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星表示还有一批军大衣的时候,方管事脸上红光满面。
估算了一下价值,以及要给宁向星一成利益的辛苦费,需要一千六百多。
方管事咬咬牙,回去跟两个同伙讲了很多道理,又跟宁向星磨了一下第一个要求,只分给下面三分之一可不可以毕竟员工不出钱。
宁向星同意了。
于是宁向星花现实中六百多的价格,得到了一千六百多的回馈,扣去成本,净赚一千。
也就是一百万积分。
他把货品藏在了一个地方,让方管事自己想办法去拿。
之后宁向星就跟放假的穆原去乌鲁齐木了。
他打着看望裴云的旗号,准备在乌鲁齐木小住几天。
上次几个人兴师动众来卸了宁向星的职,宁向星等到现在都没等到人家来第二次,正好过来探听一二。
反正家当都在他空间里,他宁向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因此离开荒院过年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裴云的家里人对宁向星的到来,是持欢迎的态度,宁向星就知道了,自己的安全问题应该是稳了。
意思就是,那些之前来找茬的人估计是不会再重新来一次了,毕竟他们跟乌鲁齐木的领导那么熟悉,要是自己被针对了,他们也会避嫌的。
宁向星在裴云家吃了顿饭,期间裴云的父母一直在说裴云现在成熟了很多,也积极了很多,感谢宁向星的教导。
宁向星真心实意的回答:“我也没做什么。”
但是裴云的父母不信,毕竟自家儿子的改变是实打实的,觉得一定是宁向星费心了,还提出两天后一起来吃年夜饭。
宁向星当然不会同意,客气两句,留下些人情往来的礼物,便住进了当地的招待所。
介绍信是宁向星给自己开的,顺利过关。
这里的招待所供暖是晚上才开,因为快过年了,没多少人在年关的时候出差办事的,整栋楼几乎就只有他们夫夫两个。
房间的床被宁向星换成了选中的实木床,床品也都是洗干净后收在空间的那几套里挑的。
穆原仔仔细细的把房间能擦洗的东西都擦洗了,宁向星在洗手间安装了临时洗浴的装备。
终于,这个房间变得更加温馨方便且干净。
两人相视一笑,洗了澡出来吃快餐,打开窗帘看雪。
夜深了,雪渐渐大了,宁向星被顶得声音破碎,身后的人故意问他:“特地换不会响动的床,是为了这事儿做准备把,满意吗?”
宁向星两天没修剪的指甲在穆原的小臂上抠了一爪子。
冰雪也消融不了屋内的热气。
这两天,两人过得有点君王不早朝那股子松弛感了。
除夕夜,两人却偷偷离开了招待所,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地广人稀的地方,从聚集地稍微走远些,就是大块大块的荒地。
两人支棱起了隔音保温的带棉帐篷,雪灾时那种规格,之后才是在里面放出房车。
雪花簌簌的掉落,两人在外面忙活了半个小时,哪怕做了保暖措施,还是觉得冷冷的。
穆原让宁向星先上车,他走远了一点,检查了一下房车外面这个帐篷。
颜色和周围的岩石和土地是一样,别说大雪天没人跑出来荒地,就算有车路过都未必看得出来。
窗户的帘子被拉开,宁向星朝着穆原哈了一句。“别看了,快进来。”
也不嫌冷。
穆原笑笑,大迈步上房车,上车前将帐篷开口卷帘的口子解开,房车被四面遮挡住。
启动了一会的车子,内部温度可比外面高。
穆原刚上来,一杯温暖的奶茶送到了嘴边,喝一口,满口香甜,醇厚温暖。
帘子再次被拉上,两人等车内温度上来了,才将围巾帽子取下。
两人在车里包饺子、烫火锅、私房菜馆的招牌菜也是轮流上。
便是每种吃几口,也能吃饱。
吃饱饭后,两人清洗了身体,一个盘着腿画画,一个阅读,车内播放的音乐是宁向星喜欢的轻音乐。
宁向星的画收尾,穆原的书也巧合的放下,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是他和宁向星一个阅读一个绘画的场景,周围的背景是虚化的,只能看出两人是在室内,并看不出来是在房车里。
