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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话说了一半,他装作哽咽的模样,不说了。
池辛也不是痴傻的,怒眉瞪着沈疏,说道:“可我瞧得一清二楚,你方才分明是故意激我,眼下怎么还装起可怜来了?”
沈疏难以置信地看着池辛,惊叹道:“我既已无意辱没,又怎会刻意激怒与你呢?这该是多么恶毒之人才能做出的事情啊!”
但他就是这样的坏蛋!
说完,沈疏立刻调动灵力,打了一记狐媚术到池辛身上,池辛如遭雷击,身形一凛,旋即呆愣了神色,攥着沈疏的手都松了下来。
见他上当,沈疏赶紧补上一句:“你一定是看错了,池辛,但我不怪你。”
温濯重复一遍:“看错了?”
沈疏侧身看向温濯,肯定道:“是,师尊若是不信,便听听他怎么说的。”
说罢,他一拍池辛的肩,自信问道:“我方才有故意激怒你吗?”
池辛摇了摇头,说:“没有。”
沈疏冲温濯笑道:“看吧,师尊。”
下一秒,只听池辛脱口而出:
“爹,你——”
半字未完,沈疏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沈疏根本不敢细想自己刚刚都撒了什么弥天大谎。
温濯俯身捡起烛台,搁到了一边,淡声问道:“他叫你什么?”
“师尊!”沈疏一边死死捂着池辛的嘴,一边对温濯挤出一个笑容,“他、学羊叫呢。”
“为什么突然学羊叫?”温濯迈前一步,盯着沈疏的眼睛,“方才你们不是还好好地道着歉么?”
“是呀,师尊,”沈疏硬着头皮说,“池公子方才说着,忽然馋心大起,兴致高昂之际,这才发出了如同羊叫一般的声音。”
痛觉是最快从幻术里清醒过来的方法,沈疏一边捂着池辛的嘴,一边死命地掐他的手臂肉,把这人掐得嗷呜乱叫。
温濯挑了挑眉:“你掐他做什么?”
沈疏稀里糊涂地解释:“师哥说饿,我替他掐一掐,精神点儿就不饿了。”
温濯就盯着沈疏看,沈疏也接住他的目光。
明亮的赤瞳和寡淡的寒眸。
沈疏掐紧了池辛,把自己的谎话一口咬死。
他还有底牌,哪怕是温濯不信,他也可以用狐媚术让他信,不过是多了一分温濯可能会叫自己“小狐狸”的风险。
盯了良久,温濯搭起臂,温声道:“那我们先下楼,叫掌柜的打壶茶来。”
沈疏如获大赦,手劲顿时一松。
看来是信了。
池辛费了天大的力气,终于从沈疏的折磨里挣脱了出来,狂喊了一声“你有病啊!”,疾步退到门口处。
沈疏赶紧躲到温濯身后,小声求道:“好师尊,救救我。”
温濯轻咳了声,往沈疏身前挪了半步,对池辛说道:“你不是饿了?在妖界这么多天,先填饱肚子吧。”
“我不饿啊师尊,都是这个人——”
温濯说:“我饿了。”
“啊?师尊你不是早就——”
“我饿了。”
温濯微笑着打断他。
池辛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他跟个浸了水的哑炮似的,一会儿看温濯,一会儿看沈疏,最后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只好长叹口气。
他说了句“那我先去叫人”,随后便郁闷地推开门,下了楼去。
见门阖上,沈疏这才从温濯身边退开身子。
他看向温濯,动作有些疏离。
“师尊,那您先下楼去,我把拜师帖写完了再给您拿来,可好?”
温濯不答他的,反问道:“还疼吗?”
沈疏乖巧道:“师尊疼我,我就不疼了。”
“看来是疼极了。”
温濯顺势拉起沈疏的手,双指虚搭在那道浅浅的伤口处。
“拜师帖不必着急,我不会责罚你的,总是这么怕我做什么?”
灵力一灌注,那裂开的痕迹顷刻就愈合了起来,腕心淌过暖暖的灵流,连带着痛感都不复了。
沈疏没有抗拒,等他疗完了手腕的,就赶紧抽回手,好像多留几秒温濯就要切掉他的双手一般。
温濯见状,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脸上,不想治了吗?”
