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回来的挺早,并且同时传来一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喜讯……
谈祁把李兮领走了!
苍蝇围着他嗡嗡了那么多天,终于转移阵地,沙厉有点怀疑是莫非故意安排的,毕竟谈祁那种带缝的蛋天天往外散发骚浪之气,就是为吸引那些食腐小昆虫的。
“我错了,”坐在床前的沙发上,拿着杯温水灌的沙厉特情怀的对莫非说:“苍蝇和牛粪才是绝配。”
莫非刚洗过澡,换了套轻便的家居服,拿着毛巾一路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被他的比喻逗笑。
“他们是牛粪和苍蝇,我们是什么?”莫非显然更好奇这个。
“粮仓啊?”沙厉想也没想的脱口说出:“没有比这个再合适的了。”
连喝了几口热水的沙厉仰着脸乖巧的看他,嘴唇嘟起来红润饱满,莫非忍不住弯腰吻了下,湿润的发丝从那张纯净的脸上擦过,鼻尖蹭着他的鼻尖问:“为什么是粮仓?”
“因为,你负责产出,我负责回收存储,再优良的品种到我这儿也长不出嫩绿的幼苗,开不出美丽的花朵,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盐碱地。”被他蹭的发痒,沙厉不由缩了缩脖子。
“嗯!”
夜晚总是出奇的诱人迷乱,莫非随手把毛巾搭在沙发背上,俯着身看他的姿势,正好让领口内的风光若隐若现。
看的沙厉眯笑着不由感叹:“啧啧啧…”
莫非:“怎么?”
沙厉:“虽然没有鼓胀到拉丝的胸大肌,但这两道锁骨,实在是太诱人‘犯罪’了。”
莫非低低的笑着跪上沙发:“我也要‘犯罪’了…”
灼热的呼吸离得太近,沙厉被喷薄而出的荷尔蒙糊了一脸,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仅存的点儿智商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
元宵过后,家里的房子装修好了。
向来欢悦又爱好各种新鲜的沙厉兴高采烈的收拾衣服,跟着莫非飞回家,一路坐在车子里紧张幸福的直搓大腿。
车子开进园里,下来的他到门口时,又踌躇的非要对方把眼睛蒙上。
被迫结果眼罩的莫非站在那儿等他解释。
“咱们也要像电视节目那样,来个小惊喜,我蒙上眼睛,你拉着我到房间里,等到了屋子正中央再揭开眼罩。”
莫非无可奈何的把眼罩往他怀里一塞,推门直接进屋。
“哇塞…”紧跟其后进来沙厉忍不住欢呼赞叹:“这下可比原来还要大,还要舒服。”
莫非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迈步出去和开荒保洁一起搬东西,来归置房间收拾屋子的大多是女性,搬搬抬抬这种活全部撂下不干,会显得很没风度和修养。
沙厉这个时候就成了没有礼貌的小坏蛋,就莫非那偶尔搬抬的一下半下,人家保洁别说省事了,光剩拘束还差不多。
楼下几乎改的面目全非,
壁纸换成了小清新的浅蓝条纹,楼梯墙做成了白色凹凸砖纹,摸上去滑滑的,简单挂了两幅黑白摄影帆船,看起来质感丰富又大气。
本来的开放式厨房搁成了单独的封闭式厨房,厨具倒是没怎么变。
全屋地板换成了明媚典雅的浅橡木色,一组米色布艺长沙发,对面两只小的高背方椅相得益彰。
原来往西的小院那面整个墙掏掉,里外玻璃隔开,还顺道用青黑色的石砖砌修了个十多㎡的小泳池。
泳池一边,设计了一片高低错落的绿植小景,连着光线通透的玻璃天花下一隅,做成了休闲温馨又不失古朴的茶室。
这简直就是整个换了套房子,半个月怎么做出来的?
“你可以在茶室那儿写作,眼睛累了,外面的绿植休息一下,沙发是智能式的,”身后慢慢走进的莫非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提示:“可以一键放平,当床睡……”
这么意味明显的暗示实在诱人,沙厉努力装出害臊的样子,指着四面玻璃门的露天泳池:“莫先生就不怕有人站在高层,把你脱成果男的样子录下来?”
“不会。”莫非顺着他的手抬眼看向天空:“外面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
“楼上呢?”
沙厉蹦跶着踩着楼梯上去,意外的发现………楼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变!
