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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爷拍视频“卖腐”后……(山见)


“我们还会一起继续过好多个生日,会一年比一年好。我保证,明年的生日一定会比今年的更还要棒。”
金色的烟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银色的光芒则像流星般划过天际,垂落而下的巨大帷幕似乎将两人与周围嘈杂的人群隔绝开。
“刚刚烟花升空的时候,我许了一个愿望。”简昭眼底倒映出四散的烟花碎片,仿佛横亘着条流动的迷离星河。
“我希望祁听寒天天开心。”
“哈哈,是不是很老套的愿望。”说完简昭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回过头来同祁听寒逗趣。“早知道许发财暴富之类的,这个比较实用。”
“主要刚才烟花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我脑子里只想到你。”
“〖永远在一起〗这种愿望又太肉麻了,而且听着就很容易BE……”
简昭絮絮叨叨的话语被揉碎在了柔软的唇瓣间,烟花的又一巨大的轰鸣声陡然在空中炸开。
祁听寒俯身温柔地含住了简昭的唇珠,手捧着简昭的发烫生红的双颊,指腹轻轻勾住了细软的碎发。
“唔……”简昭眼睫轻颤着,余光瞟到了城堡上空久久盘旋的烟花,五光十色的流光烙印出经典卡通人物。
是幸福相拥的米奇和米妮。
这图案……还怪应景的。
简昭这样想着,紧紧地搂住了祁听寒的脖颈,然后顺从地仰头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人群心领神会,纷纷发出了“噢噢噢”的嬉笑声,祝福的掌声如潮水般涌动,哄闹地将簇拥的两人越推越紧。
梦幻迷离的童话城堡、盛大的烟花、簇拥的人群与见证……
在某些意识恍惚的时刻,简昭会错认为这是一场婚礼。
祁听寒似乎也这样想着,因而在呼吸交错的间隙固执地与简昭十指紧紧地相扣……
两人手上的情侣银色对戒在皎洁的月色下,发光发亮得好像一团燃烧的幽火。
灯火阑珊的夜晚、波光粼粼的湖面,久久不息的烟花与掌声……在彼此年轻的二十岁,他们被祝福着会永远在一起。
………………
盛大的烟花秀落下帷幕,游客顺着规划好的路线通道疏散出园。简昭和祁听寒安静地牵手顺着人流跟在最后面。
他们的脚步不约而同地放得很缓,有意的避开了哄闹细碎的低语说话声,仿若结界般隔绝开一方小天地。
“这里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
后来零星的人声逐渐清静远离了,祁听寒微微用力扣住了简昭的指尖,终于才缓缓地开口。
低沉的声音好像在讲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在我小时候,我很想来这儿看一看。”
简昭曾经很期待祁听寒能够放下防备,把那些深埋在心底的阴影全部坦白。
可真的等到祁听寒开口时,简昭才发现自己意料之外的平和。
大概因为开始心疼,所以连那些久远结痂的伤痛都想帮他一同分担。
只言片语,轻描淡写,相似的情节在中国家庭中上演了一遍又一遍,简短老套的故事情节几百字就能概括完。
“从我记事、上幼儿园、读书……我其实能感受到爸妈是不喜欢我的。”
“他们喜欢我哥。”
“一开始,我以为做到只要和哥哥一样,他们就会也喜欢我。”
“所以我很努力地学习,拼命地证明我也可以,晦涩超前的课程一遍练不会我就学两遍、三遍;一倍的时间不够我就花三倍、四倍……”
只要……他们能像望向哥哥那样,分予我哪怕一个关注的眼神就好。
“但是没有用。”谈及此处,祁听寒唇角向下掰出了个苦涩的弧度:“祁燚他根本就不是人。”
这听着像在骂人。
但说完这话后祁听寒停顿了良久,仿佛一口气在肺里过了好几遍才能缓缓吐出来:
“他是神童、天才。”
天资卓绝,聪颖独绝,只要祁燚想,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轻易掌握的。
老天爷给予他的天赋与才华,简直横溢得耀眼,同龄人在他的旁边被衬托得就像只灰溜溜的山鸡。
成为这样人的弟弟,是一种残忍。
