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此刻刚好被解放出来可以自如地动。
进退都很难,陆淮干脆大着胆子虎了上去,拽住那根不粗不细的藤蔓。
那小玩意儿却在被他擒住的时刻突兀地像被卸掉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软乎乎地耷拉在自己的手中。
若要形容,是几乎像家养的小宠那样的温驯。
这熟悉的感觉,激荡起的回忆几乎一下子让他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陆淮既无力又无奈,面上还蔓延着一股潮红,声音颤抖着传出:“君陌,把我放下来。”
“算我求你。”
那藤蔓好似听了话默认了似的,晃晃悠悠地就往外撤。
陆淮刚刚松了一口气,却骤然瞳孔一缩。
因为察觉到了有什么顺着小腿肚在往上不怀好意地爬着,目的十分鲜明而下//流。
宽松的裤管根本抵挡不了一点,就像一只手一样,狎//昵地摩梭着柔软。
“君陌!你!”
他又羞又急,对着那作乱的分子,更是在对着那隐匿起来的始作俑者,同他愤怒地说:“请放开我!然后出去!”
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自阴影处显露出身形,陆淮才看见那是无数暗色的藤蔓把他隐藏起来,此刻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的模样,蔚为壮观。
君陌操纵着舞动的藤条,让它们辗转着,把陆淮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我见犹怜,真是绝佳的美景…
他的视线诚实地在陆淮的身上徘徊,强行按捺住上涌的热流。
手拖住了陆淮的下巴,原先是想掐住的不让他舒服的,触碰到了,却又鬼使神差的心软了。
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很不像话,一点也不动听,甚至采用的是那种伪装出冷嘲热讽、实则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的语气,一听就让人想皱眉:
“看来不在我旁边,你一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到中央基地的速度比我还快,甚至还找了个不错的下家。”
“你和孟静堂做//过了么?”
“他对你,有我对你好么?”
陆淮一开始沉默不语,渐渐地却委屈地红了眼眶。
他可以接受君陌不喜欢他了、不想要他这个拖油瓶了。
可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说出这么龌龊伤人、恶意揣摩他的话。
曾经善良的他到哪里去了,现在君陌和那些风言风语的制造者有什么两样。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此生不要再相见,就让他停留在还算美好的回忆里…
这时却传来“砰——砰”的声响。
两人俱是一回头。
原来厚重的门发出闷闷的响声,原是外头的人喊话得不到里面的反应,所采取的无奈之举。
简随安自从陆淮去到了孟静堂那个“老不死的”身边之后,就很久未展笑颜。
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全是自己家好不容易养的愈发气色好转的小美人——他预定的伴侣被孟静堂虐待、欺负的模样。
基地里那些流言蜚语他不是听不见,但无论怎么打岔和生气否认,总有人眼红地视奸着他俩那飞快的晋升速度,把话说的更添油加醋。
对陆淮和孟家人关系的揣摩愈发桃色迷蒙,其他人听的津津有味,把这视作是苦闷岁月里的佐餐小菜。
对他来说却宛如砒霜剧毒,未完全入耳便叫人止不住地觉得反胃。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陆淮回来,他的满腔思念已经抑制不住。
不曾想里间灯火通明,说明对方应当还在。
为何他这般欢欣雀跃地大声呼唤,陆淮那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简随安已经烦闷到在想其他办法“进去”拜访陆淮的房间了。
殊不知一墙之隔,陆淮的手曾经向门的方向伸出过。
只是有心人不让这双向奔赴成为现实。
活脱一副被人冷落的妒夫模样。
陆淮都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否则被桎梏的人是他,从心塞到心累的也是他,怎么君陌反倒一副快要哭了的可怜模样。
被支使的小翠丝毫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那张清俊好看的脸却看起来好似难过受伤的很。
真是一点都没有反思自己说的话有多难听的趋势。
陆淮无奈地对君陌软和开口:“阿陌…你如果想要和我叙旧的话,维持这样的姿势应该也不合适。”
“我队友来找我了,他在门口,你应该也有听见。”
“不如你先进去休息一下,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
君陌却低着头,那与外表大相径庭的阴蛰气息,非但没有因为他的回应而淡退,甚至变本加厉地化为行动。
具体可以表现在小翠那不合时宜地“兴奋”。
