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跟靳烽赌,赌他靳烽不可能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靳烽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神态更为慵懒邪恶,“你既然声称要把那段视频发布到网上,想必已经对视频进行了反复剪辑制作,那视频内容你应该来来回回看来不少遍,那我倒是很好奇啊,你看那段视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顾予似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从顾予忽变的脸色中领会到了一些东西,靳烽压低声音,神色中透着一丝丝的猥琐,“你不会每晚都拿出视频欣赏一遍吧,怎么样,是不是每次都看得浑身火热。”
顾予盯着靳烽,呼吸一下更比一下急促,而白净的额间,青筋突突跳动着.....
“你给我....”顾予咬牙道,“闭嘴...”
“其实我一直想就那晚的整个过程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靳烽摸着下巴,似乎在细细回味着什么,随之一本正经的评点道,“你身材不错,皮肤摸着也很有手感,可是体力和技术实在是差,妈的我上过那么多人,也就你全程都跟木头一样,要么死活不从,要么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而且你不是常拍打戏吗?体力怎么就差成那样......”
顾予闭上眼睛,几乎是吊着最后一丝耐心说道,“你没有必要在这想方设法的激怒我,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我就走了,我可以再多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那我也无话可说,顾寻艾他虽是我妹妹,但她毕竟是跟顾成梁一条心,有顾成梁夫妇想方设法保护她就够了,至于被你冻结的那笔钱,也不至于让我活不下去。”
顾予站起身,刚转身要走,就听靳烽又道,“知道那天我带人去你那里,除了搜那张储存卡还做了什么吗?”
顾予身体微僵。
靳烽阴笑着继续道,“你真当我那次是毫无准备的白跑一趟,你以为我不了解你?那张储存卡落你手里,就算我当时拿了回来,卡内的视频也有可能被你下载备了份,所以那个时候卡拿不拿的回都没什么意义。”
靳烽站起身走到顾予跟前,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打开了什么,然后竖在顾予的眼前。
看着靳烽手机上播放的录像,顾予脸色剧变,下一秒心猛然跌入渊底!
那是他当时在坐在电脑前剪碎那张储存卡的视频。
那日靳烽的人不仅是在温尧里大肆翻找东西,而且还在温尧的公寓内安装了摄像头!
更或者安装摄像头才是那次靳烽带人来公寓的最根本目的!
“看到了吗?不仅书房,你弟弟那间公寓的所有房间都有我让人那日安装的针孔摄像头。”靳烽阴笑道,“对了,还有你自己那栋公寓内。”
“那视频早被我.....”
“你是不是想说你已经将视频备份到电脑里,所以才会销毁那张卡。”靳烽慢条斯理的打断顾予脱口的狡辩,“那日我带去的人里可有两名精通**的黑客,他们在你弟弟那台电脑,以及你自己公寓的那台电脑内安装了一些同步追踪的***病毒,连续监测了几日也未在电脑上看到有关那段视频的操作,所以.....”靳烽的脸贴近顾予,看着顾予脸上那逐渐褪去的血色,低笑着道,“所以手里所谓的我靳烽的把柄,早就没了。”
第六十四章 又将是酣畅的一整夜!
从顾予进入包厢到此时,这短短的十几二十分钟里,顾予的心境就如过山车一般持续不断的猛烈起伏。
其实也如顾予所料,靳烽的确是有备而来,只是他的所备,远远超乎了顾予所能接受和应付的范畴。
靳烽监测了自己的电脑,想必应该也知道自己在网上订了明日离开的机票。
即便早就知道储存卡被自己销毁,靳烽也不慌不忙的准备到了这最后一刻,就为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在知道自己再无压制靳烽的回天之力,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顺利离开中延市后,顾予的脸色反而平静了许多。
只要他的母亲和儿子没有落在靳烽的手里,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所以你想怎么样?”顾予的声音毫无起伏。
靳烽嘴角上扬,笑而不语,他身体贴近顾予,一只手贴着顾予的腰侧游动。
“别动。”在顾予准备抬手阻止靳烽时,靳烽先一步开口,“敢还手,我在这就办了你。”
顾予此时远要比那晚清醒,他知道自己不是靳烽的对手,也知道包厢外有凯尔带人守着,所以并未再做无谓的挣扎,而是在心里默默筹划着接下来的计划。、
当然,如果靳烽此时真敢对他做什么过限的行为,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反抗。
靳烽的手最后缓缓探进顾予的口袋中,拿出了顾予放在口袋里的手机。
“和伯母分开那么多日...”靳烽笑里充满威胁,“不打个电话给她问候一下?”