而倘若弟弟只是个庸才,还竟然妄图追上哥哥,则更显得滑稽愚钝得要命了。
“祁燚越是出众,我越能感受到他们更加烦倦我,甚至到了厌恶不愿看我的程度。”
“然后在八岁的时候,我生了场病。”
对于那场疾病的记忆,祁听寒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他只记得刚拿到病历报告单时祁靳山的一双眼睛。
眉峰间蹙成深重阴冷的沟壑,瞳孔收缩成一枚尖锐的铁钉,眼神则逐渐变得冷峻,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不悦。
“爸爸,我怎么了吗……”祁听寒那时很害怕,下意识地颤抖着去牵祁听寒的手腕。
但是失败了。
男人故意避开了孩子的触碰,视线落在男孩因病弱而显得苍白消瘦的面颊上。
阴森寒冷的目光细细地将祁听寒上下打量过,好像在衡量一件商品。
又或者是断头台那把生锈的铁斧。
“呵……”祁靳山嗤笑了声,似乎并不为这个结果感到意外。微扬的下颌线条紧绷,透出一丝不耐烦与轻蔑。
“那就这样吧。”他语气淡漠得像块冰。
后来的一切都那样顺利成章,病情一步步的恶化,祁听寒住院的每一天身体与心理都饱受着巨大的折磨。
许多个疼到意识恍惚不清的时刻,祁听寒都迫切地期待着爸妈能来看看他。
是的,哪怕到那种地步了,他还是愿意去相信的。
只是爸爸妈妈工作太忙,只是时间安排不过来,只是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并不是故意的。
靠着那点残存的念想,祁听寒蜷缩在医院凉得透骨的病床上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晚上。
熬到最后,同一层病房的同龄人都接连死去,在父母悲恸惨烈的痛苦中被蒙上一层厚重白布。
只有祁听寒还在强撑着。
挣扎在死线的边缘,被那点可怜的执念卑微地吊着一口气。
上天在一寸寸的消磨中终于败降,就这样,祁听寒等来了他的骨髓移植手术。
那个日子祁听寒记得很清楚,天气很好,是个晴朗的艳阳天,是8月29日。
祁听寒的的心惴惴不安了整天,被推进手术室的前最后一眼都是看向病房门口。
可哪怕是这样闯鬼门关的日子,祁靳山与母亲仍然没有来……
最后祁听寒从手术台上下来等到了一纸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白纸黑字,红章签名,这场长久的拉锯战终究是祁听寒单方面溃败得彻底。
透过医生的白口罩上方那对充满悲悯的眼睛,祁听寒脑海中又浮现出祁靳山第一次带他来医院那天。
那也是祁靳山最后一次来医院。
在一帧帧倒带放映的回忆里,祁听寒久违地把祁靳山脸上的表情看得那样清楚,又或者说对方根本就不屑于掩饰。
彻骨的寒意从头到脚浇筑而下,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枝末节终于避无可避了……
哪怕是再苛刻严厉的父亲,脸上都不应该露出那样一副淡漠,甚至说嘲弄的表情。
那是……看垃圾的表情。
仿佛在丢弃一个毫不在意的残次品。
“我的排异反应轻到几乎没有,移植进去的供体和我原本的免疫系统惊人的契合,他们都说我是个医学奇迹。”
彼时医生和护士围绕在他的病床前,欢声笑语地庆祝着一场健康的、焕发蓬勃的重生。
可祁听寒却盯着扎眼空旷的天花板一直愣神,大颗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涌出,打湿洁白的被褥,洇开一团灰暗的阴影。
他惊讶于自己怎么这么命硬。
明明不被任何人期待着,明明被毫无留恋地抛弃了……
却还是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这样可怜的活着。
“后来我在家里看到了照片。”祁听寒的指节在黑夜里僵硬发冷,简昭凑上前去看。
才发现祁听寒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瞳孔倒映着零星月色莹莹地覆着一层水。
“我生病住院的时候祁燚在美国参加夏令营,手术那天他们一家三口在加州迪士尼乐园庆祝亲子活动。”
“我以为,他们至少会有那么一点在意我……可事实的真相,如此的残忍。”

“祁听寒……”
安慰的话语太过苍白, 简昭静静地垫脚去亲祁听寒的湿润的下眼睑,手臂紧紧地抱着祁听寒的肩膀。
