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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救赎剧本(珞神月)


“不是在下有意造次,故意质疑仙府,实在是疑点重重,难以信服。”
“众所周知,东洲有三派,吾元宗,归元教,以及鸿蒙仙府,既是捍卫天下正道,为何鸿蒙仙府不知会其他两派一声,擅作主张?如此独断专行,难道就不怕其他人心中不服?”
“东洲门派众多,若是因为一点怀疑便将其宗门上下收押,还把掌门峰主以及长老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出来,供人羞辱,是否有欺人过剩的嫌疑?”
孟照眠昂首挺胸,正气凛然:“私以为,宝月派之事不该直接下定论,需禀报吾元宗宗主,再做定夺。”
普通观众席上议论纷纷的声音小了很多。
孟照眠:“如若不然,恐难服众。”
跪倒的宝月派掌门以及峰主长老们见吾元宗出手干涉,不禁面露希冀之色。
吾元宗忽然大出风头,归元教岂会落后,果不其然,另一道声音响起,不满道:“道友未免过于狂妄,将我归元教置于何地!”
邱染大声道:“既是捍卫天下正道,自当有我归元教的一份!何曾轮到吾元宗替我归元教做主!”
很好,东洲三派到齐了。
吾元宗一如既往的狂,归元教也不差。
揪住天下正道这个话题,孟照眠与邱染互不相让,针尖对麦芒。
邱染抬高下巴,盛气凌人,“宝月派是否有罪,我归元教自有定夺,必定还苦主一个公道!你们吾元宗自己屁股上的屎还没擦干净,就敢跳出来摆出这种姿态替别人做主,手伸的未免太长!”
孟照眠怒气冲冲,如同被火星点燃的炮仗,啪一下炸开,“吾元宗的事轮不到归元教指手画脚!今天我等都是受邀前来参加论道大会,又是涉及公道正义,吾元宗自祖师开山立派,素来以捍卫天下正道为己任,岂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辈弟子自当勤勉,恪守祖师教诲!”
邱染冷笑,阴阳怪气:“吾元祖师倘若知晓吾元宗现在成什么模样,怕是要亲手劈死你们这些不肖弟子!”
孟照眠呵斥:“住口!休要胡言乱语,污蔑吾元宗!”

两人气氛紧张, 剑拔弩张。
“肃静!”黎采玉的声音犹如炸雷在他们耳边响起,震的人浑身一僵,迅速冷静下来。
“当着府主还有这么多道友百姓的面, 还望两位控制一下情绪。”
孟照眠谨慎审视两眼黎采玉,属于吾元宗的那种狂妄又爬上来占据高地, 正气凛然道:“道友所言甚是, 在下失态了。今日鸿蒙仙府公开审判宝月派,吾元宗并未提前接到消息,在下心中又惊又惧, 不知所措,还请见谅。对于宝月派的罪行,在下心中疑问重重, 未经吾元宗参与审问, 直接定罪,恕孟某不敢苟同。”
“事关宝月派上下,如此多的人命,越慎重越好,不可冤枉一个好人,不可放过一个歹人。若只有鸿蒙仙府主持, 难免惹来非议, 私下议论仙府独断专行, 恃强凌弱。”
“孟某也是为了鸿蒙仙府的名声着想, 更是记挂祖师教诲, 不敢违背。”
邱染才不吃这一套,讽刺道:“阁下可真为鸿蒙仙府着想,怕没有吾元宗参与鸿蒙仙府会被私下议论不公,怎么就不怕自己当众阻挠, 振振有词,会叫鸿蒙仙府下不了台!既是公开审判,想必仙府已经有所准备,岂能说停就停。”
目标转向黎采玉,开门见山:“不知道友除了手上这本小册子,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宝月派的罪行?并非在下有意挑刺,宝月派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总不能如此草率定罪,传出去恐怕要引起恐慌。”
强势不容拒绝:“劳烦道友拿出证据。”
一道屏幕投影到会场中间,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画面,赫然是谢寻竹,这是他指认宝月派,指认钩玄山君的场景。
他以手指沾着血液写下一个个名字,声泪俱下忏悔自己为何鬼迷心窍,非要拜入宝月派,闹得家破人亡,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终于成功拜入钩玄山君门下,成为亲传弟子,做下种种错事。
“我只能爬的更高,更高,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变强……想要成为人上人,就要学会吃人!当一辈子好人只能一辈子被欺凌,在外门被其他人践踏,没有出头之日!”
