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感慨一下主角的全能,不小心迷失在荒郊野外也不用担心火源的问题。
“来了。”青年应了一声,乖乖走了过来,但他的步子显得有些拘谨,眼睛也不敢乱看,生怕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他还在回味方才的吻,虽然知道这是温以稷在紧急情况下的举动,却让他的心激荡不已。
“噼里啪啦。”
宁泽霄手掌一挥,木头凭空自燃起来,温暖的火光当即照亮了二人的身影。
“你不将衣服脱下来烤一会吗?”
温以稷发觉宁泽霄迟迟未动,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整个人快熟了的青年。
他嘴角一抬,猜到对方心中的想法,直接抬手将人抱到怀里。
“你——你干什么?”宁泽霄突然被抱住,他也不敢肆意挣.扎,因为对方的衣服还在火堆旁烤火。
青年撑着浅棕色的眸子,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这湿衣服不能穿容易感冒,快点脱下来。”温以稷的心里没有带着任何一点旖旎,他只是担心对方会感冒。
“不用,我身体很好,不会感冒的。”宁泽霄下意识摇头拒绝。
他不习惯在其他人的面前赤着,虽然说彼此都是男生,看看也不会掉一块肉,但宁泽霄就是拒绝,没有任何理由的拒绝!
温以稷将嘴角一压,他才不信主角口中的假话,“你不脱的话,我亲自帮你脱。”
这是他的最后通牒。
宁泽霄蓦然抬起眸子,眼中的震惊根本藏不住,他根本不知道温以稷还有这一面。
“你又不是女生,咱们关系这么好,不用担心我会占你的便宜。”温以稷抬手抚摸宁泽霄的发顶。
更重要的是……
“我又不是让你全脱了,只是脱一件上衣而已。”
男人抬手指着火堆旁的上衣,他也只是脱了一件上衣,不该看的地方都藏着呢。
宁泽霄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温以稷。
真的不想脱。
男人被希冀的视线看得败下阵来,但他也不能让对方感冒。
温以稷用手捏了一下火堆旁炙烤的衣服,跟对方说:“我这件衣服干了,你先穿我的吧?”
过了一会,宁泽霄穿着宽松的黑色上衣回到火堆附近。
温以稷一把接过对方抵来的湿衣服,顺手将衣服晾了起来。
二人围坐在火堆旁,暖黄.色的火光照亮二人的身体,也将双方的影子拉得细长。
“在想什么呢?”
温以稷一把抱住盯着火焰沉思的宁泽霄,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肩头,美名其曰:“有点冷了,抱着取暖。”
“我在想方才同我交手的人,他有点奇怪。”
青年想得有些出神,被温以稷抱住的时候也没有挣.扎。
“怎么个奇怪法?”温以稷闻言,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他方才并没有看清楚树枝上发生的情况,只能看到青年被打落溪流的画面。
宁泽霄有些疑惑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他好像有三只手……?”
温以稷闻言,眉宇登时一皱,他不曾怀疑过对方话中的真假,跟着陷入沉思。
三只手的人?还是三只手的鬼?
男人眸光一晃,思绪飘去了很远,他又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些往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原著中山雾镇里的小BOSS也是多手的设定。
泽霄方才难道是同山雾镇的小BOSS交手了吗?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不时蹦出几颗橘黄.色的火星子,落在地上的瞬间又黯然熄灭。
与此同时的另一处。
谯笛背着淳鹤居从地仙庙逃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赶回酒店。
律师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雪白的大床上,对方始终双眸紧闭,保持着昏睡的状态。
谯笛的视线没有从淳鹤居的脸上离开过,他一边盯着对方的睡颜,又一边替对方拉扯被角。
“我真的猜不到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向其他人低头。
二人从初遇再到发生那种事情,后面为了任务,淳鹤居又以身涉险,他们至今还没来得及坐下好好谈一谈。
“你是我的第一位,但我似乎只是你遇到所有人的其中一个。”谯笛拉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律师的感情有些越界了,自从他得知淳鹤居消失的那一刻,担心的心情并不是假。
这个人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短短几天便能让自己为他魂牵梦绕。
“我该怎么处理这一段感情?是敢于放弃还是勇于尝试?”
谯笛坐在淳鹤居的床边,他眼中的情绪异常复杂。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犹如童话故事一般。
浓郁的睫羽轻轻颤动几下,下一秒,淳鹤居缓缓睁开眼帘,散漫的视线聚集到一点,与谯笛对视。
“你……”
淳鹤居嘴巴一动,他慢慢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面上浮现出沉重的表情,随后又将手撑在床上,用尽全力地坐了起来。
“你再躺一会,我已经让人煮了粥。”谯笛见伤患一醒来就要下床,吓得他急忙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将人重新按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以稷呢?”淳鹤居哪怕嘴唇发白,脸色也不好,但他面上的担心一点也不假。
“他和泽霄都还在地仙庙里。”谯笛简单安慰了一句。
“泽霄也来了?他们是不是在那里出意外了?我要去找他!”
