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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非我不可吗(春风遥)


容倦:“鸳鸯饭。”
旁边的丫鬟红了脸,谢晏昼斥责:“胡说八道什么?”
容倦纳闷:“这种吃法不就和鸳鸯锅一样?”
“……”
光是吃饱喝足的人生是空虚的,活着还要有精神文明。
饭后,容倦干起了文抄公的活儿,他抄了一首曲子,打听后把以前怂恿过原身作恶的狗友们叫起来聚在酒楼。
自从容倦名声好了,心底嫉妒的狗友们以为他终于改正归邪,不料却是听戏。
改编版的《爱的奉献》一响,说书人适时讲起牺牲士卒们的故事,容倦梅开二度号召捐款。
主打一个我都捐了,别人也不能落下。
起初捐的不多,但他脸皮厚啊,干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不说,再一再二还再三。
这些纨绔的家中长辈还让他们来,想要尝试从容倦身上旁敲侧击一下将军府的情况。
一来二去,容倦盆满钵满。
他自己懒得分,带着私下募捐来的银钱乘轿去往督办司。
皇城中,只有一处常年没有人气,督办司作为缜密庞大被彻底妖魔化的办事机构,寻常根本不会有人主动来。
薛韧正一身青衫戴着自制薄羊皮手套,血迹斑斑,门口守卫微微别开眼。
这位除了验尸,还极擅刑讯。
司内出了叛徒,薛韧刚去审理完,衣襟上沾着腥臭的黑血,哪还有那日兼职仵作时的文质彬彬。
旁人畏惧的眼神,他早习以为常,直到一阵欢乐的歌声突然飘了过来。
“我在马路边,捡到两万两,把它交给薛韧叔叔手里面~嘿,薛仵作!”
叔叔?!
薛韧脸垮了一下,当他用一脸阴毒的神态看过去时,轿子堪堪落到自己面前。
容倦一步都懒得走。
他已经初步了解了督办司的构造和关键人员,递出来一沓银票,微笑唱:“叔叔拿着钱,可否平均分,拿去给京中老兵们,叔叔再见。”
车帘一合,轿子重新被抬起,不同容倦,轿夫们真情实感害怕薛韧,一溜风地就不见了。
真正来去如风。
快得让人觉得梦幻,都不确定是否有人来过。
门口守卫张了张嘴,好半晌回过神。
守卫实在没忍住,大着胆子问:“大人,您真要帮他去分?”
薛韧甩开颅内魔性的歌曲旋律,露出白到森冷的牙齿:“他一个小子,能指挥了我?”
守卫费解地望向他手中的银票。
“蠢货,你看到有人递钱会不接?”
“……”
“那大人,要甩回去治他行贿罪吗?”
薛韧冷冷瞧他一眼:“就你这脑子,还想替别人说情?”
行贿搞不好还会牵扯到自己,摆明了想让他轻拿轻放。
守卫讪讪一笑。
朝廷的抚恤金已经欠发了两年,有人愿意填窟窿当然好。
看着这厚厚的银票,薛韧头疼道:“罢了,叫个管账的来,先全部换零,再去按名册均分。”
守卫看着薛韧戴着那双血迹斑斑的皮手套先点钱计数,想起对方坊间‘人皮鬼’的恶名,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这小公子人不坏。”
至于外面的传言,他们督办司的传言也没好过。
薛韧倒是没有否认这句话,笑骂道:“那小子鸡贼着呢。”
不但精明,还懒。
算准了依照督办司和将军府的关系,自己不敢贪墨,过来找免费跑腿的。
至于原因……容相正在气头上,想来这位还要借住在将军府一段时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宫宴捐了药,现在又捐了钱,谢晏昼听到恐怕也不好再难为他。
不过——
薛韧:“这药和钱是他的吗?”
