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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我今天夺嫡成功了吗(孜然咩)


这原本是医者考核的制度,不管什么病都能医治就是十全,十全便是上上等、完美。而在他们看来,薛瑾安就是什么难度的题都能做,都难不倒他,非常符合十全的评价。
其实一开始称得是十全先生,只因他们认为能回答这样题目的薛瑾安必然不可能是个小年轻,很有可能是户部或工部的官员——毕竟户部掌天下钱财户籍,对各地的税收状况都十分了解,而水利、屯田各项工程等都归工部管,若是对大启各地风土人情最了解的,当属工部。
还是后来有人提出薛瑾安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是白天,好像根本就不上值一样,后面问得最多的也是策论题,大抵是个学子,这才开始改口叫十全公子。
也正是因此,也有人开始怀疑十全公子的真实性。
最开始提出质疑的是国子监中一名京城贡生,他在茶楼之中振振有词道:“此题目计算量之庞大非常人所能及,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户部岂需要如此多官员运转?只叫他一个人,这天下账目便都能算得清清楚楚,如此厉害,我久居京中却竟然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这岂不可疑?”
“再且说,想要寻到他踪迹之人何其之多,至今却无有半分消息,就像是……从未曾有过这般人呐!”他说到这里斜眼觑着一桌同乡会的举子,嗤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小生瞧着,倒像是有些人故意生事,抬高身价呀。”
“你!简直是血口喷人!”同乡会众举子被他这指桑骂槐的侮辱气得脸红脖子粗,瞪大的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把这污蔑之人烧死。
忽而有人朗笑出声,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行五人。这五人中有人着锦衣华服;有人着一身浆洗到发白的衣衫;有人粗犷如武夫;有头发掺着白色的中年儒生;还有尚未及冠的少年人。
看着根本不像是能玩一块的人,偏偏就凑在了一起。
笑出声的是那锦衣公子,便见他大冬天手里捏着一把折扇,扇骨轻轻敲击桌沿,笑问道,“这冬日里竟然听到蛙鸣之声,当真是难得稀奇。”
“什么蛙鸣?”听到他说话的众人都疑惑地侧了侧耳朵,那位京城贡生也是如此。
而已经反应过来的人看着那贡生的反应都憋不住脸上的笑:这还真是骂人人还没听懂啊!
然而显然那一桌人根本没打算给人留面子,那容貌粗犷如武夫的汉子“哦”了一声,大大咧咧道,“什么蛙鸣我怎么没听到?”
“咳咳,你仔细听。”锦衣公子还没说话,那穿得单薄寒酸面容带着些病气的书生点了点耳朵,“井底之蛙的叫声,听着可响亮?”
“哈哈哈哈响亮,确实响亮!”那粗犷汉子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中年儒生也弯了弯唇角。
旁边的少年人用清亮的声音补充道,“只能局限于自己的目光去看待世间万物,觉得自己做不到别人便也不可能做到,我上次还是在《汉书》中见过这般人,是为夜郎侯。”
便是在说夜郎自大的典故了。
整个茶楼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下子气红了脸的轮到了那位贡生:“你们!你们放肆!你们定然也是同乡会的人,如此说话便是为了替同乡会开脱,自然不敢承认这一切都是你们虚言诳瞒!”
那少年人目光清澈地看向他,语气很是稳重成熟:“天下有才之士不知凡几,何人敢说自己全都见过全都知道?你敢说对朝廷各位大人了若指掌?你敢说对国子监众学子无所不知?你敢说这普天之下读书人你尽数见过?”
“莫要在此展现你的无知了,当且速速离去!”少年人朝他做出个驱赶的手势。
那贡生根本说不过他,气急败坏地企图拿自己国子监贡生的身份压人。
那少年起身也报出姓名:“在下晋阳府谭灵越。”
谭灵越名字一出,茶楼之中登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谭灵越?这是晋阳府那位神童谭灵越?”
谭灵越方才十七岁,自小便有神童之名,九岁便是秀才,若非其父晋阳府学正谭清徽压了他好几年才让他出来考乡试,只怕十四五岁就要及第登科!
