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维这才把右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
在一家琴行门口停下车,他打开车门拉着路硚下车:“到了。”
路硚随着姜易维往琴行店里走,看姜易维对着吉他仔细挑选,满心疑惑:“你要买吉他?”
姜易维点头:“想送给你。”
“送给我干嘛啊?我又不会……弹……”路硚话音渐小,忽然想起自己在姜易维学校的欢送会上弹的那首歌。
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碰过吉他,他骗姜易维的同学说自己会弹。之后更是没日没夜地学,争分夺秒地练。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认真过,却为了姜易维把自己弄得像个备战高考的学生。把歌曲学会的那天,他激动得差点儿飙泪。
上台时有多紧张,路硚到现在都记得特别清楚。他在那一刻放在琴弦上的指尖是抖的,生怕自己会出错。
他弹的那首歌当时正火,音乐一出几乎全场都跟着合唱。他心里也在跟着一起唱,只不过他是单单对着姜易维唱的。
哪怕姜易维什么都不知道,他都觉得这首曲子没有白学。
姜易维不懂吉他,请店主帮忙挑了把音色最好的递到路硚怀里。
“我就会弹一首歌,送我这么好的吉他太浪费了……”路硚嘴上这么说,身体倒是诚实,抱住吉他装模作样地弹了几下。
估计练吉他的那段日子过于辛苦,导致路硚脑子里还对那首歌有点儿印象,磕磕绊绊地居然还能弹完整首。
“怎么样?”路硚抬头问。
姜易维嘴角有笑,说:“好听。”
一旁的店主脸都绿了,觉得姜易维应该去医院挂个耳科好好治治耳朵。
不管别人觉得如何,姜易维就是觉得路硚弹的好。
他真的太喜欢路硚弹琴的样子了,晚上路硚抱着吉他在沙发上弹,他就坐在一边直勾勾地看着,舍不得移开眼睛。
弹了一晚上,路硚差不多把曲子全想起来了。他调整下姿势正对着姜易维,笑两下才一板正经地说:“之前瞎弹的都不作数,这回我好好给你弹一遍。”
话音落下,路硚拨动吉他琴弦,嘴里还轻声唱着。偶尔唱到缠绵悱恻的歌词,就抬头冲着姜易维笑。
姜易维的魂都被路硚勾没了,等曲子弹唱完毕,脑子里还是路硚刚刚那一笑。
看姜易维走神,路硚放下吉他站到姜易维面前:“不好听吗?”
“好听。”姜易维轻声说。
他还坐在沙发上,抬眸去看路硚的脸。两只手臂抬起,便把路硚紧紧搂住。
头埋在路硚腰间,感受着路硚的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姜易维不禁重复一遍:“很好听。”
姜易维现在的样子像一只粘人的大狗,路硚笑笑,想让姜易维松开自己好去洗澡。结果腹上一痒,他直接笑出了声。
低头看去,是姜易维在隔着睡衣亲吻自己。那双修长的手指,也在睡衣纽扣上you走。
被qin得腿脚发虚,路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软:“我还想去洗澡呢……”
姜易维神色温柔,说:“一起洗。”
路硚有点儿臊得慌,假意推脱着。哪知佯装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觉得天地开始旋转。
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姜易维抗在了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路:被扛在肩上,好晕,好晕~
但是小姜的肩,好宽,好宽~
第26章 情话
浴缸瓷壁坚ying,却比不上姜易维的胸膛。
路硚被姜易维禁锢在怀里,像被关进密不透风的牢笼,呼吸都觉得困难。
姜易维这方面有些霸道,在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路硚就感觉到了。但这回姜易维没敢太过分,生怕路硚承受不住。
路硚累得不行,被抱回床上睡觉时在想,两人没必要再去泡温泉了。左右都是在水里做这档子事儿,在浴缸里感觉也挺好的。
他这会儿嗓子有些哑,姜易维起身给他倒水。
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掀开被子给路硚的腰重新贴块膏药。
之前那块被水泡开了,路硚只顾着抓着姜易维的后背轻。还是虚脱地倒在他怀里,看着膏药在水面飘着才反应过来。
路硚摸摸后腰,唉声叹气:“照你这个玩法,我老腰彻底不能要了。”
姜易维轻握路硚手腕放到一侧,继续帮他贴上膏药:“我下回轻点。”
路硚笑了,翻身与姜易维面对面,食指勾勾让他离自己近点。
姜易维照做,紧接着脖子一紧,被路硚牢牢勾住。
“我让你轻点了吗?”路硚说完还在姜易维唇上落下一吻,“不许轻。”
姜易维眼间满是温柔,点点头顺势搂住路硚上床睡觉。
路硚困意上来了,闭上眼睛迷糊地问了句:“是不是要到10号了?快去爱尔兰拍婚纱照了吧?”