“我要报仇……我要活!”
撕心裂肺的呐喊,宣泄心中积压多年的痛苦,格外震撼人心。
按照他给出的名单,将人一个个提溜出来,有的忏悔,有的死不承认,也有的攀咬出其他人,顺藤摸瓜带出一大片。
看似富丽堂皇的宝月派,暗地里隐藏着数不清的腌臜阴暗,彼此倾轧,为抢夺资源不择手段。
身为师尊高高在上,所有弟子都是奴仆,毫无慈悲之心。
弟子嘴上恭敬喊着师尊,心底满是盘算,全无孺慕之情。
仅仅是展示出来的只言片语,冰山一角便那样触目惊心,整个宗门就是巨大的养蛊器皿,每个人都是蛊虫。
看的观众席上一众普通人瞠目结舌大惊失色,犹如一滴水落入热油,议论声热火朝天。
“禽兽……”
“畜生……”
“怎么会这样……”
造化道中,年纪大的还能沉住气,没有轻易破功,年纪小的就不淡定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屏幕把那些人就地打死,亲手把灰给扬了,以敬天理昭彰。
“坐好,扭来扭去的像什么样子。”
“师尊,他们真的太可恨!”
“仙府既然把这些放出来给我们看,就铁了心不会放过他们。”说话之人沉着脸,盯着大屏幕目不转睛,眉心不知不觉拧紧。
贪狼道这边的反应就比较平平了,人心鬼蜮见识多了,已经见怪不怪,只有少数一些修士露出深恶痛绝之色。
沈不秋紧紧抿住唇,目不转睛,随着证词依据展示出来的种种证据口供,拳头握紧。
“师尊,您……息怒。”身后弟子小声劝道,顾忌着什么,没把话说全。
沈不秋长长吐一口气,镇静道:“无事。”
藏雁回看了看他,感觉似乎闻到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与药味。
明玕君一袭青色,坐姿腰背挺直,风姿出众,典则俊雅,衣衫裹得严严实实,能闻到淡淡香味,清爽宜人,仔细闻,又仿佛隐隐夹杂药味,以及血腥味。
是因为坐的近吗?
邱染神色震惊,痛心疾首,“宝月派竟然藏有如此多的腌臜之事!”
“不过是底下一些弟子的肆意攀咬而已,未必就是真的。”孟照眠冷哼,彼此作对的意味不要太浓。
归元教赞同的,吾元宗反对。
吾元宗反对的,归元教赞同。
孟照眠傲慢道:“在下还是怀有疑问,法术只是将这些记录下来而已,算不得铁证。何况偌大的门派,岂能因为一些弟子的指控自省,便给堂堂掌门定罪,将整个宝月派打为罪宗,连根拔起。”
“许是他们在门中过的不如意,心怀怨恨,故意捏造故事,也可能是受人指使,故意做出这副姿态,好用法术记录下来,作为迷惑他人的证据。”
屏幕的画面开始播放证人的证词,以及仙府弟子乔装打扮,在宝月派地界搜罗的证据。
有了明确目标跟方向,找起证据快的很。
孟照眠依旧不认同,坚持认为有摆拍嫌疑,“恕在下直言,仙府拿出的这些证据全都有造假可能性,不能称之为铁证。既然他们如此言之凿凿,为何没有一个人在此现身,当面对峙指出宝月派所犯之罪?难道仙府问的时候他们肯说,到了这里不能说?”
“倘若如此,又岂能称之为人证,今日能与仙府这样说,明天又是另一种说辞,摇摆不定。”
“仙府救出这么多苦主,同样没有一人出席,指证宝月派。”
邱染状似好奇的挤兑道:“那依照道友所言,什么才算是铁证?仙府搜罗如此多的人证口供,难道还不算铁证如山?”
