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普普通通的执行任务,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变得不寻常。
“你好?”
“麻烦给我来一个顶配的棉花糖。”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行。”
“模样可能有些不尽人意,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谯笛对淳鹤居的初印象很好,但后面又被对方无意间暴露的本性吓到。
他将拇指和食指做出的圆圈套在自己的食指上。
这是一个邀约的手势。
“抱歉,我不是同。”
对方的举动又让谯笛想起了自己早年的阴影,立马选择与对方保持安全距离。
男人原以为自己拒绝会成功击退对方的兴致,但一连几天,对方都会准时地过来买棉花糖。
他买完又不肯直接离开,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不时跟他闲聊几句。
谯笛一开始保持警惕,后面渐渐被习惯磨平了棱角,也会回应对方几句。
淳鹤居的表现仿佛是一位坚持不懈追爱的小年轻,与一开始直接大胆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他也会甜甜的喊自己哥哥,说一些生活上遇到的趣事逗他开心。
谯笛放下对淳鹤居取向的有色眼镜,发现对方性格很好,礼貌且贴心。
他好几次遗憾地想着:如果对方没有这种特殊的爱好,他们说不定可以成为一对关系要好的朋友。
却不曾想,刻意保持距离的他会因为一瓶特别的水而跟对方产生交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
站在窗边的谯笛被拂面而来的清风带走一丝燥热,混乱的理智渐渐恢复正常。
他拿起水杯哐哐喝了一半,性.感的喉结滚动不停,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走出来。
“我也要喝水。”
淳鹤居躺在床上,他的身上盖了一半的被子,视线紧盯着谯笛不放,尤其在对方健硕的体魄上特别关照了好几眼。
谯笛闻言,肉眼可见的呆滞了一秒,随后破罐子破摔的想:事已至此,再刻意保持距离也没有用了,身为男人应该肩负起自己的职责。
他又喝下一口,但没有咽进去,转身回到床边,倾身压住体力不支的淳鹤居。
嘴贴住对方柔软的唇,将自己口中的清水缓缓渡给对方。
淳鹤居一把环住谯笛的脖颈,一开始是吸口允解渴的清水,后面演变成了双方的唇齿纠缠,挑起一番浓浓的兴趣。
他们分开的时候,彼此的呼吸都带着凌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淳鹤居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轻微红肿的嘴唇,面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哥哥,你学习的速度好快。”
律师一边无辜地说,一边用手指勾勒谯笛棱角分明的俊脸,看着极具冲击力的长相,他的心脏不经意漏了一拍。
撩拨的触碰却被谯笛一把抓住,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危险,“别乱动,药性还在。”
他不想在对方的面前再次失去理智。
淳鹤居浑身一滞,差点虎口拔牙的他悻悻收回手,“好吧。”
他方才也见识到了对方的威力,扶着酸涩的腰身,不敢再去瞎撩拨了。
过了一会,瞌睡虫重新袭击向他而来。
淳鹤居撑着迷离的眼看着谯笛喂完水后又继续回到窗边站着,不免有些疑惑,“你不上来休息吗?”
“我再等一会,你先睡。”
男人背着他,头也不回的说。
“好的,哥哥~”淳鹤居敌不过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月匈膛平稳起伏。
寂静的房间里连平稳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谯笛缓缓转身,垂下眸子看着睡着的淳鹤居,“你的年纪比我大却叫我哥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想把我当哥?”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小情侣之间的趣味。
谯笛最终在窗边站了半响,等到浑身的热血彻底冷静下去,他才转身回到床边。
淳鹤居睡熟了,被子不小心落到落到一边。
男人替对方贴心地拉好被角,然后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
由于他的身上带着冷意,进去的时候淳鹤居仿佛被冻了一下,整个人下意识往另一边滚。
“别摔下床就行。”谯笛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远离。
月落星沉,初升的阳光在天际破晓。
谯笛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怀里睡着一个熟悉的人,他瞳孔一缩,昨晚的记忆慢慢恢复。
他跟淳鹤居……
律师还在睡梦中,他趴在舒服的靠垫上,恬静的脸失去了平日的精明狡猾,乖巧地让人忍不住动心。
谯笛忍不住懊恼——都怪那一瓶被下东西的矿泉水!
