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手伸过去:“我来送吧。”
这一整天都各忙各的,连用餐都分开,没怎么碰过面,竟还有些想他……
陆思言接过微凉的红酒瓶身。
瓶内液体澄清透亮。
他上楼敲开书房门,看到肖晏修处理完公务后,正挽起衬衣袖口,立在书桌前安静练字。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淡淡的墨香。
“你……怎么还不睡?”
时间其实还早,但比起FQ期那几日,肖晏修回房间回的晚了,陆思言语气里略带着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埋怨。
他在桌边打开瓶塞,将酒液倒进高脚杯里,馥郁醇厚的酒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肖晏修接过酒杯坐下,男人拍拍自己的腿,示意omega过来。
陆思言腼腆,还有些迟疑。
他视线左右回避着,又无意瞥见肖晏修的颈侧,竟也和自己腺体处斑驳的狼藉一样,大大小小,遍布着各种抓|痕和齿|印。
omega面色微热。
想想也这样了,连更加亲密的接触都有过好几次,现在只是FQ期结束后,坐一下他的腿,应该也没什么。
陆思言大着胆子靠近。
omega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格外期待,也喜欢与他这样亲昵,完全不带任何私|欲,最自然的耳鬓厮磨。
出于生物界最原始的生|理性喜欢。
连信息素契合度,都快要到达满值。
在双脚离地的瞬间,有轻微的失重感,陆思言轻呼着,抱紧了肖晏修的脖颈。
他坐在自己的alpha怀里,双颊热热的,男人也闷声发着笑。
“这字怎么样。”
宣纸上整齐排列着工整清晰、行云流水的行书字体,流畅连绵,结构优美,自然很是漂亮。
但陆思言的目光,还是被遮盖在这纸页之下,露出半个角的另一副画作所吸引。
他伸手抽出那张画纸:“这是什么?”
栩栩如生的花枝,跃然于纸面。
用油彩勾勒而出的玉兰花,粉白色系带着隐隐的金光,花朵绽放、凋零,连光影的璀璨亮度,都描绘的恰到好处。
omega正仔细欣赏着,忽然眼前一黑。
额间被人莫名其妙地贴了个冰冰凉凉的小卡片。
他伸手拿下来。
发现竟是张带着金边的黑卡。
“这是……什么。”
omega明知故问,嗓音渐小下去。
肖晏修抱着他说:“家里有六个司机,以后你需要,都可以随意调度。”
“送自己也好,送朋友也好,送快递送邮件送包裹,都没问题。”
“结婚之后就不能再向家里伸手要钱了。”
当然陆家人也不可能再给他拿,只不过肖晏修找了个相对体面,又不会太伤害他自尊的方式提出。
“这张卡是家里日常的生活用度,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添置。”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和朋友来往,工作上的社交。”
“都需要钱。”
而他们是夫妻,陆思言又还在上学,根本不具备任何经济收入的来源。
于情于理,肖晏修都有支持和抚养的义务,陆思言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份好意。
但omega思前想后,还是把卡还给他。
“你能给我地方住,还帮忙缓解FQ期,就已经是帮了天大的忙。”
“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
“至于吃穿用度的问题,小以那边已经在帮我找工作了,我、我很快也会有收入的。”
陆思言本来想着,生活费、住宿费、司机往来的油费和辛苦费,都该仔细清算。
但又考虑到,肖晏修的生活水准实在是太高了,自己可能付不起,那男人也会生气。
陆思言始终记得。
在被父母冤枉,也想要和肖晏修彻底划清界限的当下,那男人对他东拼西凑,借出来的全部身家嗤之以鼻。
还冷冰冰地撂下句:“打发叫花子呢。”
omega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有些自卑。
也尽可能的想要维护,这份在别人眼里可能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不想在双方相处的关系里,处于太过弱势的一方。
陆思言心思敏感地想了许多。
但不料男人四两拨千斤,拉过他别扭回避的身体,指尖轻轻勾起宽松睡衣的领口。
十足暧昧,又带着夫妻间的小|趣|味,把那卡片,贴在omega的胸口。
“收着。”
肖晏修强势霸道,不容拒绝。
他先威逼,后利|诱,最后贴在陆思言的耳边,呼吸声绵密温热地,吓唬着那小家伙道。
“再敢说不要。”
“我可就往别的地方贴了。”
从额头贴到胸口、再从胸口贴到……
男人的手不乖,又被陆思言一把按住。
omega又急又恼地反抗他:“你、你……”
他气势很弱地阻止:“你别这样。”
alpha追问:“我哪样?”