沈疏抬手碰脸,下意识“嘶”了一声,这才发现被打的这半边似乎有些浮肿。
他还是很爱惜自己这张脸的,方才池辛不收力,沈疏都怕给自己打破相了。
他犹豫了会儿,又冲温濯甜丝丝地笑。
“师尊,那麻烦你了。”
得了沈疏的恳请,温濯于是抬手捧住了沈疏半边脸,指腹带着温柔的灵力,蹭过了他泛红的皮肤,将那微微浮肿的痕迹消落了下去。
“这法术治标不治本,若想早日痊愈,还是要按时用药物。”
沈疏一边“嗯”着,一边腹诽,在赤水林给他拔毒的时候怎么没用这法术,那他就不会这么疼了。
不过那时候他们也不熟,虽然现在也不大熟,但毕竟算是师徒了,师父待徒弟肯定更好一些嘛。
琢磨着琢磨着,沈疏忽然觉得身子一暖。
他这才发现,温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近到了他身前,跟阵扬过来的帐中香粉一般,悄无声息地包裹了上来。
他们肢体相蹭,腰腹都要碰到一块儿了,在这个距离里,沈疏连温濯有几根睫毛都能数得清。
沈疏下意识想跑。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半步半步地往后磨蹭,可温濯偏偏还一步一步地往前压,搞得他们之间越贴越近。
就这么亦步亦趋着,直到沈疏的背抵上了墙面,再无可退。
“别动,”温濯按住沈疏,皱眉道,“当心伤口。”
沈疏只好不动了。
他垂下眼,脸上有点烧烫起来。
看见沈疏绯红的脸颊,温濯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眉间慢慢舒展开来,嘴角也随之泛起笑意,一边揉着沈疏的伤口,一边低声解释。
“池元乐性子急躁,我离开百年,有些话他听着刺耳,是我没尽到师责,这才委屈了你,对不起小满。”
“嗯。”
温濯又说:“你若惦记他打你的这一下,讨厌他,往后就不同他说话了,可以只同师父说话。”
“嗯……”
“只是有个与你性子互补的人陪着,终究不会烦闷,往后回了宗门也能有人作伴。”
温濯抬眼,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又压近了一步。
“那你——”
太近了!
沈疏心跳一失,当即攥了温濯的手腕。
“师尊,”沈疏气息微促,“你、你要做什么?”
温濯就在这距离里停住了,笑着看他,“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沈疏哪里敢说,他侧过脸,脸颊红红的,嘟囔了一句“我怎么知道”,说得又轻又含糊,叫人听不清楚。
温濯越瞧他就越笑,最后点了一下他的耳珰,问道:“这枚耳珰,陪你多久了?”
沈疏这才转回眼神,说道:“出生起就在了,大概是我爹娘留下的。”
温濯眼神烁动了一下。
“没想过要摘下来?”
“没有,”沈疏老实回答,“它是我的护身符。”
说完,他便觉得手中一凉,抬眼一看,温濯翻了腕子挣脱出来,还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个黄色的小瓷瓶。
温濯说:“这药你拿着,觉得疼了就吃一颗,起效很快。”
沈疏捏了捏药瓶,点点头。
他们在楼上咬耳朵的时间,池辛在楼下跟捡回来的白猫大眼瞪小眼。
他搭着臂威胁道:“你最好不是一只妖,别辜负了本公子在你身上遭的罪。”
白猫舔了舔爪子,“喵”了一声。
池辛还在愤愤不平地说:“我看那货就是个妖,那双眼睛一看就有问题,长得确实不错,那就更像妖了!”
“他莫不是用了什么妖术,蛊惑了师尊收他为徒吧?我刚刚一晃神,竟也把他错看成了父亲。”
池辛摸着下巴开始推理。
“难不成是个男狐狸精?如果是狐狸精,他肯定想榨干师尊的元阳啊,那怎么行?”
白猫看了池辛一眼,换了只爪子舔。
池辛又开始摇头:“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师尊可是大乘期的修士,除了师兄,他哪里对人动过情……”
这句刚说完,那屋就传来一个声音。
“师尊先走。”沈疏打开门,故意放高了声音说,“我帮您关门。”
温濯手牵着毛氅从屋中走出,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坐到池辛这桌来了。
沈疏没再挑衅池辛,也不跟他搭话,还主动坐到了温濯边上,随手把桌上那猫掸了下去。
池辛喊道:“诶,你干什么!”
