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陆予简单地下命令,
“哥哥……”黎井心甘情愿地叫了出来,“哥哥你松手……我受不了这样……”
陆予喘着气低笑,松了手,湿透的掌心按在黎井下沉的后腰上,在那道弯曲的弧度上轻轻地抚摸:“真漂亮。”
黎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漂亮,他只知道自己真的不行了,汹涌的感觉像是海浪一样压过来,他连呼吸都顾不上了。
“哥哥……我求你……”黎井毫无尊严地在陆予身下求饶,“太用力了,你慢点……”
“慢不下来了。”陆予抱着黎井的腰把他翻了个身,一手握着黎井的脚腕去亲他白皙的脚踝和修长的小腿,“我要是慢了你又该求我用点力了。”
黎井拿手臂压在眼睛上,他突然觉得特别想哭,有些事情压在心头太久,突然松懈下来的时候,心上的那个部位难免会因为扛得太久而发痛。他一想到这些年来难熬的时间,那些隐秘的未曾倾吐的话,那些错过了的珍贵时刻,就觉得人生真是遗憾,错了就是错了,没办法重来。
幸好他们还有现在。
陆予察觉到黎井的情绪,俯身拉下他的手臂,看着他略带潮湿的眼睛,轻声道:“都过去了,别哭。”
黎井拿手指擦了擦泪,看着陆予那双永远温润的琥珀色眼睛,点点头,伸手按着陆予的头亲了上去。
结束以后两人一起去洗了澡,在洗手间里,黎井依旧劝陆予不要纵欲过度,因为他真的已经两腿发软走不动路了。
陆予帮黎井穿好了睡衣,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像许多年前那样。
黎井把手伸到陆予的睡衣里去摸他的小腹,他刚才在做的时候就发现了,陆予的身材比小时候还要好。
“哎,你在国外健身健得不错啊,你看这腹肌,一点儿都没退化,好像更明显了。”
“你也不错啊,屁股很翘,腰也细。”陆予神色淡然地回道。
黎井在陆予的小腹上来回流连的手一顿,感觉血液呼啦啦在往脑子里涌。
“什么感受?”陆予摸着黎井的头发问他。
黎井眯着眼靠在陆予怀里,想了想:“我觉得很不开心。”
陆予垂眼看着他。
“真的很不开心。”黎井叹着气,“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应该这么搞了,光撸有什么意思啊,真是年纪小不懂事,亏大发了。”
“是你自己说不急的。”陆予笑了一声。
“我要是知道你后来会出国,我才不会那样说。”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
“对不起。”陆予低声说。
“别说对不起了,没用的。”黎井往他怀里缩了缩,“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你如果再敢骗我,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不会的。”陆予抱着黎井闭上眼,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们再也没有用拉钩或发誓的方式来作保证,因为誓言并不可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把握现在。
从下午到晚上,两个人差不多精力耗尽了,陆予拿手机点了外卖,黎井连起都起不来了,坐在床上吃完了饭,两人又搂着睡下了。
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在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黎井的手机响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紧急任务,黎井挂了电话就起床。
他从床上起身的时候只觉得腰身酸痛,身后更是要命的疼,当时就“卧槽”了一声摔在地上。
陆予连忙下床抱起他:“没事吧?”
“能没事吗!”黎井倒吸着气,“把我衣服拿来!”
黎井坐在副驾驶,按着太阳穴,嘴里只会说一句话:“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陆予转头看他一眼:“好点没?”
“好个屁啊!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我能好得起来吗!”黎井咬着牙,“我要是等会儿出任务的时候腿软摔了,就从此退出刑警队,丢不起这个人,操!”
陆予闷笑:“你自己要问我是不是男人,我只能身体力行来回答你了。”
黎井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陆予说的是事实。
他们在公安局大门口一起下了车,陆予站在车边看黎井一瘸一拐地往局里跑去,没跑几步,黎井停下,转过身,骂了一句脏话,跑回陆予身前,侧着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陆予靠在车边低头笑了半天。
142.
黎井没和陆予在一起。
按照黎井的话来说,不在一起就不会有伤害,大家不如老老实实做炮友,床上你侬我侬,床下先生你谁?
他是这么跟陆予说的:“咱俩不能在一起,你弟都那样了,是吧?你要是再跟一男的在一块儿,你们陆家怎么办哦?要我说,咱们就当当炮友吧,真的,为了你家后代着想。”
陆予点点头:“炮友就炮友,我一辈子不结婚,只跟你上床。”
黎井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陆予,你听我说,你去跟女生搞一下,说不定会发现新世界。”
“什么新世界?”陆予淡淡地看着他,“你够紧了,对别人我硬不起来了。”
黎井时常为陆予这突飞猛进的开车技术感到不堪面对。
有天黎井在陆予家睡完午觉,起来洗了把脸,随手推开了二楼的一间门,看到里面摆了一架钢琴。
是他们高中时音乐房里的那种钢琴。
陈旧而安静,被午后的温暖光线笼着,像是一件珍贵的古董。
陆予走过来,从身后抱住黎井:“是不是很眼熟?”
“真的是高中琴房里的那架?”黎井轻轻地问他。
“是啊,学校楼房翻新,设备也全部换掉了,我就把它收了回来。”陆予搂着黎井走进去,“弹一弹吧,我们还没有一起弹过琴。”
两双修长的手按在发黄的琴键上,弹起了那首他们高中时期弹过的《Colors Dance》。
过往也许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但是美好的记忆应该永远留存。
然后黎井还在一个柜子里发现了他送给陆予的冰雪奇缘的水杯……
“你有毒啊,这个还没扔?”
陆予笑着把杯子放回原处:“我女朋友送的,怎么舍得扔?”他转头看着黎井,“我送你的Hellokitty水杯呢?”
黎井尴尬地把目光移开:“应该已经被资源再生循环利用了吧……”
他为了转移话题,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这个……”
黎井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那件衬衫很小,上面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
十岁那年,黎井和陆予第一次见面,黎井的小脏手在陆予身后留下一个黑手印。
“我记得那天回家,保姆看着我的衬衫说这衣服不能要了,不过我当时没扔,随手塞到柜子里了,后来就一直存着。”陆予笑着说。
那个掌印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变得有点模糊,黎井把自己的手贴上去,才发现原来那个掌印那么小。
原来他们相遇的时候还那么小,原来他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陆湛去美国的第二年末,萧一白跟随军医院的医疗队,一行五人,去往了非洲进行援助,为期一年。
跟周越他们一起建的那个群已经很久没人在上面聊天,陆湛极少和他们联系,他一个人咬着牙固执地熬,他怕跟他们其中的任何人多说几句,话题就会忍不住绕到萧一白身上。黎井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他在和陆湛偶尔聊天的时候会默契地避开萧一白。周越他们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包括陆湛的出国,他们一直以为是陆岩成逼他去接手生意,而不是因为陆湛打了人。
所以周越没什么别的心思,他把赴非医疗队的电子版新闻发给了陆湛。
周越:唉,陆湛,萧医生要去非洲了,听说那里经常会打战,很危险呢。
美国正是早上,陆湛那时候刚准备开会,看见周越发来的链接标题,一时间呆在办公室,不敢去点。
助理敲门提醒他要会议要开始了,陆湛抬起头呼了口气,收起手机,去了会议室。
两年。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尤其是陆湛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以后,不论他甘愿或者不甘愿,都必须要承认,他成长了很多。
如果是从前的他,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在办公室里哭,或者打电话给朋友仔细地问,或者心不在焉,但是现在他只会拿好自己的资料,走进会议室,当着一众高层们的面有条不紊地开始讲述会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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