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那些想要飞车的修士们自然是扼腕叹息。不过修仙界, 修炼自然还是比一辆飞车重要多了。因此他们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却也纷纷大方礼貌地表示了理解,并说会等以后再行商业购买之事。
毕竟,没人想因此跟陶鸿悦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此人既是天赋异禀的金丹修士,又背靠元婴器修为师,还共同经营了一家卖着这么多物美价廉好东西的公司,任谁都能看出来,陶鸿悦往后的路只要不走歪,便是一条通天的坦途。
更不谈他那奇异的身世——竟然还是江州第一大家族陶家流落在外的嫡子!那仙途山上唯一的仙途观也已经要是他的产业了!
对了,还有他公司新推出的那什么“医保服务”,引来无数修士竞相围观,又赚足了一波眼球和灵石。
一时之间,陶鸿悦和他的公司,就这样成为了宗门里炙手可热的存在。
各色简历也如雪花般飞向了公司,只可惜公司眼下所需的员工数有限,因此虽然好好扩充了一波公司人才库,补足了一批优秀员工。
但招聘人数比起收到的简历来说,亦可谓九牛一毛。
对此,许多没被招聘上的修士虽然心中颇有怨言,但也不想因此被拉入公司的“黑名单”,造成买不到商品的窘境,因此也只能默默将这不满咽回了肚子里。
唉,罢了,往好处想,至少他们那块围观一场决斗,就白嫖了不少东西!修行之人可都讲究因果,得了善因却报以恶果的话,想来不顺的也会是自己未来的修行之路吧。
因为之前培养了好几位得力干将,因此决斗过后的工作虽然繁多,可陶鸿悦还是好好享受了一把伤员待遇。虽然并没有闭关修行,也还是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好好放松了一下身心。
当然,还有增进一下他和秦烈的感情……
咳咳,逃避这件事许久之后,当真的下定决心要面对它的时候,陶鸿悦又各种感觉不自在起来了。
也是到了这时候陶鸿悦才发现,往日里他总觉得两人心照不宣,过着默契又惬意的生活……实则也是秦烈小心维系,处处向他让渡了空间和情感的结果。
一时之间,陶鸿悦更是感动,却也更是别扭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渣男,一边享受着对方的温柔关怀、深重爱意,一边却又绝口不提两人的关系,仗着“好兄弟”的名分,却又分明早已经逾越了好兄弟之间的分寸。
还,还有秦烈每晚带着他一起修炼的事情!
作为一个穿越以来从来都没怎么认真修仙,而是靠着各种歪门邪路、误打误撞一路晋升到金丹的家伙,陶鸿悦是真不懂怎么修炼……
这次决斗和晋升金丹可谓险象环生,因此担惊受怕了一大通的铁谛决定担起自己作为师傅的责任,好好给陶鸿悦从头教起,给他讲了讲修士到底该如何修炼。
虽然每个人修行的“道”不同,可底层修炼的基础还是共通的。毕竟,都是要把灵气导入体内,然后压缩凝实储存在丹田不是?
于是,认真学习之后陶鸿悦就发现……秦烈每晚带着他一起修炼这件事,几乎就跟真正意义上的“双修”没什么区别了!
毕竟,丹田已经可以算是一个修士最重要且隐私的部位,向着另一个人毫无保留和戒备地开放自己的丹田,可不就意味着,意味着……
最糟糕的是,几乎每晚在秦烈这么带着他修炼的时候,自己都是直接睡过了啊?!
那岂不就是相当于……
铁谛看着自家小弟子越是听课越是发红的一张脸,忍不住面露忧色,“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太舒服,怎的脸色这般红?不然还是叫何云来给你瞧瞧吧,毕竟他好歹曾经是个医修……”
然后铁谛就把满脸通红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情况的陶鸿悦送到了何云那里。
在何云的一番“诊断”和“问询”后,陶鸿悦毫不意外地从何云那儿获得了一番狠狠嘲笑。
“说你不知道吧,你倒是会害羞了。”
“说你知道吧,反正你们也什么都做了。”
“没,没做!”陶鸿悦立刻反驳,“就是一起调息运气而已!”
何云发出一声长长的、满含嘲讽之意的“嘁”,“若你没有撒谎,那么你们之前便已经都进入过彼此的‘灵台’了。灵台是什么地方,还用我再说一遍吗?多少哪怕是真正双修的道侣,也从不向对方放开自己的灵台,你们倒好,进都进去过不止一次,还在这儿跟我说什么没做……”
“啊啊啊啊啊你闭嘴!”陶鸿悦捂住耳朵,实在不想听何云继续说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的羞耻心要爆炸了!
看着陶鸿悦那快受不了的模样,何云嗤笑了一声,眼底却深深酝酿起一股难言的情绪来。最终他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摇了摇头,放这位只是羞耻心严重发作的小病人走了。
有了何云确诊的无碍,铁谛自然也放下来新来,只是心中却忍不住犯嘀咕。以前哪怕面对着再大的困境,也从未见过他的小弟子有这样的表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如此琢磨了一两日,铁谛便把这问题抛给了秦烈。可一向都对陶鸿悦最是温柔关怀地秦烈,这次却罕见地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一般,面对铁谛的问话只答:“弟子倒是未有看出鸿悦有何不妥,想来也只是他前段时间操劳太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些闲暇时光,反倒是无所适从了吧。”
就连秦烈都这么说,铁谛也终于放下心来,并最终做出评价:“唉,这小子啊我看就是劳碌命,真不愧是老朽的徒儿!”