“我说呢,不到半个月,楼上楼下大改造,别人都要半年以上。”沙厉不由的笑出声,坐到电脑桌前,两眼发热的摸着显示器:“我还以为你也跟着玩完了…”
——*
天下父母为儿忧!
且是那种抓肝挠肺无法自拔的忧,沙厉一直觉得执念最深的不是别人,就是他家爹妈。
自从李兮来了兴舟,她的名字就像挥之不去的恶灵般捆着他,人家本人自打跟了谈祁离开,个把月没再作妖。
但自己父母不知道啊,他们倒是愿意认为,是儿子不上劲,打铁不趁热。一天三通电话比三餐还准时到达。
沙厉一个写文的,如今扑街仔一个,天天没日没夜的在研究人设,赶他的字数。手机总是会在赶着赶着的骤然间响起,让人心惊肉跳又坐立不安。
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失眠的沙厉躺在床上塞着耳机平复情绪,几首歌听下来,别说平复了,直接泪奔状往莫非怀里钻。
莫非还没睁眼,惯性的伸手捋捋怀里那团光滑柔顺的碎毛,碎毛扣下挂在耳朵上的一粒耳机塞,摸索着往他那儿塞。
盲塞了半天,莫非终于自己勉为其难的扣好。
“真想就这会儿死了!”沙厉也没问人家,他选的歌曲好不好听,幽怨的听着耳边的心跳闭上眼睛。
连续几晚没有好眠,就这么趴着睡着,再一觉醒来,太阳都开始值下午的班了。难得南港那两口子没骚扰他儿子,倍感幸福安康的沙厉却想到今天还没更新。
没更就赶紧更,爬起来一口食没塞,直接坐电脑前开肝。等肝完已然到了晚上快8点的时候。
莫非什么时候坐到飘窗边的他都不知道,伸个懒腰把头抻的一阵电花滋啦声,当场倒进了床里。
“二哥,”沙厉伸着一只手垂死挣扎呼喊:“你自己保重…”
莫非打游戏时通常不太鸟他,一如他码字时,生人勿近。这会儿饿的浑身发颤,向来不爱鸟他的人破例下楼把吃的拿上来给他。
可能这怕人熬挂了,最后莫二哥还是好心好意又勉为其难的一勺勺喂了。二十一岁的人,活脱脱的退化成一只史前巨婴。
吃饱喝足,揉着肚子都沙厉爬去洗澡。
直到入睡,都没有电话打来,觉出不对头的沙厉拿了手机来看………早没电了!
“我说怎么就这么好没声儿了,”沙厉晃着手机,“要是一直没电该多好。”话这么说,人还是…爬起来冲了电。
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估计那边早睡觉了,什么事明天开机了也会告诉他的。
所以就没开机,所以,当第二天早上,自动开机的手机铃声催命般响起时,他鲤鱼打挺的起床姿势,比真鲤鱼还鲤鱼,直接就扑腾到了地上。
莫非看不下去,破例提前起床把手机拿给他。一看来电显示,沙厉整个人都不好了。
莫非穿着拖鞋进盥洗室洗澡,就听外面杀猪般的鬼嚎。
“我还上班呢,那有功夫招待您老两口?”
“我这儿没地儿住,人家安排的住处……”
“啊,你听他说,我们结了梁子的,他能有句人话才怪…”
“好吧,那你们路上小心。”
随后某人就歪在了盥洗室的门口,生无可恋的挠着门框说:“莫非,我爸妈来了…怎么办呀?”
果男莫非几步走过来,“啪”的把沙厉关在了门外。
第60章 第 60 章
昨天一直没打通电话的父母大人,于下午灵机一动想到了沙厉的公司内电话。
碰巧住在一栋楼里的邻居就有知道他们那个销售部主管电话的,自告奋勇的翻了半天找出号码,抄了送过去。
沙厉爹妈对着写在梁腾跃三个字后面的十一位号码激动不已。
打过去之后人家肯定先是问他俩谁,怎么打这儿了。
再来就是支支吾吾一副左右为难不好描述的意思。老爸沙子轩一急,求着人家赶紧直说。
主管那嘴就“直”说,他只干一个月就走了,什么跟公司里没一个对付的,全得罪光了,上次见他是在姜先生家的冷餐会上,他跟那个T&M娱乐的董事长谈祁有说有笑靠的挺近的。
谈祁的行事为人,在整个上流社会都是为人乐道的谈资,情商高,没架子,能来事儿还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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