钱上沾着浓重的脂粉香,应该是经常流连风月场所人携带的,容恒崧强抢民女的事迹听了不少,但还真没谁听过他上青楼。
另一边,容倦正被街边馄饨的香味吸引,抽空吃了个路边摊。
旁边赌庄刚好走出来一位官二代,一看到这张欠扁的脸,忍不住撸起袖子。
面对他气势汹汹,容倦放下筷子,哼起哄孩子的《爱的奉献》。
官二代撸起袖子的手下意识伸进腰包,等反应过来时,险些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老父母的!现在一听到这曲,就感觉要捐款了。
再一抬头,他发现容倦已经不见了,怒吼:“人呢?”
人已经走出了半里地。
轿夫抬得很稳,容倦吃饱喝足,摸了摸有点鼓起的海豚肚:“舒服了。”
系统弹出来:【为什么是海豚肚?】
“因为我拥有海豚般美妙的歌声。”
【……】对他们来说,你是引诱船夫跳海的海妖吧。
容倦装没听见。
原身的悲剧在于相府纵容溺杀,恶友添柴加火,如今稍稍回敬一二,也算是结了一段借尸还魂的因果。
无事一身轻。
之后四五天,薛韧忙着安排分抚恤金的事情,故意没有立刻透露是容倦的功劳,一副要揽功的样子,想气一气这小子。
少年人多意气,本以为对方会上门气呼呼理论,谁知一打听,对方每天坐专车去酒楼,回府后逗鹦鹉,听说还买了不少鲜花置于院中,哪怕足不出户也可赏花。
明显压根不在乎名声二字。
想到一个纨绔,每天日子却过得不知羡煞多少人,气得加班多日的薛韧破口大骂。
这天风和日丽,容倦美美逗鹦鹉。
他已经和双开门鹦鹉熟了些。
这是只雄鹦,能处,聪明还亲人,容倦给它起名strong哥。
至于系统,正在欣赏千山万美图,长达百米的画卷全是系统美人,每一个都是圆形,很多只长着一张嘴。
容倦从前看过一次,十分惊悚。
系统抽空和他闲聊。
【我早上出去当gai溜子时,听到有老兵在酒馆说你好话。】
正在赏花的容倦觉得花都不香了,幽幽叹道:“薛韧怎么又不占这好处了?”
声名太旺迟早为名声所累,他可不想听那些称赞自己道德的溢美之词。
他不知道的答案,系统就更不知道了。
太阳西移,旁边的茶具冒着清香的热气,又荒废快乐了一天,容倦半眯着眼,听着摇椅独特韵律的嘎吱作响。
“众人皆忙而我独闲。”爽啊。
还没啊完,便被一阵略急促的步伐锵锵打断,容倦眯着的眼睁开前,似乎模糊看到管家的身影。
急什么?
他心想,管家这个年纪早该学会上班摸鱼了。
管家是冲他来的:“小公子别晃了,快去接旨。”
待容倦一头雾水被叫起来,跟着管家走到前院。已经有过几面之缘的长白眉太监再次出现在府中,这次他对待容倦的态度,明显比之前要恭敬很多。
“容大人,好事啊。”
容——大人?
你叫谁呢?
容倦还没反应过来,太监站定,进入院中摊开手中黄卷,开始恭敬宣旨:
“……咨尔容恒崧,积礼义,尊道德,品性高洁,心有大义。特授尔为礼部员外郎,协助处理日常司务。”
双方距离很近,传来却犹如天外音,震得人皮焦里嫩。
每一个字容倦都认识,但连起来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咬了下舌尖,确定不是做梦,容倦呼吸一滞。
真正的晴天霹雳!
待那圣旨沉甸甸地往手中一放,容倦终于回过神。
狗皇帝疯了吗?
还没想清楚其中蕴含的特殊政治意义,长白眉太监走下台阶,笑眯眯前来贺喜:“恭喜容大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啊。”
礼部员外郎乃是正儿八经的从六品上,朝廷设九品之制,五品算是一个分水岭,不过似容倦这般,未满二十便坐到从六品上的位置,文官中实为罕见。
容倦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有编制了!
