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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书在横滨拯救世界!(Maku)


接到电话时,千间幕在看最近的情报。
他察觉出了一些异样,在风平浪静之中,他直觉出了一些不对,但怎么都没办法找出问题。
横滨就好像是一个大染缸,陈年颜料乱七八糟的往里扔,里面五颜六色,在里面浑水摸鱼的时候很舒服,等到了调查的时候就能尝到这种混乱的苦果。
“先生,妾身红叶,今日可好?”红叶在电话那边轻笑。
“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
虽然还没确定森鸥外的地位,但尾崎红叶的干部身份其实在所有人之前先一步基本确定了。她的谋划相当成功,甚至可以说的上分毫不差左右逢缘。
尾崎红叶选择站队森鸥外这件事对外的众说纷纭,那些说不清到底是对老首领的死觉得大仇得报,还是冷静之下的客观站队的情报信息,其实其中很多都是尾崎红叶自己放出来的。
如果森鸥外失败,下一任继任者因为她对先代有积冤这件确定事实心有疑虑,只需要她稍作手段,如今的站队就不会对她的地位有特别大的影响。
而如果森鸥外成功,她更是有雪中送炭的恩情,森鸥外没理由也没有资本把她怎么样。
她就是这么利用自己的污点,干净利落的把那些肮脏当作工具和阶梯,然后冷漠的从上面踩过去。
她最近相当忙碌,去年五大干部又死了一个,首领重病,迟迟没有人接管。如今她接上了这个空缺,要理清过去一整年的工作,还要收编部队掌控权利。全黑手党最忙的可能就是她了。
所以如今她打电话来这件事,才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刚刚看了先生的书,十分想看到下一段,就想起了先生。就算看不到,能听听作者的声音也能够稍微得到满足了。”
红叶的声音浸满了温柔的笑意,但千间幕明白这只是她的铺垫,他颇为无奈:
“你想看我把稿子送过去,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是有什么特殊的消息了吗?”
“真是的,不能和妾身多说几句吗?”
红叶的语气带着些许幽怨和揶揄,但她只是这么一说,马上就交代了来意:
“兰堂的目的是荒霸吐。”
千间幕倏然沉默下来。
红叶继续说:
“我记起先生似乎也在调查擂钵街诞生的事件,所以我调取了兰堂的档案,发现兰堂是擂钵街大爆炸的幸存者,只是因为失去了记忆,加入了mafia。”
她笑了一声:
“疑似特务的杀手,擂钵街,荒霸吐。这个消息很有价值吧,先生?”

第44章
虽然早有预感, 但真的得知兰堂和擂钵街的中也有关系的时候,千间幕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这世界还真小啊。
他都不敢这么猜,但现实居然还真是这样的。
荒霸吐这件事, 是中原中也和千间幕从不明说的共同秘密。
自中原中也九岁至今,他们已经联系了整整五年。对于中原中也,千间幕是他的朋友,也是老师,对于千间幕,中原中也并没有隐瞒过什么。
而且当千间幕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中原中也本以为他会做什么反应, 然而千间幕只是非常平静。
“哦,这样啊。”
——就这样而已!甚至语气都没什么波动,下一个话题就到了晚饭吃什么了。
虽然彼此很少在一起,中原中也也不住在神社,但千间幕收集情报的时候, 其实是分配了一部分给中原中也的。
千间幕的情报网已经足足准备了五年,将整个横滨的组织信息的动态拆分给远藤周作,中井英夫和千间幕自己共同处理。首先关注的是大小组织的动态, 方便敲竹杠卖情报赚取资金。其次则是收集横滨的异能力者信息, 隐姓埋名的本土异能力者,突然潜入的外国异能力者, 只要使用了异能力而周边有线人,那么这个人的情报就会送到远藤周作手上进行分类储存。
最后, 是关于擂钵街的重点调查, 虽然擂钵街的状况很值得深究, 但说到底这其中调查中原中也的身份的缘故占了很大一部分。
然而,一无所获。
擂钵街的水要比想象中深的多。
这就显得尾崎红叶的信息非常重要, 兰堂本人很有可能和中原中也的过去有所联系,在他失去的记忆里,或许能找到大爆炸事件始末的蛛丝马迹,在极小概率下,他甚至有知道事件全部的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大爆炸中幸存的,那庞大半径中的所有人几乎原地蒸发,而所谓的灾民,也不过是外围侥幸存活或根本只是被爆炸所带来的冲击波及的人而已。