秦烈笑而不语,只将目光投向不远处一个人垂头玩着手指的陶鸿悦,欣赏他有些发红的耳根。
他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了陶鸿悦的纠结和小小烦恼。毕竟,若是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早就熟悉、知晓他的所有习惯,每一个小动作里隐藏的情绪,就很难不注意到陶鸿悦的这点小小转变。
甚至,秦烈也已经猜出了陶鸿悦烦恼的根源,正是自己。
毕竟,对视时骤然撤回的视线,谈话间骤然飘忽的情绪,以及突然被拒绝的夜间同修,无一不在指向同一件事——陶鸿悦已然发现了两人之间那种与旁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秦烈心中便燃起了一把火焰。
他能感觉到,自己整颗心都被这火焰烧灼、炙烤着,可除却那点小小的痛苦外,更多的却都是一种幸福的、甜蜜的感觉。
于是秦烈依然如同以往一样,给足了陶鸿悦耐心和纵容,也欣赏着,甚至享受着陶鸿悦的辗转和纠结。
两个人抱持着同样的心情,为了同一件事在默默烦恼,这却也难道不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吗?
至于早已经成为秦烈习惯一部分的夜间同修……
唔,陶鸿悦拒绝的理由是,如今两人都已经成就金丹,他也该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因此想要自己多学着运转周天修炼一番。
于是秦烈就被“赶回”了之前早就建好的另一间卧室里,两个人终于从同屋而居变成了邻屋而居。
可陶鸿悦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却远比他自己要更“想得开”。
每到夜间睡去,一旦隔壁房间里,秦烈开始调息运气,他的丹田便会不自觉地与其呼应起来,愉快地融入秦烈的修炼节奏里。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便在陶鸿悦进三步退两步的节奏里,似有若无的蹒跚前行着。
陶鸿悦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想要假装自己看不见听不见。可每次一想起何云的话,他便又觉得自己这只鸵鸟的整个屁股都露在了沙子外面,掩耳盗铃也只是徒增一些笑话罢了。
如此又过纠结了几日,陶鸿悦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去找秦烈。
然而,向来都在启剑坪修行的秦烈,却忽然不见了踪影。
秦烈不见了?他将屋里屋外都找了一圈, 却始终不见秦烈的踪迹!
瞬间,一股巨大的恐慌感攫住了陶鸿悦。秦烈为什么不见了?难道是因为他迟迟不回应,对他失望了?
是了, 他们明明自彼此微末相识,一路相互扶持跌跌撞撞地行进至今, 彼此早就该互相洞悉情谊,通晓心意的……结果他这样愚笨不说, 在浅浅有些意识到了之后还屡次逃避、拖延, 怎么不叫人失望呢?
陶鸿悦有些呆愣地站在屋门口, 手扶着门框, 心中懊恼又烦闷。
恰好此时有人正在上班路上从陶鸿悦他们这栋屋子前路过,瞧见他站在那儿,不免好奇。
“陶老板?”常文举上前几步想着打个招呼,看到陶鸿悦之后却是一愣。
自陶鸿悦从决斗后开始休息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陶鸿悦, 然而陶鸿悦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不太对劲啊……
“常,常兄。”陶鸿悦抹了一把脸,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那,那个,我在找阿烈呢,哈哈, 难得他竟然不在启剑坪上修炼哈哈。”
听到他这么说, 常文举的脸色更加古怪了, 他有点儿带着试探地小心问道:“这……秦总不是一大早就带队出发了吗,自然是不在启剑坪上啊。”
陶鸿悦一愣,“啊?”
常文举瞧他一脸懵的样子, 前后一思量,这才反应过来,“噢噢,瞧我都忘了,这段时间你休假呢。因为决斗之后,很多新的修士投简历进来想要应聘,尤其是武修,之前咱们都几乎没怎么招募武修,这次却尤其多……本来我是想着拒绝的,但是秦总说这件事情他来管,就亲自招聘了一批以剑修为主的武修进来,还组建了一个新的部门。”
陶鸿悦:“啊?!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陶鸿悦是真的惊了,完全没想到在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放松的这几天里,秦烈就搞了这么大的阵仗,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
“秦总这件事,是召集了我们管理开例会,通过投票表决通过的。”怕陶鸿悦误会了什么,常文举又赶紧解释道,“这也是按你之前说的公司内部条款,并且写到公司章程里了,修改对比的会议程序都已经提交公示过了。”
陶鸿悦:“……”该说不说这效率有点太高了,竟然连流程都全部走完了!
