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两手一撑膝盖,作势要起,“那我自己去。”
让阿穆去找那个野男人?
不行!绝对不行!
梁继想也不想地说道:“你不能去!”
林穆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那意思是:不是刚刚才说自己不会吃醋来着?
梁继沉默两秒,诚恳解释道:“你是他的老板,你去找他,这件事就更说不清楚了,还是我去比较好。”
林穆瞧着梁继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会儿,片刻后缓缓收拢笑意,伸手环住梁继的腰,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他颈间,安静了一会儿。
上辈子经历过七年的婚姻,他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是这个人唯一的软肋。
林穆闭上眼睛,缓缓地叹了口气。
媳妇这还是头一次这么主动地抱住自己,梁继双手下意识环住林穆,顿时又不想去了。
“要不,让孙一达去喊?”
“……”
--
很快,骆嘉祥被孙一达带到贵宾包厢,身上还穿着表演用的衣服。
梁继立马捂住林穆的眼睛,瞪着眼睛拼命给孙一达使眼色:你就让他这么上来,是不是想死?
孙一达在楼下喝了不少酒,女朋友对他今天晚上的豪气和体贴十分感动,提出要扶他去隔壁酒店休息一会儿,他正头疼该怎么拒绝,就收到了梁继的信息,因此也没顾得上别的,几乎是赶着投胎一样找到骆嘉祥,把人给带了上来,哪儿有心情等他换衣服?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孙一达接收到梁继的死亡眼神,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应了一秒,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骆嘉祥身上。
骆嘉祥接私活被抓包,还是在林穆刚答应借他钱的时候,脸色本来有些发白,身上忽然一暖,不由得愣了一下,“谢谢。”
等他穿好衣服,梁继才把手放下来,还不忘维护自己‘不吃醋’的形象,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刚刚裤子拉链开了,看了要长针眼的。”
“……”
林穆没搭理他,默默打量骆嘉祥一会儿,眼神冷得刺骨:“怎么回事?”
上辈子的今天,林穆并没有跟着梁继出来吃满汉全席,更别提后头的酒吧聚会和骆嘉祥女友生日的事情。
他之前对骆嘉祥所有的好印象,都建立在他即使身处困境,也没有通过邪门歪道上位的基础上。但眼下的情况,是他明明替骆嘉祥偿还了父亲的欠款,还给了他那么优厚的条件,骆嘉祥还是自甘堕落,违反公司的规定,跑到这种地方来做露骨的表演。
如果洁身自好这个优点不复存在,作为一个商人,看在骆嘉祥即将带来的利益上,林穆不至于取消捧他的计划,但在私人感情上,肯定会把他排除出自己的结交圈子。
到底是掌管一个大公司的人,林穆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骆嘉祥被他的眼神压着,什么借口都找不出来,只能如实说道:“我有一段时间接不到戏,没有收入吃不上饭,还得还债,朋友就介绍我到这儿工作。这儿的规定是做满一个月才能拿工资,我这个月还差两天,就……”
就抱着侥幸心理继续来这儿演出。
毕竟是穷怕了,即使平时拿到的小费就足够他和父亲生活,但要他放弃一个月两万的高薪,对于骆嘉祥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林穆能够理解骆嘉祥的心理,但作为禾白的老板,既然这事情被他撞破,就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因为违约的缘故,骆嘉祥用收入抵债的时间延长了两年,承诺不再违反公司规定之后,被孙一达带了出去。
只是他们俩出去没多久,梁继收到司机到达的信息,准备跟林穆离开的时候,瞧见两人被孙一达的女朋友拦在楼下。
女孩儿被保安抱住腰往外拖,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孙一达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什么体贴都是假的!你是gay!就是拿我当挡箭牌!”
“……”骆嘉祥一脸懵。
孙一达对上梁继揶揄的视线,摸摸鼻子,悻悻地说道:“我不睡她还是我的错了?”
梁继大概是这里唯一能够理解女孩思路的男人,扫了眼骆嘉祥身上的外套,暗道一声这兄弟不错,居然把他情敌给搞走了,于是十分欣慰地拍拍孙一达的肩膀,提点他一句:“不做何撩啊!”