兰堂本人的异能力绝不简单。
挂断电话后,千间幕望着桌面上缓缓向他移来的光影陷入沉思。指尖扣在桌面,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
最终,他吐出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坐在一边的绫辻行人翻过一页书,幽幽抬头看他。
千间幕笑了一下。
“我在想,为人还是要切忌自视甚高这种事啊。”
“哦,没看出来。”绫辻行人锐评。
“我已经收敛很多了。”千间幕无辜的眨眨眼,“认为自己能做到这种事,算不上自视甚高吧。”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略有些安静的沉思。而远处的绫辻行人看着他,突然开口:
“你很讨厌做决定,为什么?”
“嗯?”
“你非常抗拒决定别人未来,只有在旁人请求的情况下才会稍加干涉,而且尤其抗拒可能是关键节点或可能产生直接后果的事件。”
绫辻行人放下书,走到了他的面前,自上而下的俯视着他,目光薄而冷淡,看不出一丝一毫感性的痕迹。
“从我来到这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我总有一天会离开。就算我带了只猫,你也从不与它接触,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让我把一起它带走。”
他语气冰冷,语速越来越快:
“将中井英夫送去武装侦探社,任由太宰治去港口mafia,对你最执着的远藤周作被你送离,随便他在外面发展势力但从不接手。只有那个叫中原中也的人你比较费心思,但也只是在教他知识让他与你彻底脱离。你觉得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所有决定的结果,但你自己从不下决定。”
语气如同锐利如刀的冰棱一般,直刺向如面具一般微笑看着他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绫辻行人突然泄了气,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无力让他本就倦怠的表情越发冰冷厌世。
风会推着所有人前进,但风不会决定你前进的方向,它只是永远在你的背后推着你。
向前走也好,向后走也好,风从不质疑,从不阻碍。
等风停,你甚至找不到这阵风,它无处无在,但又并不存在。
那只是种现象,而不是一种物质。
你可以握住一种物质,但你却握不住一阵风。
没人能决定一阵风的去留。
“你写书,是在缅怀过去。”他艰涩的说。
“是,但也有其他原因。”千间幕爽快承认。
“但你回不到过去。”绫辻行人做下判断。
“我知道,没有人能挽回过去。”千间幕再次点点头,那平和的没有波澜的诡异微笑在这种场面尤其刺眼。
“所以,你把自己变成了过去的亡灵。”绫辻行人说。
“……”
这次,千间幕倏然沉默下来。
“你没死在过去,你还活着。不想活又必须活下去,所以你把自己变成了亡灵,你以这种方式寻找意义,以这种形式面对人生。”绫辻行人继续说。他这次说的很慢,不是在论证证据,反而像是在面对一个更大的谜团。
“……”
千间幕仍然没有出声。
绫辻行人张张口,他诡异的沉默了一下,最后,他落下他的最后一个近乎预言的结论:
“你迟早成为这个荒芜神社中的唯一神明。”
神明是什么?存在又不存在,需要时上前祈求,不需要时彻底遗忘。
荒芜的神社中的神明,是连仅剩存在都被忘记,反复重数着过去的记忆,缄默地在时光中腐败风化,幸福而虚无的迎来最后终结的可悲东西。
太宰治察觉到了,但他不如侦探敏锐,也没有足以刺破假象的锐利,他还太小,甚至自身难保。
远藤周作感觉到了,但他只是沉默的遵循神明的想法,尽可能做到事情的极致,然后孤注一掷的将一切奉上。
江户川乱步意识到了,所以他在很努力的和千间幕建立联系,密切关注神社,太宰治走了就送来了绫辻行人,尽量让他的身边有至少一个人存在。
中井英夫也有所预感,但他不发一言,只是认真而体贴的陪伴,认真的待在千间幕的身边,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一切。
