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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炮灰认错男主后(林少言)


安十乌见他情绪放松,自觉解除了虞钦的心底的顾虑,说话也随意起来:“应该是刚刚好,前二十年刻苦读书学习充实自己,然后积累些积蓄,等合适的时间就可以去游历山川湖海,看看这个世界。”
“二十八岁的时候该见识的也见识过了,心慢慢定下来,就可以考虑组建家庭,往后余生有一份还算喜欢的活计,一个知心陪伴的伴侣,一个或许淘气的孩子,一辈子平平淡淡,和顺安康。”
山河湖海,田园牧歌,他规划的这样详细,连几十年后的事情都想到了。
可虞钦最明白一句话,现实总是理想的阴影,身不由己才是生活的常态。
“所以你准备怎么在二十八岁前挣够游历山川,养育妻儿的银子。”虞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打断了安十乌对未来的期待。
“咱们以后分开了,你不给安置费吗?”安十乌声音含糊,清亮有神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虞钦。
虞钦素来出手阔绰,应该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这个问题,所以安十乌才觉得和他谈一下很有必要,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倒也是个好时机。
原主当初闹的虞家鸡犬不宁,和虞熙和离后都分到了五千两银子,虽然他后半生郁郁不得志,但确实没有缺过银钱。
自己这么识时务,又和虞钦相处得不错,未来可能还会兼职给虞钦当小弟,他日后难道还能亏待自己。
虞钦几乎被安十乌坚定不移的眼神气笑了:“所以你日后游历山川,娶媳妇儿养孩子的钱都等着从我这里赚回来。”
安十乌吃软饭的心坚定不移,之前也一直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被虞钦当面询问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双赢,双赢,有了这门婚事,你能摆脱虞夫人无休止的相看催婚,说不定哪天你喜欢的人就出现了,到时候再成婚,就算是两情相悦,珠联璧合。”
虞熙不就是在三十几岁才遇见了携手相伴的灵魂伴侣,原主刚好给人腾位置。
不过虞熙这门婚事最大的的收获就是以此拿到了参与虞家产业的入场券,这样一对比,虞钦似乎又有些吃亏,安十乌看着他清隽的脸上似笑非笑,于是又道:“虞哥理想有抱负,万一找别人成婚,说不定那人会妨碍你的事业,我就不同了,我只会支持虞哥,为虞哥鞍前马后。”
也难为他胡扯一通竟然有理有据,他这般绞尽脑汁的模样,虞钦抿了一口茶,神色悠然道:“万一我一直遇不到心慕之人,你也一直陪着?”
怪不得说玩政治的心都脏,一点亏都不吃,虞钦外表再是光风霁月,,骨子里还是政客的思维。
他或许是不婚主义,安十乌又不是,可眼前这位是金主,他只能干笑了一声:“那时候你肯定功成名就,权倾一方了,养几个小郎君没事哄自己开心,多快活的日子,还成什么婚。”

虞钦正喝茶被安十乌这话激得猛咳,也不知这安家是怎么养的孩子这般与众不同。
安十乌找准机会递了一块手帕给他,故作语重心长:“虞哥,做人就要敢想敢干,你也不是迂腐的人,既然已经从后院走向朝堂,那么难的路都趟过了,偶尔奖励一下自己也不算什么。”
他这般热心,鬼主意一套一套的,虞钦擦了下嘴角:“怎么你也想学陆琪,坐享齐人之福。”
安十乌不想只是出个主意还要被质疑:“我只是打个比方,那些所谓的风序良俗将女子、小哥儿框死在里面,可男人能三妻四妾,凭什么又要求这他们忠贞从一。”
“没有能力的那部分人姑且不论,假使你有能力让别人闭嘴,那么尽可能让自己活得松快才是正理,要不奋斗几十年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只是为了国泰民安,这是圣人的标准,你是吗?。、”或许在别人看来虞钦心思琢磨不定,耽于追逐权利,可安十乌却知道他是个理想主义者。
他官位不算大,可时时谨记治民安邦的初衷,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所以在蓉城百姓眼中,他是个做实事的好官。
虞老爷子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虞夫人带有这个时代女子的温柔贤淑,却不知怎么养出了虞钦、。
虞钦定定看着安十乌,他总能说出一番未曾听过的道理,可每次又能巧妙的戳中他的心:“我自然不是圣人,这个世界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圣人呢?”