“……”
回家的路上,林穆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继的主意,晚上那顿饭的主题是鹿肉宴,鹿鞭、鹿筋、鹿肉、鹿血一应俱全。
吃了这么多滋补的东西,后来又喝了酒,林穆这会儿燥得慌,窝在梁继怀里懒得动弹。
梁继对热乎乎的小媳妇眼馋得紧,但想到酒吧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于是抱着他亲了两口便没了下文,勾得林穆不上不下,更难受了。
林穆有些口干舌燥,但碍于脸皮薄,总觉得如果自己跟梁继提要求会显得自己很浪,于是没说话,默默往后靠进梁继怀里,整个背部贴上他壮实的胸膛。
那股子从身体内部透出来的燥热总算缓解了一些,他不由得缓缓地叹出一口气。
但很快,他有些不满足于这一点点慰藉,抬头幽幽地瞧着梁继。
说实话,林穆吃的东西梁继也都吃了,何况他本身对于这种事情就比较热衷,被小媳妇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喉结顿时难耐地滚动两下,咽了口唾沫。
然而每次他想亲上去的时候,脑海里就想起在酒吧里,林穆毫不犹豫推开他的画面,心头泛出来的丝丝酸涩顿时就把那股躁动压了回去。
林穆不好意思,梁继又不主动,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下来,车厢里一片安静,闹得前头司机都有些不自在。
不是,东家们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抬眼扫了下内视镜,瞧见林穆和梁继的状态,司机大叔心中了然,伸手按下个按钮,车子中间的隔板就“嗡嗡”地升了起来。
“……”
林穆脸一红,同时也觉得梁继安分得有些奇怪。
往常这种时候,都是梁继先忍不住主动,今天他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居然都不为所动,这是怎么了?
身体里的躁动烧得他神经末梢都开始发烫,林穆没能维持住平日的理性,很快就忍不住从梁继怀里爬起来,捧着他的脑袋,舔了舔唇角,强忍着羞耻问道:“不做何撩?”
“……”
给梁继一百个脑子也想不到,这话居然能从林穆的嘴里说出来,瞪大眼睛瞧了他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腰,顿时什么忧伤都没了,哑声问道:“在这儿?”
林穆想了想,到底还是脸皮薄,“……别吧,还是回去。”
“……”从这儿到家里还有一个小时,而梁继已经被怀里的小媳妇撩拨得起了反应。
他深吸口气,憋屈地低吼:“不做何撩!”
作者有话要说: 梁小鸟日记:
10月17日晚,重阳节,月黑风高嘿嘿夜。
阿穆推开我的事情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但是阿穆看起来好好吃。
……阿穆亲我了?!!
去他的阴影!我永远喜欢阿穆!!!
第11章
晚上,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梁继心满意足地抱着软乎乎的小媳妇去洗澡。
林穆脸上还在因为自己主动求欢的事情发烫,梁继为他清理的时候,不适地皱起了眉头,“你没戴套……”
备用的套子昨天就用完了,回来的路上憋得够呛,梁继都快把自己给烧没了,就没有想起来去拿新的,这会儿被林穆问起,顿时有些心虚,讨好地亲亲他的脸颊,“咳,忘买了……下次一定记得。”
林穆又道:“也没洗澡……”
恋爱时期难以自制就算了,结婚后他好不容易给梁小鸟培养了事前事后都要洗澡的好习惯,结果却一朝回到解放前,连着两天事前都没有洗澡,爱干净的林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堕落了。
不对……培养了好习惯的那个是七年后的梁小鸟,现在的他才刚刚和梁继领完结婚证,什么习惯都得重头培养。
林穆想起这个事实,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洗澡这件事情就纯粹是因为猴急了,梁继闻言更加心虚,视线飘忽地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小子还债?”
在酒吧的时候,林穆跟骆嘉祥说话时没刻意避开他,他听到他们俩提到还债的事情,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知道林穆替骆嘉祥的父亲还了三百万的债款,偿还条件却宽松得过分。
虽然心底知道阿穆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三百万也不算什么大钱,但自己的媳妇拿钱帮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那个人还是媳妇的绯闻对象,梁继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得劲。
大概是发泄过后的男人都比较坦诚,梁继说完这句,居然没有欲盖弥彰地解释自己不是吃醋。
林穆趴在浴缸边上,脑袋换了个方向,瞧着专心给他清理的梁小鸟,也没调笑他,而是认真解释道:“他的潜力不错,会是个回报率比较大的投资项。”
听到阿穆夸别的男人,梁继顿时有些不服气,哼哼唧唧地说道:“就他那样?长得太丑,身材一般,跳舞也不好看……”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