中原中也?这个被千间幕带出的孩子,享受了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早也最认真的决定。但也因此,千间幕甚至从没让他来过神社,婉拒了他的靠近。
然而就算如此,也没有人能改变这种情况,因为他自己拒绝一切关系,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法触碰的虚影。
甚至绫辻行人也在最终意识到,他的推断什么都无法改变,一切都将会在千间幕的纵容与计划下顺理成章的进行。
人的意志可以坚持几年,可以坚持十几年,但人终有死亡。
千间幕可以等,在最近几年,在确定要写书缅怀过去之后,他甚至没怎么走出过神社的门,唯一新认识的人,就是他绫辻行人。
只要不去认识新的人,只要这一批人离去,那时候千间幕解决了一切,他终于可以从概念意义上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大可以从此流浪在世界的每个角落,神社所供奉的书脊上的名字最终无人所知,荒芜神社那流浪的虚假神明携带者更多的记忆,直到疲惫到了终点,然后彻底消失。
果然,千间幕突然笑了一下。
“有一点你说的对。”
他更换了几个词,无比真诚,但又尤其诡异:
“我是废弃世界仅剩的流浪神明。”
但他顿了顿,那面具般的笑容突然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感的感慨:
“不过,我也做了尽量让人活下去的决定,也做了不少事呢。虽然死了也没关系,但正常活下来更好吧?这怎么不算决定呢?难道有比健康活着这件事更大的事吗?”
在细微不可见的瞳孔震颤之下,绫辻行人看着那个人,少见的产生了一种只有他的犯人自然死亡时才会出现的,那种心的角落破损一般不由自主泄露流淌的阵阵森然寒意。在一种近乎于真空的空白中,他听见少年隐约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都会尽量给予我的帮助。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存在被迫或迫不得已,一切都是自己选择,那就去这样享受自己选择的后果就可以了。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承接等价的因果报应,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极端的自我主义者。
好笑的是,他自我的方面,居然是利他。
我认为,我觉得,我划定了范围,我决定了终点。
从不考虑被推开的人的感受,只觉得对方享受了他所认为的正常人生就足够。因为觉得自己的人生没什么意义,所以干脆把自己的存在都删除掉。
心是虚无的空洞,能够对任何人的情感正常面对,但却无法储存半点温情,而演技却十分出色,如同机械计算出的笑容弧度,何时露出何种表情被他用的娴熟,无人发觉那份普通中的冰冷。
没有意义,任何的劝说与诱导都没有意义,除非他的心被修补完全,除非他自己慢慢回到人间。
绫辻行人不发一言,他冰冷的目光越发锐利,沉默的看了一会千间幕,最终转身,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纸门开合之间,门缝被拉开又合上,在那短暂的风流动的间隙,那门后的白发少年面无表情。
情感是复杂的,有多种元素复合。能够产生这样的结果,一部分是他的先天因素,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后天遇到的问题。
思考,绫辻行人告诉自己,千间幕最擅长顺着人的思想误导别人,让别人进入他的逻辑怪圈,他必须跳出他的逻辑。
客观来看,千间幕的状态像是还处于某种与世界隔离后的游离,但他并非毫无改变,他并非毫无波动。单纯在神社并没有意义,他并不以帮助别人为目标,更多只是像是遇到文章段落错字就对这段文字的顺手优化,文章通顺就好,对于这篇文章最终走向何处他并不关心。
那少年在顺着他的判断带歪他的逻辑,但他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绫辻行人不认为他会逃避,千间幕很多时候相当诚恳,甚至非常希望有人看透他的灵魂。
是因为在千间幕自己都没感觉到的时候刺痛到了他的盲区,所以才会产生连锁的条件反射?所以到底在什么时候触发了他的自卫本能?