落款的时间是七七年。
“画得好吧。”宁向星还翻找出来另外两张。
穆原瞧着,第一张是两人在上海的时候,度过的七五年的新年。
第二张是冬日来了新省后和莫悲他们一起过年的画面。
第三张便是刚才作画的。
不知不觉,他们在一起过了第三个年头。
“时间真快。”穆原忽然有点感慨,一只手横过宁向星的肩膀,虚虚揽着。
另外一只手伸出来,手指轻点画作上的人。
宁向星也摩挲了一下纸张。“嗯。”
画作欣赏够了,也就被宁向星小心的收了起来。
人家文具店里成本的用来装试卷的档案袋,成了宁向星的画作相册。
“对了,照片也不能忘记了。”宁向星拿出相机,让穆原给自己拍摄,他也对着穆原照了两张,两人对着相机,笔直的坐着拍摄了一张‘合照’。
其实宁向星知道有一种叫做拍立得的东西,照片立刻就能出来,甩一甩就成像了。
但他可以享受现代化的便利,却不能留下现代化的‘把柄’为未来的生活添加麻烦和风险。
因此除了留下画作,最多只能用需要冲洗的胶卷来记录时光。
这一夜只有温馨没有其他。
毕竟宁向星前两天做得狠了还没缓和过来。
大年初一,没有拜年,没有串门,只有两个人围炉煮茶,阅读、书写、听歌、聊天。
小花和穆风的年也过得很丰富。
早在一个多月前,宁向星就用穆原的名义给两人提前汇了压岁钱。
穆风四十二,小花十九,是宁向星经过考虑后,用他和穆原一个月的工资为数额寄过来的。
小花年纪小,暂时也花不了那许多,但她综合起来收到的钱也不少,她母亲一两个月送一次钱和粮食来,今年也提前送了九块钱压岁钱,加上邻居阿姨、烈属奶奶送的,以及穆风给的五块钱,加起来是真不少了,起码在镇上小孩里是头一份。
那些钱被小花爱惜的收起来。
小舅舅说过,小花这一年多存的钱都够人上完初中高中了。
她还要再存一点,存够上大学的钱。
穆风失笑,现在上大学都是国家和学校上赶着送钱呢,怎么可能要她辛辛苦苦攒钱,攒钱买点自己的用品就是了。
小花以为自己再存一年半就够读完大学了,完全没想到十年后的大学和现在的福利可完全不同。
需要花的钱也完全不同。
(八八年是百姓疯狂消费物价特别失衡的一年。)
第270章 热闹的一年(上)
宁向星和穆原初一晚上就回去退了招待所,晚上住房车,白天开摩托,自行回了荒院。
老罗美滋滋的煮萝卜羊汤呢。
他的伙食,宁向星可忘不了,对于居家大夫的待遇,宁向星给得一向丰厚。
回家后,宁向星发现家里多了两头活羊,两只处理好冻好的鸡,一问,是太古他们送来的。
正好,回来就用两只鸡做了黄焖鸡,配着五常大米饭吃了一顿。
初三,牵着一头羊去了扫盲点那边,大家烤羊腿、吃羊杂汤、饼子管够,每个人都吃得不亦乐乎。
剩下没煮完的部分还够扫盲点吃几次羊汤锅子的,吃得老曾老黎热泪盈眶恨不能人生最后几年就在这里度过了。
但元宵还没到,马场那边出了事,两人被叫了回去。
也不是坏事,马场的那个管事的被查,马场暂时没人管了,让黎光这个文化分子回去代管。
元宵后,宁向星打听了一下,得知不是坏事后便知晓是黎光他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这两年委会的势力被削弱和各种调查。
经不起调查的黑色的一面会展露出来,经不起调查的人也会被揪出来惩罚。
黑色陨落,自然是光明重现,多少被误判的人可以从泥潭里慢慢爬出来了。
有门路的会早一点脱身。
宁向星虽然不是成分影响的一员,但年后他立刻就喊去乌鲁齐木开会,重新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原来那个人早就不知去向。
宁向星再次轻松集合了人手把工作室恢复,这一次确定了风向了之后,新的妇委会办事处盖得比以前还要结实牢固又美观。
荒院这边,宁向星房间里重新变得温馨便利,并且在申请这一片荒院作为图书馆和人文馆。
