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卷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一个劲往商清壵怀里钻。
商清壵的状况也不比他好,脸色惨白惨白。
美女不耐烦地扬扬下巴,命令道:“开门。”
阿卷壮着胆子问:“你要打劫吗?我们家没什么东西的。”
美女杏眼圆瞪:“沐丞博,我要不是看在壵壵面上,早把你撕烂喂狗了!”
闻言,商清壵连忙将阿卷护在身后:“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阿卷!”
“你……”美女直翻白眼,“人家说嫁鸡随鸡,商清壵,你干脆改姓沐好了!”
阿卷扒着商清壵的肩膀,弱弱探出脑袋道:“不是,我姓商,叫商阿卷。”
美女:“……”
她日理万机,为什么要跟这俩蠢货浪费时间?她默默反省片刻:“算了,我不跟你俩吵架,把门打开,咱们进去说。”
这坚决不行!商清壵把腰一挺:“有事就在这里说。”
美女冷笑:“一会儿闵律师就到,你真打算在这里说?”
“律师?”商清壵一怔,回头看了看阿卷,俩人合计一番,很快确定了一件事。鉴于微博闹得沸沸扬扬的商清壵黑历史,这位美女要么是被商清壵扶过马路时摔了一跤,要么就是被收了花没得到一声谢谢。无论如何,人家带着律师前来,想必怨气不小。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早澄清真相,打消美女的怒气。
商清壵昂首垂眸,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问:“要多少?”
“哈?”
“我过去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你可能觉得我在推卸责任,但我说的是真的,我出了车祸,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能弥补你的损失,多少钱我都愿意赔。”
一番话说的真挚感人,美女都被气笑了:“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我要是开价,怕你给不起。”
“大不了我把内裤赔给你!”阿卷喊。
“谁稀罕啊!”
“我稀罕!”商清壵握紧了阿卷的手,眼里一片深情。半晌,才像终于想起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的美女似地,回头幽幽道,“我已经有阿卷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你以身相许。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走?”
“我特么……”美女爆了句粗口,意识到形象有损,立刻压了压火气,淡淡道,“哦,那我算算吧。你从小到大的奶粉尿布钱,衣服玩具,学费家教,林林总总算下来,商清壵,你大概欠我晟世五个亿。”
“五个亿?”阿卷要晕,这是好几块魅影无踪啊!
商清壵终于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晟世?”
美女冷笑:“我特么是你姐姐,你到底给不给老娘开门!”
就说这人声音有点熟悉!商清壵沉思少许,果断跳到了阿卷身后,阿卷立刻挺身,义正辞严道:“有事冲我来,别为难三土哥哥!”
商清珺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你俩有完没完,以为我是外人就商清壵出来对付我,现在知道我是他姐了,你又跑出来!”
“因为,”阿卷红着脸道,“在我们家三土哥哥主外,我主内。”
商清珺都不知道该夸商清壵两声还是该气他了,无语凝噎,顿了顿半晌,才压住胸中那股喷薄欲发的怒气,正色道:“行了,我知道你俩都傻了,开门!”
商清壵终于不情不愿把门打开了。
商清珺穿着十四厘米的高跟鞋在门外站了半天,脚掌痛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进门就把鞋脱了,熟门熟路地跳进沙发里,朝阿卷扬扬下巴:“给我杯水。”
阿卷不敢怠慢,捧着一次性杯子去倒水,看得商清珺目瞪口呆。
天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过去的沐丞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这屋子里雇着好几个钟点工,现在这些钟点工都不见了,想必是愿意自己动手做家务了。也不知道这场车祸是福是祸,商清珺心情复杂,又把火气撒到未婚夫身上:“都怪郎峯,你们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我下了飞机他才说,真是气死我了!”
“那就是看纸包不住火,怕你杀了他呗。”阿卷倒好水,递给商清珺时幽幽说了一句。
言之有理,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商清珺喝过水,心里舒服一些了,才拉着商清壵的手道:“这么说我叫你去拍魅影无踪时你就失忆了?天啊,你怎么拍到的啊!”