听出了常文举话语中的担心,陶鸿悦又轻轻抹了一把脸,“没事,常兄你放心,我的确是没看这几天公司的文件,还不知道这件事……阿烈大概是想同我说的,你这么一讲,我就想起前后有两三次他想说来着,然后我说放假了我不想听公司的事情,只要不是公司遭遇重大危机要原地破产清算了我都不想管,这事不怪他……”
“我只是,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是的,公司成立以来,除了最初的部分程序编写,秦烈基本上很少插手公司的事情。
一方面,公司根基尚浅,也没什么针对武修的部门,其他地方陶鸿悦也都陆续找到了合适的人才,没什么非秦烈不可的地方。
另一方面,陶鸿悦也不太希望把秦烈卷到公司这些繁杂的日常事务里来。在他心里,秦烈就是该好好修炼的……这些各种细枝末节的烦心事儿,就不用拿去打扰他了。
陶鸿悦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没想到……秦烈还是一有机会就这么主动地加入到了公司的管理和运营中。
这样说来,秦烈就不是突然离开了,毕竟如果带队出发,那肯定还有准备时间,还需要召集众人……所以这个出发点是定好的,而不是为了避开自己。
想到这儿,陶鸿悦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却又不知为何,还涌起点儿小小的委屈来。
既然这会儿常文举就在眼前了,陶鸿悦自然也是懒得再去翻看那些提交过来不知道搁置了几天的文件,直接向常文举问了情况。
常文举自然也是知无不言,就沿着刚刚说到一半的话继续给陶鸿悦解释了一番。
便说此次决斗过后,公司一时门庭若市,不仅新旧产品都卖得火热,公司本身更是得到了众多修士的追捧,尤其是武修。
大部分武修自然都是奔着医疗保险来的,在被公司一番接待和介绍后,虽然有的犹豫观望,有的谨慎购买,但总体来说,新推出的医保服务还是赚得不错。
可还有相当一部分实在穷得响叮当,连自己的医保费用都支付不起的剑修,抱着加入公司就能获得免费医保,还能拿工资,等于赚两份钱的心思,投来了简历。
一开始,常文举是想直接拒绝掉的。毕竟眼下公司里没有什么提供给武修们的岗位——有些愿意放下身段的淬体武修兴许还能加入陈良镇那边的建筑队,帮着修建房屋之类,但这些剑修、刀修什么的……实在是没有用武之地啊!
但常文举也着实有一些犹豫。
虽然雇佣关系要基于双方自愿,而且在求职这件事里,看似是他们公司这一方处于绝对的主导优势地方,可一旦这么多武修真的聚集在一起,且都对公司不满的话,万一他们到时候做出点什么来,对于公司而言说不得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进退两难,常文举也没强行自己判断,而是把这件事情带到了每日早晨的晨会上。
晨会这件事,是陶鸿悦百般不情愿的——谁家好人公司上班还开晨会啊,能踩着点进办公室就不错了,更不谈他们这种压根没有打卡考勤的公司。
但,虽然大老板极力反对,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在讨论过后,却一致觉得他们每日清早碰头开个晨会,互相知会一下重要的事项。
于是晨会的地点就直接定在了公司食堂里,在吃早饭的时候就顺便开了。
顺带一提,随着公司员工人数的增加,率先升级的自然就是公司的食堂。吃饭可是重中之重,怎么能不先把食堂搞好?
虽然陈良镇这理由说得振振有词,不过其实大家都知道……他这是想着先把小慈管着的这块地方给弄好,在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咳咳。
当然,在扩建食堂的时候,几位管理也没忘了要求在二楼单开一个小房间,可以供他们边吃早饭边开会。
这倒没什么难度,也就是多建一面墙隔开罢了,陈良镇见自己提出要首先翻修食堂这件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自然也投桃报李,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陶鸿悦是坚决不愿意参加什么晨会的,所以这个会他压根就没去过,甚至已经全然忘到了脑后……现在听常文举一说他才知道,原来自从有了晨会这件事,秦烈竟然每次都去了?!
怪不得突然从某一天开始,秦烈早上不再跟他一起去食堂,而是在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就一个人离开,然后把早饭从食堂里带回来,等他睡醒了一起吃。
如今仔细回忆一下,好像秦烈也在自己睡意朦胧时说过这件事,只是那会儿他刚起床,大脑还不是特别清醒,又一心都扑在美味的早饭上,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过……
于是,就在陶鸿悦的屡次毫不在意中,秦烈接下了常文举的这个难题,然后拉起来了一支以剑修为主的武修队伍,一部分更新到了公司的保卫处里,维护公司安全,另一部分则组件了一个名为“巡游队”的细分部门,并且在今天一大早就带着整个队伍出发了。
“所以组建这个队伍……是要做什么,他们又去哪了?”
“秦总说咱们的产品这么好,只卖自家宗门太亏了,武修本来就是该外出历练增长修为的,他此行带队出去既可以向其他宗门推销我们的商品,又可以顺路修炼,还可以找机会看能不能带些好材料回来,否则这批武修就算是白招了。”
常文举说着,话语里很有佩服秦烈的意思,“秦总说这个项目他亲自抓了,投入回报比试一定要好看的,不然就太对不起陶总和大家支持他工作了……那些武修也很积极,听说由秦总带队出去历练,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的,说不领工资倒贴钱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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