沈疏冷冷道:“吃饭。”
他还特意点了一下那猫脑袋,威胁道:“不准上桌。”
池辛也不甘示弱,“哼”了一声,把这猫抱到了自己腿上。
末了,他多瞟了沈疏几眼。
不就打了一边吗,怎么两边脸全是红的。
店里的伙计随意炒了几个岐州菜,一眼望过去,不是土豆就是土豆。
岐州尚在灾年,吃食都要简朴些,沈疏看着满桌的土豆就心烦。
他想吃鱼,可旱天哪有什么鱼,赤水林那几条小鲤鱼也被压在砖灰下,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沈疏随意拣了两筷,见一旁的温濯不动作,便与他搭话:“师尊,妖界要怎么去?”
“能怎么去,御剑呗。”池辛轻蔑地说,“你这都不知道?”
沈疏边拣着菜,随口应道:“我是不知道啊,师哥。”
池辛冷声一句:“我不是你师哥。”
沈疏立刻向温濯指证:“师尊,他说他不认你当师尊。”
池辛急着反驳:“我没有这个意思,师尊你别听他的!”
温濯轻叩了叩桌,柔声道:“食不言,毋要争吵。”
他看向沈疏,开始回答起他的问题。
“你可知道如今天地共分几界?”
沈疏摇了摇头,干脆搁了筷,趴到臂上看他,笑着说:“请师尊明示。”
温濯于是轻挥了挥手,半空便浮起一黑一白两块小小的云团,黏合到一起汇成了太极阴阳鱼的模样。
“人由阴阳二气相抱而成,世间也是如此。”
云团揉到一块儿,变成了一个黑白相间的球,随后被分成了三片,温濯手指一动,它们便飘荡过来。
“负阴而抱阳,便生出了天、人、地三界。”
最上边那团云里晴空如练,百鸟朝凤,有如九重天上的仙界。
温濯解释道:“上界清气上升,为纯阳,亦称之为天道。”
池辛顺口补充了一句:“飞升后去的地方。”
中间那团云黑白相间,人声喧嚣,熙来攘往,还有不少奇珍异兽化了人形,在街上穿梭游荡,像极了人界。
温濯说:“下界浊清共生,为少阴少阳,亦称之为‘人间’。”
沈疏笑道:“人和妖住一块儿,不挤吗?”
“人无所谓,妖有所谓啊,”池辛恶狠狠地说,“妖本就是畜生,幻化人形后便想着攻城略地,开始和人兵戈相向,侵略就是它们的天性,该杀!”
沈疏搀起脸看他:“谁下的规矩,说下界是人的地盘?况且人和妖共分下界,为什么要叫‘人间’,而非‘妖间’呢?”
这话还真把池辛问住了,他嗫嚅了一下,把目光投向温濯。
“师尊,他简直无理取闹。”
温濯笑着说:“也许在妖族里,就是这么称呼的吧。”
沈疏轻笑一声,说:“师尊请继续讲。”
温濯颔首,抬指引了最后一团云层过来。
最底层那团云邪气横生,尸山血海,骸骨漂浮,不用猜就知道,定然是地狱了。
果不其然,温濯说:“再往下,便是浊气下沉的鬼道,也就是人人闻之色变的‘无间’。”
沈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温濯所说的东西跟他的认知大体重合,现代对世界的划分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模样,只不过人多不爱管身后之事,活一天算一天,便也没什么人信仰鬼神之说了。
温濯继续说:“妖、人两族共分下界,鬼则是长眠地府,若是执念太深才会留在人间。”
通常鬼也是不愿意留在人间的,毕竟它们不光要受肉身腐烂之苦,还整日不可见光,和水莽鬼一样,只能待在阴暗处生活。
穿越前他偶尔也会做做驱邪的法事,把这些大鬼小鬼赶回地府去,挣点外快。
但“妖”这个概念,对沈疏而言相当陌生。
毕竟在现代,虽然依旧有修仙飞升和百鬼夜行,但“妖族”这东西是全无踪迹的,只有在一些神话古籍里寥寥数笔记载过,亦是无从考证。
可两千年前,这一族群竟切切实实存在着,甚至能和人类共生于同一片土壤,并争日月之辉。
沈疏听着听着就出神了。
他看着那只趴上桌的小脏猫,心底没来由地泛起一阵酸楚。

觉察到沈疏的情绪不对,温濯捏了一下他的后颈,把他从心绪里唤了回来。
池辛摸着猫脑袋,说:“如今妖族聚集在灵州一带,从赤水林南下御剑三日可到。”
他看向温濯:“师尊,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儿就走,”温濯看着那猫的眼睛,问道,“你这只猫是从灵州带过来的?”