omega气得毛茸茸的,又给他一拳。
但手上没力气,轻飘飘软绵绵地打在身上,简直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alpha的目地达成。
他看omega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妥协,把卡收起来,像是笼着一层轻纱的眸色里,带着几分无功受禄的不知所措。
耳尖也红的能滴血。
陆思言害怕在这个话题里多做停留,那个坏心眼的alpha,等下又会带着他乱来。
于是迅速转移话题,手指掐住那幅玉兰油画,由衷称赞道:“这花真漂亮。”
alpha原本低垂而下的视线,又抬起来,男人随口问道:“喜欢?”
陆思言轻轻点头。
肖晏修唇角轻勾:“送你一幅。”
alpha示意桌案上还摆放着的油画颜料:“喜欢什么花,挑个颜色。”
陆思言看他还打算重新提笔,忙摆手道:“不用麻烦了,给我这幅就可以。”
肖晏修瞥眼,调子懒懒地:“这幅可不行。”
陆思言愣了下。
还当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或许是和alpha的白月光有关,他忽然记起来,院子里也种着好几颗枝叶繁茂的玉兰花树。
花枝抵到二楼主卧的窗户边来。
他们日常起居,做什么都能看到。
omega周身体温迅速冷淡,他把画纸放下,嗓音闷闷地:“那我不要了。”
alpha难得来了兴致,已经重新挑起了画笔,却不知omega忽然间又怎么了,便轻轻扬手弹了那小家伙一个脑瓜蹦道:“想什么呢。”
“这画纸不好,难以装裱。”
“给你重画还不乐意呢,小祖宗。”
“真难伺候。”
陆思言嘟囔着不满:“你才难伺候。”
他小心翼翼赌着气,又伸长脖子,去挑了个最好看的颜色,要超过白月光一千倍一万倍的好看。
“那、那我要那个浅一点蓝色。”
男人不等他说完,伸手捏过omega的下巴,盯着那张脸仔细端详后,直接否了当事人的提议。
“镉红色才最衬你。”
“像火焰一样燃烧的颜色。”
omega没反应过来,明明是他要自己挑选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花,但alpha的心里却又已经拿了主意。
自己身上那件蓝白渐变,又流动着贝壳珠光感的睡衣纽扣,被人解开,露出半边洁白光滑的肩侧。
肖晏修冰凉的笔触,裹着最灿烂鲜艳的颜色,落在陆思言弯弯像月牙一样的锁骨上。
omega背脊僵直着,轻轻打了个冷战,手指紧抓他的袖口。
“你、你怎么画我身上。”
alpha嗓音淡淡地,念过一遍这首诗。
层层叠叠的花瓣,在他笔下, 逐渐变得丰盈饱满,一片一片相互簇拥着,顶端微微卷曲,花枝舒展。
色彩由深至浅,晕染而过,大气磅礴地盛放在omega白嫩清瘦的肩头。
陆思言的肌肤,就是最好的画纸。
肖晏修作画时, 专注的眉眼,完全落在omega的肩侧,视线里微微上扬的眉梢, 带着几分俊朗英气。
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指尖去描绘他的轮廓。
主色鲜红的芙蓉,衬得容貌清丽淡雅的陆思言, 都变得娇艳许多。
尤其那副眼波流转的模样, 也让那双圆润无辜的眼,更添几分媚色。
“怎么样?”