他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屋内一片狼藉,眼前的景色加剧了他内心的自责。
谯笛洗漱完出门买早餐,等他回来的时候,淳鹤居已经醒了。
律师趴在床上玩手机,两只脚在半空中晃呀晃,身上只盖了一小块被子。
“你回来啦!”
淳鹤居看到谯笛,两只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谯笛垂下眼眸,放好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将被子拉好,把人遮得严严实实,“不怕着凉?!”
“哥哥在关心我?”淳鹤居抬起脸,话语中充斥着惊讶。
“害你变成这幅模样的是我,我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你。”
谯笛的话却让淳鹤居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
真是一块冷冰冰的木头!
二人简单地享用完早餐,淳鹤居的手机突然唱响铃声。
律师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然后习惯性的接通电话,“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地仙庙的工作人员。”
房间稍显安静,以至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异常清楚,像是用上了扩音器一般。
谯笛动作一顿,目不转睛地看着律师。
淳鹤居眸光一凝,整个人恢复成往日的精明,“嗯,我知道了,您请说。”
“地仙选中了你参加今晚的观落阴活动,请你于六点前抵达地仙庙……”
后面是一连串的通知事项。
淳鹤居耐心听完对方说的每一句话,最终给出自己的答复,“好的,我会准时过去参加的,谢谢你。”
“嘟……”
电话被另一方挂断,随即传来一阵规律的手机忙音。
“谯笛,我被选上参加观落阴了!”
律师看向自己面前的人,说话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真的这么巧合?
淳鹤居主动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咱们之前不是说过如果我被选中参加观落阴,你有事情要我帮忙做吗?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毕竟他的事情已经先一步做完了, 现在只差谯笛的任务了!
“我怀疑地仙庙与山雾镇频繁发生的人口失踪有关, 你进去的时候可以顺便找找有没有线索吗?”
这是谯笛一开始的打算。
“哥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淳鹤居语气突然一转。
一般的商贩绝对不会关心这种事情。
谯笛静默一秒,最后选择实话实话,“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我是警.察。”
淳鹤居并不意外,他也大致猜得出来对方的身份,但从对方口中说出的真相让他感觉异常的珍贵。
“哇奥!那我岂不是军嫂了?”
淳鹤居又跨坐到床上,一把环住谯笛的脖颈。
男人担心对方不小心摔下床,还用手扶住对方的后背。
“嗯。”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淳鹤居将嘴贴到谯笛的耳畔。
“我其实不是记者, 而是一名律师。”
马甲夫夫双双掉马的画面,让人应接不暇。
“嗯。”谯笛的回应一点也不惊讶。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喜?”淳鹤居不悦的撅着嘴,对方的表现不是他想看到的。
“别乱动!”谯笛一把捏住律师的后颈, 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 呼出的热气仿佛带着高温。
淳鹤居秒变鹌鹑,他重新说回正事, 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sir,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谯笛被对方逗笑了, 他一把握住对方的手指,“不用你百分百完成任务,尽力而为就行。”
到时候他也会在外面找机会进去,争取替对方减轻负担。
时间来到下午,淳鹤居对着镜子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扣上。
他换上了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高腰长裤, 将最简单的穿搭穿出了高奢的感觉。
谯笛坐在床上看着对方打扮自己,那一截纤细的腰身到底有多柔软,他亲身体验了一次。
“咱们约个地点,事情结束之后去那边见面。”淳鹤居提议。
“嗯。”
谯笛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们最后约了一个离地仙庙有一段距离的地点。
临近出门,律师跟谯笛短暂的交换气息。
“这是幸运之吻。”淳鹤居的面上浮现出得逞的窃喜。
谯笛终于不再抗拒他的接触,还会身后抱住自己。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注意安全,不要冒失行事。”谯笛特地叮嘱了几句。
“好。”
二人结缘的记忆戛然而止。
淳鹤居趴在谯笛的背上,看着对方身手矫健地钻入茂盛的树荫,将身后穷追不舍的人远远甩在身后。
“放我下来吧。”
律师抓着谯笛的肩膀,示意对方将自己放下。
谯笛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影,暂时松了一口气,将淳鹤居放到地上。
“这群人就像是疯魔了一样。”
律师皱着眉,发表自己对那群人的不满。
“你没事吧?”他又关心起背着自己跑了一路的谯笛。
他真的辛苦了!