“快了。”姜易维听路硚话音满是倦意,捏捏路硚的指尖说,“睡吧。”
路硚没再说话,只传来均匀的呼吸。若有似无,像刚刚在耳边低咛那样,让姜易维心底软成一片。
10号那天,姜易维的私人飞机飞了十三个小时,停落在爱尔兰机场。
路硚裹着毛毯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脑子发晕,被空调吹得浑身犯冷。到达酒店的房间,倒在床上连洗脸的力气都没了。
好在姜易维怕路硚架不住折腾,事先备了药。
接完水把药片倒在掌心,姜易维轻轻捏捏路硚的下巴,哄声说:“张嘴。”
路硚眉头皱着往被里缩,像个小孩似的拒绝:“不想吃。”
姜易维有多是耐心,哄了路硚好久:“小路,乖。”
人一旦被宠就容易得寸进尺,路硚也不例外。仗着自己被宠,知道姜易维拿自己没办法,直接拽过被子蒙住脑袋。
“小路不想乖……”隔着被子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糯,“小姜乖,我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可能没事?
看着眼前鼓成一团的被子,又看看手里的药片姜易维不由叹气。他把水杯放下,一手掀开被子,另一只手把药片放进嘴里含着。
阻隔住两人的被子被抽走,路硚还懵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到后脑被轻轻扣住。
“干……”嘛字还没说出口,路硚就被姜易维堵住了嘴唇。
含在嘴里的药片被姜易维用舌尖ding了过去,苦得路硚直皱眉。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药……”被迫咽下药片,路硚瞪了姜易维一眼,还想用脚去踹人。
姜易维让路硚踹了五六脚,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发现路硚根本舍不得用力。
他笑一下,手掌握住路硚的脚踝:“喝点水。”
路硚抽出脚腕,看眼水杯故意把话说的可怜:“不喝了,苦死我算了。”
姜易维哭笑不得,眉毛微挑:“想让我喂你喝?”
“你哪句话听出来我是这个意思的?”路硚重新躺回床上,眼巴巴地瞧着姜易维。
心里想着:喂吧,喂吧!你倒是快点儿喂我啊!
姜易维拿起水杯,先是俯身亲了亲路硚的额头,然后才如路硚所愿,亲自“喂”他喝水。
喝水渐渐演变成接吻,路硚呼吸越发些急促,平复好久才问姜易维:“不怕被我传染吗?”
姜易维摇头,连同被子把路硚一起搂进怀里:“一起病,也挺好。”
“傻子,谁要和你一起病啊……”路硚下巴抵着姜易维肩膀,“能一个人遭罪,干嘛要两个人一起。”
生病的滋味他太了解,导致光是听见“药”字就耳朵嗡嗡作响。
路硚把头抬起来一点儿,眼里带着因病染上的倦意:“我三天两头病一次,你会不会嫌我烦?”
姜易维刚想开口说不会,便又听路硚说:“就算嫌我烦也晚了,证都领了,概不退货。”
姜易维吻着路硚头顶,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他怎么舍得退货,当初知道路硚要相亲,他着急忙慌地在相亲网站注册。
这么多年了,他喜欢路硚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路硚拍过的杂志他全都会买,得知路硚接到了高定品牌走秀的面试,他连夜飞到国外,只为在T台上看上路硚一眼。
可惜因为梁桓,路硚没能出现在走秀现场。
如果早些收购路硚的公司就好了,最起码不会让路硚受到这些不公。
想到这,姜易维的声音夹带自责,低声说:“梁桓被我辞退了,我会找人专门带你。”
听姜易维突然提到梁桓,路硚动了动身子:“我说怎么那天拍摄完就找不到他了。你把他开了,是因为我?”
姜易维点头。
过往的恩怨路硚不想再提,他感谢姜易维,但是不想因为自己和姜易维的关系搞一些特殊化。
“不用单独找人带我了。”路硚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搂着姜易维的脖子,“不是还有陈西南吗?之前一直是他和梁桓轮流带我们的。”
“但是……”
“没有但是。”路硚打断姜易维的话,“你管着我还不够吗?除了你,我不想其他人再管着我。”
路硚把话说的好听又犯规,听得姜易维有点儿上头。怀里的人还开始往他身上爬,整个人完完全全趴在他的身上,脑袋枕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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