那更往羞耻的方向进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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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欸嘿嘿嘿嘿,大眼猫喵喵喵)
淮淮:小翠被养坏了(呜呜呜)
不知道普雷老婆爱不爱吃,苯人是写爽了。
关于力量体系是酱紫:
原主角攻受是本世界设定里的最强(雷系——萧远,木系——君陌)
然后异能使用的规则是越高阶耗费的精神力越少,大概意思就是蓝条变长、冷却变短。
淮淮作为冰系属于变异水系异能者,无法直接凝聚水源,只能以冰的形态呈现,因为他的躯壳太弱跟不上精神力,所以蓄能时间比较长。
但是江江喜欢爽!所以我淮会越来越厉害的(竖起大拇指)
陆淮忍不住泄出一声。
雪颊泛上病态的潮红, 如同过量的胭脂倾倒在了画纸上,瞧着秾艳得逼人。
陆淮很懊恼自己的失态,也不明白为何死死抵着牙关, 却还是挨不过过分的藤蔓。
那种触感是滑而粘腻的, 就算收起所有的毒性和尖刺, 路过的时候依旧会留下植物的粘液, 把他的皮肤连同睡衣一起沾湿。
陆淮闭上眼想要逃避这样的酷刑。
他不喜欢湿答答的感觉,他喜欢干涩的。
陆淮的身子本来就敏感,经不起折腾。
莫承则、孟静堂那对叔侄的行径已经是在他的承受阈值边缘蹦哒。
就那种其他地方好端端, 就招呼一个地方的操作, 回回都能欺负的得他并拢了双腿, 抬不起头。
可眼前的君陌过分的令人发指…
有藤蔓这个作弊器, 就可以流氓地到处点火,让麻痒毫不留情地遍及身上的各个角落。
他几乎以为他要被狠狠地吃掉了, 忍不住发问,会说话的眼睛勉强聚焦,执著地盯着君陌, 试图唤醒那个正常的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君陌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只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你不懂。”
陆淮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分明已经对君陌的态度非常非常平静礼貌了。
殊不知带着情绪来的人,本来理智就剩不了几分。
再听到陆淮口中亲昵的“我的队友”, 还有让他这个先来者避让,显然是觉得他这个“过去式”见不得人的举措。
此刻君陌满心满眼都是被藤蔓侵占包裹的人儿, 他那样美丽,那样脆弱。
可陆淮的眼里再也没有自己这个从末日刚开始就陪着他、一路呵护爱惜他的存在,短短没两个月的时间就被外人拐走。
眼里盈着恐惧和慌张,全然看不出之前对小翠的爱屋及乌。
君陌想不到理由。
他几乎翻找遍了整个Z市, 和他一起出任务的队员都觉得他疯了。
毕竟又怎么有人在被丧尸吞没后还能全身而退?
正常的异能者都很难做到,更不要说这样孱弱娇养的小白脸…
完全是天方夜谭。
可后来君陌也自暴自弃地想着,一切就这样结束也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曾经给予自己无限痛苦的人有执念。
虽然突然,但既然他亲自下不了手,命运又偏要往这条道上走,提前根除隐患也罢…
可看到鲜活的陆淮的时候,心头忽然一松,像是落了块大石头的实际感触,却不能蒙骗过君陌自己。
心跳那样明晰地,告诉着他:
“你喜欢陆淮,你舍不得他,更不会亲手让他死。”
君陌悲哀地发现,就算对方的本质是恶的、是会把刀捅入他柔软心脏的,他依旧克制不住自己的沉沦。
既然明确了心意,他便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无非是在迁怒和发泄。
甚至陆淮本不该承受这些,都是他在无力挣扎着强加。
可他很痛,不仅心里痛···那股渴望着被对方接纳的冲动也让他身体上很难受。
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要收收利息,权当是先前养了他三年,疼爱包容着对方的利息。
于是随即而来,陆淮便发觉自己被“小翠”扭动着,带到了君陌的面前。
不知为何,刚才他竟没有发觉,君陌的脸居然也那样红。
眼神变得那样炙热,那目光带起的情感几乎可以从他身上蔓延到他这里来,席卷过整片春草,在这寂静的荒原燃起火焰。
感受到“小翠”,又或者说是君陌的意志下,那植株一改比刚才被他触碰时的羞涩纯情。
极有目的性地从纽扣崩开的衣领旁爬过,自带的汁液一下子便让那一片浅米色的布料变得湿漉漉。
而小触手也仿佛找到了停靠依偎的港湾,盘踞下住的很安心。
陆淮惊觉不好,咽下紧张上涌的口水,佯装镇定地冷着脸:“不要这样。”
“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君陌。”
君陌轻触着他的脸的手停了片刻,回了句更加危险的话语:
“不原谅,总比忘了我好。”
“是不是有句话说,恨其实是比爱更加深沉的一种感情?”
“我想阿淮,但不知这三个月来,你的心中是否念过我几时几分…”
陆淮这会儿被放的稍稍开了些,竟有力气抽打掉他人抚摸着自己脸的手。
“啪!”
毫不客气的一声脆响让藤蔓应激似的缠得陆淮又紧了些,君陌却挥手,控制着那绳索松弛。
“这里被人碰过了吗?”仿佛刚才的插曲不曾出现过一般,男人的手叩问着那娇嫩欲滴的红唇。
或许是男人的不追究给了他些许勇气,陆淮不想回应。
却被那双曾经给他掰虾喂蟹的手软硬兼施地敲开了嘴,启张檀口,露出安居在白色城墙之内的软红舌尖。
君陌继续追问,眼眸变得幽深“这里呢?”