进度不好说,搞不好要用一年半载,但他也不着急,弄这么个名目也不过是经过了上一次有人针对的经验,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哪怕是这个荒废的地方也会因为自己的建设引来他人的目光。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选择身边的几个院子的使用性质。
阅读室和人文馆都是清闲又安静的单位,碍不着他日常生活什么事,也不可能来大批的员工和家属。
二月下旬的时候,黎光被大学要回去了,不但回去当老师,还能归还四套房产。
老木匠这边也主动接触了原户籍地申冤,对方没立刻给结果,但态度是不错的,如果顺利的话,老木匠起码不用在马场里铲屎了。
三月初,黎光准备出发回家,找到宁向星留下了自己会居住的房子的地址和大学的地址以及大学的电话,家里的邮编。
宁向星:老先生,这是生怕我找不到你。
黎光老泪纵横。“你是个好人,我在这里的几年见过的好人屈指可数,是你在我都对未来绝望的时候出现,给了我光明,用美好的生活质量把我的精神挽救回来,我无以为报,
不过你放心,你惦记的民生,我不会忘记的,等回去后我就组建小队过来,用更精密的仪器为你开辟一条新水源。”
还有,等他回去后,就把京城的院子送宁向星一套。
对比这种原本家庭就不错的,木匠就没那么阔绰了,不过他还有远亲,并且还惦记着他,或许该说是他手里还有的独门手艺,估计未来养老是应该没问题了。
木匠留下了这两个月整理的手札,以及半本抢救下来的师傅给的古书。
宁向星看了一眼,是手抄版的鲁班书上卷。
他眨眨眼,这东西对穆原应该有用,而且它本身也很有价值。
于是木匠上火车的时候,宁向星给了十九元现金,一些票据,和两饭盒的纯肉饺子、十几个茶叶蛋做为感谢,
老木匠得到这么多已经受之有愧了,发现包袱里多了什么,拆开一看,一双崭新的鞋子。
穿新鞋,走新路。
老木匠从看到新鞋子的一瞬间手背一直保持湿润,哭了一路。
老了老了,竟然还在为离别伤感。
七七年是热闹的,透着一股百废待兴的意思,宁向星这一年多做的反家暴和卫生等宣传,也在今年得到了响应,更多的妇女同志们站了出来,勇于表达自己受到的不公。
三月四月这两个月,宁向星真正意义上的忙碌了起来,之前那股悠哉、时间自己安排的日子似乎只存在了回忆中。
坏处是他现在真的一天上班八九个小时了。
好消息是成绩做出来了,周围的风气很不错,甚至有传言说只要宁向星在这里坐镇,嫁到这里的媳妇子就没有委屈吃。
一时间,周围迎进来好几个新媳妇,矿区这边也沾光。
这就造成了一个有点啼笑皆非的好转。
大家为了更多的新媳妇嫁进来,坚决维护宁向星这么个存在,打骂的事情根本不敢传出家门,
要是被人听到了,别等宁向星上门,周围的人为了自家亲戚、后辈能沾光早日娶媳妇,为了大家的‘好名声’,也能骂死还敢家暴的人。
似乎一个良性循环正在形成。
五月,扫盲点新一年的种树活动开始了,从工作中抽身的宁向星种了一天的树。
去年种那么多小树只有三棵树活下来,今年大家默认种得更多,不过宁向星也分了一点神,打算申请点塑料膜,保护一下这些小树。
穆原下午下班得早,瞧见宁向星脸上手上都是泥和灰,少见的狼狈形象,还以为他摔了呢。
宁向星赶紧去洗白白。
穆原这时候才指了指房间里的几个包裹。“回来路上取的,顺便就带过来了。”
宁向星嘴里说着回去拆也一样的,手已经举着美工刀去拆包裹了。
穆原随和笑笑,并不回应,只蹲下来帮着收拾碎屑和垃圾。
在他心里,是知道宁向星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
不过不影响他他同样了解宁向星喜欢拆开包裹这件事。
跟得了什么新鲜礼物一样。
包裹基本是回应年前宁向星寄出去的那些,只是五月的时候物资稍微丰富一点大家手里有东西回馈。
“呀!”看信的时候,宁向星惊呼,将展开的信件直接给穆原看,毫不避讳坦然得很。