是朝九晚五的编制啊,是口口都不要的编制啊。
看他气都喘不上来,太监翘指捋着长白眉:“瞧把您激动的。”
回头一定要和陛下禀报,容小公子接旨后激动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另一边,在听说容倦破格入仕后,身体刚好转一些的右相夫人同样如遭雷劈。
“我儿为入仕,活活挨了一刀,他一个短命鬼,凭什么,凭……”
话没说完,再度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说:
野史:帝若盛开,官位自来。

容倦此刻的绝望不亚于郑婉和容恒燧。
和他们不同的是,容倦是无辜的。整个过程中,他做错了0件事。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手中的圣旨活像催命符,容倦一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他哑着嗓子语气颤抖,咕哝着什么,整个人如丧考妣。
系统该严谨的时候,还是很严谨的,在他把心中所想无意识道出时,开始纠错。
【如丧考妣?这对你现在的身世来说,和喜极而泣有什么区别?】
【小容,正确的说法是,你绝望的像是丞相一家长命百岁。】
容倦发出男鬼一样呼呼呼的笑声,系统识相闭嘴了。
随后,容倦又如鬼一样飘荡去了书房重地。
“我无才无德,陛下何故降下旨意?”
容倦自己懒得思考,系统AI又不靠谱,于是他找到了行走的脑机。
谢晏昼还是第一次见人要做官和要上坟一样。
最震惊的要属亲信,正议事时被突然闯入,而自家最讲究规矩的将军竟然没有生气,还让他稍停一下,之后再探讨。
谢晏昼淡定合上机密文件。
“你可知为了能入帝王眼为官,你那大哥付出了多少?”
容倦不答。
哦?怪自己不知好歹了。
“所以陛下为何要赐我官位?”
谢晏昼看他,容倦反看回去。
没有解释其中原因,谢晏昼重新开始处理正事,容倦只能识趣离开。
不过他走前,谢晏昼忽然道:“日后出门让陶文陶勇兄弟跟着你。”
书房附近的水池里养了荷花,路过时沁人心脾,池边站着的少年却毫无兴致。
系统哄他开心:【小容,谢晏昼派武人跟着,要么监视,要么保护,AI算出来是后者。】
容倦指着倒影中自己的脑袋:“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谁家监视会提前通知?
路过的管家见有人对自己的脑袋指指点点,确定容倦脑子不太好了,摇摇头走开。
系统二度发力:【针对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正在展开皇帝行为模式的分析…
宿主成功解决帝王燃眉之急,得罪权贵,符合多疑者对孤臣的需求。】
似乎觉得少了点什么,系统:【小容,好像哪里不太对,你能帮我训练一下AI吗?】
大懒使小懒的结局变成了小懒没得懒。
“哎。”
从接旨开始,容倦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他思考了零点零五秒:“根据谢晏昼的说法,我那好大哥拼了命也想要做官。”
便宜爹早晚要安排子嗣入仕,皇帝多疑,比起和容承林一条心的长子,当然更愿意重用自己。
既然已经起用了一子,不可能再去重用另一个。
自己俨然成为容恒燧做官路上的绊脚山,所以才需要被保护起来。
【他要杀你?】系统惊疑,【但他们短期内再动手,很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因为督办司四处放消息,如今有关丞相夫人的传言,过去小半月都还没压下去呢。
“事关前途,哪里还有理智。”
万一自己迟迟不死,或者七八年后再死,容恒燧怎么等得起。
容倦努力想点和做官无关,开心点的事情。
那日路边吃的小馄饨味道不错,看能不能让厨师也包点。至于容恒燧,容倦只分给了他0.000000000001的脑容量。
外有陶家兄弟保护,真到了危急时刻,系统还能离体,胖拳打镇关西。
旁人想要害他,成功概率太低。
“时不我待啊,好在入职手续通常要大半月,走吧,先去厨房。”
容倦准备抓紧时间享受最后的清闲。
时间确实不等人,到了他这里直接变成了只争朝夕。
翌日工部差人来量体裁衣,两日后,委任状和印信一并送到。
容倦甚至没有经过朝仪训练,直接被赶鸭子上架。
“??”
