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许,我爱你。”
他说:“我希望你是快乐的,被人群拥簇,每天开开心心。”
他说:“我希望你敲碎铜墙铁壁,如同海绵一样可以自由吸收各种杂物,不管是有营养的水,还是没营养的垃圾。”
他说:“我希望你承受不住的时候依赖我,因为我不仅是你的伴侣,也可以是一位很好的清洁工。”
微风轻轻掠过,带来湖畔野花的芬芳,清许眼眶微微泛红,下意识攥紧了岑不遇的衣领,喉咙发紧,半晌才哑声开口:“我其实......讨厌你对着别人笑。”
“......你不是我的吗?”
闻言,岑不遇怔了一瞬,脑子里一阵嗡鸣。他慢慢地,慢慢地吞咽掉嘴里的唾沫,望着那双红瞳的眼睛逐渐瞪大,问:“你是、在吃醋吗?”
清许不说话了,瞳孔也在缓缓放大,仿佛才意识到这种心理有个代名词叫“吃醋”。他被岑不遇灼热的目光看得手心冒汗,微微别过脸,脸颊爬上一抹不自然的红
岑不遇看着他这反应,嘴角止不住往上扬,眼中满是惊喜与宠溺。他伸手按住清许的肩膀,猛一把把对方推倒在花丛里,随后俯身下来,忍不住亲吻那张脸,异常激动地说:“我当然是你的,全身上下都是。你不喜欢,我以后就只对着你笑,好不好?嗯?乖老婆,你怎么现在才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是你男朋友,你吃醋是应该的,是正常的。好宝贝儿,你以后心里想什么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不要闷着,会憋坏的......”
这里的花丛很高,两个人躺在里面基本被花海淹没。顶头的野花被微风吹得摇曳,清许也被亲得不断眨眼睛,喉结轻轻滚动,双手不自觉搂住岑不遇的腰,让对方贴紧自己。
“岑不遇。”他直直望进那双黑眸里,“哥哥,接吻吗?”
岑不遇瞬间定住,表情怔怔,眸色却又黑又亮。下一秒,男人轻“嗤”一声,突兀地低头往下面看了一眼,随后重新抬眸,满脸春意外加无奈地望着清许。说话时,腰间忍不住蹭了一下。
“宝贝儿~怎么总是那么厉害......”
第49章
可能是海拔太高, 周围没有鸟鸣声,只有旁边的小溪不知疲倦,水流匆匆, 哗啦啦的声响一股脑往耳朵里钻。
陡坡四十五度, 清许斜躺在花丛中,后背很软,游移在面上的唇也很软,可呼吸和皮肤却很烫。
他的双眼半睁半阖,朦胧间透着几分迷离。不断洒下的热气,亲昵地舔舐着他的脸颊,染出一片动人的绯色。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急促的气息裹挟着温热,时而化作轻喘逸出,时而又被另一张急切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密不透风。
岑不遇居高临下地俯在他上方,同样满脸通红,双眼氤氲着层层雾气,水汽朦胧间,藏着无尽的缱绻与炽热。软绵的舌尖似蘸满了周围的花蜜,每次触碰都带着香甜,令他无法抵御,只能一次次沉沦在这满是甜蜜的漩涡里 。
“宝贝儿……”
“乖老婆……”
“我爱你……”
岑不遇激动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他耳畔不断回响,在他的耳朵里、脑海中、心脏上生根发芽。清许嘴唇张合,仰着脖子热烈回应,刺激得浑身微微震颤,环在对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暖的汪洋里,每一寸肌肤都暖乎乎的,被幸福所包裹。
直到双方的嘴唇都泛起了麻意,岑不遇才恋恋不舍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墨黑的瞳仁愈发深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仿佛要将他深深刻进心底。
清许也定定地回望着岑不遇,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深情与温柔。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乱,你还未喘匀,他便接着喘,又快又急,像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比赛。胸前剧烈起伏,心脏“砰砰”大力撞击胸膛,好似要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相见。
好半晌,清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迅速地拉开背包,翻到最里面的隔层,轻轻拉开拉链,随后从里面取出一个正正方方的小盒子。