顾予脸色阴冷,没有说话。
“安淸蕊这一生也够凄惨。”靳烽阴笑道,“年轻时是人人喊打的婊.子,花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为情夫养大个没名没份的儿子,到头却被她这儿子送到国外孤老终身。”
顾予转过头,双目充血的瞪着靳烽。
靳烽轻笑一声,转身走回餐桌前慵懒的坐下,缓缓道,“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现在连中延市都出不去,而你为了提防我找到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见她甚至联系她,这样她不就和孤老终身一样吗。”
顾予闭上眼睛,强压下心头那一阵阵的刺痛感。
“至于你儿子,你真以为把他送到那个关岭手里我就没办法了?”靳烽点了烟含在嘴里,随之缓缓吐着烟雾,“杀人远要比抓人简单,更何况目标还是个孩子。”
“你....”
“当年若没有我的提议,也不会有他。”靳烽打断顾予,冷笑一声,“既是我让人创造了他,那我当然也有资格毁了他,神不知鬼不觉就可解决的事情,事后也不会给我招来任何麻烦。”
顾予缓缓转过身,脸色苍白,但目光依旧散发着不甘的寒光,就如一个站在穷途末路口的人依旧在努力用某一信念支撑着自己一般。
“既然你早就信誓旦旦,为何不在刚到中延市的时候就直接用你这些手段钳制我,而是要等到现在....”
靳烽低沉的一笑,“想要毁了一朵花,拦腰折断是最没意思的手段,只有刨去它扎根立足的土,剥了它赖以呼吸的叶,然后再挡住它头顶的光,最后....”
最后就是它逐渐凋零,以最落寞衰败的姿态从这个世界消失时候....
那样的过程,凄美极了....
“所以你设计顾晋渊车祸,逼我离开娱乐圈,现在又用我母亲和儿子来威胁我,就是为了满足你心里的变.态欲?”
靳烽轻笑,微微摊手,“怎么就变态了?我这会儿的想法可比初到中延市时仁慈多了,那时候只想着如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满脑子都是让你在床上*,这样的天差地别,我要是你可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顾予抽动嘴角冷笑了一声,“三年前的事,你就不想拿我的命偿还?”
“为三年前的事偿命的人,我现在只要顾成梁和顾晋渊,至于你.....”靳烽的目光突然间变的无比暧昧,他想起那夜的销魂,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别有深意道,“换种方式偿还也不是不可以。”靳烽手里把玩着顾予那部手机,“其实想知道安淸蕊的下落说难也不难,你手机里肯定有她的号码,给她打个电话然后我这边再定位,再不行让媒体报道一则你出车祸的新闻,以你的知名度,这样的新闻媒体必然大肆传播,安淸蕊是你母亲,一定会关注和你有关的任何新闻,知道你出了车祸,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就跟你那个蠢妹妹一样。”
靳烽没有再说话,拿起餐具,慢条斯理的品尝起盘中的鹅肝,不时点点头,嘴里发出对这盘食物赞叹的声音。
一会儿后,顾予坐回来靳烽对面的椅上,纠结了许久,顾予才缓缓拿起桌上那瓶红酒为靳烽倒酒。
靳烽抬眸,不冷不热的看着顾予。
“我可以为你赚钱,甚至可以做你一辈子的赚钱机器,但是.....”顾予的手抓着红酒的瓶身,指关节因过于用力而泛出微微白色,“但其他的事....我做不到。”
做靳烽的赚钱机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顾予在心里依旧渴望着离开中延市,那离开顾晋渊与靳烽的掌控后,自由无拘的生活。
他永远不会放弃心底的那份渴望,即便没有了曾经那份守护爱情的信念,自由与尊严,依旧是他心里永远不变的向往...
他可以委曲求全的与顾晋渊周旋三年,又怎会在乎这第二个顾晋渊。
更何况,未必需要三年,只要手段得当,计划缜密,暂时的妥协会换得未来巨大的成功。
当然,妥协期间,他必须想办法躲过靳烽各种变态的需求,这也是他的底线之一。
靳烽哼笑一声,目光在顾予光洁的脖颈间转了一圈,然后似笑非笑着道,“行啊,虽说你赚的那点钱对我没什么意义,不过聪明人本身就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你的能耐日后也许能帮我解决一些麻烦事,至于.....”
靳烽拖着话意不明的长音,他看着顾予微低着头,目光忽明忽暗,很明显在心底快速思索着什么,而他此时虽已妥协,但其实脸上并无一点屈服后的示弱,反而身体依旧稳固的坐在椅子上,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败者的失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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