淳鹤居被钳制住仍不忘挣.扎,一边叫喊着要去地仙庙找人,一边用力起身,仿佛再晚一秒就会得到不幸的噩耗。
谯笛直接被对方话内关心的对象逼得心里哐哐冒火,也许是一早埋下的伏笔在这一刻彻底迸发出来。
谯笛握住淳鹤居的肩头欺身压了上去,高大的身影将律师压制在方寸中间。
他咬牙切齿地说:“就你这种状态还要去救人?怕不是去送死?”
对方一开口就是在他的雷区蹦跶, 让他根本无法做到冷静。
“不用担心了,他们俩的本事不小,根本不会出意外。”
一醒来就是关心那个人?难道他喜欢温以稷?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淳鹤居蹙眉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不明白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稷是被我叫过来的, 他还带来了泽霄,我不能让他们待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淳鹤居单纯是因为不能抛下大老远过来找自己的好兄弟,责任心作祟,说什么也要过去找人。
“你不要拦我。”
淳鹤居说着,又要闹着下床。
谯笛根本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他像是被一团乱麻缠绕,想要理清思绪,却越理越乱。
男人最后直接低下头, 用嘴堵住对方惹.火的唇, 不想再听到淳鹤居的口中说出关于其他人的事情。
“唔……”
淳鹤居瞳孔一缩,不敢相信一贯冷静的谯笛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这一刻,所有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交缠不休的心跳声。
谯笛轻轻地用手托住淳鹤居的后脑勺, 将对方拉得更近,仿佛要将人融入自己的怀抱中。
温热的唇.瓣在淳鹤居的唇上用力辗转, 仿佛是在无声诉说着说不出口的在意。
淳鹤居根本没有拒绝他的进入, 整个人更像是都懵了,眼眸大睁, 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对方入侵。
二人的气息溶于一处,难舍难分,连周围也泛起了粉红色的暧昧泡泡。
律师反应过来后,不仅没有拒绝对方的进入, 反而主动回应对方。
他的手臂下意识环住谯笛的脖颈,轻轻地缠住对方、深深地黏在一起,仿佛要将他的心思全部吸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良久,纠缠不休的二人终于舍得分开。
谯笛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对方通红的嘴唇上,眼神里带着不经意的迷恋。
好软,像是甜甜的糖果一样,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淳鹤居与谯笛分开后努力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避免对方再发疯。
他一边在极力调整自己凌乱的呼吸,一边抬起眼睛正视对方,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做出此举的理由。
“你到底怎么了?”
“你……”谯笛嘴巴一抿,他并不想在对方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但方才的动作已经将他的底牌全部亮在淳鹤居的面前。
“你……喜欢……温以稷?”
这一句话仿佛是从他的牙齿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的抗拒。
淳鹤居闻言,面上的疑惑几乎化成了三个问号:“???”
他听到了什么?这个人怕不是脑子摔坏了?!
“你要不是喜欢他怎么一睁开眼就是问他的事情?出事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明明我就在你的身边。”谯笛已经在努力压制自己语气中的酸味了。
但他的心头正被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萦绕,仿佛是喝下了一.大瓶柠檬汁,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酸味。
能说会道的律师第一次哑口无言,他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谯笛在意自己的惊讶,又有面对吃醋的男人时的无奈。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淳鹤居看着压.在自己身前的谯笛,如果他没有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只怕今天别想重获自由了。
“温以稷是我的金主老板,更是我的好兄弟,我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其他的念想,尤其是对方结婚之后。”
淳鹤居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作证他没有撒谎的事实。
“要是我真的对好兄弟有歹念,他们也不可能结婚。”
“真的?”谯笛有些动摇。
“我不会骗你,至于你说打电话的事……”淳鹤居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改,整个人氤氲着些许怒气。
“当时我打你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不知道你又在忙什么事情,我气不过最后只能打电话找温以稷。”
男人靠不住,他最后还得找好兄弟帮忙。
谯笛听到这一番解释,酝酿多时的怨气陡然消散,原来淳鹤居当时也尝试过打电话找自己,只是因为打不通,不得不舍近求远拨通了温以稷的电话。
谯笛回忆当时,他好似正在跟领导汇报情况,手机因此被占线,所以淳鹤居没能打给他。
“抱歉。”谯笛意识到责任来自自己的身上,他立马收起强势的威压,从淳鹤居的身上下来。
律师用手撑在床上,艰难坐起身,一切疑惑终于拨云见日,情势也变得明朗起来。
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淳鹤居又惦记起救他而来的二人。
“以稷和宁泽霄在地仙庙里真的没事吗?”律师生怕二人会因为自己受伤,他一定会非常自责。
“不用太担心,”谯笛又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淳鹤居疑惑歪头,他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以稷难道也是你们的人?”