那一桌其他人也都纷纷报上姓名,却竟然有名望者不止这一个,那锦衣公子竟然是江南府第二的刘正!江南府今年乡试人才辈出,解元更是崔家的崔酌崔子琼。
除此之外最响当当的,却是那衣着最为褴褛眉眼间都带着病气的公子,湘鄂府大才子柳固,命途颇为多舛,还差点丢了功名,是被认为来年科举最有望夺得状元之位的人之一。
如果薛瑾安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五个人的名字非常眼熟,正好都在他提问时留过言。
这五人来自不同的地方性格也不尽相同,虽然都在同乡会但实际并不太认得,甚至在今日之前都不曾见过,毕竟同乡会内部也以府为单位抱团。他们之所以今天会聚在这里,正是因为薛瑾安这个十全公子。
他们在商量要怎么做才能和十全公子搭话,他们想要找到十全公子,不是为了探听他的身份,单纯是馋他的题库。
这几个都是聪明人,都发现了十全公子题目中蕴含的大量信息,山川地理人文风土……他们就是想学东西。
他们心中已经认定了十全公子为老师,尽管他们已经从题目透露的侧重点和偏向,隐隐猜测到十全公子大抵年纪不大,且身无功名这件事。
话说回来,五人名字一出,那贡生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但这次茶楼争辩的事情到底是传了出去,十全公子在京城彻底扬名,与此同时他的题目也跟着流传了出去,被抓住了商机的书铺老板印刷成册,《十全公子题册》以“难倒九成九举子”的名声被竞相购买,且在短短时间内流传到其他州府之中。
十全公子就这么不期而遇地天下扬名了。
此事一经发酵,不可避免地便会引起朝廷的注意,然后工部和户部便被都察院参了一本,参他们官员不安分守己,意图染指科举。
户部尚书消息灵通,早就知道十全公子这个人,且第一时间就筛查了内部,试图找出这个数算人才——正如那位挑事的贡生所言,户部要是有这么个人,工作不知道得轻松多少!
户部尚书直接拍板就是要找到这个人,并且当着一众属下的面承诺三年之内提拔他当侍郎,五年之内自己退位让贤。
当然是没有找到的。
户部尚书又让人去京城打听这么一个人,不管年龄几何身份几何,只要有这么一个人他就敢用!
还是没有找到。
相比起户部尚书,一心埋头干活的工部尚书就茫然多了,直到被参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他甚至不敢跳出来大声反驳,因为他怕自己手底下真有这么一个不老实的人才。
后面证明他实在想多了。
朝廷都闹腾了起来,自然也就有消息传到后宫,六皇子听到这消息犹犹豫豫地找到了他母妃,“阿娘,可不可以让外祖父或者舅舅带一本那个很厉害的数算题册进来啊?”
舒妃用帕子给他擦了擦手:“你想要?”
六皇子眼神闪了闪,语气有些发虚地道,“是、是呀。”
舒妃看了他一眼,也不拆穿六皇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数算这个事实,而是缓缓道,“如此,那平安先把九章算术里的题做了吧。”
“饭要一口口吃,不要眼高手低。”舒妃故意道。
六皇子傻眼了,生怕阿娘真的压着他去做题,连忙摆着手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是,阿娘我我我我是想送给四、四哥,不不不不不是我自己想、想做!不是!嗝!”
六皇子吓得眼泪汪汪,还打了个嗝。
舒妃看着他这可怜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点了点他的鼻子,耐心引导道,“不着急,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六皇子平复下受惊的心情,慢慢的吐着短句道,“四哥,自从贞娘娘走后,就一直心情不好,他每天都好早、好早就到上书房,再也没有迟到过,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和人说话,瘦了好多……”
六皇子说到这里有些共情的吸了吸鼻子,这才继续说下去:“……四哥向来不喜欢念书,八弟却说之前看到四哥把数算书上的题都做了,我想四哥一定是喜欢数算,便想要送他本题册……”
舒妃早便猜到这一点,却还是耐心地听着,并不因为他前面断句奇怪而怪责什么,等他讲完后这才应下,跟他商量道,“阿娘知道了,明日将题册给你可好?”