安十乌端起茶杯摸了摸,总算凉了,一口灌下整杯茶水,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这就对了,我说的只是一种态度,无论你是不婚或者嫁人,又或者养小郎君,自己畅快就好,只要不伤害他人那没什么。”
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态,从一而终却是对女子小哥儿的绝对要求,安十乌尊重,却不代表自己也向往:“我对感情的追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有独钟,还有相濡以沫的平淡温情,三妻四妾那一套太麻烦了。”
安十乌总能将有些话说的那样动听,虞钦面上无动于衷轻抚着手中的杯子,心底却不由细细咀嚼他的话。
“公子,布庄送婚服的来了。”
门口传来墨竹的通报,安十乌扬声让人进来。
抬眼就看到安明鑫,安十乌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意:“鑫哥,你怎么来了?”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看起来布庄的活计适应的不错。”
安十乌回来这么久一直跟着老爷子忙忙碌碌,每次想起来说要去看他却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情耽误,只能让墨竹去送些东西帮忙看顾一二。
今日看着他本人,总算放心了。
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安明鑫看起来变化极大,不仅皮肤白皙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气质,今日他穿了一身青灰色长衫,比过去更多了几分清爽利落。
安明鑫脸上带了几分含蓄的笑意:“除了最开始有些陌生,后来那些活也慢慢顺手了,平时掌柜的也很照顾我,前些时候听说你和虞公子大婚,今日正好借着送衣服的机会过来看看。”
安十乌见他并不多问,脸上带着诚挚的祝福,不由得笑了笑:“适应了就好,之前一直说去看你,却总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绊住脚,今日见了总算放心,你在蓉城就我一个亲人,有事一定要说,可别想着麻烦不麻烦的。”
安明鑫听他这样说心下感动:“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我怎么会和你客气。”说着他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来一方红巾。
“虞公子,听说你和小石头喜事将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神色诚恳,双手小心的捧着礼物,仿佛那日言辞恳切的表露心意只是一场幻象,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虞钦不由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接过红巾时边角滑落,漏出一对雕刻并蒂莲花纹的桃木梳子,用料不算精贵,但胜在花纹雕刻精细,寓意吉祥想必也是花了许多心思。
虞钦神色轻缓,语气中多了几分温度:“多谢,你有心了,婚礼那天若是无事,过来吃一杯喜酒。”
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和从前一般随意的态度,让安十乌放下了心底的那点不自在,管事的将衣服全部拿过来,很识趣的留下安明鑫自己先回了布庄。
婚服是量身定制的,所以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安明鑫看着一身红装,身形笔挺飘逸,容色越发俊朗的安十乌忍下了眼底的温热。
“很好看,我记忆中的小石头好像昨天还光着屁股满河道撒欢儿,如今也到了要成婚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安十乌下意识转头去看虞钦,见他似乎在低头喝茶没有注意这边,略松了口气:“那些都是以前不懂事,没什么好说的额,鑫哥你从小就口齿伶俐,性格泼辣,和村里小孩儿打架从来没有输过,那时候我和明堂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如今不也一点都看不出来。”
所以安十乌对明鑫的喜欢有些不了解,彼此都看过双方最原始的面目怎么还喜欢的起来。
提起安明堂,明鑫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明堂之前来信了,这封是给你的,信一起寄到我这边,他托我转交给你。”
