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跟谁别单独跟林一寒,那人是个多狠的主大家心知肚明,从有了名气开始,但凡单独跟的,无一例外的,惨遭毒手,重则缺胳膊少腿,轻则皮肉开花,全看他的心情。他就是那么肆无忌惮,因为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金主替他撑腰,出道这么些年,打过的记者数不胜数,却没有一起爆出来。如今红了,敢跟的更是少之又少,团队一起还给几分薄面,单独基本就是找揍。
林一寒半张脸被小区路边的灯照亮,半边仍是黑暗,看着分外阴森恐怖。他就那么慵懒的站在记者面前,语气清冷:“哪个公司的?”
林一寒一开口对方抖的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半天没憋出几个字,他耐心倒是足,就那么等着也不催。
死神向来是不爱说话的,林一寒等了许久没等到对方的答复,嗤嗤笑起来,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抖啊,说出来,说不准我们可以谈一谈,不动手。”
“没,没公司......”
林一寒眯了眯眼睛,没公司,散人?那拍他是为了什么?把照片卖出去?
他轻哼了一声,问道:“当真?”
“当......当真!”
林一寒左右踱了几步,一记猝不及防的猛拳呼上了对方的脸,打完的刹那,他笑了笑,心道:“真爽啊!”
记者当即被打倒在地,右脸火辣辣的疼,圈子里的传闻他知道,此刻亲身实践了一把,才知传闻说的还是太轻了,他感觉自己的牙好像都要掉了。他靠着墙往后瑟缩了一下,正要开口,对方又是一记重拳直直打在了左脸上,这次他的牙是真掉了,嘴里一堆细碎的硬茬混着血腥味止也止不住的往出流,他刚刚正想开口,结果被打的舌头都差点咬掉。他当即护住头趴下求饶,嘴里含含糊糊吐了个名字——重温周刊。
林一寒的脸色更冷了,重温是越发会做人了。
林一寒还没打够,却也顾忌着现在的情况缓缓收住了手,他蹲下来拎起那人的衣领,看着满脸血污的年轻人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咳,咳......马,马乐。”
“马乐是吧,记者证带了吗?”
那人匆忙从衣服内侧的口袋掏出记者证递过去,果然没骗人,重温马乐。
林一寒松开手,那人失了力重重低下了头。
林一寒拨了舟绅的电话,那边的人大约还没回去,接的很快。
“怎么了?”
“这边出了点事,过来处理一下吧!”
舟绅一听语气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无奈问道:“没事吧?”
“没事,就打了两拳,死不了。”
“行,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的林一寒平静了很多,他再次蹲下身,看着仍在流血的小记者,道:“拍了几张?”
那人支起三根手指:“三,三张。”
林一寒将他扶起来,毕竟一直这么跪着说话太难受了,他又不是打断了他的腿。
那记者靠墙站着,双腿仍止不住的打颤,
林一寒抱手道:“拍到了什么?”
小记者拿起相机,调出相册给林一寒看,果然只有三张,都是刚刚拍的,全部是背影,非常模糊。
林一寒皱了皱眉头,为了几张背影照冒这么大风险,不值当,那他来是干什么?
“就这几张?谁让你来的?”
“就,就这几张。”他吐了口血唾沫,“我自己要来的,想拍点独家......”
林一寒似笑非笑:“拍到了吗?”
记者不语,只是往后缩了缩。
时间将近十二点半,曲翊要结束训练了,林一寒往出走了走,舟绅的车刚好到门口。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舟绅将人扶上了车,林一寒心里不好的预感一直都没消,临走,他嘱咐舟绅:“自己小心。”
第42章 往事1
第二天一大早,林一寒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个透心凉,他睡得头昏脑涨,迷迷糊糊摸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是舟绅。
舟绅向来最了解他的作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绝不会这么早打电话给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又涌上来,昨天晚上曲翊回来和他说感觉早上有人跟着,他就惴惴不安,难道真的出事了?
