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见多识广,给我讲讲不就好了?”
“我不擅长讲说。”莫非两天里被问了太多问题,耐性渐渐开始丧失:“想去哪里,我让周塘安排。”
“坐飞机,如果遇上恐怖分子,遇上强对流,遇上飞机故障,我们掉到海里会喂鱼还没那么惨,万一掉到山上摔的更碎…跟西红柿似的,啪叽…”
莫非被噎的有些不自在,定了定神才又说:“高铁……自驾游吧,我也没试过,一起去。”
“去哪里,万一遇到骗子,流氓,变态,我听说有些景区宰客,先把你灌醉……”
沙厉还在搜刮脑子里有限却极端的恐怖场面,人已经被压到了床上。
“大爷,你要怎么□□小的?”
莫非咬牙切齿的说:“当然是往死里摧残。”
沙厉被他说的两眼放光:“太带劲了,来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弱的小白花,其实我是一棵空心的小白菜。”
莫非两只手放在他脖子上,那么纤细的颈子,血管在手下跳动时,白到透明的皮肤稍一用力怕都会擦破……
最终还是松了手。
互相守着,彼此无聊,玩完是很快的事,等到那天相看两厌,他怕会真的成为另一个“王子戬”。
——*
没得旅行好去,莫非再次化身网瘾少年,一会儿就看也不看他了。
沙厉因为被拒签气的直接把人压倒,榨的对方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还在一边嘚瑟:“少爷,霸总攻可以一夜七次到天明的哦!”
“我们家沙厉可以反攻了。”莫非侧身躺在床上,手支着头的样子简直太赏心悦目。
“妖孽,不理你。小爷要变身码字机,与惨无人道,冷血无情的编辑再战三百回合。”
莫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他:“还是你上次熬夜写的那本吗?”
“没过,我已经坑了,我现在已经陷入死循环,每天都在想新的脑洞,每次趁热打铁做好开头,然后被丑拒,再开……”
莫非撑着手往床头挪了下身子,贴在靠背上拿手机……
沙厉本来以为他要给自己指点迷津了,兴奋的措手,还特意调出便签纸等在那儿。
直到横着的手机发出爆破声,他才明白人家可能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沙厉彻底放弃了写哪些小情小爱的故事。
自己没见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写什么,写什么,写什么?”
他的怒吼终于引起了网瘾美男子的注意。
莫非:“去倒杯水喝吧!”
“我要杀生,我要吃肉,我要打仗…”
咦?
“一个同族相残的末世怎么样?”他看看莫非。
对方坐在床上,眼睛对着手机屏眨也不眨,手指点动的速度甚至都划出了虚虚的影子,简直——不可思议。
“同种族相互争夺末世资源,争到你死我活,争到啃噬同类,然后发现了一个离自己最近却还处在资源旺盛期的星球。谁也不告诉。偷偷的潜入……”
“不错,加油!”莫非随口一说,抿紧的唇角和手指间点动翻飞的频率告诉他,这个人其实可能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沙厉再一次魔了。
无所谓拼不拼命,人有了故事当然需要倾诉,需要去钢。
何况他要塑造的是一个末世,一个人吃人的社会。
一个星球的资源到了枯竭的边缘,支撑他们的能量开始变的越发薄弱。
每个人都渴望着一口水,一口食物,不惜背地里偷偷对同伴动起刀子。锋利的刀柄戳进毫无防备的人的脊背,血腥喷涌却没能让他死亡,而是让逃脱的他遇到一个机甲制造师。
这个机甲制造者把他的身体和自己研究的机甲对接,想通过操纵他的大脑,探秘外空世界新探测到的宜居星球。
那个星球没有这里大,但是资源正处在待开发的阶段,无限的生命痕迹在仪表盘上跳动。
一群饥饿的机甲制造者和科学家们贪婪的揣测,揣测新星球反射来的信号波表达的会是怎样美味的,口感丰富的生命体。
和机甲对接产生微妙间歇的人被硬推出末世星球稀薄的大气层,随着机甲设定的轨道前行,通过新星球大气层时,机甲与身体对接间隙扩大,剥落。
他生不如死,却随着新星的地核引力坠落到地面。
来到一个文明尚未开化的世界,吃生鱼生肉让自己活下来,同时寻找自己坠落地点未知的机甲,毕竟,那上面的科技只要利用得当。
他甚至可以当这个世界的王……!