岑不遇呼吸一滞,懵懵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期待。
当清许缓缓打开盒子,一枚简约精致的铂金戒指赫然映入眼帘,刹那间,岑不遇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直接呆愣在原地。
这枚戒指像是量身定做的,内圈刻满了猫咪的爪印,每一组上下紧挨着两朵小梅花,上左下右,而戒指的外圈,则是一只非常小巧、非常可爱的猫咪头,尾巴长长的,围绕戒指一圈,在阳光的照耀下,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会动起来。
岑不遇看着清许轻轻取下戒指,然后拿起他的左手,动作轻柔而缓慢地将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大小刚好,不紧不松,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清许又牵着他的手放在嘴边,非常轻柔地在无名指和戒指上落下一个吻,薄薄的两片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似天山雪莲一般清凉动人。
“哥哥。”
“我也……爱你。”
“我们、要一直一直、一直这样好下去。”
岑不遇瞳孔缓缓睁大,脑子像被超大马力的炮弹猛力攻击,所有的理智全部粉碎,化为灰烬。他不断咽着嘴里的唾沫,舌头不自觉地舔着唇瓣,嘴巴张开又合并,无数次试图开口,最终却只是红着眼睛发出一声“呜咽”。
那呜咽带着无尽的感动,也带着无尽的忧伤。感动于清许的改变,忧伤的是清许在改变过程中所经历的种种艰难。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喜悦,这份喜悦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六个月虽然不长,但是对于岑不遇来说,却仿佛度过了六个漫长的世纪。
他一路看着清许在这六个月里破茧成蝶,从不问世事的冷漠小伙,成长为会亲口表达爱意的恋人。这一路上充满了艰难险阻,需要多少坚持,跨越了多少磨难,只有他最清楚。
他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太欣慰了,也太惊喜了!
“呜……”岑不遇猛地一下捂住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得太难看,可眼泪却一点也不争气,如同决堤的洪水,凶猛地往外涌出来。
温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砸到脸颊、眼睛和嘴唇上,像天降甘露。清许默默抿掉了几滴,双手捧住眼前人的脸,抬起下巴,带着些许无措又酸涩地轻吻那双狭长的眼睛。
“哥哥,别哭。”
“呜呜……”
“好哥哥,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
哄不好。
怎么哄也哄不好。
清许无奈极了,静静地盯着那双不断冒泪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脸上像敷面膜似的,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下一秒,两个人的视线天旋地转,清许把人压在身下,蛮横地拿掉岑不遇拼命捂在嘴上那只手,随后低头,轻柔而缠绵地把那些碎成片的呜咽一点一点吞进肚子里。
顶头微风轻轻吹过,周围的花儿晃来晃去,花瓣一片一片地飘下来,像是被他们的深情狠狠击中。不远处,小溪哗啦啦地流着,那声音就像在欢快地唱歌,和他俩急促的呼吸声混在一起,一起见证着这个爱意疯涨的时刻。
许久,岑不遇终于止住了哭泣,可身体还不时地微微抽搐。清许缓缓抬起头,动作轻柔地帮对方拭去眼角的泪痕,随后静静地与那双微肿的眼睛对视。
岑不遇哭得太过用力,眼内一片通红,可也正因如此,那双墨色的眸子愈发黑亮,在光线的映照下,好似两颗珍贵稀有的黑宝石。
片刻后,岑不遇突然移开视线,并用手背挡住了半张脸,说道:“你别这样一直看着我了。”
清许以为对方是觉得难为情,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
没想到,岑不遇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扬起下巴便吻上去,哑着嗓音说:“我会想做。”
“ ......”清许渐渐明白,食色乃人之本性,难以控制。但这儿可是公共场合,湖面一片静谧,上方的小路时不时有人经过,稍有动静便会被听见。难道岑不遇想被众人围观?