孟照眠身轻如燕,在黎采玉身侧落下,目光指向宝月派掌门裴远山,以及一众峰主长老,“耳闻不如眼见!法术记录下的有可能造假,不妨听听他们亲口所说的证词!就算宝月派掌门有罪,峰主有罪,长老有罪,也该听他们亲口说一遍!”
“捂住犯人的嘴,不准他们说出任何辩驳之语,不给他们澄清真相的机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得到吾元宗代表的大力支持,宝月派掌门裴远山大喜过望,犹如抓住救命稻草,高呼冤枉:“冤枉!我是冤枉的!还请上宗为我宝月派做主啊!”
如此上道,孟照眠矜持笑了,居高临下俯视跪倒在地的宝月派掌门,“依照你的意思,上面那些指责都是子虚乌有?”
宝月派掌门大声道:“我裴远山愿对天发誓,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之事!”
天空一片晴朗,没有乌云。
仿佛昭示着宝月派掌门所受的冤屈,天理昭昭。
孟照眠质问黎采玉:“道友还有何话要说?天道尚且不认为宝月派掌门有罪!”
邱染毫不犹豫唱反调,“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孟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孟照眠厉声道:“天道没有降下惩罚,就是最大的证据!既然天道认为他没有罪,承认宝月派掌门所发下的誓言,认同他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鸿蒙仙府又有何资格给他定罪,实在是笑话!”
这两人虽然是在互相作对,互不相让,可在无形中却是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到最后更是目标一致。
宝月派有没有罪不是重点,抬高自己门派的权威性才是最要紧的。
沈不秋蹙眉看着两人争锋相对,喧宾夺主,好好一场公开审判成了吾元宗跟归元教较劲的媒介,咄咄逼人。
终于忍无可忍,“够了!”
一下子将他们的注意力拉过去。
孟照眠不悦:“惊澜宗莫非也想一争高下?”
沈不秋根本不想跟他搭话,对宝月派掌门冷冷道:“既然裴掌门有冤情,可敢接我问心曲?”
明玕君的问心曲?!
裴远山当即面色大变,惊怒道:“我裴远山行的端坐的正,纵使一朝落难,也是一派之主,岂能容得这般羞辱!明玕君疑心我宝月派,难道对天发誓也不能证明清白!”
孟照眠:“明玕君莫非是代表惊澜宗插手此事?有鸿蒙仙府提携,难怪惊澜宗能出明玕君这样光风霁月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子,倒是我等眼拙,竟然没能瞧出其中渊源。”
沈不秋还是不理孟照眠,平静道:“既然鸿蒙仙府摆出的证据可能是伪造,裴掌门的誓言也可以是假的。”
孟照眠怒道:“沈不秋,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指使裴远山作假?!难怪口口声声说鸿蒙仙府是你辈楷模,为了捍卫仙府真是不遗余力!”
沈不秋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对黎采玉行礼,一板一眼道:“还望道友给个方便。”
黎采玉不慌不忙,“既然仙府敢公开审判,自有足够凭证,还请道友稍安勿躁。”
“也请两位道友稍安勿躁。”
孟照眠不屑:“事已至此,还有何好说!”
邱染:“只有鸿蒙仙府,到底还是少了点公正,也难怪有人不服啊。”
黎采玉笑了笑,没接两人话茬,对宝月派掌门道:“裴掌门,誓言可不是这样说的。既然你想当着大家的面证明自己无罪,那就不妨跟着我来念,如果念完以后依旧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今日这场公开审判便立马终止。”
然后以宝月派掌门的语气道:“我裴远山愿发下大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此生从未以收徒的名义拐骗文秀丽、陈桑……”
一口气报出三十七个名字,接着说:“带入宝月派充作炉鼎供自己修炼,夺取他们的根基填补自身缺陷,提升修炼上限。不曾以任何形式剥夺他们的人身自由,践踏他们的自尊与人格,压榨他们的身体价值,谋害他们的性命。”
“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身死道消,神魂俱灭。”
宝月派掌门呆滞如鸡,浑身僵硬。
黎采玉好心问:“裴掌门,为何不发誓?是我说的太快,没有听清楚吗?”
