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组长说:“咱们一直是跟他们有区别的,层次分明,服务于不同的客户群,是他们一直找机会跟咱们对撞,真是欺人太甚了。”一个研究员说:“无论如何也不会必败的,咱们的水平在那儿摆着,不可能差太多。主要是营销策略应该再调整一下,要把咱们的物产最大化的宣传出去。不能因为忌惮王子正掣肘。”方林振说:“反正他们又贼又狠,大家都要努力,才能更好的保护咱们收获的果实。”
叶克生态城四号大巴山生态城开建,各路人马都安排妥当,方林振要回新乡,马彪说:“你现在怎么一有时间就回新乡待着?”方林振说:“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马彪说:“世界那么大,离的越远结合品种越优良。”方林振说:“不行,我就看我们那块地儿的姑娘顺眼,想保证品种的纯洁性和正统性,找别的地儿的姑娘,我怕后代越生越柴。”马彪说:“你有点儿纳粹啊。”方林振说:“我这是热爱故乡: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时隔半年,方林振又回到新乡,已经快要过年。方林振先去了妹妹方林素家,晚上方林素不在家,只有丁豆。方林振说:“这都七点了,林素怎么还没回来?”丁豆说:“她很少正点儿回来,总是加班。医生嘛,病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自己差点儿就差点儿,病人要是差点儿命就没了。”方林振说:“忙不过来,不会添加人手吗?”丁豆说:“牵扯的问题太多,不是单纯的添加人手就能解决的问题。”方林振说:“丁川呢?”丁豆说:“在我妈那儿呢。”方林振说:“早知道就你一个人在家,我就不来了,咱们在大世界也能遇到。”
丁豆说:“好不容易来一回,尝尝我的手艺。”方林振说:“不过就是粥和馒头,拌青菜,你还有什么手艺?”丁豆说:“同样的东西,人不一样,出来的味道可是千差万别。”方林振说:“我记得有一次吃的是花椒油菠菜,一次吃的是亚麻子油五香粉胡萝卜,还有一次是咖喱菜花,这次你又创造出什么口味了?”丁豆说:“辣椒油孜然杂菜。”方林振说:“好吧,你简直可以称得上拌青菜大王。”
丁豆在厨房忙,方林振一个人冲了杯热可可奶。不出十分钟饭菜就上了桌。两个人吃过了饭,方林振收拾了,坐在客厅里,丁豆说:“姜彩可有人约了。”方林振听到这话,吃一小惊,说:“谁呀?”丁豆说:“新北制冷的康千草。”方林振说:“听名字好草。”
丁豆说:“当初他本来想在美国加州伯克利分校读研究生,后来他爸半身不遂了,就只在那儿读完了本科环境与环境健康专业,毕业就回来继承家业,现在是新北制冷的董事长兼CEO,年青,有为,既然年青有为,要什么有什么,不论长相,一定是帅的。”方林振说:“帅在气度?”丁豆说:“哎。”方林振说:“模样不怎么样了?”丁豆说:“也说的过去,要不然也入不了姜彩可的眼。”
方林振说:“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呢?”丁豆说:“一米七六左右,身材偏瘦,文而不弱,举止谦和,但是骨子里相当强硬,有主见有风格。长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方林振说:“那你怎么评价我呢?”丁豆说:“一米八一左右,身材偏瘦,精神性肉体,事业有成,情感坠落。长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方林振说:“何谓精神性肉体?”丁豆说:“你的肉体就是你精神的全部体现,本性自私偏执感性激进,在教育和环境的制约下长了一层薄薄的外壳,这才在表相上有所收敛,但是明眼人依然一望便知。”
方林振说:“我就这么外露吗?”丁豆说:“因为我了解你。”方林振说:“你不能像陌生人一样给个客观的评价吗?”丁豆说:“我跟你陌生不了。”方林振说:“姜家兄妹对我什么印象?”丁豆说:“你似乎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就算是有,以他们的素质,也不会讲究你什么,一切都在心里,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主要是你含糊不清,又不想跟他们有进一步的交往,尤其是姜彩可,你对她也是二了二虎,我也不敢跟人家总提你。现在她又有了男朋友,我更没理由说你什么。”
方林振说:“我以为他们兄妹会拿我当深刻的朋友呢。”丁豆说:“太自恋了,他们那种人本身非常优秀,绝不会莽撞的见一面就对人下定论,更不会随便的就把你当朋友,而且说不定,已经在心里对你竖起了藩篱。”方林振说:“我就这么不讨喜吗?”