“喂,哥。”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他也清醒了,靠在床头听电话。
那边的舟绅语气有些急,听着在外面,耳边有车笛声断断续续的闪过,林一寒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早上我给重温的负责人打电话了,没有马乐这个人,刚刚去医院,跑了。”
昨天他就觉得不对劲,果然。
林一寒从床上起来,面色依然平静,他知道舟绅一定在想办法了,况且此时急也急不来。
那边的舟绅继续道:“昨天半夜走的,听值班的护士说有人来接走的,我查了一下监控,是一辆黑色的奥迪,外市车牌,看不清里面的人。”
那边的声音渐渐小了,舟绅上车了:“我已经拜托人去查了,暂时不用担心,先和你说一声,我猜测对方手里一定有点东西,但威慑力不大。”
林一寒抹了些剃须膏,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一会儿见。”
曲翊照例九点起床,谈了恋爱之后他也不拼命了,而且最近他眼睛也不舒服,训练的时长缩短了很多,林一寒一直想着带他去看看医生,结果不是自己有事就是曲翊有事,文泽没有设备也不好操作,不如去医院来的安心。
现在事情都堆到一起了,林一寒只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波及到身前这人。
曲翊起来之后一直在揉眼睛,眼角红红的,看着似乎严重了些,今天没比赛,林一寒觉得不能再拖了。
“下午请个假让文泽带你去看看眼睛吧!”
曲翊也觉得确实不大舒服,点头嗯了一声。
工作约在下午三点,时间还早,林一寒接了人,往自己南区的别墅去。舟绅的车跟在林一寒车后面,不多时便到了。
家里虽然没人住,但照例每天打扫着,舟绅掏出烟,问了句:“能抽吧?”
林一寒也是服了,这简直就是个大烟枪啊,走哪抽哪,这个房子暂时不住,抽就抽吧。
“嗯。”
舟绅往沙发上一坐,行云流水点烟抽了起来,林一寒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手里还捏着车钥匙,正无聊的把玩着。
过了一会儿,舟绅手里的烟被抽去一半,他弹了弹烟灰,好巧不巧的弹在面前的雕花矮桌上,林一寒正要开口,舟绅忽然道:“金帆回来了!”
拿着车钥匙把玩的手猛然僵住,林一寒的眼里登时的现出重重厌恶,又忽而变得有些怅然,久违的故人。
“车是他的?”
“是,听说回来一段时间了。”
时隔多年,再听这个名字,依然恶心,却又多了些物是人非的零落感,心里的仇怨都在,只是封藏了而已。
“所以他想干嘛?”
舟绅眯着眼睛,事情显然很棘手。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应该还是冲着你来的。”
“艹。”林一寒啐了一口,真他妈阴魂不散。
舟绅手里的烟已经抽到了末端,他在烟灰缸里拧了拧,叹了口气。
林一寒十九岁念大学的时候,金帆是他的室友兼上铺,那是个性格非常阳光的人,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两人相安无事的做了两年室友,关系一直不错,经常一起进进出出。二十岁年底,金帆表白了,表白的对象就是林一寒。那时候林一寒还有女朋友,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从高中一直陪林一寒到大学,中间经历了他父母的过世,财产争夺,复读,一路走来,感情可想而知,唯一一点遗憾,就是两人不在一个城市,这给了金帆可乘之机,用金帆自己的话来说,这叫上天的宠幸。林一寒当然拒绝了,其实早前他就发现金帆可能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感,已经避开他了,然而还是没躲掉,也就是那时候,林一寒才知晓了一点金帆的背景。金帆被拒绝之后显得无所谓,像是预料到一样,继续该怎么样怎么样,那个人很懂分寸,林一寒不搭理他他也不往上凑,但自己要做什么,也轮不到别人插手,你不搭理你的,我继续喜欢我的,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林一寒和金帆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势如水火。
年末,林一寒的女友意外的告诉他不回来和他一起过年了,他们家搬到了她上学的地方,所以她说不回来的时候林一寒也没多想,甚至悄悄计划了自己过完年就去看她。
年三十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以前的家里看春晚,父母的墓白天已经扫过了,该放的供品也已经放好了,这样孤零零的年已经几年了,他也习惯了。
十一点半,林一寒收到金帆的消息,问他在干嘛,林一寒虽然不喜欢他,但两人毕竟还是朋友,便老老实实的回了,金帆也是秒回,没出去玩?林一寒哪有心思出去玩,便道,没,也没解释。金帆继续和他聊,让他猜他在干嘛?林一寒才不想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关上了屏幕。三分钟之后,金帆又来了一条消息,是张图片,林一寒顺手点开,图片很模糊,没等高清图加载出来,又来了一条语音,他下意识先点开语音,一点开他就懵了,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呻|吟声,中间夹着几声浅浅的金帆,很熟悉,熟悉的林一寒瞬间抖了起来,他的指尖刹那凉下去,图片已经变成高清图,不用点开都能清楚识别上面的人,一个灯光暧昧的房间,两具纠缠的身体,女孩子的脸清清楚楚的呈现在镜头里,下半身埋没在被子里,光看表情都知道是在做什么,林一寒的心瞬间凉透了,他甚至顾不上去想金帆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手忙脚乱的就去给他的姑娘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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