梁永定三十年,天未明,容倦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通勤。
礼部到皇宫不远,但距离将军府很远。当天一早,将军府中一阵手忙脚乱,容倦几乎是半昏迷地被管家叫人抬上马车,期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一路颠簸,抵达办公地点时两个武人用了内功狮子吼才叫醒他。
“吼——”
容倦一个激灵,鲤鱼打挺的瞬间头撞到了车顶。
他捂着脑袋,疼得哆嗦。
陶勇一见闯祸,暗道完了,这小公子指不定要发一通脾气。
容倦缓了缓道:“提醒我,回头在内层车顶也缝层貂。”
“……”
睁着一只眼,容倦捂着一边额头,先伸出一只腿,颤颤巍巍下车。
前方,高悬的牌匾直刺右眼帘。
礼部整体建筑风格秉持庄重原则,两边立端正铜鹤雕,虽天还没亮,但已经有官员在来来回回进出,有的手中还抱着大量文书。
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办公区域,奉命保护他的陶家兄弟在门外守着。
早起毁一天,容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周围官吏们一个比一个忙,压根没人多看他一眼,容倦也不知要去何处报道。
“可是新入职的官员?随我来。”
容倦稍微提起了两分精神,转身准备感谢好心人时,发现来人头发白了大半,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走路都显得不那么稳。
系统打了个呵欠:【小容,从朝服看,他官职远在你之上。】
容倦对此人有些印象,当日在宫宴上,自己要替谢晏昼解围换取人情前,这位官员似乎有起身说话的趋势。
那个时候敢发言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工作之前,容倦还是稍稍打听了一下情况。
礼部尚书年前出事,之后皇帝一直没有再行任命,暂由几位侍郎代工,其中一位侍郎又因科举案刚刚问斩。
整个礼部,权能几乎集中在个别人身上,眼前这位提职尚书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的大官,居然主动带自己去办理入职手续。
容倦想了想:“谢将军让您关照我的?”
老人家笑笑转移话题,只介绍起自己:“老夫姓孔,五十有三,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五十三?这看上去都风烛残年了!
容倦惊醒了。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孔大人慈眉善目道:“青出于蓝胜于蓝。小公子年纪轻轻便能从六品,再努力一下,位居五品上时就能和老夫一样,荣幸地参与早朝。”
容倦隐隐抓住了重点:“……冒昧问一下,早朝是几时?”
“五更。”孔大人道:“官员要提前排队,上完朝赶过来衙署刚好是辰时。”
换算一下,那就是凌晨四五点排队早朝,无缝衔接到了七点开始办公。
容倦险些当场惊厥。
见他不太了解这些基本常识,孔大人边走边科普:“礼部常有急务,五十以下官员,都需轮流值守夜班。如遇朝廷大典,科举,外交等,全部人要通宵。
如今人手紧缺,不久后乌戎使团会来,所以才会急召你入职。”
凌晨上班,轮流夜班,再过几日还要通宵,综合以上信息,容倦再也控制不住,立刻作势要晕倒。
孔大人别看身体不行,动作却很快,第一时间伸出援手,稳稳抓住他。
“来,老夫扶你进去,需要叫大夫吗?”
孔大人倾情推荐:“临街全是大夫,其中李氏药铺和王氏药铺给我们看诊,只收八成价。”
他们礼部看病,向来量大从优。
都有团购了。
拼好病吗?
容倦讪笑:“不必,我就是有点中暑。”
孔大人摇头:“瞧你这虚的,启明星都没落下,就中暑了。”
“呵呵。”
有一说一,孔大人浸润在礼部几十年,跟着他办事省了不少弯路,又有谢晏昼提前打过招呼,是以并未给容倦派太多的工作。
下值后,容倦特地准备带点回礼给谢晏昼。
经打听,祥味斋的糕点清甜而不腻,价格优惠,每日门前都会排很长的队伍。
可惜他来得太晚,来的时候刚好卖完。
“是容少爷吗?”
老人一眼认出他,十分激动,硬要把自己这份塞给他。
“阵亡的恩恤银一直都拖着,这次竟然一次性到位。”
容倦眼皮一跳,督办司天天就知道放消息,不敢想象自己的名声已经洗白了。
“日子要好起来了。”收到了钱,今日刚好赶上她孙女的生辰,还路遇恩人,老人觉得这是一切都是吉祥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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