
又能将男友扯向自己,微一低头就能深吻。
受害人只有琢词。
哭着说不好玩,不玩了。
谢殊鹤说不能浪费。
琢词哽咽道:“就十一块钱,不浪费、呜……”
话语被吞咽了。
谢殊鹤视角:十一元,很值。
琢词视角: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周的没亲没抱,在今晚一次性全弄了回来。
琢词被迫重新洗了个澡,被抱回床上的时候,手指虚脱无力地滑着手机。
2号群里有姐姐问:睡不着,半夜一点了,词宝炒到饭了吗?
[词宝笨笨的]:无。
吃不到,根本吃不到。
第二天起,琢词的心彻底死了。
放弃为炒饭而努力了,并化悲愤为学习动力。
他预习了每科两个单元的知识点,又把成语词典看得差不多,于是说话方式又变了。
室友们辣评:胡言乱语。
第一次去食院的实验室,因为教授兴致勃勃地介绍各种化学器械,拖了十分钟的堂。
琢词暴言:“付教授您别讲啦,第二饭堂今天有四喜丸子,我们要去大快朵颐了,如果吃不上那您就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教授讪讪地下了课。
回到寝室,谭勤洗个澡出来,琢词表扬:“谭勤真是让人如沐春风,不像江扬,臭不可闻。”
江扬:“?”
去社团基地,经过麦田,琢词:“五谷丰登。”
经过苞米地:“金玉满堂。”
经过追牛羊(毕业论文)的师兄,琢词也要点评一句:“真是汗流浃背。”
回到大平层,琢词说什么都不肯让谢殊鹤碰自己了,甚至一脸正色,头头是道地拒绝:“你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不肯与我共赴巫山,又要招我惹我,我再也不要跟你同流合污了,结婚前我要修心养性,不再沉湎酒色,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谢殊鹤:“?……”
琢词撂下狠话后,就说到做到。
二人的恋爱日常重新回到正常交流的状态,除了每晚睡觉,琢词会主动滚进谢殊鹤怀里睡到早起之外,其余肢体接触,无。
谢殊鹤也只能趁他刚醒来迷糊劲还没过去的时候印上一个早安吻。
时间来到一个周末,琢词回了趟施家,祖祖关切地问他和男朋友还好吗,琢词答:“相敬如宾。”
祖祖:?
吃中午饭时,琢词像本行走的成语大全。
施舅舅、舅妈、施弥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施青枝和施青楠赶紧带他出去了,免得胡言乱语的芬芳熏满家里。
徐昼新开了一家清吧,没怎么做开业仪式,安安静静的,顾客只有唐与潇她们。
琢词被表哥表姐带来,表姐提前跟朋友们说:“这小孩魔怔了,说的中文越来越诡异,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唐与潇等人还觉得施青枝夸张了,结果和琢词聊上两句后,懵了。
“词宝,又两周过去了,你还没炒到饭吗?”唐与潇关心这个问题。
琢词:“我贼心已死,等结婚再炒。”
“谢殊鹤是不是不行?”徐昼问。
琢词摇头:“擎天之柱,但过门不入。”
所有人:?
刚好五点半,幼师温星月结束了培训,医生方方张张也下了班,都赶来了清吧,看见好友们脸色诡异——不可思议,又有点憋着笑。
“怎么了?”
唐与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词宝这小孩……可能傻了。”
琢词摇摇头,“你们无法感同身受,我有苦难言,真是可恶,谢先生身在福中不知福。”
“还没炒到饭吗?那就别管了,顺其自然吧。”温星月放下了包包,坐下,道。
琢词:“英雄所见略同。”
方方张张打开了餐单,翻了翻,“徐昼你这儿怎么没小吃啊?”
“还在试营业,想做些不一样的菜单,没请到合适的厨师。”徐昼道,想了想,问琢词:“你大学的专业不就是捣鼓吃的吗?你给我写几道配方?”
琢词:“目前我还才疏学浅,而且这些工作需要多次实验,恐怕一时半会给不了你,哥哥你还是找专业的厨师吧。”
徐昼就没勉强了。
方方张张摸出了手机,“那我点个外卖。”
“我们已经点了,应该快送到了。”唐与潇道。
话落,一个穿着橙黄色马甲的小哥两手提着大袋的食物走进来。
唐与潇拆开袋子,把食盒都摆放在桌面上,又拿起了一份递给琢词,“词宝,你要的西多士。”
琢词接过,又放到了桌子中央:“有福同享。”
“?”方方张张总算意识到琢词说话一套一套的了,探了探这孩子的额头,“也没发烧啊,现在怎么……”
施青枝无语扶额:“简直是人形成语大全,我在家都听懵了,咋有人这样说中文啊。”
琢词:“我自学成才。”
施青楠叉起一块西多士就塞他嘴里:“你快别说话了!”