“我刚才看得很清楚。”祁听寒僵硬的躯体在简昭温热地怀抱中动了动。“烟花很漂亮。”
比摆在祁靳山办公室案头的那张照片的背景还要漂亮。
绚烂升腾的多彩花火,映衬着一家三口温馨笑着的脸庞……
祁听寒以前希望这里面能加上自己。
求而不得的执念结成疤, 扭曲成挥之不去的梦魇, 整夜整夜地反复折磨他。
但就在刚刚, 烟火升空的那一秒。
祁听寒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蠢。
世界上不是只有加州才有迪士尼乐园, 烟花更不是绑死了和那三个人一起。
他自己一个人也能看烟花。
会有新的人陪他一起看烟花。
就这些东西,竟然困了他那么多年……祁听寒用力地眨了眨发酸的眼睛:
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肚子有点饿了。”祁听寒掌心圈着纤细温热的手腕,往前迈的脚步有种释然的轻快,“昭昭, 我们去吃点东西。”
“正好我也饿了。”简昭乖乖地被牵着走:“我想吃蛋炒饭。”
祁听寒偏头失笑:“头回当沪爷, 就吃蛋炒饭?”
简昭就故意撞祁听寒的肩膀,圆润的桃花眼假意怒道:“不可以吗?”
“谁说不可以了。”祁听寒把掌心的那段温热软玉握得更紧了些:“蛋炒饭好啊,中华名菜, 世界驰名。”
被冷不丁地戳中了笑点,简昭说话气息有点不稳:“哈哈哈我、今天、好多游乐项目没来得及玩,我们等明天再来二刷。”
“好。”
“还要在那个米奇餐厅吃饭。”
“好。”
“还要看花车演出。”
“好。”
“这个戒指,你不许摘下来。”
……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
“好好好。”祁听寒侧脸亲昵地去蹭简昭的脖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路都要贴在一起的两人, 背影在皎洁的月辉下黏糊成了一团:“都听你的。”
“——祁听寒, 你说的。”本来还勾肩搭背一阵嘻嘻闹闹,简昭突然用手掰过祁听寒的脸,很用力地在祁听寒的唇上亲了一下。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叫咬。
坚硬牙齿磕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尖锐的犬齿陷进柔软的唇瓣里。
像是在教训人。
“那这事翻篇了。”简昭直勾勾地盯着人,精亮的光从瞳孔里映出来:“你以后要乖乖听话。”
“怎么突然就咬人。”祁听寒不禁舔了下被咬过的下唇, 淡淡的血丝味在口腔里漫开:……嘴还挺利。
但他又变态地感觉有点爽:“我怎么不听话了。”
反驳无效,简昭自有一套标准:“总之就是不听话……”
某人遂虚心好学地凑近,压低了沙哑的嗓音发问:“那,怎么才算听话?”
简昭俯下腰身,湿热的气息擦过耳畔,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听医生的,乖乖去治疗,好不好。”
“行吗。”语气又放软了后又重复了遍,简昭勾着祁听寒的小拇指轻轻晃:“艾敏姐很担心你。”
气氛有一瞬间静默,冰冷的凉意在夜晚的空气中蔓延开。
但这样的僵持只持续了一秒,祁听寒把那截小拇指勾得更紧了些,眉眼仍撑开笑着:“行啊,都听你的。”
“那说定了,拉勾。”简昭颇具仪式感地将两人交错的小拇指重重晃了三下,“然后……盖章。”
“mua…”这下祁听寒唇上又多了一个湿黏的吻(口水印 bushi)
竟然还会打个巴掌,再给个蜜枣了……
祁听寒咂嘴回味了下唇间的甜味,有些感慨自己男朋友进步神速的撩人技巧。
“我们最近……是不是亲得太频繁了点。”
简昭:……
然后耳根蹭的蹿红了三丈,立马背过脸去:“那、那我以后再也不亲你了。”
说话也带了点结巴卡壳:“反、反正,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了。”祁听寒重新把人掰回来继续亲:“喜欢。”
又黏上了……简昭顺从地闭上眼睛,很没志气地想:一哄就好,多巴胺害人。
错乱的呼吸和风中飘来的香樟清香搅和在一起,像发腻的薄荷糖: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
………………
“你们在谈恋爱?”