原主和安明堂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安十乌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在书院读书,所以一直还没有见过,听到他还给自己写了信,安十乌接过。
拆开信封,折叠的信纸中掉出来薄薄的一小张纸条,是一张五十两的欠条,明鑫之前也不知道,此刻看见,心底若有若无的羞愧减少了一些。
信里言明这张欠条是对安十乌的弥补,如今他手上没有那么多钱,这些钱后面每年还一些,慢慢凑。
又大概说了明鑫离开后安二叔他们的暴跳如雷,这个安十乌并不意外,安二叔还指望靠安明鑫的高价彩礼稍微填补一下亏空。
可偏偏这个关头人跑了,他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安十乌继续往后看,安明堂还给安十乌道了歉,并且拜托他帮忙照顾明鑫。
整整三大张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安十乌神色怔忪,安明堂其实为人不错,可无论是原主被卖给李老爷家借种生孩子,还是明鑫嫁给村长家的长平哥,安二叔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
安十乌可以接纳明鑫,但是明堂的道歉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因为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原主都为实现安明堂的利益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安明堂心里也觉得安十乌大概不会原谅他,抱着头蹲在老旧灰败的屋檐下。
住惯了大伯家宽敞明亮的房子,再住回来这里,安明堂其实有些不习惯,可正是这份不习惯让他觉得羞耻万分。
没有人知道那日他如同往常一般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一进村却听见同乡人好奇打探他父母将安十乌卖给李老爷家当赘婿的事情。
安明堂近一个月没回家,突然听见这个消息脑子顿时发懵,随即却又听他们说哥哥安明鑫因为不想嫁给有三个孩子的鳏夫,和回乡报仇的安十乌私奔了。
那时候安明堂满心的荒谬与不可置信,他下意识回了安十乌家,却被住在那处看房子的三叔爷爷拒之门外,冷嘲热讽了一通。
左邻右舍的笑声让安明堂满脸羞愧,几乎头都不敢抬跑回老屋,一进门听见的却是父母不堪入耳的咒骂。
不知廉耻,白眼狼,他哥长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这突然消失不见,他们就不担心他会不会是遇见什么意外。
最后还是安明堂想起来离乡需要书契,问了村长才知道确实是跟着安十乌离开了。当时他爹娘就在村长家闹起来,扬言一定要将安明鑫找回来嫁给村长儿子。
安明堂拉不住人,只能站在一边,那一瞬他突然觉得他哥离开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他回忆着从小到大他们兄弟三人的种种,旁边是横眉怒目的安二婶,就连一向扮演慈父的安二叔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无论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卖惨也好,哭闹也罢,你必须去找安十乌还有安明鑫他们。”
“明堂,你读了十几年书,眼看着就要拿成绩,摘果子了,你就甘心这么放弃?”安二叔还是了解儿子,知道他在读书这方面的坚持和决心,一开口就拿捏住了安明堂的软肋。
可这次无论他再怎么说,安明堂只是蹲在那里一言不发。
安二婶一看他这犟种模样,气得牙痒痒,眼看着又是月底交束脩的日子,可原本准备的银子给了安十乌抵债,他们家如今在村里这个名声,找别人借钱绝对借不到,她想来想去能指望的就只有长平家的聘礼。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将人找回来,可一旦离开县城,那两人就像是雨滴坠入大河再也摸不着踪迹,而且他们夫妻两个从未走出过小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找。
好在明堂偷偷藏起来的书信,让两人心里多少有了底。
信是安二婶帮儿子整理房间时无意看到的,她恰好认识家里人的名字,可惜还没等她找人问寄信的地方,就被安明堂发现抢走了。
安二婶不是省油的灯,随口诈了几句,就确定了那真是安明鑫的平安信。
见问了这么久,安明堂牙关紧咬就是不说地址,她狠了狠心作势就要往墙上磕:“我不活了,明明我一心为了儿子读书,结果我的亲儿子觉得我刻薄狠毒,难道我东拼西凑找来钱是为了自己花用吗?”