琢词尝到炼奶的甜,吃了起来。
方方张张问:“为什么刚回国的时候你们不给他报个汉语班?”
“想过,但我爸,也就是词宝舅舅,觉得中国人还去上汉语课太丢脸了,没让,让自学。”
然后就学成这幅德性。
施青枝头疼。
这可比刚回国中英文词语混乱的时候傻多了。
又一个好友姗姗来迟,走进清吧,是宋一一。
宋一一抱着三四套没拆封的快递,来到他们这桌,第一时间不是坐下,而是把快递放到了琢词身上,满脸的兴奋:“词宝!你快拆开看看姐姐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琢词疑惑地拆开。
是四套……女装小裙子。
就是那天宋一一在群里分享的,布料少得可怜的,还带有项圈和铃铛、腿环和白色过膝丝袜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买,姐姐就给你全买了!怎么样,姐好吧!你穿上保证能炒饭!”宋一一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很贴心。
穿上就能炒饭?
琢词……琢词又心动了。
不对,不行。琢词在心里摇头。
他贼心已死。
但还是道:“谢谢一一姐姐,我有机会再穿。”
宋一一:“穿这些还要找机会吗?你今晚就在谢殊鹤面前穿!”
琢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如槁木般的深沉:“我已经累了。”
“勾男朋友,好累。”
“唉, 可能你男朋友比较传统吧。”
“谢殊鹤一看就是正经人,所以会比较注重第一次留到新婚夜的仪式感。”
大家只能这么安慰了。
琢词单手撑着脸颊, 生无可恋地咀嚼着甜品,目光呆滞。
哥姐们的话还是说好听了。
男朋友简直是个老古董……
弄起来,手法挺要命的,招式也多。
“……”琢词垮下脸。
唐与潇拍拍他肩膀:“再接再厉吧宝宝。”
琢词没应好,因为现在他有点犟。
谢殊鹤就会欺负他。
他想要,他不给,但这个不给吧,也不能说完全不给,情况很复杂——只给一半。
但这一半,让琢词半死不活。
只让琢词半死不活。
结束后就会觉得委屈,以及挫败。
自己都那样了,谢殊鹤还能忍。
这不是自己吸引力不够是什么。
琢词想到这里,有点想跟男朋友对着干了。
是的,他的叛逆心来了。
几分钟后, 琢词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
邪恶词宝复仇计划,已有眉目。
和哥姐们待着玩了会儿, 晚上八点时,聚会散了,各回各家。
琢词泡了个澡, 涂身体乳、洗漱、把宋一一送的四套小裙子过了一遍水,揉搓了下拿到露台晾晒了起来。
闲下来时已经将近十点。
床头的手机有一通未接来电和两条置顶消息。
谢殊鹤拨了电话,没接, 猜到男友在洗澡,发了两条微信:
【喝酒了没?】
【洗完澡回拨给我。】
琢词撇了撇唇角,打了视频通话过去。
谢殊鹤接通, 看见的就是男友歪着嘴一脸桀骜不驯的表情。
“怎么了?”
“没怎么。”
“喝酒了?”
琢词不服管教:“少管我。”
谢殊鹤沉默了四五秒,道:“聚会怎么说我的?”
周五放假时,男友就闷闷不乐,但还是乖的,只是自己生闷气,没耍小性子。
谢殊鹤想着周日回来时哄着弄弄就好。
但现在男友的火被拱到必须发泄。
结合男友从来不把外人当外人,问什么都托底的习惯,谢殊鹤能大致猜到怎么一回事。
人都是这样,本来只是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但跟身边人一说,就会觉得——对啊,我没错。
可是词宝,两根手指的扩张你都疼得掉眼泪。
谢殊鹤的太阳穴隐隐跳着发疼。
“怎么说我的?”他重复了一遍。
琢词的气瞬间撒下:“没说你坏话,没说你不行,放心吧,说你传统,是正经绝世好男人。”
谢殊鹤被男友的阴阳怪气弄得也有了些火气。
想起自己每晚是怎么忍的,火气就变成邪火往下涌。
“琢词,你一定要我真弄你是吗?”
“不需要。”琢词说完,就挂了视频。
手机一扔,躺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把灯全关了。
琢词没喝酒,但发了一通火后,浑身轻快,睡意来得很快。
谢殊鹤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大早,何姨推开大门准备去买菜,看见男人倚在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地上十几根烟头。
何姨愣了下,“词宝对象,你在这待了一夜?”
男人看起来精神恹恹,下颌的淡青茬甚至都没处理。
“不好意思。”谢殊鹤薄白的眼皮微垂,弯身捡起烟头。
何姨连忙拦住,“别别别,我去拿扫帚扫掉就是了,地上脏。”
说罢就转身从门后角落里拿来扫帚,把路面扫干净了,然后道:“大家都还没起床,词宝就更没有起床了,您进屋等吧。”
“好,谢谢。”
何姨领着男人走进别墅,听见问:“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么?”