开学碰头的第一节课,赵赫雷就弯腰鬼鬼祟祟地凑到简昭的旁边,桌洞下的手机屏幕偏斜挪过几分。
大拇指正抵着一张直播高清截图:祁听寒手搂着简昭的腰,低头微侧开脸在简昭下眼睑轻吻:“这照片上是你吗?”
差点忘了,大雷同志作为粉丝中的“九位开山长老”之一,能同步接到直播提醒。
大概……给了直男一点小小的男铜震撼?
简昭眯眼飞快扫视了一眼照片,意味不明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赵赫雷瞪大了眼睛,反复比对着眼前真人,最后凿凿地一甩手机:“这,就不是你。”
“肯定是有人眼红你和祁听寒的视频流量,P图造谣你们有不正当关系。”
“噗嗤——”简昭绷不住地笑了,继而好奇地追问:“何以见得?”
“虽然网上传的腥风血雨,但据我多年对你的了解,我肯定相信兄弟你是清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谈恋爱……”
“你”,赵赫雷目光如炬,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可以。”
“至于,祁听寒……”赵赫雷下三白的眼角流露出点嫌弃,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韩国人友好手势”:“估计不行。”
说完赵赫雷莫名感觉背后有股寒意。
哦豁……这个观点与众不同。简昭被勾起了兴趣,连忙把肩膀更加凑近了点:“愿闻其详。”
“据我观察发现,上个学期祁听寒整天眼底乌青……”赵赫雷声音更加压低了几分:“大抵是:肾虚~”
“不过后面状态好多了。”赵赫雷说的有鼻子有眼:“估计是吃了什么猛药。”
“你观察得倒是仔细……”正值上课时间,简昭费了好大劲才抿住唇,不让自己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哈哈大笑。
“那是。”赵赫雷闻言沾沾自喜地抚了下头顶,“也就亿点点洞察力吧。”
“哎,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人P图还是有点水平的,照片上的脸跟你有九分甚至十分像。”
“可惜百密一疏,还是没有抓住你真正的神态,特别是祁听寒,简直大错特错……”
赵赫雷殊不知自己已经被某道凶狠的目光盯上了,还继续在死亡线来回蹦迪:“就那张AI面瘫,脸部肌肉能笑得这么自然?”
“哦,你还挺懂。”某道阴阳怪气声忍无可忍地飘过来。
祁听寒终于从后一排探出头来:“那劳烦你再观察观察,我现在笑得怎么样?”
脸上唇角还挂着未散的冷笑:“自然吗?”
“哐当——”手机重重的砸在桌洞底,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赵赫雷飘飘然的面部表情一瞬间凝固了。
“你……你怎么会、会在这儿?”大雷同志尴尬极了:“你、你都听见了?”
“……基本上没落下。”祁听寒目光缓缓扫视过眼前大惊失色的面庞,“我在你这儿还挺励志,又是〖不行〗又是〖下猛药〗现在终于〖好多了〗”
“哈哈哈……”简昭再也绷不住了,捂着肚子埋进桌下笑得直岔气。
“可……这是我们电气的专业课啊,你个经管的怎么会在这儿?”赵赫雷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一对奸夫淫夫:“难道……”
“兄弟,你的观察思路很棒,就是……结果稍微有那么一点偏差。”
“不是谣言。”简昭笑完后缓过劲,伸手拍了拍呆滞的大雷,眼神认真恳切道:“直播里都是真的。”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儿……”祁听寒手掌暧昧地搭在简昭后颈,指节蜷曲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那块突出的骨头。
刻意把话中的称呼字音放得很重:“我作为〖家属〗,来陪〖男朋友〗来上课,不是很正常吗?”
“真、真是一对?”天雷滚滚,晴天霹雳,正中眉心。赵赫雷世界观正遭受巨大的冲击:“不是炒作?”
简昭有些无奈:“真的,不是炒作”
“真、真……真亲?”赵赫雷左看看手机照片右看看面前黏黏糊糊的小情侣,颤颤巍巍道:“不是借位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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