这说来就话长了,为了一块魅影无踪,他差点就要亡命天涯。商清壵深深地看了看阿卷:“多亏了他。”
商清珺本来对着阿卷满肚子的火,听见这话,怒气顿时消了一半。
她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阿卷道:“过来坐。”
阿卷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挨过去,半边屁股露在外面,随时准备逃跑。
商清珺正色道:“沐丞博,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当初跟壵壵结婚时说的话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你都要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我保证!”阿卷赶紧竖手指起誓。
商清珺道:“那好,现在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我交给你处理。要是办不好,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第27章
这天稍晚的时候,晟世御用的金牌律师闵行过来跟商清壵商议抄袭案的细节,商清壵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另想办法,先从舆论造势,以求能博取公众同情。
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务必压制现阶段对商清壵的流言中伤。
商清珺把这件事交给阿卷,自然是气他在迪拜没能保护好商清壵。可阿卷自己也成了傻子,一筹莫展,思来想去,他只能求助于项基。
项基不愧为老江湖,这种事虽是第一次做,却也看过不少,他当即约好一位道上德高望重的大哥,将阿卷好好收拾一番,搓合俩人吃了顿饭。
去的那天阳光明媚,阿卷的心情却不怎么明媚。他看着一身的龙纹西服就头晕,脖子上挂的大金链子也勒得他难受,最烦的还是项基硬套在他中指的大金戒指,这玩意儿老和他的婚戒打架,弄得他干什么都不自在。
“非要这样啊?”去的路上,阿卷蜷在项总那辆拉风的敞篷跑车里,如坐针毡地问。
项基道:“你是去见道上兄弟,不穿这样穿什么,穿成个爆发户,不是摆明了让人打劫?”
可是这样和爆发户也没什么区别吧?阿卷憋屈,顿了片刻,又问:“我们为什么要见道上兄弟?”
“因为要收拾康栋啊。”项基轻描淡写道,“壵哥之所以在微博上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抹黑,究其根本,是你们以前的做法都没有肃清源头,你们只想着骂康栋出气,却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你骂他,他就整得你更惨。你得想个办法,要他永远闭嘴才行。”
阿卷震惊:“要、要杀人灭口?”
“差不多吧。”项基点头。
阿卷慌了:“但是,这是犯法的啊!”
“大不了跑路呗。”项基道,“你在迪拜拍魅影无踪的时候,不也是差点跑路?这种事你早做惯了,有什么好怕的。”
“做惯了?”阿卷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项基从后视镜里白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这有什么,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人。你过去啊,跟大哥喝酒吃肉拜把子,见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放宽心,”他拍了拍阿卷摇摇欲坠的肩膀,“大哥人不错,轻易不会要你命的。”
“还、还会要命?”阿卷的肚子开始抽筋。
项基道:“那可不,大哥是谁啊,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着也得有点脾气吧。他还有个外号,叫踏雪无痕。很风雅对不对?你要是知道那个‘雪’曾经是杀人不见血的血,就不会这么想了。”
阿卷把头摇成波浪鼓,他现在也不敢这么想,他只想扒车门逃跑。
“别啊,都约好了。”项基拽住他,“你要是现在跑了,放了大哥鸽子,看他不提刀天涯海角追杀你。”
阿卷不敢动了,老老实实蜷在座椅里发抖。
项基给他出主意:“一会儿问你什么点头就对了,别说话,你不说话的样子,其实挺像个马仔的。”
阿卷:“……”
约的地方是本市唯一一处雪茄庄园,距离市区五十公里,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加上道路不平,阿卷很快就有些晕车。
“我去,你过去不这样的。”项基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备箱翻出一箱橙子,递了两个给阿卷,“吃点吧,这个味道能让你好受些。”
阿卷感激地接过来,手里没刀,剥不开皮,就把两颗橙子拿着,恶心时放在鼻子下嗅嗅,果然感觉好多了。
快到地方了,项基看他还捧着橙子不撒手,道:“一会儿进庄园你可别再带这玩意儿,要是让大哥瞧见了可要不高兴,他属猫,最讨厌橙子,小心他扒你一层皮。”
“哦。”阿卷委屈地应了一声,他大概是受了惊吓才会这样,恶心感还没过去,不让他随身带着橙子,还不如让他当场吐在大哥面前。那样大哥会更生气吧?
他想了想,把橙子塞进西裤的后口袋里,用扣子扣了起来。
于是下车的时候,他两瓣挺翘的蜜桃臀显得更挺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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