男人只是呼吸有点不稳,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影响。
“我没事,但我们接下来没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怕要被他们追一天。”
谯笛的眼眸中沉淀着深思熟虑,他考虑的方面更为久远。
“我们连被追杀的原因都不清楚,平白无故一个大锅扣在我们的头上!”
淳鹤居越想越气,到底是哪一位不要脸的做了坏事还甩锅!
二人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树丛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这是鞋底踩踏落叶独有的咔擦声响,清脆无比。
“有人!”
谯笛敏锐地将脸侧到发出声音的方向,他拽着淳鹤居下意识把人护在自己的身后。
他们聊了半天,对方才悠哉悠哉的出现,难不成这人一开始就在这里蹲守了吗?
淳鹤居紧紧握着谯笛的手臂,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差点要从月匈口里面跳了出来。
不会吧?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不远处的草丛开始晃动起来,剧烈地摇曳不止,摩.擦的声响仿佛在无声预兆着坏人出场的前奏。
谯笛已经做好了带着律师拔腿就跑的准备,眼睛死死盯着出声的地方。
“以稷,我们走到哪里?”
“这里好像是一个公园?难不成是鹤居之前提到过的水雾公园?”
伴随着两道熟悉的声音,幽暗的树荫下缓缓走出两个人。
四人第一次重聚,彼此的脸上都带着难得的惊喜。
四人异口同声地喊:“你们怎么在这里?”
找到队伍的几人终于放下了悬而未决的心,他们深深地长舒一口气,幸好没人出事。
温以稷将他跟宁泽霄在地仙庙发现的情况以及宁泽霄跟不明生物交手的事情同谯笛大致说了一些。
谯笛也将他们莫名其妙被人追杀,天降大锅的事情同二人说了。
淳鹤居还特别强调了他之前在地仙庙里发现福袋装人头的惊悚事迹。
“难不成我们今早看到草席包裹的尸体就是他们污蔑你们杀害的人?”宁泽霄提出一个可能性。
“有可能。”温以稷点头。
“因为地仙庙杀过人,他们的手脚绝对不干净!”
亲眼目睹过的淳鹤居非常笃定杀人抛.尸的幕后凶手肯定是地仙庙!
谯笛对于淳鹤居的说法表示肯定,“追逐我们的人群中也有地仙庙的黑袍人,说不定他们真的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宁泽霄突然说,“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照你们所说地仙庙只会对外地人下手,而且每次相隔的时间也不短,为什么他们今天会突然对两个人下手,而且这一次杀害的还是两名当地的居民?”
“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不确定因素,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所以选择主动出击?”淳鹤居分析道。
温以稷三人下意识对视,几人的眉宇间同样萦绕着严肃。
“地仙庙里说不定有情况!”温以稷说道。
话落,几人不约而同地往地仙庙赶。
说不定,幕后黑手就要现身了!
“呱啊!呱!”
几人的头顶不约而同的响起一声清脆的鸟叫,这道声音的出现仿佛促进了空气中不安情绪的蔓延。
宁泽霄脚步一顿,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发声的地方,却没有看见鸟的存在。
“怎么了?”