最后一笔勾勒成型后,肖晏修放下笔, 男人像是在等待他的夸奖。
陆思言不敢与其对视, 睫毛轻轻颤着, 微移开眼:“我……看不到。”
alpha笑起来,又用指腹抬起omega的下巴,上下左右都仔细欣赏一遍后,才用自己的眼光告诉他。
“活色生香……”
他们离得很近,心脏都几乎贴在一起,肖晏修微微仰头, 与omega温热的呼吸,纠缠萦绕。
陆思言猛闭上眼,他心跳的很快。
暧昧的气息在四周弥漫开来,两人缓缓靠近,唇瓣即将要上下贴合到一起的时候,却忽然从楼下传来混乱骚动。
管家匆匆赶来,用力拍门道:“先生、先生。”
“容家小祖宗来家里。”
“说她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是有人来了,还是和肖晏修门当户对,又有婚约的容家小孙女。
陆思言当即心里一紧,猛缩回来,从这样微妙的氛围里,被拉回现实,omega像是狠狠挨了旁人打过来的一巴掌。
他挣扎着想从男人怀里起身,穿好衣服,再找个衣柜躲起来,但肖晏修一把将他按回怀里。
“怕什么。”
眼瞧着楼下的人就要冲上来,陆思言情急之下,一头扎进alpha的怀里,把脸牢牢藏住。
容溪云脚踩紫色高跟鞋,拎着自己法式公主裙的裙边,气势汹汹地跑进书房里。
“肖晏修!”
女omega的嗓音,带着几分尖锐。
她一进门,就看到alpha毫不避讳的抱着个omega,坐在自己腿上。
他们的衣襟、袖口、指尖,都蹭着些颜料。
还有一大片绯红圆|润的花瓣,顺着肩头,攀爬到omega的背脊处。
陆思言手指紧拽住男人衬衣的领口,他身体不受控制,细微地发着些抖。
容溪云反应迅速。
掏出手机,对着这两人就是一顿猛拍。
边拍还边骂:“真不要脸。”
辱骂的脏话,脱口而出的那个瞬间,肖晏修明显察觉陆思言的身体,停顿僵硬了半秒。
楼下保镖晚来半步,不好动粗,半强迫地“请”着这位大小姐下楼。
肖晏修微微扬手,众人又松开她。
男人面色冷峻,指尖落下,重重地敲在面前的办公桌上:“不要脸?”
alpha语气严肃地为自己的omega正名:“这位是我明媒正娶,领了结婚证的妻子。”
“我们两个在自己家里,关上门,想做任何事情,都跟你们这些外人没有关系。”
“倒是容小姐你,深更半夜,私闯民宅,不分青红皂地肆意欺辱旁人。”
“这……不太合适吧。”
容溪云怒不可遏:“肖晏修。”
“全云京的人都知道我们有婚约。”
“你现在一声不吭地和别人结婚,是要把我们容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男人轻飘飘地化解她的质问。
“什么婚约,不过是两家长辈年轻时,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
“今天正好你来,这婚,就退了吧。”
容溪云指着那男人:“用得着你说。”
大小姐气的砸了他书房里的一只古董花瓶,还不解气,又砸了一只。
碎片四下飞溅,其中一片划过陆思言露出来半截的小腿,鲜血瞬间溢出。
“这婚还轮不到你来退。”
“是本小姐我要退的。”
“你自己想想怎么跟我爷爷解释吧。”
容溪云大闹一场后,推开身后堵在门口的保镖和管家,趾高气昂地离开别墅。
只等人走后,房间重归宁静。
刘姨找人过来,迅速打扫了书房,又看到陆思言的腿上有血迹。
阿姨惊呼一声:“太太这是受伤了。”
肖晏修垂眸,温热的指尖握住他小腿,男人双眉紧蹙:“拿药箱来。”
陆思言惊吓过度,好在事情解决很快,又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大事。”
小伤口而已,很快就愈合了,甚至都没有什么痛感,而且比起这个,更严重的倒是……
omega拿手,指指肖晏修的衬衣领口。
刚刚情急之下,扑进男人怀里,忘了自己肩上还有一朵油彩的芙蓉花。
现下竟完完全全地,将这花型和颜色,都印在了alpha干净的衣物上。
他看那剪裁和面料,应该价值不菲。
陆思言闯了小祸,正犹豫着要不要提起赔偿,或者是自己给他手洗干净。
却没想到肖晏修毫不在意地,只用指节轻刮了下陆思言的鼻尖。
“我这衣服本来值5万。”
“现在嘛……被你贴了一下,至少值50万了”
omega撇开眼:“哪有那么值钱。”
alpha指腹轻揉,擦拭掉他肩头被抹花了的痕迹:“这叫艺术。”
陆思言知道肖晏修有心哄着自己,心情还不错,虽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男人公开他时的那句:“明媒正娶”。
omega神色微动。
不知不觉,沦陷其中。
夜里洗漱后,佛手柑和山茶雪松的信息素,在无声无息间,又紧密纠缠到了一起。
至翌日用完早餐,陆思言早早地就赶到学校,下课后,又和缪以搭乘公交车,前往剧组。
他非常诚恳地和隐雾道歉。
对方年纪很轻,好说话,又善解人意,体谅他的处境,也很欢迎陆思言能再回来。
重新坐回工作室里,忙着写稿改稿的感觉,非常熟悉,omega瞬间觉得生活又充实了起来。
他快速熟悉这几天的剧本。
也看到红笔标注需要修改的部分。
但没忙几分钟,片场外又开始嘈杂闹腾起来,“叮叮哐哐”地摔砸吵闹声,打断了缪以正喋喋不休地惊叹。
“天呐,昨晚到学校我才发现,你们家司机送我回来的车,居然是劳斯莱斯耶。”
陆思言头抬起来:“姜舒尧又怎么了?”