陆淮感觉很难受,涎水不断分泌,几乎浸润了舌根齿关。
再不让他闭上,就会···很难办。
他赶忙摇了摇头。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君陌便不再强抻着他,让陆淮别过头去恢复状态。
但这样的“检验”还没结束。
君陌还有事情想知道,目光锁定在耻骨下方。
这种位置…被人这样肆意打量,尤其是曾经有过好感、现在却不想见到的君陌…
陆淮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脚趾难耐地蜷曲着,水雾愈发浓郁地织在眼前。
君陌的手指轻缓地划过陆淮平缓的小腹。
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荤话:“他们帮过你吗?或者说,你帮过他们吗?”
“这么平,这么紧实,怕不是被人弄的时候,都会立刻有了起伏。”
陆淮惊诧地听着最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人做这件事。
带着主观色彩的君陌不知道,虽说觊觎他的饿狼多,但他依旧被保护的还算好。
这种话就连莫承则那个混不吝都不会说出口…
由此可见,对方绝对是故意的。
才过去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变成坏人了么…
陆淮看君陌的眼神变得无比陌生。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知到曾经那个腼腆笑着、连被分配到一个屋子要和他住在一起,都能不好意思红着一张脸的君陌“哥哥”。
已经彻彻底底地变了一副样子。
而君陌这样讲除了客观上的评价,也夹杂着浓厚到化不开的情感色彩。
他恨优柔寡断的自己,当时就不该顾念着自己想不清楚、也不该挣扎纠结半天。
这回养了三年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明明陆淮那细胳膊细腿的也没有甚么吸引力…
明明他也对自己所提到的那方面的事情感到恶心,因为见过太多太多抵死缠绵的痴男怨女,在各种无道德界限的“狂欢”,幕天席地着浪荡,直到亲手毁灭了自己···
可君陌一边说服自己,一边猩红的血液簌簌往鼻子下流。
彰显着他的没见过世面,当真是丢人现眼得很。
原来,是脑子里全是陆淮被他捆着摆弄的记忆。
从这里到那里,从平静到失神,还有…
还有那被他“检查嘴”之后嘴角蜿蜒而下、淌着的无力花露。
那般的糜艳惑人。
晶莹还牵着银色的丝线,像蜘蛛精费劲多年功力支出来的迷魂网。
很难让人不痴迷地实践,一亲芳泽,品尝那香甜柔软是否如想象中的一样。
牢牢地把持着他的思想,叫他难以多想其他…
之前也没发现陆淮是精怪,真是有着好可怕的功力。
生理性的泪水密集地织在眼眶,陆淮吃不消,咳嗽了两声。
简随安在门口辗转等待得不耐烦。
但陆淮是那样有礼貌的一个人,如果在的话,大抵是不会刻意忽视他营造出的动静的。
简随安俯身趴在门上,发觉仔细倾听里头是有一些碰撞的声响的。
还有听不清、但是能感觉到情绪很强烈的人声。
不详的预感闪烁在脑海之中,他开始担心陆淮遭到不测,整个人用力把门敲的更响。
异能者火力全开,那扇金属门即使有着末日前广告所说的种种功能、在末日后也被精细的检查了一遍,到底还是从内部分崩离析。
简随安踩在塌陷的门上,大步往里头冲去。
迎面招呼他的却是一堆大张着口器的触手状东西,深沉如墨汁的色泽让人第一眼竟看不出是植物。
瞧那意图是想要在门口拦下他,对着他的下肢就极有方向性地攻来。
只是要说好心也没有那么好心,毕竟被这玩意儿近身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简随安仅仅按照自己御敌的经验,都可以想象出那藤蔓绝对是包裹着毒汁的。
因而他紧急扭头,避过了第一遍攻击。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没有那么好打发。
本来也就是个好战性子,况且这会儿这东西可能已经威胁到他家的小美人老婆了,他必须得解决问题,救出陆淮。
简随安匍匐下身,蹬地借力,身子几乎贴着地面滑行。
以一种难以预判的角度,如同一道迅疾的闪电,奔袭上前。
调动浑身蕴藏的能量到了自己的手臂,对着藤蔓较细一段的侧边挥拳,霎时便把它劈断成两节。
君陌闷哼一声,唇边竟流下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你们别打了!”
听见陆淮的声音,简随安立刻反射性地往声源处望去。
只是目光却先邂逅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个面容清俊、却宛如地狱修罗被无数舞动的藤蔓包裹着的青年。
他抬眼对上君陌那张熟悉的脸,竟是一惊。
“你是…君陌?”
“君学长?”
君陌显然也有些吃惊,因为他也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就见到简随安,语气中都带着不确定。
“你是···随安学弟?!”
他原先还布局着,在想要怎么把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学弟从萧远那边薅过来,没想到见面的时机这样奇怪。
君陌眼底仿佛深河涌动,他想到前世陆淮和简随安不能说是一点交集也没有,也能说是见到人都会忘掉彼此的地步。
陆淮口中的队友,怎么会是他?
但简随安原本因为见到自己瞻仰的学长,而泛着兴奋光辉的眼睛。
在看到被蹂躏得像只散架的蝴蝶的陆淮的时候,完完全全地,被咆哮着的怒火吞噬殆尽。
毕竟此刻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昔日的学生代表犯下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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