方林振说:“你的精神质量太大,让人感觉相当具有侵略性,用含混一点儿的说法就是:杀气。而且你的各种欲望非常强,这些欲望像巨大的八爪章鱼的触角一样,张牙舞爪,敏感的人会有强烈的感受。”方林振说:“我还以为我已经征服了姜家兄妹了,那个妹妹一定对我有意思,我才迟迟没有约她,想不到会是这样。”
第二八四章 铁树
丁豆说:“本来她没胃口,你还想吊足了她,只能是这个结果了。”方林振说:“我又没戏了?”丁豆说:“有戏的时候不上,没戏的时候又失落了?”方林振说:“我就总是对到手的东西藐视,对不到手的东西高看一眼。”丁豆说:“这是病,得治。”方林振说:“你不会跟我说唐绘理结婚了吧?”丁豆说:“你看上的那个小模特?我不关心她,你也没拿她当回事,不是吗?”方林振说:“我极度想跟她上床,对男人来说,这就是真爱了吧。”丁豆说:“不是。”方林振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丁豆说:“那就直接去找她好了,问我当然是没有答案的。”
方林振拿起电话就约唐绘理,唐绘理接了,说:“喂,哪位?”方林振说:“不是明知故问吧?”唐绘理二话没说,就掐断了。方林振说:“断了。”丁豆说:“敢挂你电话?还有点儿嚼头。”方林振说:“对叶塞尼亚式的女郎应该怎么追求?”丁豆说:“那你碰到茬子上了,不好耍呢。”方林振说:“此处应该有一段情,但是我不想太长,她的身份太卑微了,压不住我的身价。”丁豆说:“你不把命搭上恐怕不得手。”方林振说:“她也没那么厉害。”
灿如星火在大世界又有春装发布会,方林振和丁豆一起在下面看。方林振指着唐绘理说:“看,就是这个。”丁豆说:“模特都长的一个样,她们的精神也是一条线,贫乏而又势利,尖刻而又粗俗,一堆衣裳架子而已,装的不轻。”方林振说:“你对模特为什么这么大的偏见?光从她啃鸡腿那招,就足以说明她是个性情中人,她还编了一个穷画家做她的男朋友。”丁豆说:“她们大多都很肤浅,不适合你。”方林振说:“你怕我糟蹋了她,故意这么说吧?”丁豆说:“既然她也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了,正好也不搭。”
方林振说:“你是怕我有一段刻骨销魂的爱情吧?”丁豆说:“我怕是《电锯惊魂》。”方林振说:“这丫头会这么狠吗?”丁豆说:“反正我告诫过你了,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兄弟还是妹夫。”方林振说:“我放不下她。”丁豆一挑眉,不说话了。
方林振说:“你不如也找一个消遣,那个怎么样?”丁豆说:“失陪。”转身要走,方林振一把扯住,说:“约了姜氏兄妹了吗?”丁豆说:“约了。”方林振说:“那一起吃个宵夜吧。”丁豆说:“别去给我丢人了。”方林振说:“如果我想娶唐绘理呢?”丁豆转回身,说:“你不是开玩笑吧?”方林振说:“我说真的。”方林振说:“也许现阶段她是适合你的。”方林振说:“活的就是现在,如果拥有正派的性生活只能结婚的话,那我就跟她结,这下你觉得我是正派人了吧?”丁豆说:“跟我没关系,我先走了。”
方林振看着丁豆消失在人群里,扭回头看着灿烂的T台,随着震撼的音乐自我陶醉的轻轻扭起了身体。姜氏兄妹手拉手出来谢幕的时候,方林振怎么看都觉得姜彩可的骨架太向上端了,尤其是两肩,向上挑着,头和脖子似乎缩在肩里,非常别扭。忽然想起一句话:美人美在骨。不说内涵,仅从字面上理解,姜彩可这个骨架远没有唐绘理看着顺眼。目前,方林振扪心自问:想跟唐绘理在一起。而且,这个姜彩可不是已经在男朋友了吗?也没有退路了,只有唐绘理。
四外都是向姜氏兄妹的掌声,方林振在掌声里出了大厅,直奔后台。拉住一个服务生问:“模特儿都在哪儿?”服务生说:“在化妆间。”正好旁边有棵铁树,开着玉米棒子似的锥形黄花,听说铁树开花要六十年,方林振觉得这是个吉利的数字。伸手费了老半天的劲把铁树的花掐下来,弄了一身一手的花粉和汁水,也不顾得,直奔化妆间。
方林振推门进去的时候,模特儿们正在卸妆。方林振一个一个仔细看过去,在最头儿上就是唐绘理。方林振大踏步的走过去,单腿跪下,捧着铁树花,对唐绘理说:“绘理,嫁给我吧。”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方林振。唐绘理扭回头,方林振就是一愣,不是唐绘理。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把她错认成唐绘理。这位模特儿站起来,看了看他,接过铁树花,说:“好吧。”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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