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看着微信,迟迟在等消息,手机没响。
他抬头冲许青舟说了个价钱,然后无奈道:“不是便宜的事儿,能买到就不错了,只要能治病,我们家也不怕贵。”
他叹了口气,左右扫视一圈见没有医生,捏了捏妻子的手,低声冲许青舟说:“医院不给让病人用。”
“为什么不让用?”许青舟纳闷问。
“还不是控费呗。”妻子在一旁解释,“上面下了指令,医院成本管控查的严,尤其是药占比。他们不敢开这种国外高价药,一旦开了,药费占比例就高。万一查下来医院不想担责任。所以哪怕效果好,可医生根本不敢推荐,有的医院压根不进,就算进了也不给你开。”
许青舟愣了一会,呐呐问:“那、那怎么办。”
丈夫叹了口气:“先买着呗,能买到了再在医院找找人,按自费药走。”
许青舟点了点头,回过头去看许河。
许河头还晕着,刚才一直大力气的把着许青舟,有点站不稳。这回似乎好些了,听见他们对话,就扯着许青舟。
“走吧走吧,赶紧回去。”
许青舟和那对夫妻点了个头,搀着许河往外走。轮椅靠在墙根上,短短几步路,许河一步一挪,走的磨磨蹭蹭。
许青舟心里就也跟着像在摩擦似的煎熬。
上次和陆承见面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陆承又让他过去。
许青舟等季涵过来接了他,在车上的时候,想到药的事情,就问季涵。
“季秘书,你上次说的那个药......是不是只能自费?”
季涵瞥了一眼反光镜,看着坐在后座的男人。“自费,商业保险都不怎么给报。不过说实话,你也知道。尿毒症这种病,作为慢性肾衰竭,治得好,有人能活四十多年。”
“治不好......”他说,“很快,两三天人就没了。”
许青舟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季涵接着道:“所以费用不是关键,药效才是。可是没办法,国内医疗水平不够,就是研制不出来同级别的药。”
许青舟叹气:“要是能入医保就好了。”
季涵嗤笑了一声:“我们也想入医保,可有什么办法呢?”
许青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他又问:“那这个药,如果便宜,能便宜多少啊?”
季涵瞥了他一眼,给报了个价,许青舟吓了一跳:“这么多?”
季涵说:“没办法,药本身就贵,我们算利润也是按百分比算的。核算下来,企业也要生存。”
许青舟心里算了算,知道季涵说的是事实。
他心里装了事,忍不住面上就愁。
而陆承最近也是因为和丹麦制药的关系打不通,心里烦的要死,这才想着要见许青舟发泄一下。
结果没想到见了人,许青舟一副比自己还丧的模样,陆承就忍不住来气:“许老师,你他妈挂个死人脸,给谁看呢?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卖笑的么?”
许青舟愣了下,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了陆承公寓的客厅里。
他连忙僵着脸,扯扯嘴角,想挂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只可惜他再怎么调整,那笑容里都满是苦涩,连谄媚都看起来像是挖苦。
陆承翘着腿点了根烟,皱着眉,突然有点不忍心看。
两人僵持了一会。
陆承比许青舟要年轻四岁,大概是因为长相俊美,所以样貌比实际年龄又小了很多。此时此刻穿着居家服,到没有那么盛气逼人。许青舟看见他抽烟,就跟看见自己班上学生偷偷躲在厕所不学好一样,忍不住想纠正。
“你......你别抽烟了,不健康。”
陆承回过头挑眉看他,半晌以后嗤了一声,掐了烟道:“你还管起我来了?”
许青舟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他纠结了几秒,手指捏着衣服,小声问:“我、我要脱衣服么?”
陆承从鼻腔里冷笑一声:“许老师这就迫不及待了?”