“不行,丢人。”
岑不遇被这话弄得一怔,反应过来后,笑眼弯弯,说道:“傻小子,想又不一定要现在......”他时不时亲吻着清许的下巴,觉得清许的话实在有趣,忍不住轻笑出声,还自我调侃道,“放心,我能忍到回酒店的。”
清许:“......”
又亲昵了一会儿,两人重新坐好,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咕叫了起来。
岑不遇再次拆开面包递给清许,随后高高举起手,盯着无名指上的猫咪戒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越看越喜爱。
“宝贝儿,这是你亲自设计的吗?”
听到这话,清许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手上,轻轻点了点头,说:“嗯。独一无二。”
岑不遇心中猛地一颤,再次紧紧抱住清许,眼睛又开始泛红,说道:“谢谢老婆!我好喜欢!”
清许一只手拿着面包,另一只手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肩膀,身体被抱得往旁边倾斜了些,却不舍得推开,而是将手掌轻轻覆在那颗脑袋上。
“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超级超级喜欢!!超超超超......超级喜欢!!!”能拥有爱人亲手为自己设计的戒指,岑不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紧紧抱着清许,激动得半天都不愿松开。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像有一群鸭子在狂奔。二人一怔,扭头望去,好家伙,五个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俩眼珠子的家伙,歪七扭八地冒了出来,怎么看怎么像刚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瞧见他俩正吃东西,这群人跟被点了笑穴似的,一个接一个“噗嗤”笑出声,那笑声,差点把波澜不惊的湖水都震出波浪。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清许和岑不遇一脸懵圈地对视一眼,还没等他俩开口,带头的“黑布怪” 就一边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啊,我们真不是故意来搅和的。我们几个刚从那边路过,大老远就瞅见你们俩坐这儿,你侬我侬的,一个喂面包,一个摸脑袋,那腻歪劲儿,活脱脱像我们家养的那对小鹦鹉,我平时就爱逗它们玩,一看到你们这样,没憋住,哈哈哈哈!”
“他还说你们绝对会吓得跳起来呢。”程悦拿下围在脸上的衣袖,“幼稚死了。”
听到这话,岑不遇嘴角微微一抽,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应该要配合一下,骂你们'一个个臭流氓'。”
“不不不。”黑布怪张赫拿下脸上的手套,大咧咧地说道,“它们不会说话,只会趁我不注意时,飞到我头上报复性地拉屎。”
“咦——”这话一出口,恶趣味十足。
众人脸上瞬间浮现出嫌弃的神情,下意识伸手在面前扇了扇,好像那股味儿已经弥漫开来,还默契地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和张赫拉开点距离。
清许咽下嘴里的食物,也不知怎么就来了兴致,伸手拽过自己的背包,一股脑地把里面所有的面包和水果都掏了出来,边拿边问:“你们饿吗?”
众人先是一愣,显然对他这举动十分意外,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嚷着“饿饿饿”,紧接着便纷纷打开自己的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享给他。
有补充能量的巧克力、沙琪玛、牛肉干、压缩饼干、坚果,还有糖果等等。
清许看着面前自己带来的食物一件件被拿空,转眼间又迅速堆成了一座小山,心里头的滋味复杂极了,既觉得暖烘烘的,又隐隐有些酸涩。
岑不遇同样对他的做法感到十分惊讶,但很快欣慰之情便涌上心头,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清许的头。待那双水润的杏眼望过来时,岑不遇便用眼神传递着鼓励:“做得很棒!”