缪以撇着嘴:“三天两头的发脾气,跟有任务指标似的,我都懒得去打听了。”
“助理跑了好几个,昨天我看又有个新人beta跟着他,年纪挺小的。”
“天天挨骂,也是真倒霉。”
“刚出来工作就遇到这种奇葩。”
身旁的另一位跟组编辑,见他俩小声讨论,没忍住凑过来八卦。
“你俩还不知道呢。”
“姜舒尧的金主,被人爆料已婚了。”
缪以吃惊:“姜舒尧的金主?”
他都快忘了这奇葩,跟肖晏修还有一段乱传出来的绯闻了,那两个人根本就不熟嘛。
但自己还是下意识地瞥了眼,身边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的陆思言。
他们之间这段协议婚姻。
本就该悄悄的开始,再悄悄的结束。
突然间闹得人尽皆知,到了分别的时候,只会让omega的处境变得更加难堪。
缪以假笑着打圆场道:“姐姐你别乱说。”
责任编辑起了胜负心:“谁乱说了。”
她掏出手机来:“昨天晚上刚爆的新闻,你们都不关注吗?未婚妻亲自出来给锤。”
“姜舒尧根本都排不上号。”
“容家的小孙女,昨天晚上亲自|杀到未婚夫肖晏修的家里,结果发现那渣A,抱着另一个omega,在书房里酱酱酿酿。”
“咱们女王一点儿也不惯着,当即拍了几张|艳|照,出门就发微博。”
缪以接过编剧姐姐的手机,看到那条转发量破百万的博文:【已退婚。】
配图是……
该说不说,这图拍的还挺牛。
氛围感直接拉满。
正装笔挺的俊美alpha,大大方方坐在皮质总裁椅里,面前是一张极具历史感和厚重感的深棕色全木质书桌。
桌面上摆放着一盏复古黄铜台灯,搭配深绿色的翡翠灯罩。
身后一整面墙,都是法式浮雕,直接封顶到天花板的全开放式书柜。
每一层格子里都满满当当的,塞着各类古典书籍,以及收藏起来的名家画作。
男人单手抱着怀里的omega。
丝毫没有畏惧,或躲避镜头的模样。
他直勾勾的眼,眼尾微微上扬,气势逼人,像是能透过镜头,盯住手机屏幕以外的网友。
让人不寒而栗。
而怀中躲起来的那只娇小的omega,背影单薄,脚尖轻轻翘起,露出来的双臂,紧紧挂在alpha的脖颈间。
睡衣掉下大半。
只定格某一幕。
强烈的性|张力就像是要撕开这画面。
因为害怕而蜷缩起来omega,躲进alpha怀里的模样,更是激起网络上无数直A的保护欲。
“这审美,绝了。”
“到底是谁能把持得住?”
但其中激|情开麦、辱骂的网友也不在少数,大多都是指责omega插足、做三、没有道德底线之类的……
事件持续发酵到今天早上,肖家的公关团队才开始工作,捂嘴删帖一样不落。
没想到反而激起民愤,讨论度越来越高,到后来工作人员干脆也集体摆烂。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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