“好!谢谢阿娘,阿娘最好了嘿嘿~”六皇子高兴地扑进舒妃怀里。
第二天是李太师的课,照例是先摇头晃脑诵读半时辰,六皇子趁机将题册塞到四皇子手中,“四哥,这里面有好、好厉害的数算题、题目,难倒了好、好、好多好、好多人,送给你,希、希望你会开心。”
四皇子愣了一下,沉默地接过书册,道谢的话艰难地在舌尖滚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出口,六皇子看到从后门走进来的五皇子,一下子就受惊了一样撒手就跑回自己的位置,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四五在乾元宫打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毕竟五皇子最后把四皇子的脸摁地上摩擦那一下做得够狠,到现在四皇子侧脸上结痂脱落的肉色疤痕印记还没退。
而上书房刚开课的时候,四皇子只要一看到五皇子,就会忍不住捏紧拳头,大家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五皇子向来是个不怕闹事的,看四皇子这样非但不躲,还故意到他面前晃荡,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几句刺激四皇子,要不是大皇子的小太监突然出现把四皇子带走,可能两人就打起来了。
凡是受到过五皇子冷嘲热讽的人都想看他挨打,虽然他心疾的事情已经被拆穿是假的,但五皇子病弱的观念已经深深植入他们观念之中,一时之间也很难改变,就也不跟他动手,只冷眼想看四皇子受不了揍他。
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知道,四皇子真动手也只会是被摁在地上的那个。
二皇子看到四皇子被叫走,还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大哥还真是关心弟弟的好兄长。”
三哥因为腿伤暂且休课中,二哥成为了说一不二的统治者,四哥也变得安静起来,五哥也几乎不说话,八弟每天都在苦练台阁体……上书房远没有以前闹腾,但气氛却不知不觉间变得古怪多了。
反正六皇子不喜欢,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五皇子看到了六皇子给四皇子塞东西的小动作,不过他并不感兴趣,他在想着昭阳宫的防守最近是不是松了一些,想要进去再探一次。
倒也不是想念薛瑾安,单纯就是想再体验一下不走寻常路的感觉,想知道这次对方要怎么把他送出来。
四皇子左右无事,也不想念那枯燥的古文,干脆就翻开题册做了起来,这一做就一发不可收拾,抓耳挠腮不知不觉地做过了半个多时辰,连李太师什么时候拄着拐杖站在他面前的都不知道。
四皇子挨了一顿训斥,还被没收了新到手都没捂热乎的题册。
这题册兜兜转转,最终落到了岑夫子手中。
岑夫子看过之后对这题目出处甚是感兴趣,叫人好一番打听,最后拿到了当初十全公子答题的原稿,然后这一看,岑夫子陷入了沉思。
“嘶——缘生你快且来瞧瞧,这字是不是有些眼熟?”岑夫子连忙叫来一旁练习画符的好徒儿。
好徒儿打了个哈欠,他近来一个月都没怎么睡好,闻言上前一看,不禁乐了,“师父,是老祖宗的笔迹,你还是没忍住给老祖宗烧纸啦?”
从上书房出事之后,岑夫子就有意和薛瑾安断联了,倒也不是怕被牵扯出什么,相反他是怕对方被他牵扯。
岑夫子虽然不是官身了,但他身后的关系却还在,他有太多学生在当官,一旦被发现哪位皇子公主同他私交甚笃,定然会遭到皇帝打压。
便是岑夫子说自己只是欣赏对方的才华也是不行的。
岑夫子克制住了想要询问那边的冲动,想等着那边安全了给自己送信再继续联系,然而那边却更沉得住气,至今都没有再给他回一次信件。
岑夫子也是无可奈何,却也不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机缘巧合又见到了相同的字。
“师父不会错的,这字也就老祖宗写得出来。”缘生打包票。
岑夫子也是如此觉得,他这才看这答题的内容,眼中掠过异彩连连,不禁一拍大腿,欣慰地道,“甚好甚好!”