清许眨了眨眼睛,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
下午四点半,阳光已经不似正午那般炽热,所有人陆续回到集合点。师傅们认真地清点好人数后,便统一开着越野车送大家下山。一路上,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盘旋,扬起阵阵尘土,众人或闭目养神,或轻声交谈着这一天的见闻。
到达酒店时,天空已经暗淡下来,暮色如同一层轻柔的纱幔,缓缓地笼罩着整个城市。
七个人都累得够呛,手脚像是灌了铅一般,不想动弹,于是便直接在酒店楼下的热炒店解决了晚餐。店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分享着这一天的趣事,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店里。
“清许,你们明天几点的飞机呀?”
“下午六点多。”
“哇!我们也是诶!”程悦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明早七点组合车出发,到机场后还有几小时的空档,你们要去洱海那边玩一下吗?还是去逛古城?”
“我建议去洱海。”谷铭咽下嘴里的饭,认真地分析道,“古城太远了,时间可能不太够。”
清许和岑不遇互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似乎传递着某种默契,随后同时点头:“好。”
“太好了!到时候我帮你们拍照呀!”程悦兴奋地举着手机,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这里面可多你们美美的照片了。”
闻言,岑不遇弯唇笑了一下,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又迷人:“那就麻烦你了。”
“哎呀不麻烦不麻烦,我可乐意了……”
明明是其乐融融的氛围,可清许看着岑不遇的笑颜,莫名就想起了在山上的对话,太阳穴微微跳了一下。
晚上七点多,天空一片幽蓝,稀稀疏疏的星星如同镶嵌在夜幕上的宝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
“叮玲”一声清脆响动,房间门被缓缓推开。走廊上,两个高挑的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房间,随后只听“咔哒”一声,门被轻轻合上。屋内一片寂静,两人既没有言语交流,也没有眼神对视,甚至连灯都未打开,就这样借着那透过窗户洒下的朦胧月光,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
岑不遇将清许轻轻抵在门上,整个人顺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忽然无比激烈地吻住他。清许也毫不示弱,双手紧紧搂住岑不遇的腰,以同样热烈的方式回应着。双方像是早就蓄谋了这场战火,一开始便烟火连天。
明明他们从早到晚都黏在一起,可此刻,两颗心脏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燥热难耐。清许白天表现得越是淡定从容,夜晚的反差就越发强烈。他半睁着双眼,眼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呼吸急促而紊乱,总觉得口干舌燥,舌尖急切地探入,略显粗暴地抵开岑不遇的齿关,双手也顺着对方的腰线缓缓探下。
若是换做往常,岑不遇定会温柔地安抚他,可此刻,岑不遇也同样难以自持,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我去、拿套……”
哪知,清许却一把将人拉住了。他望向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而后轻轻咬了一下那湿润柔软的嘴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岑不遇,你刚才对别人笑了,我不高兴。”
“?”岑不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咬,弄得浑身轻颤,脑海中迅速回忆着,“你是说、刚才感谢程悦的时候?”
清许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红瞳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别样的红光,像是藏着无尽的情绪。
他这副模样,既美丽得如同暗夜中的精灵,又危险得好似随时会将人吞噬。岑不遇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又凑上去轻轻亲了亲他,声音里满是宠溺:“那感谢别人总不能板着脸吧?”
清许却像是在闹脾气,别开脸,躲开了他的亲吻,固执地说:“你就说你错了没。”
岑不遇无奈地咽了一口唾沫,顺着他的话哄道:“我错了。”
清许就等着这句话,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但因为屋内光线太暗,岑不遇并未看见。
下一秒,岑不遇只感觉清许握住自己的双肩,猛地将他翻了一个面,紧接着,一股力量用力往下按。他毫无防备,直接半跪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清许已经从他背后贴了上来,那清冷的声音,如同从黑暗中出来觅食的鬼魅,带着丝丝寒意:“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爬过去。”
“……”岑不遇着实没想到清许会来这么一出,心里暗自感慨这小家伙心眼比针眼还小。可身体里的燥热却愈发强烈,让他难以忍受。他转过头,也在清许的嘴角轻轻咬了一口,那动作里满是宠溺,还带着几分无奈:“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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