“是啊,”池辛眼神飘忽了一下,“从灵州的边境带回来的,它应该不是妖吧,师尊可否看看?”
温濯说:“灵智未开的妖与寻常猫无异,瞧不出。”
池辛寻思着这应该是说这猫智商低的意思,他本就好强,这么一听,保护欲更盛,拍了拍猫脑袋,说道:“听到没有,这么笨,跟着本公子才能活命。”
说完,他瞧了眼躺在桌上的沈疏,阴阳怪气道:“师尊,他还没有灵核,也要跟着去吗?”
温濯放下手,低头看着闷闷不乐的沈疏,温声问道:“你愿意吗?”
沈疏很狗腿地说:“师尊去哪我就去哪。”
反正也没地方去。
沈疏只想混口饭吃,顺便找找回现代的办法。
除此之外,他心中对妖界好像也有了那么一丝向往,毕竟是连浩渺史册都没记载的东西,他实在很好奇,他们最后到底是怎么灭亡的。
沈疏问道:“旱魃好欺负吗?”
“好欺负?”池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住岐州,难道不认识旱魃?”
沈疏摊手:“师哥,我不怎么出门。”
“不怎么出门?那你怎么遇到师尊的?”
温濯终于给自己斟了杯茶,打断池辛。
“岐州的百年大旱,就是旱魃造成的。”
沈疏道:“就一只妖,难道太清宗管不住?”
池辛接话:“妖界如今分四主而治,东南西北各自盘踞,跟岐州接壤的北部妖主,正是旱魃。”
“她性情残暴,又掌握着岐州数万百姓的性命,太清山不敢讨伐,只能忍气吞声。”
说到这儿,他不甘心地捶了下桌子。
“那群人懂个屁……母亲哪里是怕事,她这是要留住岐州人的命!”
沈疏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单枪匹马杀进妖界,想凭一腔热血救回你姐姐的原因?”
他还惦记着池辛打他一拳,变着法子跟他寻不愉快。
沈疏搭起臂,继续嘲讽他:“一个剑修,却被妖抢走了剑,这该是……啊!”
话还没讲完,温濯突然就捏了一下沈疏的后颈,沈疏瞬间感觉皮肤上被一道电流窜过,当即挺直了腰。
“师尊……”沈疏紧张得身子都绷紧了,幽幽地看着温濯,小声抱怨,“你干嘛呀。”
温濯笑道:“多说无益,不如早些启程。”
池辛本要发作,听温濯直接截了话题,自然不好再骂沈疏,两个人只互相瞪了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简单收拾了下,温濯又管客栈掌柜要了三件青色的龙绡衣,几人这才从天下客栈离开。
岐州的暴雨仍是在下,温濯张开了一个小小的避雨结界,跟个透明小球似的,将两个徒弟包裹其中。
瞧见这清澈的结界,原本还想撑伞的沈疏默默把伞收起来了。
能开结界,下山的时候干嘛还要他撑伞!
一路走到城门口,一行人才停下步子。
岐州城门口是一片无垠的荒原,这是灵州妖界和岐州人界隔断的缓冲地带,只有御剑飞行才能越过。
温濯卸了毛氅,把那件薄薄的龙绡衣穿到身上,解释道:
“这龙绡衣是拿鲛人尾纱织成的,能掩去活人的气息,灵州关口有妖族把守,寻常不放活人进去。”
他顺手拿了张半狐面盖到沈疏脸上,微笑道:“以防万一,比较特别的相貌也要遮掩。”
狐面上挂了串红色的流苏,一步一晃,把沈疏那对眼睛遮盖起来了。
沈疏正了正这面具,玩心大起,又开始调侃池辛:“师哥,眼下我成狐妖了,你斩我不斩?”
池辛一回生二回熟,当然不上套,直接转了个话头:“御剑术,你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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