哇,这简直是一个太过刺激的开场,沙厉想着想着激动的都下不了手打字了。
“莫非,你说,那个新星球的文明定位在原始时代,还是氏族社会,还是封建,或者……还是不要定为现代了,太难写,我什么都没经历过。”
“那你过来,”莫非战过一把,放下手机说:“我给你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
莫非在家的日子,
沙厉睡在旁边,
看着小毛豆新发表上来的两万字,自己打出的“拒签”站短久久不忍发出……
第30章 遗愿
沙厉每次哼哼唧唧完,除了喜欢看莫非额头冒汗,气息不匀,还很恶趣味的喜欢说一句:“老爷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任何故事都需要经历,他的主角也需要,并不是说,自己甩到外太空让他做猪脚,他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谈祁曾经说过,莫非的眼光是独到的,但他发现,对方却从来没有主动也好,被动也好的透漏过什么行内的事。
工作、生活;公司、家;外面和床上………
他是两个分离的人,可以安安稳稳的吃着食物,很优雅,却又像是在走优雅的过场,如果这个过场随便点,他又会挑剔,会拒绝。
沙厉没问过他的公司,两人很默契的选择隐蔽和隐瞒。
远在南港的父母到现在还以为他在公司,在那个卖高档住宅的售楼部,也不知道莫非怎么做到的,不让公司那边把他除名。
傍晚,放纵过度,两个人都累瘫在床上,只余酣畅却沉静的呼吸在空气里此起彼伏的配合交汇。
甚至都不需要看一眼对方,力竭到冲个澡,喝杯水都成了奢侈,懒得挪动,却依然满满的都是欢欣。
沙厉除了累,还很疼,莫非倚在床边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塞在自己的脑袋下面。
玩儿的太凶,这会儿他只是闭着眼睛在那儿平复呼吸。
“大佬,你不是要给我经历吗,我电脑码字软件里的男猪脚还在挺尸诶!”沙厉笑的一脸不正经。
莫非头压着枕头侧目瞟他一眼,语气慵懒的说:“自己去上药吧!”
沙厉两手一摊,漫不经心的舞动这两条眉毛做鬼脸,疼那都是屁,今朝有酒,不醉的话,明天这酒就挥发的没影了。
“一会儿还让周塘送饭吗?不如我们也叫次外卖,麻辣烫,辣子鸡,杭椒牛柳…我还要一碗白白的米饭。”
莫非这回连眼皮都懒得抬了:“去上药。”
“不疼,本仙男皮糙肉厚,十分钟下地,三天恢复正常,自愈能力堪比……”
“小壁虎?”莫非捺不住的笑出声,又想到了一个久远的梗。
天黑的是越来越早了,躺在床上,傍晚很快变成了夜晚,屋子里很黑,床边就有灯的开关,谁都没去按。
沙厉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月色打在上面,反出粼粼的亮点,人说月光是白色,房顶这片却是蓝色的,深邃神秘,又触摸不到。
“莫非…”
沙厉在黑暗里轻轻的唤他名字,对方如果醒着,听得到;对方如果没醒,他不过就当是对着空气里的虚无放了个屁。
“什么?”他醒着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别人都希望被疼,我却只希望疼?”
莫非:…………
“莫非,我不想被别人疼,也不希望再有别人让我疼。”
莫非依旧没话,沙厉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然而沉默很快被打破,贵公子的手机铃响了,这会儿只能是助理周塘的送餐电话,不接也知道会在十分钟内到,开门放下吃的,他又会回到自己的车里,等着老板下一个指令,或者没有指令,到点回自己的窝。
外卖都不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莫非很郑重的履行当初的约定,他们的奸!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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