于是又把誓言念一遍,催促:“裴掌门,大家都在等着你发誓,以证清白。既然宝月派受了莫大的冤屈,机会送上门要好好把握,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箭在矢上不得不发,宝月派掌门硬着头皮,一字一语重复,“……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此生从未以收徒的名义拐骗文秀丽、陈桑……”
当他说出第一个名字时,天空便开始发生变化,原本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迅速蒙上一层阴影。
后面每念出一个名字,天色就黑一分,当第三十七个名字念出来时,已是乌云罩顶。
黑云压城城欲摧,云间时不时有雷光闪烁游窜,噼里啪啦。
宝月派掌门的声音不知不觉没了,面如金纸,如丧考妣。
在场所有人都在仰头望天,眼睛里倒映出铺天盖地的雷云,属于天道的威严悄然而至,发自灵魂的颤栗。
黎采玉幽幽的催促声仿佛索命恶鬼,“裴掌门,为何不继续?是忘记了吗?”
宝月派掌门抖如筛糠,天道之威笼罩下,牙齿都在打颤,发出咯咯响。
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整个人崩溃,用力对着黎采玉磕头,撞得砰砰响:“是我错了!我有罪!我不该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情!求前辈饶命!求前辈饶命!!”
宝月派所犯之罪最大的证人,就是他们自己啊。
哪怕没有那些人证口供,只要认认真真发一遍大誓就能真相大白,之所以搜罗证据是做给普通人看的。
揭开贪狼道的真面目要层层递进,不能一下子把谜底给揭晓了,吾元宗跟归元教横插一脚正中下怀,真是酣畅淋漓呢。
就是事先串口供都没有这样顺利的,只能说贪狼道本性如此。
他们还在争夺各自门派在东洲的权威性,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嘴脸全都暴露了。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也许两人压根就不觉得自己的嘴脸哪里不对。
府主的沉默更是给了他们信心,超常发挥。
殊不知此刻正在直播,通过鸿蒙仙府设下的阵法,持有弟子令牌可在仙府治下地界自由通讯,费点劲实时传送画面声音,只靠旁观论道大会的那点人,信息传播速度哪里够啊。
当初闯入映心海的仙尊们轻而易举发誓,个个说的好听,转头就把誓言当成放屁,完全是因为誓言根本没有成立。
正如宝月派掌门刚开始发的誓言,实在过于含糊笼统,没有明确指向性。
他说自己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之事,誓言的主观性太强了。
光明正大的干坏事,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并坚定认为自己是正确的,理论上来说也能过关,因为善恶是相对性的,是人自己定义的。不能理所当然认为天道有人性的思维,明白人性的逻辑,有句话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旦换成客观角度的誓言,有明确指向性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就像那些仙尊,只发誓说将黎采玉奉为座上宾,可没说不杀他,也没说具体怎样报恩。
所以黎采玉一开始就没信,纯糊弄人的。
贪狼道习惯了这种做法,今天终于遭到反噬。

宝月派掌门的崩溃是一个开始。
天威笼罩, 一起跪倒的峰主长老们瑟瑟发抖,面如土色,眉目惊恐, 身上每根骨头都在嘎吱作响,压力重若千钧, 口中有血腥味弥漫。死亡威胁正如头上笼罩的乌云, 铺天盖地,没有一丝侥幸可能。
孟照眠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才为宝月派叫屈, 义正辞严呵斥,结果转头就发生这样的变化,打脸声不要太响。
邱染尬住,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 瞧见孟照眠的表情不禁幸灾乐祸,火烧浇油刺激,“我就说里面一定有误会,孟道友实在是太心急了,差点酿成大错!想来只是无心之过,只要孟道友诚心悔过, 我归元教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之人。”
气得孟照眠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少在那边惺惺作态!”
邱染噙着得意的笑, “孟道友何必恼羞成怒。”
孟照眠怒极反笑, “这里是鸿蒙仙府, 就算孟某有失礼之处,也该是求得府主见谅,何曾轮到你们归元教反客为主,不知道还以为归元教才是仙府的主人!”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府主了, 搬出来压人。
邱染皮笑肉不笑,“比不得孟道友亲身上阵,恨不得抢了这位黎道友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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