许青舟扭头不说话。
因为瘦的缘故,许青舟扭头的时候,脖子上有一根筋显得很明显。那根筋从耳后一路斜着消失在锁骨处。两根锁骨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吸引着陆承的目光停顿了几秒。
“脱吧,脱完把我舔硬了,就肏你。”陆承看着他说。
许青舟沉默的照做。
许青舟想,有的时候,人的适应力真是可怕。
他还记得之前第一次,他给陆承口交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恶心感。
而仅仅是过了一段时间,第二次做的时候,那么强烈的恶心感,他竟然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承受。
还是恶心,无论气味、触感、还是这个行为本身。
可是恶心归恶心,他却已经可以清醒的去承受这种恶心。
就像是生吞一只蟑螂的感觉。
以前是曾经想都无法去想的事情,现在为了钱,他会用全部力气去克制自己。
他甚至可以一边舔,一边清醒的想着。
怎么才能让陆承更舒服一点,才好让他开口提药的事情。
第六章
在许青舟跪在地上给他口交时,陆承就垂着眼睛看这个男人。
他们做了许多次,可这是陆承第一次认真打量许青舟。
十多年过去了,许青舟的样貌似乎变化也不大。
陆承还记得十几年前在文山中学时,他从操场台下班级队伍的最末尾,看着校讲台上的许青舟。
那时候许青舟总是和陆启并排站在一起。
初中部领奖的人是陆启,高中部领奖的人是许青舟。
相比起陆启神采飞扬的脸,许青舟看起来总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与漠然。
即使受到表扬,举着整个年级第一名的奖状,接受全校的掌声时,他仍旧抿着嘴唇,笑也不笑。
他看着台下的眼神特别空洞。别人在交头接耳,他也充耳不闻。那副模样,好像眼里什么都存不下,在他的世界里,万事万物都死了一样。
陆承用脚勾了勾许青舟的下身,然后揪着他的头发,冷不丁把自己捅进男人喉咙里。
许青舟被强迫深喉,一下呛得脖子都红了。
他哀求似的看着陆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伸手下意识的推搡陆承,却不敢用力。
陆承揪着他头发,死死的顶着,不让他吐,许青舟被迫张着嘴,有唾液从嘴角淌出来。
他的眼尾泛着殷红,还有些生理性的泪水,模样实在可怜兮兮。
陆承后撤了几分,又按着他头插了回去。如此来来回回深插了好几下,直到许青舟受不了,牙关打颤,不断的摇头哀叫。
陆承松开他,让许青舟弓着身子咳嗽。他的嘴角还挂着一道刚刚被陆承带出来的涎线。
陆承弯腰,伸手抹了抹他嘴角。
“许老师叫起来还挺好听的。以后多叫叫。”他说。
他知道许青舟为人严整,最羞耻的就是床上的那点事儿。
于是陆承有意想刺激他,说完以后,果然见许青舟浑身肌肉都僵硬了。
“听见没?许老师。”陆承重复问。
半晌以后,许青舟缓过咳嗽,垂着眼睛,沙哑地说了句:“我尽力。”
陆承心里倏然就麻了一下。
他让许青舟跪在沙发上,把一大坨润滑液挤在他身体里。
然后伸了手指进去抠挖,直到啫喱状的润滑液都化成了透明的水,淋了陆承一手,随便一动都能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许青舟手撑着沙发靠背,后背死死的绷紧,一双肩胛骨收着,勾勒出一条凹进去的脊线。
也许是因为常年坐在室内不见阳关的缘故,许青舟皮肤很白。
细白的皮肤透着皮下的血管,不知怎的就让人起了些凌虐的心思。
陆承忍着胀痛下身,觉得拓张的差不多了,也没着急进去。
“许老师怕疼吗?”陆承问。
许青舟背对陆承,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顿了一会,就在陆承准备放弃的时候,许青舟如实回答了:“怕。”
陆承愣了下,没太听清:“什么?”
许青舟又重复说:“我怕疼。”
----我怕疼。
这三个字,倏然就好像是一把火,一下就把陆承的给撩起来了。
他抓起刚才脱裤子时扔在一旁的皮带,就朝着许青舟抽了上去。皮带发出“啪”的脆响。
许青舟头猛的昂起来,闷着声音哼叫。
“怕么?那不是正好。不然岂不是没意思。”陆承说。
“疼了才叫得出来。”他笑。
如果许青舟此刻回头,大概能看到陆承的表情,男人面上的笑意竟有几分狰狞了。
“陆总......”许青舟他低头喘着气说,“我记得协议里并没有这一条。”
他话音未落,陆承已经又一皮带抽了上去,直把许青舟的后背都抽红了。
这个时候,许青舟也被激起了脾气。
他猛地扭身回头瞪着陆承,一把攥住皮带末端,眼睛里盛满了怒意。
“陆总,协议里没有这一项。”他冷着声音重复道。
“没有?”陆承按着许青舟的后颈,一下把自己顶进男人湿软的后穴。进去的时候倒不太紧,只不过许青舟大约真的怕疼,进去的一瞬间,许青舟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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