他脚步匆匆,推开自己房间的木门,微微抬起头,在一片昏暗之中,目光仿佛被吸引一般直直看向了那只千间幕亲手给他做的人偶。
找到了。
千间幕逃避的东西,是他自己的过去。
而一切故事的开始,是书写。
因为某种原因,他在书写自己的过去。
而所有故事的开始,就在于他要书写。
并不是与世界毫无交流,书写就是与世界交流的一种途径。当他书写时,他就已经开放了窗口,留下了被人抓住被人看到的影子。
只是需要时机,需要更多的事件,
——不需要千间幕的看法,因为绫辻行人自认为自己也是个绝对极端的自我主义。
如今看来,神社里的那本书,竟然是一种令人感到好笑的奇怪预示。
虽然这个答案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绫辻行人还是松了口气。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尽管有些破洞,
但他发现了捉住风的袋子。
不要误会,他并不在乎千间幕,他只是想如一个侦探一样解开一个谜团。
这是他人生中少数的,解开后不会有人死去的谜题。
他破案时,从不会在乎凶手的心情,这次自然同理。
爱一个人是人的天赋。
我没有这样的天赋。
我经历过上司的卑劣之爱,我旁观过他人的同情之爱,我体验过爱人的痛苦之爱。
上司想要伤害我的身体,他人想通过拯救我满足自己,爱人想要用爱杀死我的心。
我没有从他们的行为中察觉出一丁一点的爱意。
那不是爱,那是鲜血淋漓还洋洋自得的伤害。
最后促使我离开军队的,是我的老师。
我很难解释她的爱,她是从最开始就带着我教授我的老师,我尽可能的容忍她的种种行为,因为她没有理由伤害我,她也没有伤害我的力气与能力。
这也是我选择离开军队而不是杀掉她的理由。
当然,我说过了,我不是心理变态,也并不是个杀人狂魔。
很多事情我都没太在意,例如将我的指挥官转调申请改换为军医申请,例如为我安排最安全但最肮脏的战区,例如给我介绍我并不爱的爱人,这种种事情我都尽量假装毫无痕迹,当作是我自己选择的理所当然。
但在我得知她擅自拦截了我的退伍申请,转而为我提交了休假申请的那一刻。说真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我对她起了杀心。
她对我的爱实在太过充沛,而我讨厌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我。
她对我的爱,已经形成了禁锢与压迫。
这是我认识到的第四种爱,我称呼为支配者之爱,又称之为长辈之爱。
别说她是为了我好,我冷静的很,以爱为名的压迫,根本算不上什么爱意。她所谓的爱,就是让我也感受到她模拟的爱,让我按照她喜欢的方式行走,让我按照她的计划完成我的人生。
霸道,强迫,没有尊重,只有掌控,只有傻子才会把这个美化成爱。
就算包装以悲伤温柔的外壳,就算吐露出饱含劝诱的绵绵爱语,那也不是爱。那是比仇恨更加可怖的,裹着糖衣的刀片。
那不是爱,那都是疼痛,都是伤害。
至始至终,我从没见过纯粹的爱意。
所有的爱都携着一厢情愿的无知无觉的伤害,
所有的爱都含着阴谋和有所图谋的算计。
施予爱的人不在乎被爱的人疼不疼,被爱的人觉得爱能止痛。
好笑死了,什么鬼道理?
我是无爱无痛之人,我天生讨厌痛苦,天生拒绝爱。
如果必须要爱上什么东西才能过得到解脱……
「莉莉斯,我不爱你。」
「但如果非要选择一种存在来定义这种莫名其妙成为必需品的存在——」
我爱我自己。
——「我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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