她这般高调的声音,视线隐晦的打量儿子,安明堂却连头也没有抬,安二婶咬牙,看了安二叔一眼,直直就朝着土墙撞了过去。
扑通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额角流下。
安二叔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就要跌倒在地的安二婶:“孩子他娘,你流血了,我给你找大夫,你可千万别有事。”
父亲焦急的呼喊带着些许颤音,安明堂下意识抬头,就看见他娘额角鲜血汩汩,浑身发抖躺在地上。
他再顾不得其他,几乎是半跌半爬扑倒安二婶身边,扯下袖子捂住她额头的伤口,语气又急又心疼。“娘,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没法安心。”
安二婶尽管脑子晕乎乎的,还是挤出似哭似笑的神色,死死攥着安明堂的手:“儿啊,你别嫌弃娘,娘只是想你好,你就答应我们吧,咱们去找你哥,我保证就去看他一眼,他好好的咱们就回来”
见安明堂瞬间沉默,她眼泪忍不住落下:“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不心疼他。”
安明堂没想到他娘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要去找他哥,可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她嘴里的只看一眼不过是自欺欺人。
安二婶看出他态度松软不似之前坚定,一时间忍着钻肉的疼,扑腾着又要撞墙,这次却被父子俩拦住,安明鑫死死抱着安二婶。
“让我死了算了,我活生生养大的小哥儿,一声不吭跟着男人走了,我只是想看他一眼,亲儿子还推三阻四,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她挣扎要挡开两人。
许是动静太大,安家低矮的墙头已经爬了一圈围观的乡亲,有和安二婶关系好的,听她嘴里来回就是那几句话,忍不住搭腔:“明堂,二嫂子这辈子也不容易,她有什么事情你顺着不就行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娘平时对你恨不得捧在手心,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流这么多血,血流光了可是会死人的。”
安明堂狠狠地锤着脑袋,眼前是母亲痛苦苍白的脸,耳边邻居不停地劝解,只觉得头痛欲裂:“我答应就是了,我带你们去找我哥。”
王康也知道今日这事儿是他做的欠妥,哪怕他也只是听从虞钦的命令,安十乌此话一出,立时满脸羞愧:“公子你罚我吧。”
虞钦看他一眼,扶着安十乌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
“你那个护卫有些憨。”待安十乌在马车上坐好,掀开帘子,就看见王康还站在原地,于是朝着他大喊了一声:“王大哥,赶紧过来赶车,时间不早了。”
虞钦摇了摇头,“你别总欺负他,他只是后怕,今日是我错估了形势,不过确实没什么风险。”
光天化日之下对官员喊打喊杀根本就是找死,小民最会趋利避害,大约只是想讨些好处。
只是经此一事,自己之前多年累积下的名望怕是要功亏一篑。
这大帽子安十乌可不接,他只是想小小的转移话题:“我可没有欺负他。”虽然网上有梗说脆皮大学生,可自己明明已经毕业好几年了。
等回去老爷子看到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说不定明天府里就会传出虞钦的第四个未婚夫瘸了。
“今天那群人是怎么回事。”
他眉眼沉静,摆出一副耐心等待倾听的模样,虞钦眼神微顿,还是继续道:“今年朝廷刚推行了新粮种,许多人都在观望,只有我们这里积极响应,大家都盼望着今年能丰收。”
“可偏偏今年遇上了几十年不见的干旱,新的种子对水的需求本就更多些,再不下雨,等一个多月后真要颗粒无收了。”
这次不用虞钦解释,安十乌也知道这个世界百姓对粮食看得比命还重要。
马车缓缓行动,他趴在车窗的位置,看着外面大片大片已经卷了黄边儿的玉米叶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挖渠引水不行吗?”
虞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河道离这里太远了,而且有些地方是小山坡,只靠人去挑水根本无法全部灌溉。”
安十乌沉默的看着田间奋力挑水的农人,放下帘子。
“蓉城这个地方一直风调雨顺,每年的雨水足够粮食生长,倘若一切顺利今年的粮食产量会比从前至少高上三成,谁能想到这气候突然这般反常。”他从前最厌恶命运弄人这几个字,此时此刻却无端生出几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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