“你猜对了,他确实是灵门的人。”
这一句话得到了谯笛的肯定。
“泽霄呢?他也是普通人吗?需不需要以稷特地去照顾?”淳鹤居继续追问。
“你不用担心他,这位才是能照顾你好兄弟的人。”
“是……吗?”淳鹤居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控制不住的惊讶。
在他看来宁泽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年轻男大,虽然他的长相确实出众,但看不出来对方在哪一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
不过,能让谯笛称之为厉害的人一定有两把刷子在身上。
“其次,温以稷跟我保证他们离开地仙庙后会第一时间来酒店找我们,你不用太担心了。”谯笛又给了淳鹤居打了一剂定心剂。
“你现在身体不行,不能下床行走,我陪你休息一段时间,如果天亮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去地仙庙找人。”
律师听完,悬着的心浅浅地放下了下去。
说到地仙庙,男人又想起了淳鹤居被地仙庙的人抓住的事情,眉头下意识皱起,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说回来你为什么会被地仙庙的人抓住,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对你下手?”
淳鹤居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他目光沉重,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严肃:
“应该是我拿走资料和发现福袋真相的事被他们知道了。”
谯笛知道对方拿走资料的事情,但根本没有听对方提起过“福袋”这个词。
“我当时没来得及跟你提起这件事。”淳鹤居至今回忆起当时的一幕,手脚忍不住发凉。
事情发生在他被地仙选中参与观落阴之时,他去到了地仙庙的后方,并在活堂里找到了谯笛需要的人员名单。
当时的桌上不止放了这一样东西,还有一个装满东西的红色塑料袋。
淳鹤居认出这是地仙庙神树上系的福袋,专门用于祭祀地仙。
他一时间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抬手揭开厚实的一边,里面的东西因此暴露在空气中。
记忆戛然而止,理智回到现在。
淳鹤居想起他看到的东西后背霎时一凉,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补充道:“里面装着……一个人的人头。”
“什么?”谯笛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是一个人的人头。”淳鹤居再次强调。
看似普通的红色塑料袋里居然装着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头!
人头的血液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泛着白雾的眼珠子再也不会合上。
淳鹤居想到这一幕又下意识抓住被角,因为恐惧和害怕,他的手掌都在不停用力,手背上甚至暴起条条青筋。
“我看到这颗人头后差点没缓过来。”
律师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离开是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心脏砰砰直跳,差点以为自己会被地仙庙里的人发现,成为下一个福袋。
“我离开地仙庙后还将拿到的资料交给了你,你当时不还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脸色不好?’但我当时被吓坏了,根本想不到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淳鹤居勉强吞咽一口唾沫,他只是一位普通人,第一次接触这种分.尸事件没被吓晕过去,已经算是他心理素质强大了。
谯笛疑惑:“你不是律师吗?难道没有接到过这种案子?”
“我是从事经济方面的律师,不从事刑事案件!!”淳鹤居大声地为自己辩白,隔行如隔山。
谯笛可以质疑他的人品,绝对不能质疑他的业务能力。
“知道了。”谯笛配合地点头。
其实他只是想借其他的话题让淳鹤居分神,不要再深陷恐惧之中。
看着律师撅起来的嘴,男人很高兴自己的主意奏效了。
律师又说起当时发生的事情,但这一次的他已经没有方才的害怕。
“当晚分别之际,你看了一眼人员名单说要去找人帮忙,我也赞同了你的想法。”
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人员众多,还有失踪的人……仅凭谯笛一个人绝对讨不到甜头。
谯笛认真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确实如淳鹤居所说。
律师继续说:“咱们分开后我就回到了酒店,因为看到人头的事情吓得一晚上都睡不好,房间里的灯也陪我亮了一整个晚上。”
淳鹤居失落的垂下眸子,嘴唇也有些微微发白,他当时一闭上眼睛,眼前满是死不瞑目的人头。
“天一亮,我便打算找你将整件事情说清楚,但是我的房间门口却响起了陌生人的脚步声,然后我又感觉到了被人监视的感觉。”
真的很奇怪,当时的房间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淳鹤居却感觉到某个角落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第112章
又因为他夜闯地仙庙还拿走了重要资料的事情, 淳鹤居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下意识以为是地仙庙的人发觉不对劲,直接派人来抓他。
于是便有之前的一幕——淳鹤居先是给谯笛打了电话, 但某人正忙于给上司汇报工作, 电话被占线根本打不通,律师被迫求助他人,打通了远在京市的温以稷的电话。
“呼……呼……以稷?你在吗?”
“好……好像有人盯上了我,他想要抓我走,但我不确定对方具体是谁……”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显得我很疯狂,以稷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撒谎,更没有发疯, 可以麻烦你现在过来山雾镇找我吗?”
寂静中响起了钥匙插.进锁孔的轻微声响, 咔嚓咔嚓,每一声都让淳鹤居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淳鹤居有预感自己可能逃不过地仙庙的手掌,他只能让温以稷去找谯笛, 期盼对方可以联合谯笛一起找到自己。
“当我以为逃不过地仙庙的魔爪时,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淳鹤居说着,下意识抓住自己的头发, 骇人的一幕至今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二十多年的三观彻底被人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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