温以稷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声鸟叫似乎在地仙庙里听过。”青年脸色凝重地说道。
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他记得自己潜伏在地仙庙里的时候,身侧也是一声蓦然响起的鸟叫,害得他被人发现还被击落水中。
男人更愿相信宁泽霄的第六感,主角对周围事物的敏.感程度也是故事线发展的趋势。
“咱们接下来切记小心行事。”
渡过这一段小插曲,四人继续赶完地仙庙。
不料,他们在路上不幸撞见了追赶他们的人群。
“他们在那里!”
“新出现的两人说不定是他们的帮凶,大家也不要放过了!”
“杀了他们替兄弟报仇!”
宁泽霄看到眼前的情况下意识皱眉。
他仿佛看到了这群人的眼睛里亮着一道红色的暗光,各自的神态都有些扭曲变形,五官乱飞。
他摸出风水罗盘探照,罗盘的指针在一个范围内飞速转动,指引的两翼控制在人群的两侧。
“他们都被鬼控制了。”宁泽霄深吸一口气,眼前的情况超出他的预料。
“什么?”温以稷下意识抬手,手腕上的嗅探仪表盘始终一动不动。
差点忘了山雾镇有天然的磁场,影响了嗅探器的运作。
“他们喝过不少参杂骨灰的圣水,日积月累,骨灰在他们的体内抵达了一个临界点,阻碍他们的理智,再加上那群人的手中还握有清风铃,配合起来使用可以起到简单的控制效果。”
宁泽霄揣测分析道。
不出意外的话,此刻操控他们的人应该是骨灰的所有者。
谯笛也在灵门的资料中看到过相关案件,鬼祟诱使活人饮下骨灰水,以便达到短时间迷惑心智的效果。
但是……一次性大范围操控整座山雾镇的居民,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淳鹤居听到圣水的“功效”,整个人差点呕了出来,“幸好我跟温以稷没有喝下这东西,要不然我们也会变成其中之一。”
“他们虽然被鬼祟蛊惑了心智,但躯壳依旧是人,我们不能与他们发生正面交锋。”
温以稷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方才我跟谯笛遇到他们的时候只能落荒而逃,”淳鹤居重提他们遇到人群后的狼狈不堪。
“只怕幕后凶手打算操控他们跟我们动手。”温以稷眉目间因绕着阴翳。
硕大的一座山雾镇里,他们四个人突然变成了瓮中捉鳖的鳖。
无论是谁遇到眼下这种情况,心情都不会好受。
宁泽霄见疯狂的人群冲他们急匆匆地狂奔而来,脚步声凌乱,眸光当即一凝。
时间不允许他们再讨论下去了!
他当即当机立断地说:“咱们先去地仙庙,其他的事情到那里再说!”
温以稷:“好。”
谯笛主动建言献策:“我们分开跑,彼此也好照应。”
淳鹤居叮嘱一句:“大家千万小心!”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一分为二,两两成对,一左一右地分开跑。
紧追不舍的人群看到目标分散,他们也机敏地分散,各自继续追赶各自的目标。
“呱啊!呱啊!”
此时,他们的头顶又传来一道熟悉的乌鸦叫。
一只黑色的大鸟站在树枝上张开巨大的翅膀,下一秒,它扑腾羽翼,轻盈地飞了起来。
乌鸦的飞行速度远远快过地面上奔跑的人,先一步抵达地仙庙。
它直接落在窗户大敞的房间内,窗外投身寸进的阳光只照亮了方寸之地,屋内大部分的空间还是被一片漆黑包围。
“鬼迷仙人,我给你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它张开嘴巴,说话的嗓音堪比阴险狡诈的小人在窃窃私语。
“你倒是说说看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漆黑的空间内突然亮起一道火光, 它悬浮在半空中,正缓缓地燃烧着。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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