穆原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宁向星小小失态。
两人凑在一起看信,不出几秒钟,穆原也皱起了眉。
信是沪市寄来的,说是有人举报宁向星是四人派的一份子,手可遮天,不但抢夺她们的财物,还派人折磨了她们两年。
目前沪市委会正式对宁向星发出通告,限他在七月前回到沪市接受调查。
两人在记忆里扒拉了很久很久,才找出来绒花此人到底是谁。
两年多以前,宁向星回沪市打脸,顺便挖掘出关于身世背景的信息,其中,那个当过她外婆丫鬟的老太太侵吞了半数以上外婆留给宁向星母亲的财物,做起了新时代儿孙满堂老太太。
她的女儿绒花也是个奇葩,吃用都来自宁向星母亲的财物还喜欢雌竞,又出于一些卑劣不能贾光的心思强留宁外公的怀表。
宁向星一向更乐意有仇当场报,免得以后还要回忆,所以当时下手不轻,不但把人吓破胆了,还留下了威胁让她们不得安宁。
但天可怜见啊,他回来后就在镇上兢兢业业当他的小干事,后来更是调动到新省这样的最西边的边陲省份,怎么可能去害绒花她们一家。
自己的时间没那么廉价。
宁向星看着这封信,随后举起来丢到炉子里烧了。
火舌很快将干燥的信纸吞没,一点灰烬都没飘起来。
见到宁向星的举动,穆原挑挑眉。“有准备?”
“有本事来新省抓我,我没留下任何证据,也没有在场证明,她们甚至找不到第二个人证证明是我害他们……”
宁向星看了看穆原,还是决定不跟这人打哑谜了,说出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淡定,淡定到猖狂的销毁这封信。
“穆哥,你想想,如果组织认定或者警局怀疑一个人有嫌疑,会调动内部人手进行围捕,还是写信说:哦,你回来自首呢?”
穆原眼睛有一瞬间大了三分之一。
他刚才真的相信这封信就是带有法律效力的通知书。
现在回想一下,是啊,谁家抓人给人寄信说哦你来接受调查。
前不久那几个想来栽赃宁向星,给他扣个坐拥不义之财帽子的那几个市里面的专员,不也没任何预兆就出现么。
这沪市要是真掌握了宁向星害人的证据,能寄信?
三岁孩子过家家?
穆原随后咳嗽两声,他觉得自己不笨,只是宁向星太聪明,能一下子透过现象看本质。
不过,媳妇这样很累吧。
小时候的事,穆原没有和媳妇一起经历过,只知道媳妇一直以来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脑子想这么多事情很累吧。
同床共枕的枕边人露出那样担心的眼神,宁向星这样聪慧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的穆哥什么都好,就是心底里其实特别没有安全感。
并且,容易对自己产生愧疚和弥补的心思。
明明那些坏事儿啊,穆原没参与过一回,却总是觉得对自己不够好也是错。
宁向星浅笑,伸手捏捏穆原的下巴。“算计已经刻在我骨子里了,不累,现在的我反而比以前轻松,因为我有退路了,我要是真的累了你会养我对吗。”
穆原重重点头,怕点头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思,双臂紧紧桎梏宁向星。“我永远在你身后。”
哄好了对象,宁向星呼出一口气,回屋后写了一封信寄出去。
他不会太把跳梁小丑当回事,但是该有的回击,他不会落下。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就是也写了举报信,直接寄到报社,举报沪市委会根本不知悔改,沿用那十年错误一杆子打死手段,想给他扣下罪名,并且暗示他提供金钱这件事就不会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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