不愧是他看好的,想要收归门下的老祖宗,这么非人哉的题目都做得出来。
“哎,师父,这题目好生有趣,是谁出的啊?”缘生的注意点却不在老祖宗惊才绝艳的答案上,而是一目十行地看着那题目,“如此一环扣一环,很是精妙啊!”
“平常老祖宗回你的信都懒懒散散的,不催就不回,能这么积极地回答这种难度的问题,对方一定很重要吧。”缘生笑着胡乱猜测了一句,“师父,你说这出题人会不会是老祖宗的师父呀?您应该叫老老祖宗吧?”
岑夫子缕着长眉的手一顿:“……”
“师父,下次烧纸的时候,给老老祖宗也捎带一点吧,说不定他一开心,就让老祖宗来带你上去三代团聚了呢。”缘生说到这顿了顿,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师父你不能跟着走,我年纪还小,还需要历练,还不想这么早继承道观。”
他兀自说得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岑夫子逐渐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对方摸上佛尘的手。
岑夫子另一只手拍了拍缘生的脑袋,笑容和蔼道,“徒儿啊,为师心疼你,让你多跑几步,去吧。”
缘生缓缓侧目,看到那把藏着细剑的佛尘,咽了咽口水,转头撒丫子就跑。
“三清祖师在上,弟子道心蒙尘自当去除孽障,重归正途。”岑夫子闭着眼念了声“福生无量”,缓缓拔出了佛尘细剑,“呔!孽徒休走!”
“哇啊啊啊出家人杀徒弟了,晦明大师救命!”缘生吱哇的叫声响彻道观。
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莫名其妙多了五个学生,还引起了师徒大战的十全公子,此时正站在沙盘前“大点兵”,准备和西北军来一场惊险刺激的网络对抗游戏。
事情还要从京城第一场雪落下的那日说起,那日早晨薛瑾安打开健身软件发现西北也下了大雪,赫连城停止了军训。
薛瑾安没当一回事,以为第二天就好了,然而一连数天赫连城的健身频道都没有开。
薛瑾安打开天气软件,连接世界网络加了个西北的页面,看了看那边天气,温度虽然很低,但并没有下雪,之后的几天还会出太阳。
很显然,西北军那边出事了。
薛瑾安看了看热搜,又看了看早朝直播间的录播视频,都察院御史和工部侍郎在对喷,户部侍郎在其中搅混水,最后皇帝不痛不痒地各打五十大板散朝。
【今日黄历:良辰吉日,宜嫁娶宜出行宜动土……宜换工作宜入职,忌当权,克皇帝。】
皇帝再一次听到神子的声音入耳,这次只有一句话,最开始还是正常的报黄历,到后面宜换工作的时候便变得不对劲起来。
皇帝从小X老师那里做多了测试题,对一些新鲜的词也了解多了,知道工作和入职是何等意思,他已经明白这是又要来了,果然后面两句又忌又克的,直接暴露了他的想法。
又是劝朕退位的一天啊。
皇帝也再一次在心中道:“小X老师,朕知道朕很好,但朕的臣子需要朕,朕的子民需要朕,朕的万里江山还需要朕一力扛起……待朕扛不动了,退位当太上皇,再来拜见你。”
“朕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为大启开疆扩土,当一位名垂青史的好皇帝。”皇帝被自己的兢兢业业感动,用手捂了捂胸口,喃喃自语出声道,“朕真的为大启付出了太多。”
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李鹤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最终还是决定当做自己耳聋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也得亏皇帝的情绪不像之前说他肾虚那么强烈,要不然薛瑾安收到他的私信,得知他心中所想,一定会陷入沉思:人类肾这个零件损坏竟然会影响到cpu运转,真是可怕。
可惜薛瑾安听不到。
西北军久无消息传出,朝中却一片岁月静好,也不知道是西北路途遥远消息滞塞,还是有人将西北的消息刻意封锁根本传不出来。
薛瑾安选择后者,这样也能解释原著中为何赫连城这个西北军主帅会被困死孤城了。
按照原著剧情赫连城要几年后才死,而只要赫连城在,西北军就安稳无忧,薛瑾安并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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