何姨反应了过来。
男人一向得体,现在这样……是想好好收拾整理一下再见词宝。
“当然可以,我去拿新的洗漱用品给您,但剃须刀没有……”
“洗漱用品就行,何姨。”
何姨笑了笑,“好,不过词宝对象,您现在这样也很好看,词宝不会嫌弃的哈。”
谢殊鹤淡淡笑了下。
半分钟后,何姨拿着全新的牙刷水杯毛巾过来,递给谢殊鹤后,叮嘱道:“那我先去超市买菜了,回来才能做早餐,您渴了自己倒水喝啊。”
“好。”
洗漱后,挤了洗手液将指尖的烟味祛除掉。
身上的烟味倒是在外面时就被风吹散。
擦拭干净脸和手,谢殊鹤从洗手间出来,施家还没别的人醒来。
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待。
最先醒来的是琢词的舅舅,穿着居家服下楼想喝水,就看见谢殊鹤坐在自家客厅。
施舅舅愣了一下,只问:“吃早餐了没?”
“还没。”
“噢,那待会一起吃,你先坐着。”施舅舅没有要细心招呼客人那样招呼他的意思,只是倒了一杯水又上楼了。
第二个醒来的人是施弥,她一身黑色修腰西装裙,手腕里穿着包包带,边戴珍珠耳环边下楼,动作着急利落。
但看到谢殊鹤,也停下了脚步,“小殊,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谢殊鹤还没回复,施弥已经注意到他的淡色青茬,之类的代表没睡好甚至没睡觉的精气神细节,顿时反应过来了,“词宝和你吵架了?”
男人轮廓硬朗的下颌微微绷紧,“没有。”
“那就是他闹脾气了。”
施弥太懂自己儿子了。
好嘛,耍脾气折腾对象,这种事施弥是看不得的,她一直希望琢词能跟任何人好好沟通,而不是憋着。
“我……”施弥左右走了两步,想上楼把儿子拎起床讲讲道理,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没时间,于是撤回了脚步,道:“我工作室有急事,小殊,不要呆坐在这里了,你自己上楼去他房间跟他好好说,捋清到底谁对谁错,有问题不能过夜,你看你这脸色,一夜没睡吧?”
谢殊鹤颔了颔首,“好,我去他房间,您先去忙吧。”
施弥点了下头,脚步匆忙地出门了。
谢殊鹤从沙发上起身,上楼。
房门被轻推开,又被关上。
窗帘是轻纱,不遮光,所以此刻卧室被曦光柔和地投亮,浅黄色的被窝里,拱起一个半圆的鼓包,手脚身体脑袋,甚至头发丝都不在外面。
谢殊鹤来到床边,动作柔和地剥开被窝,露出一张睡脸。
琢词呼吸一下通顺的同时,也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蹙了蹙眉,鼻腔轻哼着又要躲进被窝里。
被谢殊鹤拦住了。
琢词这才醒了下,像漂亮的折扇半展开眼睑,但脑子还不清醒,疑惑地嗯?了一下。
谢殊鹤抚在男友后颈的手往上,掌住了后脑勺,性感的青筋毕现,将人的脑袋托了起来,吻了下去。
琢词被吻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现实情况,推了推他,“我还没洗……”
谢殊鹤又将他声音吞咽了下去,一只大手从睡袍下摆钻进去。
可怜的浅黄被子掉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可怜的词宝呼吸困难,浑身烫红。
“你、做、做什么?”琢词不是很理解男友这种大清早二话不说来到他房间这样的行为逻辑。
“弄你。”谢殊鹤气息微沉,薄唇抵着他的唇角,问:“不是要我弄?”
“喔……”昨晚自己确实因为这件事生气来着,但、但是,不是在舅舅家这样啊!
琢词喘着鼻息推拒。
但谢殊鹤想了一夜,既然问题出现在这里,那就解决。
想要,就给。
吻得难分难舍,谢殊鹤甚至带着琢词的手隔着衣服去抚自己,这是以前亲密时十分少做的事。
琢词根本,几乎不怎么能碰他。
迷迷糊糊的时候,琢词也抚男友抚得有点享受了,但是下一秒,男人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修净矜白的指节,捏着椭圆形的机身。
琢词再没试过,被这东西共振的那一刻也知道是什么。
他满头问号,因为隔壁房间住着表哥,对面房间住着表姐,简单来说,目前根本不是做这事的好时候好地方。
琢词彻底清醒,屈着双腿想躲,被谢殊鹤拽住了脚踝拉向了自己,一下贴撞在了男人腰腹。
“……”琢词漂亮的锁骨瞬间抻紧,眼尾泛红,发不出声音。
“宝宝,先放松。”谢殊鹤吻着他的颈子,长指强势地摁了进去。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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